费奥多尔忙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依旧一无所获,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却因证据不足无法下手,这是无处不在的老鼠第一次如此受挫。
虽然他最终放弃了调查,但他把这件事加在了他的计划清单上,毕竟费奥多尔可不信,太宰治能把人藏一辈子,现在查不到的,可不代表以后也得不到。
而且时间会把秘密酝酿地更加有趣,不是吗。
只不过,令费奥多尔没想到是,他怎么查都显示为不存在的人,会堂而皇之地坐在日本某所国中教室的课堂上,他本意只是想来观察一下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人选,并且看看能不能提前做些手脚,但现在——
这可真是以外的惊喜啊。
费奥多尔借助咳嗽的掩饰悄悄捂住了嘴,不然嘴角裂开的弧度要是吓到了初次见面的各位同学们,可就不太好了。
与其他同学们不同的是,我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白毡帽君的动作,学过面部微表情管理的我,知道他此刻在掩饰什么。
哦豁,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
是因为看到了我吗,还是——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还在傻乎乎鼓掌的沢田纲吉。
看来白毡帽君也不是个普通人啊,那么接下来的校园生活,真是更让我期待了呢~
“各位好,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这个人有点洁癖,所以日常会带着手套,没有事的话,请不要随意接触我,否则后果自负。”费奥多尔笑眯眯地进行了自我介绍。
然而他这番听起来很是傲慢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不满,大部分女生只是捂脸惊叹。
“好酷,好有个性——”
“是呀,我们要不要成立粉丝俱乐部啊……”
只有少数几个男生很是轻蔑,“真是个怪胎,女生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而对比费奥多尔,另一位转校生的介绍就有意思多了。
“我叫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来自俄罗斯,是阿陀的挚友,别看我长得大,但其实我还是个中学生哦~”
我:这话很耳熟,只是与我的正相反。
“以及以及,我喜欢魔术、戏剧还有人们惊讶的表情,最最崇尚的事情是自由,大家也可以叫我小丑!”
白发的小丑一边说着,一边在讲台上用扑克牌展示了一个精彩的小魔术,引得下面的女生再次发出惊呼。
“啊啊啊——”
我单手撑脸,轻轻地吹了个口哨。
都是看起来很有特色的人诶,但是我却没有听到丝毫风声,那么要不要查一查呢?
我思考了几秒钟,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是要未知,才额外有趣呢。
来,就让我一层一层地亲手剥掉洋葱的外皮吧。
做完自我介绍,两位转校生没有自己选择座位,所以老师就把他们安排在了我的附近。
老师想的是,三位都是外国转校生,那么或许会有共同语言。
老师的想法正合我意,我真的超级中意坐在我前方的白毡帽君。
在他朝我前方座位走来的时候,我就向他眨了眨眼,他也对我笑了笑。
嗳,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感觉风里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
下了课后,果戈里身边围了不少人,大家对他这种看似乐天派的人很是感兴趣。
而费奥多尔这边,因为他的略带威胁的自我介绍,倒是没人敢靠近他。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我。
遇到合眼缘的美人,上去说hi,才是我的做法。
所以,即使新同学说自己不喜欢被接触,我还是轻轻用笔戳了他的肩膀一下。
在他转身看向我后,为了以示亲近,我还用俄语说了句你好。
“Приве?т~费奥多尔君,我是津岛修莉。”
费奥多尔看着笑意盈盈地津岛修莉,礼貌地以微笑回击微笑。
“你好,津岛同学。”
在费奥多尔君转身的那一刻,我观察着他的微表情,无懈可击的微笑,毫无变化的面部肌肉状态,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感,就连刚刚我轻拍他肩膀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应激反应。
要知道对于一个不常接触别人的洁癖者来说,突然之间被他人碰触可是很不适的,身体本能的肌肉反应骗不了人。
所以亲爱的费奥多尔君,是你的自我控制能力太强,还是说,洁癖只是你为保护某个秘密,而呈现出来的对外说辞呢。
哼,男人,你成功的让我加深了对你的兴趣。
“所以,有什么事吗,津岛同学。”见我并不回话,费奥多尔手指点了下桌子。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真有缘呢。”我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与他对视,他的葡萄红眼眸真是世所罕见的瑰丽宝石,好想收藏起来啊。
“是嘛。”费奥多尔并没有多做回话。
“难道不是吗,亲爱的白毡帽君,太平洋上的落日,超美的呀~”我一句话挑明了我们的初见。
我相信我们都是聪明人,所以——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是啊,海底的残骸如今还在沉睡。”费奥多尔嘴角的弧度慢慢加大。
而他的这句话也成功让我明白,果然,我们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中学生,并且都对彼此抱有怀疑,以及跃跃欲试的试探。
真是——
有意思极了。
“哇,你们在聊什么呢?”白发小丑蹭的一下从他的座位出现在我们身边。
这不由引起了我的侧目,虽然只是几米的距离,但是会快的连我的眼睛也无法捕捉么。
要知道经过多模态训练的我,可是连从我面前经过的时速200码汽车的整体特征都能记住,但刚刚我甚至连个残影都没捕捉到。
光速音速么,还是瞬移?
“没有聊什么哦,我只是在跟费奥多尔君做自我介绍,”我笑着跟白发小丑打招呼,手中圆珠笔微转,然后直接变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干花,这还是我跟罗尼学的把戏,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哇——”果戈里接过不败的永生玫瑰,笑得十分开心,“你也喜欢魔术嘛?”
“喜欢呀,令人期待的惊喜会让人心生向往,我喜欢魔术师帽子里的未知。”我从袖口取出刚刚的那支笔,看着他说道。
小丑听了我的话,惊喜地握住了我的双手,“对吧对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人还挺自来熟的,我默不动声地将手从他手中抽离出来,“我是津岛修莉,很高兴认识你,果戈里君。”
“果戈里,叫我果戈里,那我以后就叫你修莉酱啦。”果戈里并不在意津岛修莉的做法,他依旧热情不减。
我歪歪头,“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
最近写论文导致脑子里乱乱的。
第38章 作话罪与罚解释
当第三次站在讲台上介绍来自外国的转校生时, 就连老师都有些无语。
最近是怎么回事,平常一年都见不到几个的转校生,这两天一个接一个的往他班里转。
“这位是在意大利留学的插班生狱寺隼人同学, 那么就请狱寺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
然而狱寺隼人像是没听到老师的话一样, 他一脸凶相地径直走向了沢田纲吉的方向并且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的课桌。
“搞什么啊?”沢田纲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了一眼津岛修莉, 想要寻求安慰。
我确实接收到了他的信号,但我只是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在转回头的一瞬间, 我和坐在我正前方的费奥多尔对上了眼神, 我咋了眨眼,他也笑了笑。
好的, get到了, 费奥多尔君和我一样,都知道狱寺隼人的来历。
只不过我的消息是Reborn先生告诉我的,那么你呢, 情报又是从何而来, 真是毫不掩饰呢。
是什么给了你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勇气?
我眼珠转了转看向一旁的果戈里,他的能力么,还是你自己本身呢?
话说我真的很好奇费奥多尔君的能力啊。
是的没错,他肯定拥有某种能力, 就算他不是特殊能力者, 也很可能是其他方面的技能, 你看这情报方面不就搞得妥妥的。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 首先推测为异能力——某种接触型异能力。
而且还很有可能是被动触发式。
这样或许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费奥多尔君从不与人直接接触。
因为我注意到, 课间的时候,果戈里隔着衣服触碰他时, 他仿佛习以为常,而有一次几个男同学从过道经过,在即将不小心碰到他的头部时候,他会身体幅度很大地进行闪躲。
在费奥多尔君转过去后,我盯着他的后背陷入深思。
要不是我亲哥的人间失格就是被动触发式异能,我可能还真想不到这一点。
真有意思,所以具体作用会是什么呢,要不要什么时候尝试一下,唔,应该像我哥一样,只到摸到头发就可以了吧。
此刻端坐着的费奥多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不过——
心怀不轨,对我出手的话可是会死的哦,津岛同学~可惜费奥多尔不知道的是,对于津岛修莉来说,死亡是最稀疏平常的事情,就跟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死亡对于不死者是再日常不过的小事啦。
思考完关于费奥多尔的问题,我看向了坐在角落的狱寺隼人。
这个看似很凶的不良少年,其实是彭格列家族的一员,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承认阿纲为未来的十代目。
这是Reborn先生对阿纲的一场考验,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至少在狱寺隼人掏炸弹之前,我是这么想的。
中午,转了个头就找不到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我只好拿着饭盒和阿纲一起去昨天的天台。
“修莉,你好像对来自俄罗斯的那两个转学生很感兴趣?”沢田纲吉见我这两天总是不留余力地找费奥多尔说话,于是乎燃起了一颗八卦之心。
“你没认出来费奥多尔吗?”我点了点沢田纲吉的脑门。
“诶?”小刺猬一脸疑惑。
“费奥多尔君就是我当初在船上搭讪的那个人呀。”我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那真是恭喜你啊,修莉。”愚蠢的小刺猬完全没听出其中的不对,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真的好巧。
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他,你都不怀疑一下其中的巧合嘛,说不定人家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哦。
“怎,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沢田纲吉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任务十分艰巨,同志仍需努力罢了。”
然而一个人却在这时突然出现,拦住了我们前往天台的路线。
是狱寺隼人。
“你就是九代目命定的第十代首领?我才不会承认!”狱寺隼人恶狠狠地看向沢田纲吉。
已经感觉到Reborn就在附近的我默默地退到一边,既然是对未来十代目的考验,我还是先旁观的好。
直到狱寺隼人开始疯狂的掏炸弹往沢田纲吉身上扔。
我:?
我看到了什么?有人在炼金术士面前玩炸药诶,这可是尊严问题!竟敢在炼金师面前班门弄斧,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两个少年本来正你扔我躲打得火热,直到看见他们中唯一的少女开始掀裙摆。
日本中学的校服本来就是jk短裙,这一掀就直接有走光的趋势。
二人同时停住脚步,避开我,背过身。
狱寺隼人更是脸红地大喊:“你这是在干什么,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诱惑到我,可恶,我是不会被打败的。”
我:?
你们在干什么?我有穿安全裤啊!
狱寺隼人就算了,沢田纲吉你也转过去干嘛,搞得像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样。
啧,真是的,你们这样让我很尴尬诶,人家明明只是简单地掀个裙子掏试剂瓶罢了。
“噗嗤——”一旁坐在窗户上观战的Reborn笑了一声。
我面无表情地向他望去。
“没什么,你继续。”Reborn低头擦枪,并不看我。
很好,臭男人们,你们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我迅速配好了各种试剂,分装在不同的小试管中。
“喂,你到底要干什——”狱寺隼人见身后静了几秒钟,正想转过头偷偷瞄一眼什么情况,就被五颜六色的试剂炸个正着。
由于他自己身上也藏了不少炸弹,导致我这一炸,使他整个人深陷爆炸中心,眼见就要被火光淹没。
完了,这下不死也得半残,恍惚间,狱寺隼人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我这边也是。
原本为了降低伤害,我已经调低了试剂的浓度,但是!
谁会想到这小子会在身上带这么多炸弹啊,感觉药丸。
然而就在这时“复活——”
哦哦哦,是阿纲,他崛起了。
虽然少不了Reborn死气弹的帮助,但死气弹只是会激发人体内潜力的极限,这意味着阿纲其实有着蛮不错的力量。
眼见阿纲又是只穿了一条内裤地到处乱窜,我默默地退到了Reborn身边。
“死气弹真是个不错的东西。”我感叹道。
“所以,”Reborn枪口偏移,逐渐对准了我的脑门,“你要来一发试试吗?”
“还是算了吧,我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下爆衣的兴趣呢。”我撇了撇嘴。
“而且,我应该没什么后悔的事。”
“是么?”Reborn先生看向我,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大概吧。”我耸了耸肩,Reborn先生也转过头去,没再和我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被死气模式下的沢田纲吉救下的狱寺隼人非常感动。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沢田纲吉宣誓了自己的忠诚。
虽然在我看来,他们这种程度的打打闹闹就跟过家家似的,但或许这就是男孩子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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