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用再告知我们做过什么了……”她根本无从抵抗,声音越来越弱,“若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让您有了兴致,是我的不对。我就是个从边地出来的山野村妇,我没伺候过人,一点都不能让殿□□会到床笫之间的乐趣的!莫要让我唐突了殿下,要是殿下需要,就让我出去叫别人来,行吗?” “你这是跟谁学的?”傅兰萧面色见冷,手下还在逗弄她,捏了捏她的腰,冷哼道:“是在画舫见多了,自己也会说几句?” 黛争对这种事又不是不懂,她幼时寄人篱下,姑父姑母做那档子事也从来不避讳她,到了周府,混进了男人堆里,总要听旁人吹嘘一下自己的哪方面的能力。 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跟勾栏院的娘子们翻云覆雨这件事,说不定她听的比傅兰萧还多。 所以,她一直算一个“早熟”的孩子。 她只是觉得事到如今,她委婉了好几次,傅兰萧都不明确回答她,不如不再跟傅兰萧兜圈子,直接简洁明了地说出来,再想下一步对策。 她还在坚持从傅兰萧的身边脱离,水波萦绕在他们周身,二人身上滑腻到不行,“您一次次地不放过我,借机磋磨我,无非是鲜少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只是觉得新鲜罢了。” 她讲的道理足够多了,若是头牛听完都要回头了。 “但只要您仔细想想,我能跟其他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样貌和身材都不是顶尖,在长安城,殿下随便看到的女子都比我的家世清白,我——呀啊!” 带着阻力的巴掌是拍在了黛争的股上,让她惊叫一声。 并且再次提醒了她,她现在是空荡荡地被他抱在怀中,她不仅能感受到水涟的流动,还能感受到他逐渐苏醒的孽欲。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 “说够了?” 傅兰萧用拇指大力挼搓着她的唇珠,让她嘴上的血色逐渐化开,“说够了就换个我喜欢听的,上次跟你说的按摩,你自己做过没。” 这样的话他难道是第一次听吗? “殿下!你是不是疯了!”黛争眼热身热,她双手护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你当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还要让我做那样的事!” “你怎么不说,是我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让你做这般事?” 他倒是道貌岸然,即便二人已经坦诚布公,紧紧相依,他能忍下去的时候也能用正常人的脸色跟她说话。 无所谓,反正之后就要变本加厉地还给她。 “衣冠禽兽!你自己弄去吧你,登徒子,腌臜货!去死!” 黛争却忍无可忍,她的耐心可不比傅兰萧,只要稍微一激,就能原形毕露。 她直接抱着他的手臂上牙,还他一个血涔涔的伤口。 傅兰萧就喜欢她这样气急败坏,拼命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样才会让他心中犯痒,难以忍受,恨不得直接捅进去。 “你就这么喜欢咬人?”傅兰萧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松口,将她摆正,见她唇齿间又沾满了血。 “跟个野猫一样。” “那也有人想跟野猫发生点什么!”黛争骂了回去,话语间都带了点乡音,“我那处如何关你屁事!” 呸,亏他还是劳什子九皇子,若没这头衔,不过就是个市井登徒子,长得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亏她还曾经总将她视为高悬的月亮,什么狗屁,尽做哪些腌臜事! 他看着她满眼水雾,红唇微肿,倏然一笑,俯身再次吻住她。 她承受住他再次施下的力道,但她这次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相互驯服不得,互相各占上风。 她大错特错,顺从从来不是最优解,反抗才能夺得先机。 只是她并不得知,她现在他眼中是一番怎样的美景。 傅兰萧自己也好似领悟了什么。 在他眼中,黛争并不漂亮,这是实话。 他见过比她漂亮千八百倍的女子,但他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可黛争不一样,就连因愤怒而稍稍扭曲的表情,也是美丽的。 是生机,是野性。 一吻下来,黛争气喘吁吁地看着傅兰萧,狠狠地抹去嘴唇间的鲜血,以及湿咸的味道。 她流着泪,希望能在傅兰萧身上找到一丝反感。 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就连黛争也十分迷惑,为何一个人能露出这番嫌弃、卑鄙、怨恨的表情的人,能长得如此仙姿玉骨,蒙蔽了那么多双眼睛。 她受到到了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膝盖抵开了双腿,她知道今日已经逃不过去了。 她也逃不到哪去,或许在自己暴露身份那时,成为他的床下之宠已经板上钉钉。 不过…… 等着吧,她这条野猫,总有一天咬的鲜血淋漓。 傅兰萧看着她线条流畅的身形,手抚弄在她心中上,又吻了她一遍。 他渐渐食髓知味,抵在她那处摩挲,声音喑哑。 “何必呢,你本就心悦于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永远心悦你?”黛争也止不住地轻嗤,热气氤氲,她身体的温度一直在升高。 他的动作未停,黛争么,就是一块硬骨头,傅兰萧犹如一块巨锤,毫不留情地将她凿开,欣赏着她因他产生的痛苦、绝望,和满室的低喘。 他在她耳边冷哼,写着话本意/淫自己,又嘴上说着相信他,还要不自量力地保护他。 可她纯粹是个骗子,做完这些事,便欣然选择了他人,好似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值得选择一样。 想到这里,傅兰萧的理智回了大半,更加毫不留情地摆弄了她一番。 梦中的场景终于和现实中合二为一,少女白皙的身体生着红润的光泽,长睫落上了水珠,就像有珍珠落在她脸上,那般的晶莹剔透。 了了结束了一次,他便将软成一团的黛争抱了起来,让她靠着池边坐下。 他盯着她的红肿,纵使池水已然清洗过一次,但还是有一部分从中流了出来。 “黛争。” 他唤着这个,自己给她取了名字的有趣的小玩具,微眯了眼睛,面露餍足,吻着她细瘦修长的腿。 “真有趣,你怎么长的。” 他只评价她的骨骼,说她生的很好,是他喜欢的比例。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像是对先前夸奖的自我奖励与探究。 可这姿势和从后面来的就不太一样了,她是可以看到他的。 这让她羞的赶紧双腿并拢,扭起身子便要往外爬。 这更给予了他可乘之机,抓住她的脚踝往回一拉,近乎是坐在了她的腿肉间,面不改色地去掂量她的一点都不多余的肉。 “若你自己不弄,便每日来我殿中,我给你弄。” “我去你殿中,我现在好歹还是个校书郎吧,殿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倒是成就了宫廷佳话!”这话她都说了多少遍了,可傅兰萧根本是当做没听见,偶尔听见了,就用更加难以启齿的方式回应她。 “那便在安乐坊等我,我去看你弄。”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选择 “就没有别的选择吗?”少女被压在金砖上, 耸起肩膀,伸长胳膊企图爬出他的掌控。 “你总是问这种问题。”傅兰萧并不喜欢黛争这种明知故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态度,“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随即, 就像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的名字一般, 宣誓了自己的主权:“你没有。” “那个欺负你的人, 我已经叫人剁了。”他伸手摸了摸她被打湿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还有, 我不太喜欢首辅家的那个毛头小子,娇生惯养, 纵情享乐,不成气候。”他思索片刻又说道:“宋仙舟单看一张脸还行,但他出身太好, 性格温吞,未必能为了你舍弃什么,跟你不搭, 至于汝城的那个卖书郎, 我记得他的名字叫……罗文之, 他那点家当倒是跟你很配……” 黛争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也扯进来?” “我的意思是、”说话间,她伸出的手又被傅兰萧捉了回来。她的手背被傅兰萧的掌心覆上,他的手指从她指缝中穿过,甩都甩不开。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它怎么样不用你管。” 她吸了一口气, 她就不能选择顺其自然吗? 黛争小时候就饿惯了, 哪里都瘦瘦的, 可要说她发育不够, 她个子又长得挺高。 “怎么就不用我管了?” 他的手捞住那处搓弄,“那天冲着我喊胸闷的不是你吗?” 他的手指在粉晕处的牙印打圈,引得黛争吃痛一声。 她没算这一次下来他用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现在腿还在打摆,那处也痛的厉害。 她知道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后的傅兰萧已经给予了她滚烫的暗示,正抵在细缝之间,用手将她摆出新的姿势。 她倍感羞耻,可身子已经受不住了,“你能不能要点脸!骂我不知耻,那你是什么?冠冕堂皇的伪君子……” “再骂?” 她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胛骨,说是在蛹中挣扎的蝴蝶也不为过。 可蝴蝶活不长久,他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将破茧的蝴蝶掐死在它自己的温床中。 他又要了她一次,比起第一次来更熟练,更长久。 傅兰萧比黛争聪慧许多,他就像是对黛争的身体抱着一种探索的好奇心,想在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借此来观察她的反应。 偶然碰到能产生共鸣的地方,他会抱着深入了解的想法,多去感受一下。 他心底将这些地方逐一记了下来,打算下次试验。 至于为什么下次,因为他看黛争支撑不住了,她就像一朵鲜艳的长在山间的野花,被他揪断在手中把玩,将花瓣一片片剥落。 并且明天还要上朝。 所以,他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但黛争只觉得他是个疯子,像是在她身上标记属于他的记号那样,在某些时候,必须要听到她出声,他才会满意。 黛争用手背揉着她的眼睛,只叫她的双眸越来越红,“我不是你狎玩的妓子……” 他蹙眉,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用他的衣裳将她包裹住。 “你觉得我会对妓子感兴趣?” 黛争没回,她虽在之前决心要和傅兰萧对着干,可她在这个计划成功之前,必须要等待机会。 可在那之前,难道她真的要变成供他玩乐的小雀? 她不知道怎么样想才能让她自己好受点,现在的自己,浑身酸痛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不知所措。 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香?” “什么?”黛争被囚在自己的悲戚中,她听到傅兰萧的声音先是一愣,以为他又在同他说笑,伸手去推他的头,却看到连自己的胳膊上被有青紫。 她再次悲从中来,在那个渺茫的机会来临之前,她都要和这个男子这般缠绵吗? 等他厌弃自己之后,他会怎么做呢? 更何况,他是有王妃的,他就在议亲之后的第二天要了她,之后被抛弃之后,要是那位阮娘子知道了,她应是再也没命活着了。 她看起来很爱他。 黛争心想,本来来长安,不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黛争抿紧的唇线终于张开了一条口子,从中发出的哑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避子药你定要让人隐蔽着点送来,我明日也要当值,并不想暴露身份。” “什么避子药?”这回轮到傅兰萧疑惑了,他似乎和黛争行事时根本没往这处想。 “我们一共进行了两次,虽然有一次你拔了出来,但是我知道,这也是有几率的。” 这些知识,她是从赵家娘子那处学来的,她们还说,有一种叫做羊肠的东西,男人用的话也可以起到避子的作用。 但是她确定傅兰萧没用这种东西。 若是怀了孩子,要是一般的宫女,或许还能得个好,母凭子贵。 但对于黛争来说弊大于利。 她从未觉得自己会有个孩子,尤其在女扮男装生活这么久之后,她现在还有个官职,她是个进士,是要做官往上爬的,怎么可能为了孩子放弃这些? 况且,孩子这事,总让能想起她的阿娘。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中诞生的,更不知道她阿娘在照顾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态。 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跟阿娘曾经的记忆是美好的,她没看出有任何不对。 若她的肚子中有了傅兰萧的种,那牠一定也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会变得跟她一样。 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奴籍,卑贱如尘。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阿娘一样变得冷漠,甚至到最后弃牠而去。但她知道,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因此降生于世,那他们都不会快乐。 “你倒是知道的多。”傅兰萧的笑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放心吧,我也不让你怀上。” 给她抬身份的事她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觉得不配。 傅兰萧到头来没有将她送回安乐坊,皇宫中的耳目太多,夜里出了毓庆宫,被什么人带走了都有可能。 他叫宫人拿来了干净的衣裳,看着黛争自己艰难地整理好自己,便将她带回自己的寝宫,命人煮了一碗避子汤,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傅兰萧身着寝衣,坐在雕花榻上,长发如瀑。 他看着黛争一副坚决的表情,心里愈发的冒火。 “我喝了。”她是给自己说的,听说这药或多或少都会伤身体,她要告诉自己不能后悔。 同时也是在问傅兰萧,“我今日要睡哪里?” 她总不能跟他再睡到一起,谁知道后半夜会发生什么。 她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身体和心理都有,给她块布都能直接睡着。 “总之不能回安乐坊,我差人把你的官服从那边拿过来了,睡哪里你自己想。” 她如此不识好歹了,怎么叫他再给她好脸色看。 好似浴池中那些缱绻暧昧都不是他造成的,他抬手自己灭了宫灯,入榻而眠,只留黛争在桌前望着避子药出神。 她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她不可能厚着脸皮跟傅兰萧上同一张榻,去问外面的宫人更不太可能,好在他的寝殿够大,她随便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和衣而眠。 偌大的宫殿中,只留下她的轻叹。 翌日她是被傅兰萧叫醒的。 “怎么跟个狗一样随处乱睡?”他正被人服侍着穿衣,登天履的前端碰着她的胳膊。 那些宫人完全把她当隐形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似她真是个傅兰萧养着的可有可无的小宠。 黛争真想回他:因为有狗已经占了最大的窝了。 等宫人走后,黛争穿好了她的官服,与傅兰萧一前一后出了宫。 确切的说,是在傅兰萧后半个时辰才被马车接走的。 经过了一晚上,她身上加倍泛酸,浑身就被人碾过一般,在换衣裳的时候更是能看见昨日存在的和当时没见到的淤伤浮在自己身体上。 她整天校书都无精打采,又怕同僚弹劾,硬撑着做完手上的稿子。 不过,秘书省当真清闲,她不用每次当差,同僚之中一个月来两次的。 但来的次数多,必然知道的会多。 比如今日,在午膳时,她的同僚说:“听闻圣上要给十一公主封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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