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清风游:【怎么了?】
陈灵珏跟她说起了工作上的糟心事,聊了会儿,又觉得自己吐槽过了,所以问她在干什么,是不是也还在加班。
江上清风游:【没,我在吃晚饭】
宇宙第一美少女:【一个人?】
江上清风游:【和宁寒柯】
宇宙第一美少女:【这个点儿?】
江上清风游:【对】
陈灵珏一下子有种心领神会的感觉,她给柯简发了句:多吃点。
柯简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好。
宇宙第一美少女:【要不然等会儿可能会没力气。】
江上清风游:【嗯?】
宇宙第一美少女:【加油!努力!doi要用力!】
柯简秒的将手机叩在桌上。
上次她住院的时候陈灵珏打电话慰问,期间聊到她跟宁寒柯的关系,柯简毫不否认地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陈灵珏欣慰又八卦,直言不讳地道:“这下终于名正言顺了。”
柯简都不用听她说名正言顺什么了。她这辈子、甚至下辈子也修炼不到陈灵珏那种坦然自若、狂放不羁的程度。
“怎么了?”宁寒柯看她。
柯简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话题:“刚陈灵珏跟我聊工作。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休假了可以去玩。”
“你想去哪?”宁寒柯问。
柯简:“都可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宁寒柯漆黑又清锐的眼睛看她,他缓声道:“你还欠我一次看雪。”
“什么时候是欠你了?”柯简笑。
·
吃完饭又陪小桃玩了会儿,婆婆给柯简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家,是今天又加班吗。
柯简回道,一会儿就回来了,别担心。
宁寒柯看着柯简勾起了鞋跟后站起来,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地将人怼在墙上。柯简的脖子被他的手从后捏着,她被迫地扬起头,嘴唇微张。
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他。
宁寒柯垂头吻了她好一会儿,声音低哑,在她耳边道:“...不想你走。”
但还是松开了她,青筋遍布的手蜷成了一个隐忍的弧度。
宁寒柯打开门的时候,柯简垂了垂眼。
她看着鞋尖,耳朵里传来了自己很轻的声音:“那我...得先打个电话。”
·
清晨五点半,天际刚露出一点鱼肚白。柯简揉了揉眼睛,她有些渴,于是将扣在自己腰上的手给轻轻挪开,起床去接水喝。
喝完水后柯简放下杯子,站在楼梯处往下看,正想观察下小桃睡得怎么样时,她突然被人从后面单手捞了起来。
柯简“啊”了一声,一只毛绒拖鞋顺着脚尖掉到了地面。
宁寒柯用手掩住了她的声音,轻笑了声:“大清早的,别扰民。”
“...你怎么醒了?”柯简怕掉下去,只能侧身被迫伸手抱他。
“你一起身我就醒了。”宁寒柯没穿鞋,赤脚踩在瓷砖上,他将人放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你什么时候去接你妹妹?”宁寒柯垂眼看她。
“中午12点。”柯简回道。她有些受不了宁寒柯那种侵略性的眼光,她偏了偏头,低声道:“再睡会儿吧。”
“好。”宁寒柯道,凑过去吻她的脖颈,手也顺着衣摆覆在了她柔软的地方。
柯简推了推他,声若蚊蝇:“宁寒柯,我说的是......静态的睡法。”
宁寒柯理直气壮地道:“哦?那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不怪我理解错了。”
“...等、等下。”柯简往后退,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不累吗?”
她满脸绯红,很恳切地劝道:“你可以休息会儿...…你休息会儿...…呃。”
宁寒柯喑哑的声音从上面飘下,似乎带着点儿不满,“还怎么休息?都休息二十几年了。”
“......”柯简趁他去床头柜拿东西的时候,整个人近乎本能地往角落里缩去,却被人握着脚腕拉了回来。
听见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后,柯简闭眼,咬了口宁寒柯的肩膀。
·
元旦前夕,两人总算是凑到了一起的假,虽然只有两天。
宁寒柯当机立断,准备自驾和柯简去一个很有名的藏区境内看雪,顺带看日出。
刚开始的城市道路,宁寒柯让柯简开。
很久没摸车的柯简犹豫道:“...我很久没开车了,技术有些生疏。”
“没事儿,我在旁边给你看着。”宁寒柯道。
柯简定了定心神,“行。”
柯简在驾校时遇见的是个非常严格的教练,科三上路练习的时候,总是被他以各种角度批评着。
打灯不及时、没提前做好踩刹车准备、没观察好路面情况......
他虽然没有用侮辱性的词汇,但那种近乎无语的表情,以及不断地追问她在想什么时......柯简觉得还是有些难受。
尽管她是拿了全满分的一次性过了考试,但她依旧觉得自己的车技很一般,甚至一直在想自己真的敢上高速吗?
人很难在一个充满怀疑的氛围里建立起强大的信心。
柯简刚开始开得很慢,车速才50多码,有些着急的车辆不住地在她后边按喇叭。她面上不显,只是不断地抿了抿唇。
“不急。”宁寒柯道,“别管他们。”
柯简点了点头,继续按自己的节奏开着。
有个人也许是路怒症,贴着他们的车从右边过来,降下车窗后朝他们骂了声:“我操!我就说,开这么好的车结果技术这么几把烂,真不愧是个女司机!”
话毕,还将车速提起,很快地超过了他们。
柯简虽然生气,但也并不想跟人吵架,更何况这很危险。但宁寒柯声音温和地朝柯简道,“你提下速,别怕,你男朋友还在这儿。”
柯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安稳,速度也提了上去。
某一刻,两辆车在红灯前并排。
宁寒柯将车窗缓缓降了下来,他单手摘掉了墨镜,锐利的眼睛冰箭似的往旁边人射去。
“傻逼,超车不能从右边超不知道?你想找死,老子不想陪你。”宁寒柯朝旁边的车主冷声道,“骂我女人,你算老几。”
说完,还朝他伸出了中指。
然后关上了窗。
柯简:“......”
她从来没有见过宁寒柯这么...恶劣的一面,但她居然有些脸红了。
右边的车主虽然满腔怒火,但看这个相貌非凡的男人满身矜贵,也知道他应该不是好惹的。他只好憋着,在红灯转绿的时候飞速起步,自以为恶狠狠地回望了他们一眼。
柯简:“...宁寒柯,你自己开车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宁寒柯:“哪样?”
柯简:“就是...这么凶。”
宁寒柯挑了挑眉:“不是。”
“一般没有人会故意找骂。”他道。
柯简:“哦。”
“你别管他们,这些男的自己技术垃圾的要死还看不惯别人。”宁寒柯道,“他们就爱对别人指指点点,好像就能找到什么自信了一样,其实还是傻逼。”
“而且这种傻逼,最容易开情绪车。他们赶着投胎,我们可不是。”宁寒柯点开了车载音响,“我们是去旅行的。”
车厢里开始播放起轻松的音乐,柯简满腔负面的情绪一扫而过。
他们是去旅行的。
作者有话说:
宁大少爷开始变骚起来了()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那个爱心厕所的视频,哈哈哈哈因为巨好笑所以某柿改编了下。
正文大概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啦~
感谢大家。
第84章 坏骨
出了环路之后, 宁寒柯就和柯简换了回来。
下了高速,他们沿着国道行驶,一路上有不少的私家车同他们一道出行。
柯简全程都没睡, 和宁寒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窗外的风景也让人完全不舍得闭眼。
随着纬度变高,气温不断降低, 景致也从盆地变成了丘陵,低山变成了高山, 远处连绵的黑瓦房也变成了伫立的古碉楼。
植被刚开始覆着轻薄的雪, 远远看去,像是罩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但翠绿的颜色却让人的视觉都变得清澈起来。
温润, 平静, 植物在凛冽的空气里被沿路的车流刮得纠缠不休。
宁寒柯已经开了快四个小时的车了, 柯简见不远处有个服务区,温声对他道:“休息会儿吧?”
“行。”他道。
俩人简单的吃了个便饭,宁寒柯又去给车加了点油, 等他刚付完钱, 转身就看见柯简手里拿了根绵软的小熊围巾。
说围巾可能不合适, 那更像一个帽子、围巾和手套的合体。
“刚才我看见那个饰品店里有卖,”柯简笑道, “感觉好可爱啊。”
“嗯。”宁寒柯道:“你要戴?”
柯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针织帽子, “我已经有了啊。”
那就是买来玩或者带给她妹妹的吧, 宁寒柯想。
“我是给你买的。”柯简宣布答案。
“......”宁寒柯眼皮一跳,“我没听清, 你再说一遍?”
柯简笑着走过来, 她踮起脚尖用手勾了勾宁寒柯的脖子, 把他往下带,然后非常强硬地将小熊围巾给他怼到头上。
“真好看。”柯简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
宁寒柯黑着脸俯看她,等她欣赏了几秒,立刻就将脑袋上的倒霉帽子摘了下来。
柯简还想掏出手机给他拍两张,结果这偶像包袱十万吨的大少爷不乐意,说要走了,要不然等会儿赶不上时间。
“宁寒柯,你再戴会儿呗。”柯简好语气地商量道,“要是你不想被别人看见,等会儿开车的时候戴可以吗?”
宁寒柯:“......”
这他妈是开不开车的问题吗。
这他妈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戴这种东西很违和很奇怪好吗?
但柯简今天仿佛是铁了心般的非要让他戴这玩意儿,用手搂他的手臂,用脑袋蹭他的胸膛,帽子上那毛球摇得跟个地钻子似的。
宁寒柯将人拉开了点儿,正想跟她讲道理,柯简直接亲了口他冷硬的下颚线,她笑道:“戴给我看,好吗?”
“......”操。戴个帽子又死不了人,再被她这样搞下去可能才会死。
两者相较取其轻,宁寒柯面无表情地将帽子戴上,说戴可能不合适,那动作更像是胡乱扯了下。
等到旁边人落座,甚至掏出手机连续地拍了好几张,宁寒柯偏过头看她,眼尾稍斜,语气没什么情绪:“满意了?”
柯简笑得不行,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宁寒柯,你真的好可爱啊。”
“......”宁寒柯听见这句夸奖后脸色更臭了。
柯简凑过去,趁着还没出发,她给一脸苦大仇深的驾驶人理了理围巾,轻笑道:“不管怎么样,我男朋友全世界第一好看。”
好看?宁寒柯思考了下,她说的可爱是好看,但好看不也就是帅?
所以,她的意思是想说自己全世界第一帅。
那没毛病了。
宁寒柯又开始神色如常地开车。
-
到达神木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半了,宁寒柯将车停好后,和柯简一起开始往景区走。
此时阳光正盛,金黄的光线透过厚厚的云层,直直地从各个方向投在披着雪衣的密林中。
左边是昨夜的积雪,堆满了山坡,有活泼的小孩直冲冲地往上面爬,笑着滚落了一身的雪。右边是不断向上延伸的崎岖斜坡,枝繁叶茂的高挺红杉遮天蔽日,偶尔在冻土里伸展出盘根错节的树根。
宁寒柯牵着柯简的手走在青石台阶上,两人往上攀登。
栏杆处的彩色经幡在阳光里翻滚。
“宁寒柯,你看经幡有几种颜色?你猜是分别代表什么?”柯简露出来的鼻尖都被冻红了,像只兔子一样,但整个人都很兴奋。
宁寒柯往一旁看,蓝、白、红、绿、黄。
他随口猜道:“蓝是天空,白是雪,红是太阳,绿是树,黄是土地?”
柯简笑了笑:“差不多。但白是白云,不是雪。绿色有说是树林,也有的说是溪流的。这五种颜色,大概是与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相对应的。”
柯简的声音很轻柔,“经幡上印有佛经,对那些信徒来说,当风吹过一次经幡时,就相当于将上面的经文都念过了一遍,他们觉得,风会替他们向神传达愿望。”
宁寒柯点了点头,将那些经幡又仔细地看了看。
柯简又跟他聊起了沿路人为叠起的小石堆,以及一些岩石石缝里立着的断树枝,还有蓝绿色湖泊里的藻类植物。
他以前对有些风景看过也就看过了,除了非常震撼人心的,几乎什么都没在脑海里留存过。
但现在不一样。
柯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用雪擦过的天空一般,他觉得那些东西突然变清晰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
柯简和宁寒柯爬到了流星坡,又走过了高山草甸,最上面的终点是钙化流池。
宁寒柯看了眼时间,他想了想,还是对柯简道:“我们6点前得出去,现在应该爬不上顶了。”
柯简倒也没多遗憾,毕竟沿途的风景已经够他们回味很久了。
她笑着点了下头,指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那我们走这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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