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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死的夫君一起重生后——荷风送【完结】

时间:2022-12-27 16:55:30  作者:荷风送【完结】
  而这个时候,侍女匆匆踱步进来,福身请了一安后,说:“王妃,王爷命人从全福斋送了时兴的香饮子来。说是全福斋新上的饮品,每日都限量贡献呢。”
  徐静依很是诧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目光落在那小小一方食盒上,愣了有一会儿后,才重又问了句:“是王爷差人送回来的?”
  那人说是,然后还说:“奴婢方才瞧过,盛香饮子的器皿周围搁着碎冰呢。”
 
 
第五十四章 
  因天气突然变热, 闹得人午间时没胃口,这会儿送来的冰镇香饮子,其实正合徐静依的意。
  以前每年夏时各种酸甜的冰饮也没少吃, 家中嬷嬷虽说女子不得贪凉, 这些冷的最好不要多吃, 但因嘴馋怕热,徐静依向来不听。
  只是她没想到,顾容庭竟也会有这样的贴心。
  细细回首过去, 他这个人, 好像从没有这样过。
  不过想来也情有可原,前世夫妻关系那样恶劣, 他会屈尊才怪。这一世虽说好些了, 可这也才勉强算入夏, 他从前就算有这个心, 也不定有这个机会。
  不再去揣度他心思,只是当下里的确高兴。端着冰镇的香饮慢慢吃着, 再看窗外繁花似火, 徐静依只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呢。
  一碗酸酸甜甜的冰饮下肚之后,徐静依突然觉得胃口也开了, 这会儿竟饿了起来。想着午间还剩的饭菜,便差了侍女去厨间热了, 她又吃了点。
  吃完在屋内走了两圈消食,待走得困了, 就又去窗前的榻上躺下。吃饱喝足无烦恼,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待醒来时, 已是申时。
  醒来后也没什么事情做, 徐静依念着他用心为自己准备了冰镇香饮的份上, 也打算回一份礼给他。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绣活拿得出手了。
  那些大件她做不来,且也不如府里绣娘做得好。穿戴出去的话,也怕会跌他的面儿,或惹出笑话来。也就只有做个小物件,算是礼尚往来,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了。
  所以,睡醒后神清气爽的徐静依,没再如之前一样抱着话本或者游记看,而是让青杏去拿了绣绷和一些绣线来。
  青杏听吩咐却做了,拿了东西来后,却不知主子要做什么,便问:“姑娘准备绣什么?”
  当年在闺阁中时,她就不怎么擅绣工,如今多年未做这样的活,更是生疏了。
  但面对贴身侍女的疑问,她照样自信答道:“给王爷绣个荷包。”
  一边回答,一边穿针引线,眼瞅着就要开始动手了。那边,青杏紫兰两个面面相觑,但眉眼中皆是笑意。
  王爷王妃感情越来越好,她们自然也很高兴。
  那边,顾容庭忙完军中事务,便打马要回。梁忠匆匆从军帐中追出来,表示可与他同行。
  自认回来后,顾容庭便同谁都不亲。妻子同永昌郡王妃交好,他没有亲永昌郡王之意。嗣王乃他胞兄,他也没有亲嗣王之心。
  府上几位王爷,他同谁都交情淡淡的。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有有心去攀交情。
  皇帝祖父和太子父亲下派给他的任务他会尽力去做好,但不会邀功。踏踏实实谋事,认认真真做个好王子,好皇孙。
  但他不攀交,却阻止不了别人来主动攀附。
  梁忠从前对顾容庭有忌惮,有不服。但如今多日共事下来,见识到了他在军政方面的才华后,心中的忌惮和嫉妒虽也还有,但渐渐也生了另样的钦佩之情来。
  心中有慕赏,又在得知他并无野心、只想做实事之后,梁忠便实在忍不住生了攀交之心。
  何况,三弟妹同妻子交好,有内宅的这份感情在,他同三郎也阖该交情再进一步。
  他也想过,三郎虽是嗣王一母同出,但却非是在皇家长大的。他们兄弟二人空有血脉之亲,却无实打实的兄弟之情,说实话,他未必不能横插一脚。
  这样百般思量后,梁忠再也克制不住心中要同他交好的举动,见今日下职的早,便立刻追了上来。
  从前兄弟二人虽一直共事在一起,但都是各忙各的。就算有些交集,也只是军务上的,私下里交情一般。
  所以这会儿见他主动,顾容庭心中自有狐疑和戒备在。
  但场面上的应酬还是需要的,顾容庭也回首笑着等他。待他靠近过来后,他才重又拾起脚步继续往前去。
  “二哥今天也走得早。”今天是难得的早,这几日因军制改革,他们几个一直被皇帝祖父抓在身边,随时都在听命等着差遣。
  如今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他们难得的今日能早些回去。
  他是一结束了军务就想着回家,没想到,永昌郡王也是这样。
  渐渐放下成见和戒备之心的永昌郡王,这会儿同顾容庭说话,也能说几句肺腑之言。
  想着妻子同他媳妇交情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清音还没出月子,前几日是没法子,如今既能早回,我是但凡得空就想家去的。”
  对于这一点,顾容庭并不怀疑。他有野心,或也是最终动手害他的那个人,但他对妻子,态度是绝对的忠诚。
  前世如此,今生目前来看,亦是这样。
  对此,顾容庭也不好多言什么,只能附和点头说:“女子生养总是艰辛的,我们男儿既替不了,多多分担些总是应该的。”
  在这一方面,梁忠莫名觉得同这位异母的兄弟十分契合。家中不论嗣王,还是临安郡王,他们似乎都不能太懂自己。
  就包括他自己的生母,她在清音有孕时,也没少劝自己另择个温良的女子为妾,照顾他饮食起居。
  她甚至亲自安排过,只是被他拒绝了而已。
  嗣王如今有两房妾室在,都是大嫂孕间收入房中的。老四虽在婚后尚未纳过妾,但在他成亲之前,屋里则是已有了一个开脸的人。
  父亲也有三妻四妾,宫里祖父更是三宫六院。
  这似乎是常态,而他这样,却成了另类。
  但要他背弃自己的心,背弃妻子,他也实在做不到。曾有一阵子,他也会反复思量,到底真的是他不对?
  是不是天下但凡有些权势地位的男子,都该有两三个妾在身边,享受着娇妻美妾环绕身侧的快感。
  直到这位三郎的出现,才让他感受到,其实自己不算是另类。
  因这点缘故,梁忠也会觉得同他似乎更近了些,同他也有更多话可说。
  “三郎所言甚是,女子生养,便是鬼门关边走一遭,若再不温柔以对,只想着另觅新欢,又同禽兽有何区别?”梁忠此话自然意有所指,同时,他也很为自己对妻子的忠诚而感到自豪。
  顾容庭知道他说的是嗣王,但没答话,只沉默着跨出了衙门,翻身上马,然后打马家去。
  衙门离太子府不远,走路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会儿晃在马上,穿过人群缓缓前行。正是傍晚黄昏时分,街上人来人往。如此慢慢打着马到家,也差不多用了一盏茶功夫。
  倚水居和捧霞阁虽不在一处,但从正大门进来后,也是要同行一段路的。
  顾容庭是有意在避嫌的,但若有人硬来靠,他也做不到不顾体面。
  他也知道,此番他同永昌郡王一同下职,又一道回家的事儿,定然会传到另外两房耳中去。梁秀肯定是不会想他好的,至于嗣王……就不好说了。
  一路上闲聊,顾容庭对梁忠多为附和敷衍,偶说起些他感兴趣的事儿来,他也会真心答几句。
  路口道了别后,顾容庭便加快了步速,往倚水居去了。
  徐静依一个下午也没将一个荷包缝做好,但见他回来时,她却故意将做了一半的绣活搁在桌上,故意让他看到。
  果然,顾容庭一踏足内室来,就瞧见了炕几上的绣绷和一堆绣线,问:“这是在做什么?”倒是稀奇,两世加起来,也从未见过她动针线。今日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倒是拿起了这些。
  徐静依就是故意等他来问的,然后她才好坦坦荡荡答说:“这不是想着给王爷您做个荷包嘛,你我夫妻也有半年时间了,我还从未送过王爷什么小物件呢。”
  原来是为他动的绣针绣线……顾容庭心似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一样,感觉很微妙。唇角不自觉弯了下,但又矜持的按捺住。
  弯腰在炕桌的另外一边坐下后,他抬了抬浓眉,才又说:“这些我都有,你又何必费这个心力?”
  是在表达对她的关心的,但徐静依却突然停下了手中动作,目光朝他这边望了来。
  对上她视线,顾容庭莫名一怔,总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爷是不是还觉得,妾这一手的烂绣活,比起府上绣娘来,差得远了?”虽然的确差得很远,但她也不想听这些实话啊。
  噢,她一心一意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他拿来和绣娘比的啊?
  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顾容庭本能立刻摇头,严肃否认:“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她趁胜追问。
  顾容庭望了她一眼,此刻心中竟无端生了些惧意,只如实说:“只是从前不见你做这些,怕你扎着手。”也算是实话实说,但仍是不好听。
  “王爷这又是嫌弃我不贤惠了。”徐静依叹息,“我这手啊,素来做不得这些大家闺秀惯会做的事儿,我的手从小只是握马缰拉大弓的,自然比不得一般闺门之秀的手细嫩。”
  顾容庭忽然有些领教到了她前世的蛮横和不讲理,如今再细细回味起来,他竟觉得曾经那样的相处,也未必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儿。
  只要是她这个人,不管怎样,他都甘之如饴。
  顾容庭并不会哄人,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但如今既娶了妻室,若有必然,他定会一样样学。
  夸赞之前,顾容庭内心也鼓足了勇气,他目光落在她那双手上。斜阳之下,那双玉白的手渡上了浅浅一层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
  “再没有比你这样再好看的手。”虽是夸赞,但也为实话,顾容庭说出口来,倒也没有十分的难为情。
  但徐静依却有些怔住了,半晌撇了下嘴,似有不自在。
  “王爷既这样说,妾心中还是高兴的。”她望了望手中鸳鸯绣得像肥鸭的荷包,其实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要不……还是算了?妾的绣活的确不好,王爷不如还是用府上绣娘做的吧?”
  府上绣娘做的,又怎能比得上她的?顾容庭想也没多想就摇头拒绝了。
  “我看这两只水鸭就很可爱,绣得栩栩如生。色配得也好,似要活过来一般。”顾容庭郑重夸。
  徐静依却苦笑不得,心想,不会夸就别硬夸了。什么水鸭?这是鸳鸯。
  不过她又垂眸去看了看,忽然笑起来。水鸭就水鸭吧,不也很可爱吗?
  “王爷喜欢就好。”她默认了这是两只鸭子吧。
  因时辰还略早些,尚没到用晚膳的时间,所以,徐静依继续埋首手中绣活。而那边,顾容庭也没再打扰,只去拿了册书来,静坐在她对面陪着她。
 
 
第五十五章 
  太子府表面风平浪静, 但内里风云诡谲,暗流涌动。这几年来,随着嗣王等几位皇孙的逐渐长成和揽权, 兄弟之争也越发明显。
  何况, 如今还多了个顾容庭。
  所以, 太子府内各处都埋有眼线。晚上顾容庭梁忠二人才并肩一道下职之事,便立刻被传去了嗣王那里。
  这会儿嗣王正在嗣王妃处用晚饭,下人来禀, 孟氏自也得知了这消息。
  夫妇二人本就忌惮二房三房的媳妇走得近, 如今又得知连二位郡王都开始走得近了,嗣王夫妇立刻心情沉重。尤其是嗣王, 斯文的一张俊脸冷起, 气氛瞬时不一样了。
  孟氏见状, 悄悄冲那前来禀告的奴仆挥了下手, 之后又眼神示意,将四周静立的侍女们都打发下去后, 才过来笑着安慰嗣王说:“王爷不必过心, 依妾看,这倒也没什么。近日来不是圣上给他们二人派了个什么任务吗?日日呆在一起, 也就今日是同道回来的,或许就是巧合呢?”
  孟氏也担心, 但却不如嗣王疑心重。而且她恢复了理智后,越发觉得这也没什么。
  若他们二人真勾结在了一起, 早背地里商议大事去了, 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勾结?
  孟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嗣王听, 但却未能减轻嗣王心中一丝一毫的忌惮, 他仍阴冷着俊脸道:“虽如今还不曾勾结, 但只怕如今只是一个开始。先不避人,日后渐渐交情深了,背地里勾结的事可就多了去了。”嗣王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孟氏垂眸细忖一瞬,然后又劝慰道:“这也不该,三郎怎么说也是同王爷是胞出兄弟,就算他日后不站王爷,也不会糊涂着去同二房的搅和在一起。”
  嗣王却说:“那万一……是他自己也有那个心思呢?”
  孟氏一愣,突然不说话了。
  按理说,三郎也是嫡出,几位皇孙中,论身份的话,除了王爷便就是他了。近来宫中又传,说新认回来的这位郡王,英姿最似天子当年。也的确,他很得皇帝的喜欢。
  嗣王因娘胎里带来的病气,自幼身子较常人弱一些。那些曾暗中支持永昌郡王的人,不正是拿这个理由暗暗攻击嗣王的吗?
  说凭他这副身子骨,怕日后不能吃得了当帝王的苦。
  三郎的确是比二郎更棘手的存在,他有身份的优越性,他也比二郎行事谨慎稳重,是个十分有脑子的人。
  孟氏是贤内助,就连这会儿,她也仍不忘安抚自己夫婿:“王爷别多想,就算他有那个心思,只要王爷还在一日,他便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宫里祖父虽待他不错,但未必就是属意他的。妾想着,王爷这些年来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朝中多少臣子夸您有帝王之才。”
  梁护如今生了危机感,很多事情都不再敢往好处去想。
  “帝王之才的夸赞,未必是什么好事儿。或许……祖父正是忌惮这个呢?”他一边说,一边心思飞去了别处。
  历史上老年糊涂的君王也不少,越是不再年轻,越是不想有人会取他而代之。朝中臣子夸他有帝王相,未必不会在祖父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何况,上头还有太子父亲在。
  从前因要与永昌郡王争势头,朝中有人这样说,他也没多管。但如今却不一样了。
  或许,如今该养精蓄锐,该更低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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