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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吻蔷薇——葱油拌面吗【完结】

时间:2022-12-27 16:43:31  作者:葱油拌面吗【完结】
  “没事。”
  他又不吭声了。
  吊着人不上不下的。
  安静了两分钟后。
  他沉得住气,弥悦沉不住。
  她在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于拔下安全带,说:“哥哥,我刚刚喝太多水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理解到了她话里的意思,慢条斯理的摁下了车门解锁。
  弥悦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又出乎人意料的,转过身,绕到了另一侧驾驶座的位置。
  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坐在了苏怀谷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颈,一身温软的凑了上去,蹭了蹭他的喉结,笑盈盈的:“哥哥,生气了啊?”
  弥悦含住男人的喉结,不轻不重的吻着,略带点讨好的意思:“你早说啊,我这不是来哄你了?”
  苏怀谷垂着眼皮,静静的看着她,不为所动,但却伸出手,关上了车门,砰的一声,冷空气被隔绝在外,车内开了暖气,热烘烘的。
  他另只手虚托着女人的腰怕她摔下去,稍稍抬着下颚,露出优越的脖颈曲线,脑袋抵着座椅,透过后视镜,看着弥悦的身影。
  弥悦一路从他的喉结亲到了嘴唇,在他嘴角流连了片刻,才吻住他的唇,动作青涩的撬开了他的牙齿,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出舌尖,在他嘴里缓而慢的搅动着。
  虽然是她主动,但她其实心里慌死了,心脏一个劲儿的剧烈跳动,羞红了脸,手都在发抖。
  接吻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擅长,磕磕绊绊的,咬到了好几次他的舌头,生怕灭不了火,还火上浇油。
  但苏怀谷却好像很享受,他就这么张着嘴,任由她亲,也不反抗,但手却不老实。
  弥悦今天穿的不算厚,内搭的是一件毛衣,男人灵活的手指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触碰她单薄的脊背,往上,勾起她的肩带,挑逗般的挑起,随后又松开。
  很轻的“啪嗒”一声,让弥悦倍感羞耻,她一个不小心,又咬到了他的舌头,这下力道够重,她听见男人吃痛的嘶了一声。
  弥悦松开,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在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水光潋滟,诱人的很,她问:“哥哥,消气了吗?”
  男人沉沉的看着她,桃花眼里像是凝聚着一股暗火,被他克制了下去,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舔了舔嘴角:“没有。”
  这这这!
  还没好?吃个醋得多大劲儿才能哄好?
  弥悦合理怀疑,他是不是在逗她玩,他那么聪明的脑子,能不知道她约傅靳出来是为着什么?
  “那要怎么样才能哄好?”弥悦低声问。
  男人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意味不明,嗤笑了一声:“做试卷直接把答案给你?”
  “.......”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不用心对待他呢。
  弥悦低下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一些,让他确切实地的感受到了她的情-动和炙热汹涌的情愫,弥悦一边亲着他,一边松开手,顺着衣服布料,往下。
  耳畔响起了男人沉闷的一声嗯,弥悦燥的整个人快爆炸,她耳垂都能红到滴血,对于这种事情,她生疏到了极点。
  不敢看他的眼神,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空间不算大的车内,水雾气渐渐蒸腾,传来了衣服之间摩挲的声音。
  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腿还没适应车内的温度,冷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弥悦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闷声说:“哥哥,我不会,你帮帮我。”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笑,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环住女人的腰,将她往前带了带,炙热的吐息落在她耳边,带着蛊惑:“学好了,我就教一次。”
  窗户上泛起了水汽,顺着往下滑,形成一条条斑驳的痕迹。
  车内的氧气逐渐稀缺。
  弥悦的手抵着窗,掌心湿润,她隔着黑暗与男人对视,苏怀谷的神情温柔,眼角勾着愉悦,一半温柔,一半粗鲁到了极致,像极了恶魔与天使的共同化身。
  说是教学,苦的还是弥悦。
  他也就使了点儿力气。
  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腰,漫不经心的往后靠着,垂眸,笑看着她:“来吧,弥悦老师,让我验收一下你学习的成果。”
  弥悦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苏怀谷,也不动,猛地没人带着她一块儿,她这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眼神恍惚,懵然,又带着点儿不知所措。
  苏怀谷腿往上抬了抬,声音克制又隐忍,确是上位者命令的语气:“像我刚刚教你的那样,多简单?”
  “......”
  弥悦后悔了,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随随便便惹苏怀谷不高兴了。
  受罪的都是她。
  估摸着看她实在笨,怎么都学不会,之后还是苏老师亲力亲为,那可比弥悦自己掌控主动权被动多了,她只有配合的份儿,还不能叫苦。
  她哭的不行,眼泪哗哗哗的流,也许是瞧她这样子实在太可怜,苏老师心疼了,吻着她眼角的累,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我和傅靳,谁更带感?谁更讨弥老师喜欢?”
  呜呜呜呜。
  怎么还在生气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弥悦都在这个时候了,对方都主动给自己台阶下了,她不得赶紧跟着下?不然她是真不想活了。
  她一个劲儿的附和,求饶:“你更带感,我更喜欢你,呜呜呜哥哥,别问了,放过我吧。”
  车里一半是喘息,一半是哭声。
  幸好没人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在杀猪。
  玫瑰被摧残到不行,男人这才缴械投降,抱起她,亲了亲:“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下次,我们再继续。”
  弥悦心想
  不想再有下次了,伤身又伤肾。
  真的( ̄_ ̄ )。
  -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跨年夜,弥悦和婶婶一块儿把弥建从医院接了回来,毕竟跨年,总得一家人聚在一块儿,才热闹。
  距离真正的新年还有一个多月,但超市里已经提前开始放迎新歌曲了,她和苏怀谷一块儿去买食材的时候,就听到超市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还真有那么点过年的味道。
  弥悦问苏怀谷,他和人这么一块结伴来逛过超市吗?他说没有,他甚至连年也很少过,无论是跨年夜,还是新年,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公司度过。
  怪可怜的,弥悦就和他说,以后的跨年,新年,各个节日,都会有她的陪伴,她永远不会缺席,他身边,会一直热闹。
  他被感动到了,破例给她买了三箱沙糖桔。
  沙糖桔是弥悦的冬季最爱水果。
  记得之前有一次,一下子吃太多,脸蜡黄,都不敢出去见人,好久才恢复过来,这次虽然买的也多,但她却不敢多吃。
  弥建和婶婶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弥悦的爸妈当初给他们置办的,是一栋小平层别墅,也因着有这么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两个人之前的日子虽然苦,但也能熬得过去。
  弥建虽然还是不怎么爱搭理苏怀谷,但其实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大丈夫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至少能让苏怀谷在这儿和我们一块儿跨年,就说明,他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他这么个人。
  婶婶和苏怀谷在厨房忙晚上的菜肴,弥建还不能自由走动,坐着轮椅,正在挑选着春联,门口的邻居见他回来,都凑上来和他说话,他一个人坐在门口,倒也不无聊。
  算下来,就弥悦没事儿做,像个小废物一样躺在沙发上,吃着橘子,看着电视,啥也不干,显得怪尴尬的。
  她出去买了两张彩票,想蹭蹭喜气,不过她从小运气就很差,刮了一张,就中了五块,所以她另一张果断选择让苏怀谷来。
  苏怀谷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运气这玩意儿,他用指甲刮掉那层遮挡物,看着上面的中了三百块钱的字条,挑了挑眉:“三百?”
  弥悦震惊,夺过彩票看了眼:“三百?哥哥,你运气太好了!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说完,她没等苏怀谷说话,就急匆匆冲了出去,只丢下了一句:“我去兑钱了,你等我回来分你一百!”
  弥建见她兴高采烈的冲出去,不解的问苏怀谷:“她干啥去?”
  苏怀谷捋着袖子,一边切菜,一边回答:“彩票中了三百块。”
  “切,她从小就这样,没大没小的,老爱玩这些。”弥建摇了摇头,不打算多管,推着轮椅,又和邻居一块儿唠嗑去了。
  下午的时光过的格外漫。
  弥建去看人打麻将了,婶婶在家里打扫卫生,苏怀谷在包饺子。
  很少有这么悠闲自得的时光,但弥悦却有点不习惯,只觉得无聊的慌,她必须得找点事情做做。
  觉得电视也没意思,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打搅一下正在包饺子的苏怀谷。
  苏怀谷这会儿正在厨房。
  男人站在厨房,抄着围裙,身形挺拔,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高领毛衣,袖子捋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纤细有力的手臂,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正捏着面团。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偷偷瞧他的弥悦。
  他厨艺很好,弥悦鉴赏过几次。
  完美男人,在商业领域那么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弥悦心想,自己运气还不赖嘛。
  估计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放在了遇见苏怀谷这件事情上了。
  她放轻脚步衤糀,悄悄走到他身后,一把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小细腰,蹭了蹭他的背,像只和主人撒娇的猫:“哥哥,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洗衣液?”
  “不就是酒店自带的那个?”他侧眸,懒洋洋的瞥了弥悦一眼,对她这个突然出现打扰的行为,持中立态度。
  “那我怎么感觉你比我香?”弥悦说着,就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觉得什么味道都没有。
  “怕不是沙糖桔吃多了,夺了你的味觉?”
  “真的,就是没你香!”她不服道。
  “是么,我闻闻?”
  话落,苏怀谷就转过身,将弥悦抱了起来,放在了桌上,他伸出手,抵住她的下颚,而后垂下脑袋,鼻尖抵着她的脖颈,嗅了嗅。
  这个姿势很暧昧,很容易擦枪走火。
  果然,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弥悦就沦陷在了他那双勾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里,她认命的闭上眼,脑袋往前凑了凑,主动去索吻。
  苏怀谷明白了她的暗示,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定格在她晶莹饱满的嘴唇上。
  呼吸交缠,暧昧升温。
  就当他垂下脑袋,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唇角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个旖旎的氛围——
  “咳咳!”
  弥悦被吓了一跳,全然没了想亲亲的心思,顺着声音看过去,弥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推着轮椅坐在客厅,对着厨房的位置,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们俩。
  像是两个早恋的学生,被老师或者长辈抓包。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抓马。
  在长辈面前接吻亲热,饶是弥悦的脸皮够厚,那也是做不出来的。
  她果断的推开了苏怀谷,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客厅,一脸无辜的继续看着电视。
  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发生过,那一定是苏怀谷强迫的。
  哼哼。
  -
  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这顿跨年夜的晚饭吃的其乐融融。
  一大桌子的菜,出自婶婶和苏怀谷的手艺,弥建爱喝酒,但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喝不了太多,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可惜苏怀谷不爱喝酒,弥建这个人又傲娇,想让人陪他喝,总不能喊家里的女性陪他,还得各方面暗示,最后还是苏怀谷看破一切,主动端起酒杯,为这位老人下了台阶:“叔叔,喝一杯?”
  弥建这才满足,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身体却很诚实的举起酒杯,他抿了一口白酒,被辣到五官扭曲,随后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惊呼。
  一桌人的视线看过去,看着弥悦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硬币。
  国内有个习俗,就是在饺子里塞硬币,谁吃到带硬币的那个,谁今年就会有好运,弥悦拿起硬币,握在手里:“我刚刚差点咽下去,幸好我发现不对劲儿。”
  “运气差了那么多年,命运之神终于要眷顾我了吗?”
  弥悦心情颇好,看了眼苏怀谷,抛起硬币,笑着调笑道:“作为唯物主义的你,是不是也得祝福我了呢?”
  苏怀谷笑了笑,替她剥了一个柚子,放到她桌边:“小福星,看来今年得从你身上沾点好运了。”
  -
  江城的跨年夜有一场烟花秀,在城市的中心广场。
  烟花秀在晚上十二点准时开始,晚饭吃到了八点半,弥悦就闲不住了,她吃的太饱,胃里很撑,拉着苏怀谷一块儿出了门。
  开到中心广场花了一个小时,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
  江城晚上的温度是真的很低,湿冷湿冷的,弥悦戴着围巾,穿着棉服,今天不要面子,出门特地穿了秋衣秋裤,还是抵挡不住的寒冷,她搓了搓手,朝掌心哈着气。
  她冷的跺脚,苏怀谷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口袋里暖着。
  他穿了高领毛衣和一身加厚的黑大衣,就两件,居然也不冷,弥悦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都抵挡不住寒风。
  她忍不住问:“哥哥,你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苏怀谷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回到江城后,跟着我一块儿去健身房?”
  “不要,我最讨厌运动了,高中的时候每次体育课我就烦。”
  “是不喜欢运动,还是单纯的懒?”男人调笑道。
  弥悦瞪了他一眼,还在嘴硬,找了个牵强到不能牵强的理由:“你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吗?”
  “听说过,动画片?”
  “里面有只羊,叫懒洋洋,羊村顶流,这你知道么?”
  “......”
  “不知道的吧?她为什么要叫懒洋洋呢,因为她又懒又可爱,所以它最讨人喜欢,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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