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茗开盒:“你怎么随身带着,知道能遇到我?”她就是没话找话。 “可能心有灵犀。”齐唤自然接话。 她反而无话可说:“齐老板的嘴,倒不止能做标本了。” 她没放在心上,猜他大概准备约她吃饭,所以,就随身带着礼物。 打开盒子,简约款的女表映入眼帘。 向茗怔松,又看向齐唤手腕,一眼看出跟他的表是一对。 作者有话说: 向小姐:还敢约我送我手表?我都知道你马甲了,狗东西! 齐老板:我也知道了,所以约你。 沫子:所以……大家都答对题了吗? PS:下场考试的题目是:皎皎和齐唤,谁先脱马甲?
第三十一章 关于连续两天收到同一个人送礼, 还是以不同身份收的这事,向茗觉得她要是发知乎,分分钟都是高楼大厦。 她捏紧手中的礼盒, 摩挲两下。 第一天的沉香手串是她喜欢的, 他以未来未婚夫的身份,她拒绝不了。 第二天是情侣手表,他以鱼塘塘主的身份, 她可去他的吧。 向茗合上礼盒推过去, 一本正经拒绝:“无功不受禄。” 怕齐唤看不见, 她贴心地用盒子碰了碰他手背, 最后,直接塞他手里。 “好。”他收回, 自然放外套口袋。 向茗:“……” 就这?还以为要费些唇舌。 她打量两眼, 他正垂着眼看她,很专注。 要不是知道他昨晚对向小姐的殷勤样, 她非得心跳加速不可。 向茗觉得没意思:“我还有事。”她说得委婉。 齐唤顺着说:“下次再约。”好说话得不可思议。 向茗奇怪, 犹豫了下转身, 被他目送走。 直到电梯来了,她进电梯前扭头,他还看着她的方向。 古古怪怪。 今晚她其实没什么事,但因为齐唤,她觉得自己有事了。马上在群里约了余笙和蒋舒艺, 她分享欲很浓。 她们约在蒋舒艺未婚夫给她开的餐厅,名字很浪漫,叫Miss Jiang。 回上海后, 三个人始终没能好好坐下来聚个会, 不是余笙出差, 就是蒋舒艺和向茗忙工作,三个人时间就没凑一块过。 蒋舒艺提早在餐厅订了位置,预约制的餐厅,私密性好。她们没选二楼包间,就在一楼大厅靠窗的位置。 窗外是华灯初上的黄浦江,夜景不错。 向茗瞧见余笙神色间流露的疲惫,关心道:“又加班?余总,挣钱无止境,咱不用太拼。” 蒋舒艺在点菜,没听到,不然也要跟着说。 余笙揉揉眉心:“没加了。” 不是加班的事,是她的塑料老公。她隐婚快两年,连关系最好的闺蜜都不知道,婚姻几乎走到尽头,今晚她特别想倾诉一番。 蒋舒艺点完菜,先瞅了余笙一眼,余笙的叮嘱她都记得好好的,不能随便提齐唤,“姐妹,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向茗的工作能力她们都知道,就是找了个话头闲聊。 向茗却没接话,晃着玻璃杯心不在焉。 “怎么?”余笙以为她工作真不顺。 她们说到工作,向茗就想到了今天致臻的投资,她还是想不通,“齐唤昨晚来我小叔家了。” 余笙和蒋舒艺都不知道这事,紧张地对了下眼神,余笙问:“你怎么打算的?不是要解除婚约?” 蒋舒艺点头附和:“他在南城那么骗你伤你,姐妹站你!” “果然好姐妹。”向茗感动,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们怎么知道齐唤就是齐老板?” 她好像从没说过吧? 之前酒会遇到齐唤,她光顾着生气,还觉得丢脸,她俩又恰好忙,她没来得及说。 余笙和蒋舒艺又看了看对方,选择坦白:“看你发的照片认出来的。”认出来后还调查了,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哭哭啼啼回来了。 向茗惊恐:“那怎么不告诉我?我上周酒会才发现他连名字都是假的。”想想火又要上头。 余笙和蒋舒艺面面相觑:“你在南城不是因为知道真相才非要回来解除婚约的?” “不是啊。”那会儿她只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三个人一对时间线,好家伙,离谱了。 向茗主动给她们解惑,将自己在南城的心路和回上海后遇到齐唤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她假装不知道他是谁,一人分饰两角逗他玩。 蒋舒艺目瞪口呆,余笙满脸不赞同:“皎皎,你在玩火。” 服务生上菜,余笙等他报菜名,沉默着看她。 向茗明白她是为自己好:“我咽不下这口气。” 沉默蔓延。 蒋舒艺想说什么,不经意间抬头,刚好看到结伴进餐厅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长相出众,女人在对男人说着什么,兴致勃勃。 她餐桌底下踢了踢余笙。 蒋舒艺跟向茗坐一排,余笙独自坐对面,蒋舒艺鞋尖轻蹭余笙的,意思意思点了两下,等她看过来,悄悄使了个眼色。 向茗想着齐唤,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余笙不着痕迹扭头,精准找到目标,目光凛冽。 照片上的人走进现实,她们虽然没接触过齐唤,但化成灰都认得。他一身正装,身姿挺拔,那张脸确实出尘,是小姑娘都喜欢的禁欲脸。而他身旁的姑娘面容姣好,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光。 俊男美女,引人注目。 如果他不是齐唤的话,蒋舒艺应该会拉着向茗欣赏品评两句。 两个人在她们斜四十五度方向落座,齐唤背对她们,女人正对着。 “然后呢,打算怎么做?”余笙简单粗暴。 向茗语塞,一肚子狠话却在闺蜜面前无所遁形。 蒋舒艺搂住她脖子:“对待渣男,手起刀落。”她看的是齐唤的方向。 向茗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我要动摇,你们就骂我,尽情骂。”她为自己差点陷入齐唤的温情可耻,她始终认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不是齐唤随意能玩弄的人,既然他能养鱼将她当成调剂品,她也可以。 想明白后,向茗豁然开朗,“吃饭。” 她拿筷子,先给蒋舒艺夹了一筷子,“你干嘛呢?” 蒋舒艺半侧着身子,是为向茗挡着齐唤,偏偏越怕什么来什么,向茗因为她别扭的姿势,好奇一眼,神色骤然变冷。 啧,白天还在约她,晚上转眼就换了个约会对象。时间管理大师,非齐唤莫属。 蒋舒艺笑骂:“要不姐妹一起上?” 向茗低头拿手机:“不用。”那叫掉价。 她故意给齐唤发消息:【齐老板,干嘛呢?】 发送成功,她好整以暇看着齐唤。他的背影,她看一眼就知道。至于他对面神采飞扬的姚漫,她没去打听,她觉得不重要。 消息进来,齐唤说:【在吃饭。】 向茗看到他低着头,估计就是在发消息。 姚漫大概是因为他看手机,也不说话了,开始翻菜单。 向茗问:【一个人?】 齐唤回:【不是,三个人。】 她看到他将手机放在餐桌,其他的她看不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姚漫,认真倾听。 因为姚漫又开始说话,笑容灿烂。 向茗滑过齐唤的消息,嗤笑一声。 大骗子。 手机被她扔包里,她忍不住又朝齐唤那桌看去。视线忽地跟姚漫撞上,火药味很浓。 只见姚漫先看看对面的齐唤,再望过来时,眼神里都是挑衅。 向茗回以微笑,好看,但假。 姚漫被她的气定神闲给气到了,她看着齐唤。今晚是她粘着苏泽要跟他们一起吃饭,没想到会遇到那个女人。早知道这样,她就穿跟齐唤一样颜色的衣服了。 她其实偷偷买了好多跟他的同款,以前是他眼里只有工作,没有儿女情长,根本注意不到,现在是他看不见,她天天都挖空心思往身上堆他的同款。 蒋舒艺见向茗闷闷不乐,给她舀了碗汤,“先吃饭。” 向茗想了想:“我去透口气。” 餐厅通着观景长廊,江景近在眼前。 向茗没心情赏景,只有烦躁。看到齐唤跟别的女人吃饭,她心烦。 她在吃醋,这点她没法骗自己。 也许以毒攻毒就好了,她这么想。 于是,向茗打算回餐厅,欣赏那两人亲密的晚餐。 转角,猝不及防看到背对她的人。 齐唤站在餐厅与长廊的入口,面对着黄浦江。他耳朵里塞了耳机,一如初见。 向茗无意跟他纠缠,放轻脚步。一步步走近他,到他身后,毫无停顿。 他站在落地窗前,她几乎贴着墙,他们之间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走过时,向茗松了口气,身后却传来匆忙脚步声。 她没来得及回头,手腕被精准握住,她停顿。 “皎皎。”肯定句。 向茗愕然,对上他的眼睛。 她不说话,他也是。 她奇怪的是,就跟第一次电视台相遇一样,他到底是怎么发现她的?他又看不见。 向茗笑了一声:“这么巧?” 齐唤松开她:“嗯。”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想什么就问。 齐唤没答,只看着她。 她的脚步声,她身上的香味,还有她哪怕咳嗽一声,他都能认出她。 这话不好说。 他指了指自己耳机,表示自己在接电话。 向茗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依然看不见,“我先走了。” 齐唤没让:“在这里吃饭?” “是啊,你也是?” “嗯。” 齐唤想起微信上的消息,还有她又想装不认识,“今晚跟我两个朋友吃饭,姚漫你在机场见过,另一个是我发小,他在停车。”他把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姚漫是我一个叔叔的女儿,一个人来上海,但她住酒店。” 他神色坦然,这解释向茗是信的,她语气缓和不少,“我又没问你。” 齐唤笑:“那换我问。” 向茗挑眉,第一次被查岗,挺新鲜。 “跟朋友来吃饭?”他问得谨慎。 向茗心血来潮:“不是。” “同事?” “不是。” 齐唤顿了下,抿唇,“家人?” 向茗眼瞅着他越问脸色越紧绷,继续逗他,“也不是。” 他不问了,就这么看着她。 向茗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眼底透着真诚,怪可怜的。 呸。 她笑吟吟:“是我闺蜜啊。” 齐唤:“……” 对,闺蜜比朋友关系好,确实又不是同事和家人。 他无奈,却松了口气。 向茗踮脚,左右看他的脸,不怀好意道:“齐老板,您这是吃醋了?” 她就是故意的,猜他肯定四两拨千斤,最后给混过去。 没想到,齐唤意外地坦诚:“是啊。” 向茗语塞,接不上话。她稍侧过头避开他,却看到他发红的耳朵。 “嘿,齐老板,你耳朵怎么红了?”她下了狠手逗。 齐唤不自然地偏过头,他从她身侧绕过,又怕她走,他硬生生停住脚步。 耳朵更红了,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很烫。 向茗笑嘻嘻跟在他身后,她不肯走到他身前,光盯着他耳朵瞧。养了一二三四五条鱼的塘主居然还会脸红,她神清气爽。 齐唤手机又来了电话,他正色,“我在,您说。” 是姚仲先,说中明房地产的事。 他没有避讳向茗,当着她的面问:“账面查出多少?” 傅瑾岚姐弟小动作不少,他的财务团队也不是吃素的,他现在唯一摸不准的是他父亲的态度。 自从父亲娶了傅瑾岚,他跟他一年就见不了几次面,尤其是他着手开始调查母亲的车祸,他将父亲也列在怀疑名单里,他们见了面除了公事,再没有温情。 如果父亲支持傅瑾岚,他们迟早有一天要对上。 齐唤想到这里,面色冷凝。 向茗看在眼里,收起玩笑,等他打完电话。 电话结束,齐唤久久沉默。 “吃饭还要办公呀?”向茗没有打探的意思,缓和气氛,“果然业务繁忙。” 齐唤知道自己带着情绪,忙说了声“抱歉”,说完,又觉得这是个机会,“嗯,关于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他没有称呼阿姨或是继母,只用父亲第二任妻子来指代,向茗能猜到两人关系不睦,不止不睦,也许很差。 这事她也听说过。 齐唤的传闻不少,其中一条就是接任中明CEO后极尽手段打压齐夫人。 有些事,向茗接触他后觉得未必是真,不过,这是家事,她没有立场去过问。 齐唤主动说:“她负责的房地产版块即将从总部分割,她必然会将利益最大化。”他停顿了几秒,看着她,很认真,“我眼睛看不见,目前都是我大哥在集团撑着。” 向茗被他看得发虚,心下好奇,不是兄弟不和? “你跟你哥哥感情真好。”她试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是哪里。 齐唤提起哥哥,笑容柔和,“是,他很好,为我放弃了很多。” 向茗点点头,又是传闻的锅,她有心说些安慰话,他手机再次亮了。 这回是苏泽的电话,他担心他一个人在陌生环境,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齐唤说:“快了。” 向茗等他挂电话:“我再不回去,我闺蜜要报警了。” 齐唤点头,两个人一起回餐厅。 分道扬镳时,向茗落后一步,目送他顺利落座,才回自己那桌。 坐好,她看过去,他们餐桌上确实多了个人,那人挨着齐唤坐。今天在工作群里,她见过他的照片,是致臻的苏泽。 蒋舒艺循着她的目光:“去这么久?” 向茗回神,愉快喝汤,“笙笙,姜还是老的辣,智者确实不以传闻识人。” 余笙:“……” 她就比她大两个月而已。 蒋舒艺瞪大眼,提醒:“心软了?” 向茗一口汤呛了,她知道是哪里不对了,齐唤刚才在她跟前说什么来着?这么不避讳地说中明的事,是觉得她傻不可能发现,还是生怕她发现不了? 几个意思? 余笙见状,摇头。 中途,向茗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洗手时,遇到补妆的姚漫。 冤家路窄。 两人目光在镜子里对上,几秒后,各自挪开。 姚漫补完口红,在一边侯着,“喂,你们认识多久了?”她藏不住话。 向茗洗完手,掀了掀眼皮,“放心,没有跟你久。” “你都知道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了,你还缠着他?”姚漫跟着她。 向茗“哦”一声,无所谓的态度,“我缠没缠,你问他呗。” “你!你不要脸!” “嗯。” 向茗纸巾丢纸篓,笑对她,“中华上下五千年,语言博大精深,你就只会这一句?建议你报个班重修重修。” 姚漫被噎得面红耳赤,惊觉被她牵着鼻子走,立马抬起下巴,“你了解他吗?知道他不吃辣,但喜欢辣子鸡,知道他从不吃甜食吗?我三岁就跟他认识了,他小时候最疼我了,我一哭就来哄我,还有,小时候,他经常带我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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