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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岭南佳荔【完结】

时间:2022-12-15 17:58:32  作者:岭南佳荔【完结】

  明明是对着长渊说话,眼睛却明明白白地看着江楠溪,羌平宫的灯火明灭交错,傅明深如幽潭的眼睛里卷着细碎的亮光和幽深无际的静水深流,直勾勾地望进她眼里。
  “过来。”
  声音低低落在耳边,一字一句,仿佛被雾气浸染,带着些清冷迷离,朦胧不清。
  鬼使神差一般,江楠溪向着他走近了两步,又忽然顿住,“王上,我便与兄长先回去了。”
  长渊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两人,“那这几日还要辛苦二位照顾阿岚了。”
  “应该的。”语毕,江楠溪福了福身,同傅明一起离开了羌平宫。
  此刻星辰漫天,新月如钩,浅浅清辉泻下,满地银光,月影里,映着两个一长一短的影子。
  江楠溪想着,傅明突然出现在羌平宫,应该是楚瑶回去了,不知她现下是否还在小院里,等回去了还是赶紧让她去继续盯着长渊才好。
  四周寂静,两人从斑驳树影下走过,傅明如玉的脸上落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好端端的,他为何拉上你在这下棋?”
  “许是想打探打探我们一行人的底细,问了我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江楠溪回忆起与长渊独处的那一时半会,他借着下棋的名头,看似漫不经心地与江楠溪闲聊,实则句句试探,足见其性格谨慎多疑。
  不过他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一个从边境带回来的普通女子如此上心,可见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说起景岚,江楠溪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
  “宫主,你可知南疆王的字号?”
  今日景岚房中离开时,江楠溪本想寻个机会,悄悄问下采月,但遇上长渊后直接被他带去了羌平宫。傅明在下山前应当细细查看过关于南疆的信息,想来他应当也知道。
  “你与我相识月余,倒未见你过问我的字号。”
  傅明倒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眉峰微蹙,极幽凉地冷冷一笑,“如今与长渊相识不过两日,又是月下对弈,又是问他的小字,你在这南疆羌平宫,混得倒是如鱼得水。”
  “那您的小字是?”
  傅明平日看起来高冷清正,对什么都一副神情冷淡的模样。却没想到也会计较这些小事。
  明明江楠溪连他的大名都很少叫,他有没有小字,以及他的小字叫什么,似乎并不影响她继续喊他‘宫主’。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便给他个面子,问上一问吧。
  “你既不是诚心想问,何必装模作样?”
  傅明只略略看了一眼江楠溪故作诚挚的姿态,便知她问得虚情假意,如玉的脸上染上几分愠色来,于是冷嗤一声,不再与她搭话。
  “宫主,那我先去洗手焚香,再来问您,这样可还有诚意?”
  月下的女子噙着笑,眉眼弯弯,一双眼睛似泛着琉璃冷玉般的莹淡光泽,一派清淡从容的模样,倒显得他有几分无理取闹。
  江楠溪看着一副明丽温婉,小家碧玉的模样,实则心防颇重。两人相识以来,她一直规矩守礼,破天荒的,今日倒是她第一次与他开玩笑。
  “你何时也学得与那几个一样,油腔滑调。”傅明突然笑了笑,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后四个字却落得轻慢绵长,娓娓动听,有几分缱绻低语之意。
  “我问您南疆王的小字,是因为今日给景岚送药时,她睡着以后,我听见她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我想确认一下。”
  “修泽,长修泽。”夜风裹着傅明的声音送到耳边。
  “哦,原来不是在叫他啊。”江楠溪如小扇般的睫毛轻颤,眉间笼上一层思虑之色,竟然,不是长渊ᴶˢᴳᴮᴮ吗?
  “怎么,确认好了?”傅明挑了挑眉,语气里的戏谑清晰可闻。
  “嗯,所以您的小字叫什么呢?”江楠溪又抬起头来,嘴角挂着浅笑,少女眼神清亮坦荡,蓄着山川湖心的微澜,月照松林的清光。
  傅明被这个笑容重重的晃了一下眼,看来符向川说的‘循序渐进’,还颇有几分道理。
  “玉楼。”他低低笑了声,细微的笑声从喉间溢出,眉头眼尾都泛着笑意,心情颇好。
  两人走到小院门口,碰上谢汝城正从另一头回来,三人迎面撞上。
  “宫主,我已将楚瑶送回去了。”
  傅明点点头,又看向江楠溪道:“这两日,我与谢汝城要去一趟月牙泉,若是有什么事,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回来再说。”
  傅明郑重其事地交代着,江楠溪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
  两日后,小院中暮色四合,寂静冷清,屋外风声阵阵,吹得院中树木呼呼作响。
  江楠溪一个人坐在桌前,就着屋里的星星烛火,翻找着岑礼带来的包裹,看还能不能找到些养气丹。
  时子初和岑礼被派去罗酆山取药,楚瑶去盯着长渊,如今傅明与谢汝城也走了,小院里只剩下江楠溪一人。连着几日,给景岚天天喂着养气丹,从罗酆山上带出来的丹药都要见底了。
  这两人也是,取个药,足足去了有两日。翻找了半天,江楠溪正准备拿出传音玉简问问两人什么时候回来,却听到门外一阵响动。
  一开门只见时子初和岑礼两人双双跌坐在地上,表情狰狞。
  “你们怎么回事?”江楠溪上前拉起两人,接过时子初背着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几人进了房间,时子初从包裹中将带来的丹药一瓶一瓶地掏出来,码在桌子上。
  “别提了,宫主不让我们用那个高阶传送阵,我们俩用低阶传送阵来的,这个破阵,隔半个时辰就要将我们甩出去一次。”岑礼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茶杯,好一阵龇牙咧嘴。
  “难怪你们来得这样慢,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江姑娘,他们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时子初抬头望向江楠溪,只看到她莹白的,尖尖的下巴,几日不见,怎么感觉她又瘦了。屋子里的烛火被风吹得左摇右摆,明灭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只觉得破碎迷离。
  “江楠溪!我知道幻世镜在哪了!”江楠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楚瑶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
  楚瑶从屋外飘进,悬在几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讲着她是如何艰难地度过的这两日,又是如何跟着长渊等到他打开密室,进入密室的。
  事无巨细地讲着,从长渊早上吃了什么,到他晚上睡觉说了几次梦话,江楠溪等人听得眼皮直掉。
  “你就简单地讲一下,密室怎么进去,幻世镜放在何处?”江楠溪拿出谢汝城放在这的翎环,套在楚瑶手上。
  “机关在羌平宫书房的书架上,第三层从左往右数的第九本书,将它抽出来,书架连着的那面墙便会翻转过来。”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便能通向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摆设与羌平宫的书房差不多,在书架的第五层,有一个黑檀木盒子,东西就在立面。”
  楚瑶终于坐了下来,手指蘸上几滴茶水,在桌子上歪七扭八地画着。
  “你亲眼见他拿出来了?”岑礼看着楚瑶桌上绘制的东西,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时子初倒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摆弄着桌上的药瓶子。
  “没错,正是一角残镜。”
  “江楠溪,我们什么时候去偷镜子?”楚瑶突然显得有些兴奋,一副心血来潮,跃跃欲试的模样。
  “等宫主与谢汝城回来再说。”江楠溪素白的手指落在了桌面上的一个粉色药瓶前,“这是什么?”
  时子初闻言抬起头,十分殷勤地将药瓶子打开,递到江楠溪手里,“这是幻颜丹,易容用的,七娘说保不准用得上,也让我们带来了。”
  “欸,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不就偷个镜子嘛,我们就用这个什么颜丹,伪装成南疆王的样子,拿了镜子就跑。”楚瑶‘噌’地一下蹿了起来,一把拿过江楠溪手里的药瓶子,放在耳边摇了摇。
  “不可,长渊此人疑心颇重,不像你想得那般简单。我们才来王城几日,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能轻举妄动。”江楠溪又将药瓶从楚瑶手里拽了回来,放回到时子初面前,食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把药看好了,别让她碰到。”
  时子初连连点头,“保证不让她碰。”
  楚瑶看了看两人,立在江楠溪面前,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努着嘴,像个红色的小喇叭,“哼!你们什么意思!”
  “楚瑶,你就听楠溪的吧。”岑礼挤到两人中间安抚道。
  楚瑶见状忿忿然坐到了一边,不再看几人。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今日还得再给景岚喂一次药,看着时辰,该动身了。
  “我先去喂药,一会就回来”江楠溪从桌上拿起一瓶养气丹,又走到楚瑶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乱跑!”
  “江姑娘,我跟你一起去。”时子初倏地起身。
  “不必,我马上就回来。”江楠溪落下这一句,这才出了门,纤细的背影踏进了无边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白日里下了一场雨,此刻空气中都漫着迷蒙水汽,夜风吹在身上,倒还有几分凉意。地面上的积水映着一些灯影,斑驳摇曳,檐角的雨水打在石阶上,滴滴答答,衬得夜色愈加寂静无边。
  景岚房外,长渊的内侍候在门口。采月端着药,和江楠溪一道静静等在门外。
  屋里传来瓷片碎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屋外的几人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江楠溪将视线落在了盛着汤药的瓷碗上,又换了一只,这回是一只釉彩青花绿花样的瓷碗,采月有些紧绷的表情倒映在碗里的黑褐色汤药上。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几人纷纷低下头退在一旁,长渊看也没看众人一眼,脚下生风,疾步隐了在夜色里。
  从江楠溪身边走过时,她甚至看到了他被衣袖半掩着的双手上暴起的青筋,根根分明,不知两人是因何起的争执,吵得这样厉害。
  屋内的地面上是一地的碎瓷片,闻霜伏在一边静静地清理着。
  景岚靠坐在床边,面带寒霜,胸口因极力平复情绪而微微起伏,双目半阖着。
  采月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将药悄悄放在一旁,便也蹲下身去和闻霜一起清理起地上的碎片来。
  两个丫环收拾好房间后,便悄悄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两人。
  “姑娘,你身体不好,应当注意平心静气才是。”药快凉了,江楠溪端起托盘里的药碗,递到景岚眼下。
  “江大夫,陪我聊聊天吧。”景岚接过药碗,缓缓抬眼看向江楠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眼中雾气迷蒙,衬的眼下的那颗痣妖艳迷离起来。
  “我从小长在月牙泉,后来又跟着长渊来了王城,还未曾去外面看看。”
  “不知王城外的世界,是什么光景。”
  景岚眼中露出几分钦羡和向往来,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又华丽,又可怜。
  “等姑娘病好了,自然有机会出去的。”
  “是吗?”景岚浅浅地笑了笑,低头喝下一口汤药,“江大夫,你们来南疆,来王城,想要什么?”
  景岚双手摩挲着碗沿,抬头看向江楠溪,漆黑的瞳孔里有暗流涌动,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空气有片刻的凝滞,屋外檐角雨滴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姑娘觉得,我们来王城,是为了什么呢?”江楠溪唇角微勾,拿起桌边托盘上的手帕,轻轻揩去景岚嘴边的一丝药渍。
  江楠溪一时有些看不清长渊与景岚二人,两人究竟是一对眷侣,还是一对怨侣。但目前看来,无论是谁,似乎都不值得相信。
  “江姑娘,王上召见。”屋外传来罗承的声音。
  江楠溪闻言将帕子又放回了托盘中,“姑娘,罗大人喊我,我先失陪了。”
  “江大夫。”江楠溪走到门口,景岚突然出声叫住她。
  屋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在屋檐上,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打在台阶上,风声卷着雨声,又伴着阵阵雷鸣,盖住了屋内两人的话语声。
  “江姑娘,快些吧,王上要见你。”
  屋外,罗承的影子映在门上,见江楠溪迟迟未出,又继续喊着。声音有些刺耳,便是隔着门也能感受到态度他急转直下的态度。
  江楠溪皱了皱眉头,但脚下没停,上前打开了门。罗承在门外等了片刻,此时脸色并不好看,眼中带着几分愠怒。
  “走吧。”
  罗承幽幽凉凉的一句话落下,便懒得再看她,自顾自走ᴶˢᴳᴮᴮ在了前面。
  罗承如此这般,说明长渊找她绝对不是好事。
  一路上,江楠溪脑海中闪过许多想法,等到了羌平宫大殿看到被绑在地上的楚瑶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临走时明明多番叮嘱过楚瑶,叫她切莫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如今被擒在这殿中,叫几人如何收场。
  “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其他人没关系。”楚瑶如今虽被绑了在地下,但气势上依旧嚣张,高高抬着下巴,半点不把人放在眼里。
  “王上恕罪。”江楠溪双手举过额顶,态度极好地伏下脑袋。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南疆的目的是什么?”
  长渊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睥睨众生,腿上放着一个黑檀木盒子,一只手松松地搭在盒子上,‘嗒、嗒、嗒’,一下一下地敲着,在这空旷潮湿的殿内,留下突兀的回响。
  南疆边境月牙泉旁,晦暗的天空中漫布着一片灰蒙的云烟雾气,往日清澈透亮的泉水如今笼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泉边草木黯淡凋肃,一派死寂。
  两日前,孙七娘传来消息,南疆月牙泉,有一死去的精灵,死后终日盘旋在月牙泉上空,久驱不走。
  月牙泉是大小月城的灵气福泽之源,是万千精灵的修炼之所,如今这一死去的精灵不走,阴气侵蚀,消弭着月牙泉的灵气。同族精灵不忍驱赶,只得向罗酆山求助。
  傅明与谢汝城从羌城离开后,便赶往月牙泉,去寻这精灵。
  “宫主,抓到了。”傅明在泉边施法修复月牙泉受损的灵气,谢汝城领着一个男子,带到了傅明身边。
  那男子个子高高的,站在谢汝城身边,清瘦单薄,姿容俊秀,长长的头发垂在身上,无辜可怜的模样像只小鹿,只是眼神看着空洞无神,像是缺了些什么。
  “你先将他送回罗酆山,再去羌城与我们汇合。”傅明手中法诀掐动,修长的手指上蔓出根根金线,覆在泉水上,泉水上笼罩的黑气渐渐淡去,月牙泉的灵气又恢复如初,傅明收回了手。
  “不好”谢汝城眉头一跳,耳边传来楚瑶的铃铛声,“他们出事了。”
  两人赶到羌平宫时,羌城的雨已经停了。
  “江姑娘,你不是与你兄长感情甚笃,怎么今日不见他呢?”长渊从王座上走了下来,黑色的袍角拖在白玉砖砌成的地板上,停在江楠溪面前,“难不成是抛下你们,跑了?”
  长渊倒是一改往日里宽厚温雅的形象,眸色幽深,冷冷地看着江楠溪。
  “不知出了何事,南疆王要如此吓唬我小妹?”傅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屋外的风雨气,语气凝着霜雪一样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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