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帝王掌中娇(完) 他抬头浅淡的嘴唇上多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整个魁梧挺拔,俊美非凡的他脸上添上了一丝让人看了就口生津液的诱惑。 白悠悠心跳紊乱。 看到破绽了,一个优秀的人瞬间就能洞悉人心, 当然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攻势立刻迅猛起来。 白悠悠感觉到自己后背被挤压在冰凉的墙体上, 他手托住大腿, 又往上提了一个高度。 宫女裙裳衣摆散乱,发饰也经历不住折腾的掉落下来,一头乌黑云鬓垂下。 动情, 是一种不可控制的行为。 现在看来即使是他也一样。脸上明显的带上了那种毛头小子才有的焦躁,急不可耐的扯动她那些繁琐腰缠, 腰间朴素雪白的宫绦被扯掉, 落在地上,无人关注。 他的亲吻逐渐到了离谱的地方,白悠悠一时之间是无法拒绝的, 被人喜爱的感觉是那样令人欢欣鼓舞, 只想要全部给予。 可就在陷落的同时, 内心仅存的一丝理智, 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线告诉她。 这不对, 这不行, 一旦被得逞,他刚才说过的话统统作废, 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没人会甘心放掉已经到手的猎物。 白悠悠记住了他的话, 永远也不要对他心生怜悯,那也包括……心动吧? 她用沾满鲜血的手臂堵住了他亲吻向身体的嘴唇, 气喘吁吁地说道, “约定里, 没说过, 还有这个步骤……” 还真是能坚持,都已经箭在弦上,只差一步了。 他顿住后,从表情上看不出有失落的样子,只是眯着眼睛将欲落未落的血珠舔进口腔之中。 她举着手,任由他用亲吻的动作,暧昧的吸食身体里的血液,另一只手则拉上了肩头滑落的衣裳,拢紧了胸襟,只能说还好有肚兜,而不至于完全被看完…… 再也没有发生任何逾越的行为。 “好了。”他用虎口和手背擦掉嘴角,和嘴唇上的鲜血后说道,“等我一会吧。” 终于是把她放了下来。 双脚沾落在地上,她腿弯字直打软,几乎站立不住,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能扶着墙勉强站立。 而程朔已经收回了手,将之扶在腰间刀柄上,似乎那才是他的珍爱之物。 她还不琢磨明白,他说的等他一会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转身走开,也没问牢狱要什么钥匙。 白悠悠看着他手上拔出的寒光乍现的刀刃,这种刀居然是单手握的吗,她一直以为是那种双手握的重刀呢,就像是双手剑一样。 正想这有的没的,只见他已经劈断了锁头,朝着里面走进去。 她眨着眼,听到牢房密室里头似乎传来一些让人心头不安的声响,他在里面做什么?他说过女主关押在里面,他又带着刀进去,结合起来,白悠悠逐渐清醒过来, 不会吧,他居然这么做?她刚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就见他已经从阴影中走出,刀未合鞘,而是握在手中。 因为在牢房之中,到处都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她刚刚也是被取了血,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程朔一身黑衣进去,出来时也没有变化,只是刀身染红,正在往下滴落红色液体…… 这是血,而这是谁的,毫无疑问了。 “吃惊的表情也很令人赏心悦目。”他站在彼端,停下了脚步忍不住这样说道,可很快意识这说得像个变态,算了,似乎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她确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引诱他。 “你,你杀了她……”白悠悠牙齿上下碰撞的咯咯响,他居然这么直接,这么快。 她回忆起云琅跟她说过,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该死,更该下地狱的人了。 “放你离开的方法有很多种。”看得出他确实杀人如麻,此刻脸上表情淡然的不像是刚才走进去杀了个人,而是杀了只鸡或者家禽。 看到白悠悠脸上表情,他轻轻挑眉,“别以为是为了你,孤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个背叛孤,投身乱臣贼子的女人,与人苟合的女子,你觉得孤会姑息她吗?” “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话本里。”他意有所指。 语气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他恢复了唯我独尊的称呼,这表明他现在在以帝王的身份在跟她说话,是不可忤逆的。 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白悠悠心中恍惚的想。 “继续停留吧。” 程朔毫不在意的说道,“只是当我刀口鲜血落尽之时,若是还没有离开我的范围。”他从远处投射过来的目光直直望向她,慢慢在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那就别走了。” ……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监牢,刀血落尽,那可没多少时间。 白悠悠压着内心焦急,看到了接她过来的容夷还站在原地,似乎一直没动过,正在等待着她。 “您出来了。”她这么说。 “看来你知道我还能出来。”她停下来说道。 她看着白悠悠身上乱糟糟的衣物,慢慢走上前来,“请容许奴婢为您整理衣物。” 就像是往常一样,容夷慢条斯理的为她打理着身上的着装,束好腰后,她垂眸看着白悠悠说道,“如果您还愿意信我,我会带您离开。” 她不再自称奴婢。 白悠悠深吸一口气,祛除了心头的急躁慌乱,也不急不忙的微笑起来,“为什么不呢,走吧。” 是否相信一个背叛过一次的人,很多人心中会有不同的选择,白悠悠选择了相信,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两人攒肩而走,一路上如果不说点什么就太过沉默了,白悠悠主动开口,“程朔派你到我身边来的?” “是的。”两人不再是身份悬殊的两个人而是像没有任何隔阂的密友那样交谈。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太后?” “我不确定,毕竟记忆告诉我你是。”容夷脸上也带着疑惑。 记忆。 白悠悠听到这句话,难道说他还有什么能够操控改变别人记忆的方式吗?是只有这一次,还是早就已经有无数次了?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也会被操控记忆吗?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不行,否则他只需要改变记忆,让自己以为是真的太后那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这让她略略放下心来,被人篡改记忆什么的,这也太恐怖了。 “对您来说,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吗?”容夷也向她询问,“陛下,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其实他是真心待你的。” 他是真心想关我还差不多,白悠悠吐槽,而且这么强势,侵略感溢于言表的人,其实她心里并不喜欢自己看似受尽宠爱,但实际被完全掌控,就跟笼中鸟雀一般。 她是麻雀,不是金丝雀,不喜欢笼子。 “虽然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合时宜,但若再不坦白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容夷说道,“向您请罪,实际上在之前我就背叛过您一次了。” 白悠悠大概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你是说那天晚上……” 容夷微怔,随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感叹道,“您真是,世界上没有比您更加宽容聪慧的人了。” “是的,那药是我下的,引诱你的书籍也是我放的。” “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帮陛下得到你。”她脸上一点龌龊也没有,就好像没做这么卑鄙的事情一样。 “不过仔细想来,也许反过来才能事成,陛下是无法抗拒您的诱惑的。只是您对气味敏感,无色无味的药物并不好找。” 白悠悠表情裂开:她还事后总结,思考了失败的原因!应该夸她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吗?……只是,作为被害者的人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白悠悠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能做到这些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不过我以为这是你们合谋。” 容夷摇了摇头,“此乃我一人作为,陛下并不知情,只是事后替我遮掩了而已。” 白悠悠回忆起那天,她以为那些只是刻意做出的计策,原来是这样。似乎是她误会了。 “既然您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呢?” “是你,或者不是你,既然身在局中,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很喜欢你,你像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是别人,我想那还不如你。” 容夷闻言不由侧目,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这个娇小的女人说出的话竟然有如此气量,她的心胸如此豁达。 气量狭隘,锱铢必较的人世上很多,仿佛凡是都要一争高下,一较长短,她就不那样儿,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什么能够特别让她烦心的事情,总笑着,眼眸光亮。 一想到即将要与她告别,容夷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呆在这样的人身边很舒服,所以她才想为陛下留下她,这样……自己也能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了。 “其实,有一个疑问困惑在我心头许久。”容夷说道。 “你问好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呢?我本来不相信民间迷信的巫神,天命之说。” “可见到您的第一面,就有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 “我曾经仔细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我应该并没有被人洗去记忆,只是记忆中只多了一个你。” “这很神奇。”她双眸沉静带着丝丝缕缕的疑惑,有种大家闺秀的端正优雅之风,“不知道您是否明白……” 白悠悠望着她噗的笑出来,“不那么低眉顺眼的话,这么一看,你和,”她嘴里嘟囔比划着“我姐妹简直一模一样嘛。” “优雅,清贵,处变不惊,还是个大美女!搞不好我姐妹就是你投胎来的呢,这一定是前世的缘分。”她含笑说道, 前世,听起来多么浪漫的字眼,总比说出真相要好的多。 “是吗?”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容夷看着她,“那你们一定很要好了。” “是的,这也是我非走不可的理由之一,在来到这里之前,听闻她生病了。” 白悠悠算了下时间,应该来得及,“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我要回去见她了。” “陛下,和我都没有她重要吗?” 白悠悠屏息,“不止于此,我还有关心的家人,咳咳,差点戴绿帽的男朋友……以及工作等等,很多东西,很多牵挂在那里。” “我很抱歉。”她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本来以为轻松的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我明白了。”容夷仪态端庄的说道。 “那么,再见?” 她指引的道路达到了尽头,终于如约送她出宫了。 白悠悠往前走着,突然返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重重的熊抱,“差点忘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她没记得,她是怎么害她的,是怎么背叛她的,只记得自己对她的好。容夷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她连忙快速的眨动着眼眸,僵硬地环抱住她。 这是在她的人生中记事起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既然走了,就别回头。” “嗯。”白悠悠显然没有那么感性,她回头真的只是为了感谢而已,大大咧咧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你说得对,那我走啦~” · 她确实是个没心没肺,不懂感情的女人。 眼见着她的身影从宫门消失,容夷沉默不语地想。 她折返回去,走进了地牢,见到程朔,并没有面前表现的那么谦卑,她望着程朔刀上早已停止流动的鲜血,大概能够了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于是轻声叹息, “您这又是何必,这样去吓唬她,明明就要触手可及了。” 程朔这才仿佛活了过来,只是眼神却空洞着,容夷望见这样的眼神,只在死人身上见过。 “她走了。”肯定的语气。 “陛下……” “你不明白,孤改变了主意,也明白了他们的选择,用尽手段留下一具空壳,没有任何意义。” 他擦拭刀刃,收刀入鞘。 慢慢往前走去,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孤也要走了。祝野会代替孤,而你就留在他身边吧。” 容夷脸色一变,“他虽擅长模仿,可却缺少脑子,如何能够治理国家……您要去哪?去她那里吗?”说到后面的话里不由露出了些许期待。 程朔看她,“我去得,你去不得。”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所以才说你陪在他身边。他当傀儡,你来辅佐他,做真正的掌控者。”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说天气真好一样,完全不把这皇位当做一回事。 容夷微微睁眼,净美的脸上出现了惊愕,“我?” “是的。”程朔斜看她,“这是孤,最后的命令,她一定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生灵涂炭。” 程朔说完以后并没有立刻脱离这个躯壳,而是牵上丸肆去最后的旅行之地,天颐山庄,这里很美,也很可惜,他那时候并没有陪着她走完全程。 是彻底占有还是放手,曾经前者一度占有上风,甚至案上迁都的拟旨都已经在写了,他会带她去一个更加温暖的地方,北重城不要也罢。 可痛苦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后者的选择。 她比想象中的更加擅长隐藏,搜刮记忆竟然不着半点痕迹,只在那天晚上才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她眸底的惶惶不安和试探都太过明显。 “我应该,竭尽所能了吧?”他这么问自己。 “是的,你竭尽所能的放水了。”脑海里的声音回答,顿了顿后又强调了重点,“是放海。” “我以为她对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程朔回答,“曾经是这样……” “现在不是了。” “他们都沦陷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给剩下来的人做。” “按照她的世界里的词汇,你这种行为叫做摆烂。” 程朔眉角都没动一下,“我更希望看到她盛放的样子,而不是枯萎在我的怀中。” 他看着还在山庄里的那只小貂,仿佛又见到了她,神情不由恍惚了片刻,“她走了,把你丢在这里,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提开笼子,小貂动作迅速的从手肘一路攀爬到他的肩头,它被山庄里的人照顾的很好,养得白白胖胖。 程朔随意的拿手指逗弄着,却在它的下巴那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竹节,他神情一动取了下来。打开来看,有一张卷起的小纸条, 【如果可以,请放它自由】后面还有一个流泪猫猫头。 她留下了一条后路,只是并没有用到。 程朔看到这个字条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按照上面说的,把它带到山林之中,它从手掌心里跑掉,只是还一步三回头。 可很快,它迷惑地昂起小脑袋嗅了嗅森林里熟悉而自由的气味后,两颗小黑豆豆里顿时点亮起光芒,动作迅速如闪电的窜了进去,清楚的知道那里才是它的家。 · 宠物和主人果然是一个德行。 程朔心里嗤笑,“好了,应该吸收的差不多了吧,尼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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