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补下去，她怕自己七窍流血而亡。
君月澄白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吗？”
萧镜水伸了伸胳膊：“我觉得还好啊。”
头脑清醒了，体力也因睡眠而得到了补充。
萧镜水觉得现在的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君月澄白眼几乎都要翻上天了。
“镜水，说这句话前，你还是好好给自己做个检查吧！”
君月澄没好气地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的身体都快漏从筛子了，只这样补我还怕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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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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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萧镜水讶然：“何至于此？”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浪得有些狠了，身体定然会有些不好，但是到底底子在这里放着，再不好能坏到哪里去？
君月澄冷笑：“你自己不妨内视一番好好看看。”
他只是给萧镜水简单把个脉就能发现她那么多毛病，更不必说内视了。
萧镜水不信他的邪，果真内视了一番。
片刻后，萧镜水目瞪口呆，深受打击。
君月澄将药碗往她手里一塞：“赶紧将药喝了吧，待你好一些，我带你去求医问药。”
见萧镜水面露困惑，君月澄道：“这个世界虽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个假的了，但是很多东西却是相对真实的，比如说知识。”
萧镜水点头。
这倒是真的。
“不过……药材……是真还是假？”萧镜水迟疑地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之前因为确定这个世界是假的，便认定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以先前布阵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的私藏——当然，也是此举让萧镜水认识到了自己收藏之丰富，愈发肯定自己原本不是一个一般人，从而愈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过现在么，萧镜水迫切的心思淡了些。
君月澄说的在理，未来和过去都比不上现在，而现在么，最重要的自然是她。
君月澄迟疑了一下，道：“不见得全是假的。”
这个世界又是相对真实的。
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开始只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里面的东西又都是真的。
萧镜水叹息：“如此，就要耗费心神辨一辨真假了。”
君月澄安慰他道：“也当是探索这个世界了，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呢。不是有句话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若是如此，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不过不能本末倒置才是。”
萧镜水现在已然想通了些许，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君月澄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
萧镜水不再执着就好。
他们总能慢慢找到出去的办法的，没必要如此极端。
“这个给你。”
君月澄递给萧镜水一大包东西。
“这是什么？”萧镜水没拆，先问君月澄。
君月澄道：“你之前的那些稿纸，我没看，只是给你收起来了。”
君月澄伸手一点：“这堆东西，你预计如何处理？”
萧镜水也不看，只是将这包东西收了起来。
“眼下虽然用不上了，但到底是我的心血，也算是好东西，先留着吧，说不定日后有用呢。”
君月澄头皮一紧，顿时心生后悔。
镜水这是什么意思，打算留着自己用吗？她难道还没有放弃之前的想法吗？
萧镜水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的同时又升起一丝感动。
“你放心。”萧镜水下意识安抚道，“我自然是爱惜自己的，这些东西留着，另有他用。”
君月澄提起来的心这才稍稍放了放，却还是有些担忧。
“到底是有伤天和的东西，虽然某些时候好用，却还是少用为好。哪怕是你给别人用，可到底会有一份因果记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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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小橙子在往老妈子的方向进化
第783章 灵魂有缺
萧镜水沉默了片刻，道：“我尽量不用。”
她从来不会给出绝对的保证。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君月澄担忧更胜了：“虽然你或许不以为然，毕竟有些东西或许有害，但是收益的确十分可观。然而你自以为可以承担的后果，有时候是不能承担的。”
萧镜水垂眸：“我心中有数。”
君月澄摇头：“天意叵测。我等修士虽生来便是与天争命，但小处争一争无妨，大处却要慎之又慎。史上就有不少原先得天独厚却妄自尊大，最终惨淡收场的例子。”
“比如？”萧镜水挑眉。
她原先的记忆半点也无，听君月澄讲讲故事也不错。
君月澄道：“上古时期曾有一人，天资气运绝佳，纵横六界无敌手，屠神戮魔，无与之争锋者。可惜后来却不知为何，欲行逆天之举，一代天骄就此陨落，连个姓名都未曾留下，只在某些秘辛中留下来触目惊心的恶名。”
“他干了什么？”萧镜水有些好奇。
“他意图倾覆天道，创造禁术恶咒，引得六界大乱，先天神魔尽数灭族。坏了六道平衡后，他便受其反噬，身死魂消了。”
君月澄也是模模糊糊记起了此事，便说了出来，想让萧镜水引以为戒。
萧镜水挑眉：“想来我还不至于到他那一步，月澄可以放心。”
倾覆天道，引发六界大乱，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君月澄：“……”
怎么觉得好像起了反作用了呢？
*
九天之上，境主卧在一团云里休憩，半晌睁开了眼，微微挑眉。
好家伙，他的例子是拿来这么用的？
早知道这传承记忆就不该给他。
“唉，真是让人着急的小家伙们，拖拖拉拉，不及我当年一半的风采。”
境主换了个姿势，斜躺在柔软的云朵里，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来，端的是风流无双。
“也怪白泽胆子太小了，好歹是一界之主，教他为王，却还教他做个君子。”
为王么，还是应该不择手段一些啊。
王道与君子之道，某些时候可是背道而驰的。
不过，若是对上萧镜水那种，还是君子一些能讨到好处。
毕竟这位可是穷极无聊丧心病狂，半点虚情假意都逃不过她的眼。
*
萧镜水与君月澄一同摸索着，将这个世界的犄角旮旯走了个遍。
然后萧镜水得出结论：“这个世界似乎比较小。”
虽然她仍旧没有记忆，但是凭直觉，她觉得这个地方小了些。
不仅如此，这个世界似乎没什么高阶修士，以萧镜水和君月澄的实力，堪称无人能敌。
君月澄点头：“可以理解。”
毕竟是被创造出来的世界，要是真的有大乘渡劫的修士在里面可怎么了得？
“既然这个世界不算大，那我有另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君月澄下意识地心生不妙。
“既然这个世界半虚半实，我们不妨将虚的部分炼实。”
这是萧镜水深思熟虑后想出的办法。
虚化破坏太大，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旁的，是以不甚可取。
那既然虚化不可取，那就炼实吧。
创造总比毁灭来得好。
而且若是她能成功将这一方世界炼实，那这方世界也算是打上了她的烙印，从此归属于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镜水对独属于她的空间格外执着，并且觉得越大越好。
君月澄：“……你有那么多灵力吗？”
他之前也有考虑这个办法，却被他否决了。
这若是在他记忆中的那个时期还好，独立制作一方世界都不成问题，毕竟那时候神魔遍地走，大妖多如狗。
但是这个世界呢？
“修士”过元婴者都寥寥，灵气也是稀薄得可怜。
他们诚然修为皆已达到大乘，但想将这方世界炼实，还差得远。
萧镜水摇头，诚恳摇头：“没有。”
君月澄：“……”
萧镜水却又道：“虽然灵力不够，但却也不必太过担心。”
君月澄疑惑：“为何？莫非你能无中生有不成？”
萧镜水失笑：“这怎么可能？”
她笑后又解释道：“世间万物，重在平衡。这方世界虚实相生，方能瞒天过海。若我们往虚实当中的任意一方增添筹码，这份平衡就会被破坏掉。”
“可……失衡之后若是没有很好的手段将其稳住，就会酿成灾祸。届时这方世界可能会被撕裂，你我也可能为此受伤。若是波及范围再大些，外面的真实世界也会受此影响。此打算，不妥。”
萧镜水叹息：“我又何尝不知？可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快些出去。外面仿佛有什么在等我，让我心中不甚安稳。”
虽然她现在想出去的心没那么迫切了，却是仍旧在的。
“你不是说，要以稳妥为主吗？”
君月澄有些委屈。
这跟之前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萧镜水见君月澄这样，顿时头皮发麻。
这让她有一种欺骗小朋友的罪恶感。
虽然她知道，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应该是君月澄比她大。
但是君月澄有着一些她所没有的天真。
“咳，自然是稳妥的。”萧镜水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当天平向一方倾斜时，平衡可能因被打破而失序，但是也有可能根据新的倾向建立新的秩序。”
“……不无道理，但这也太想当然了些。”
君月澄有些心累：“单凭直觉和猜测做出打算，很容易出差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心神不宁，非得着急出去？”
萧镜水摸了摸鼻尖：“也不是特别急，只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我离开这里。”
君月澄心里一惊，忽然想起第一次给萧镜水诊脉时发现她灵魂有缺的事情。
萧镜水是不是……有部分神魂在外面？
若是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虽然萧镜水灵魂残缺得很奇怪，但是分魂总承受巨大的风险。
出于抵御危险的本能，修士都会迫切地想要灵魂完整。
君月澄犹豫了一下，道：“要不你试试招魂？”
萧镜水：“？？？哈？”
招魂，招什么魂？鬼能知道他们怎么能出去吗？
第784章 结契否？
“招魂？招什么魂？”
“你的。”
“我的？！”
萧镜水声音微微提高，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她人就在这里，招什么魂？
“你竟然不知道。”君月澄有些意外，便将她灵魂有缺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她。
“我以为这事你知道，便没有说，眼下看来，你竟不知情。不过这也怪不得你，毕竟你这灵魂有缺来得古怪，三魂七魄具全，却偏偏少了点什么，平日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萧镜水自查了一番，不由蹙眉：“这也太难以置信了些。”
君月澄说的竟是真的。
这样也解释得通她之前的种种异样了。
灵魂合该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若是分开，她心生惶惶，迫切想要出去与缺失的灵魂融合。
“可这招魂，要怎么招？”现在的萧镜水是没有接触过这类术法，对此深感茫然。
而且……
“寻常的招魂法能有用吗？我们现在，可是身在异界。”
萧镜水接受了灵魂有缺的事实后，就立刻冷静下来分析利弊。
招魂对她来说显然是有利的。
若是能成功，残缺的灵魂能不能给她带来记忆另说，但一定能给她一些离开这个世界的线索。
君月澄对萧镜水这个问题也犯了难。
涉及灵魂类的多为禁忌，他们九尾狐一族天赋也不在此，故而他对此也颇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们回去找一找典籍吧。当然，也留心看看这个世界里能不能找到鬼修。”
萧镜水点头：“好。”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结果一番找寻无过。
萧镜水变得有些沉默。
怎么，每次都在她有了希望之后又让她失望，这世上有谁看她不顺眼故意捉弄她的吗？
君月澄每每见到这样的萧镜水，都有些胆战心惊，唯恐她又要做出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
然而要他安慰，却也无从下口。
易地而处，他想来会比萧镜水还要极端。
“其实，我有一法，不知镜水肯不肯。”君月澄思前想后，犹犹豫豫地开口。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结契，在这一过程中，你的那一部分灵魂总会有所感知。”
君月澄之前之所以不愿说，不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跟萧镜水绑定起来，而是因为此举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他怕萧镜水为此对他心生厌恶。
可是要是再不说，萧镜水就又要想什么可怕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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