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嫁女》作者:银花火树
简介:
十八年前,我爷爷犯了山野里的胡仙,遭到了疯狂的报复。十八年后,为了化解这场恩怨,我被迫嫁给了那只害我全家的畜生,为他出马,成为广阔黑土地上,最厉害的出马仙!
请帮兵决:金香炉、银香鞭,撇了海碗升香烟;红梁细水敬奉仙;离地三尺铺营盘,我才忙下地,把鞋穿,我失陪亲友一步两、两步三、三环九转站在万马军队前……
第一章 :狐家野事
我老家在东北,1998年,大雪,我妈上山套野鸡,三天都没回家,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死在了山上的雪地里,身上衣服被撕的稀烂,翻着白眼,身上血淋淋的一片,十几只山里的赤毛狐狸就不怀好意围着我妈转,身上都染着我妈的血,见生人来了,那群畜生一哄而散,而那些将我妈从山上抬回来的人说,是山上的胡皮子把我娘给糟蹋死的。
我妈死的时候,我才三岁,但是从我三岁的时候就知道,在我们东北,山上的狐狸会害人,那些在山里修炼的畜生,每天吸取日月精华,久而久之,就能把人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不管怎么像,畜生的本性却不丢失,不仅报复心强,还异常团结,只要是谁惹了它们,轻的不得安宁,重的全家死绝。
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就不懂全家死绝是什么概念,我妈的尸体抬回来后,家里人给我妈办丧事,因为死的不光彩,家里也没钱,就简简单单的给我妈买了口薄棺材,把我妈埋在了我家屋后的山岭里。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可没想到,我妈的死,只是一个开端,更可怕的时期还在后面……。
我妈下葬完的当天晚上,爷爷去棺材铺还棺材钱,晚上没回来。家里就剩下我爸一个男人,还有我和奶奶。
我爸是我爷爷的唯一独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脑子有点不灵光,家里人凑钱,才买了我妈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可结婚四年来,却只生了我一个丫头,于是屯子里的人都说是我爸是个傻子,所以才生不出儿子。可在今天爷爷不在家的晚上,我看见爸爸向着奶奶的屋里走进去了。一整个晚上,我爸都没有从奶奶房里出来。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奶奶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哭嚎声,惊破了天边的鱼肚白。我起床出来看,只见奶奶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柴刀,光着身,发疯似得从房间里冲出来,尖厉的哭着,着向屋外的冰天雪地里跑了出去,满屯子的跑,拉都拉不住,最后吊死在屯口的歪脖子树上。
天大明后,爷爷赶着马车从雪地里回来了,看见奶奶就像是个倒挂的蝙蝠似的,就吊死在屯口的老树上,顿时就大叫了一声,赶紧把我奶奶从树上抱下来,见我在奶奶身边守着,就大声的问我爹呢?
“我爸在你屋里睡觉呢。”我回答了一句爷爷。
爷爷带着我赶紧回家,一掀开盖在我爸身上的老棉被,一股狐狸的骚气冲鼻,只见被窝里全都是血,我爸早已经死透了。
爷爷看见这场景,一时间连气喘不过来,忽然间又哭又是笑,疯疯癫癫起来,跟奶奶一样,向着屋外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咒骂着一些歹毒的话:“你们山上那群畜生,还想做什么神仙,我要剥了你们这些畜生的皮,把你们丢进粪坑里,让你们遗臭万年!做你们的狗屁神仙!”
而爷爷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等屯子里的人发现爷爷之后,已经是在傍晚了,他被淹死在屯子里厕所后面的粪坑里,身上的皮被剥了个一干二净,满身都是蛆,粪坑周边的雪地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狐狸脚印。
全家死的就剩下我一个,整个屯的人都知道是我家是遭了报应,山上胡皮子下来报仇了,吓得屯子里没有一个人敢给我家人收尸,后来只有一个姓胡的老太,见我一个人哭,就过来跟我说:“秀秀,你爷爷罪大滔天,放火烧山,烧死了山上胡二爷一家老小,现在胡二爷要弄死你全家,为他家人报仇,你在咱们屯里留不住了,我现在叫人送你去市里你远房表姑家里,先留着一条命,但是你记住,十八年后,你一定要回来做个了结,不然,你这辈子的下场,就跟你爷爷一样!”
胡老太跟我说着这话,伸手指了下我被淹死在粪坑里的爷爷,然后再叫人把我送离开了韩家屯。
时间飞逝,十八年的时间过去,我如今已经二十一岁,马上大学毕业。可接受了十几年的无神论教育,也无法将我的记忆给冲洗干净,我妈被畜生辱杀,爸爸奶奶母子违背人道,爷爷被剥皮挖眼,丢进粪坑里淹死,这些记忆,伴随了我十八年。
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和照顾了我十几年的表姑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回一趟老家韩家屯,毕竟我表姑也怕我不履行若言,连累她们一家,也遭到可怕的报复。
时隔十八年,我几经周转回到这个偏远的小山屯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月亮东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黑乎乎屯口边上,见到了我就说:“我等了你十八年了,没想到你还敢回来送死?!”
这男人打扮的普通,二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双狐狸媚眼,粉白脸膛长得挺美,只是他的那双眼睛,此时正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我看,似笑非笑,神情像极了山上的那群修炼的畜生。
“你是谁?”我有些警惕的问这男人。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我的身体:“胡老太叫我来接你,没想到你长得,就跟你十八年前死的娘一模一样,这胸肥臀圆的,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是不是也跟你娘一样舒坦。”
这男人说话十分轻浮,又没丝毫禁忌,说完后再扫了我几眼,然后就转身带我去胡老太家里。
我对这男人有些反感,但也还是跟在他和面走。到胡老太家后,胡老太正坐在家里的炕头上等我,虽然十八年的时间过去,但是胡老太和我记忆里的音容相貌,一点都没变。
胡老太见这男人带着我过来了,于是便抬起头,问这男人:“胡老二,今天老韩头的孙女回来,就是为了来跟你了结十八年前的孽事,你有什么条件,就尽管说,我来给你们做公证人。”
十八年前,我爷爷放火烧山,烧到了山上的狐狸洞,把一窝狐狸都给烧死了,因此才跟那群畜生结下怨恨,现在这胡老太要我跟这个男的做个了结,难不成这男的就是当初胡老太口中所说的害死我全家的胡皮子?
胡皮子变成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浑身上下,除了外貌上生的得狐媚俊美,根本与我们正常人毫无区别。
“胡老太,看我们之间也有点亲戚关系的份上,给你点面子,想让我放过她也不是这么难,我胡家的子子孙孙,都让老韩头一把火烧死了,只要你把他孙女嫁给我,给我当牛做马,为我胡家添丁传后,兴旺香火,我就留下她这条贱命!”
他这是要让我给一只杀我全家的畜生传宗接代?
我顿时就有些不乐意,可这胡皮子歹毒,害我全家,把我妈活活糟蹋死,若是我不同意,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转头看向胡老太,把希望寄托在胡老太身上,希望她能帮我。
可胡老太此时尽管她脸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似乎也没了别的什么办法,转头看向我,对我说:“秀秀,当初是你爷爷犯错在先,这胡老二方圆几百里内也没谁敢惹,你嫁给他还有条活路,要是不愿意,我这个老太太,也救不了你了。”
连胡老太都没有啥办法,我还能怎么办?
我抬眼看了这男人一眼,可能我知道他是胡皮子变得,连看都有点害怕看,这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于是我就回答胡老太说:“只要不害我,我愿意嫁给他。”
见我答应了,这男的这才又冷笑了一声,向我走了过来,伸手往我屁股上拍了一下,阴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既然同意了,那我们今晚就入洞房,你要是生不下胡家的种,你的下场,就跟你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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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猪变美女
这人跟畜生,怎么能生下孩子,这男人分明就是存心整我。他当初害死了我一家人,现在又要来害我了。
胡老太见我们两个已经妥协,我的命保住了,可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此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从炕上起来,跟我们说:“这西屋还有间房,今晚留给你们当婚房,睡一觉明早起来就是夫妻了。胡老二,你最好是不要出尔反尔,要是以后老韩头的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老太婆也绝对不是这么好惹的。”
“出不出什么事,就要看她怎么表现了。”男人一边口角含笑的回答,一边看了眼西屋,见我一直都站在地上没动,于是就问我说:“怎么还不进去?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抱你进洞房?”
从前我想过我今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老公,会有一场怎么样高逼格的浪漫婚礼,现在看见我眼前这个畜生变得男人,别说婚纱戒指,这睡一觉就完事了,这跟动物有什么区别?想到我这一生都要被他毁了,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想哭又哭不出来。
胡老太看我难过的模样也有些无奈,于是对着男人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下来:“我们整个胡家,就属你报复心最强,你已经把她娘给糟蹋死了,差不多也够了,人家姑娘年纪轻轻,经不起你折腾。”
尽管胡老太的语气很恳求了,但是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把胡老太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轻薄的回答胡老太:“她娘是她娘,她是她。你放心,这么水灵的妞,我怎么可能玩一晚上就弄死,弄死了,以后谁供我逍遥快活?!”
虽然回答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这男人话里,也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听了他这回答,胡老太就算是再不放心,也没啥法子了,跟我们说她明天还有香客要来看事,要早起,她先睡去了。
胡老太进屋后,男人带我进西屋,西屋里没灯,那畜生也不在乎,直接带我往炕上滚,做尽猥琐之事,见我羞臊,便越是兴奋起来,打趣的问我说:“还是个雏?”
我把头扭到一边,懒得搭理这男人,想到这畜生十八年前侮辱了我妈,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我感觉又恶心又憋屈,就恨不得能一刀杀了这畜生。
男人见我不回答,又笑着对我说:“不过马上就不是了,不过这一回疼,二回麻,三回四回小虫爬,让你体验了其中妙处,以后你得求着我,要不是你老娘死了,你还没这福分。”
男人不断的谈起我妈来羞辱我,一整个晚上,我都疼的心肝都在发颤,都想过要不我就这么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不用遭这种罪,但又有老话说早死不如赖活着,这畜生杀我全家,我不能白受欺辱,让他这么逍遥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胡老太家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这声音把我吵醒,我转头一看,那畜生已经走了,我身上一股子狐狸的臊气,一掀开被子,被子上都是粘着狐狸毛的斑斑血迹,本想起身,但却特别疼,好不容易站起来,我无意看到炕上掉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链子。
我趴过去伸手把这链子拿起来,只见这链子上吊着一把长命锁,锁上写着寿比南山。
昨晚我躺下的时候,炕上也没啥链子,难不成是昨晚那畜生掉的?
这链子和锁头都还挺沉的,就那畜生还想寿比南山,做梦去吧。捡到那畜生的东西,我当然不会拾金不昧,掉了是他活该,我立即把这链子收了起来,然后这才向着屋外走出去。
此时屋外对着胡老太家门口,就停着一辆看起来就很豪的奔驰,还有一男一女的两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男的穿的随便,但是大腹便便,女的打扮的倒是很讲究,盘着头,脸上带着淡妆,虽然不是青春年华,但却十分风韵优雅。
胡老太对这两人倒是很热情,见我从屋里出来了,赶紧叫我进屋招呼这一男一女坐。
看着这两个人的打扮,也不会是我们普通人,非富即贵。我原本以为胡老太就是一个懂点道道的老太婆,毕竟她昨晚我跟那畜生谈事情的时候,那畜生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胡老太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但现在看这么有钱的人都来找胡老太看事,让我都有点怀疑这胡老太是不是对外乱打广告招摇撞骗。
不过我请这两人在炕头上坐下来后,胡老太也在她们对面坐了下来,这男的开始还挺客气,问问我是谁,又对胡老太说了几句客套话,但是那女的有点急,坐不住了,客套话也懒得讲了,直接就对胡老太说:“胡仙姑,我们也是经过别人介绍,才知道您有神通的,你帮我看看我爱人怎么了,你要是不帮他看好的话,他的前程功名,可就全完了。”
当女的一说这话之后,我就有点猜到了这女人的丈夫是干嘛的,无非就是宝盖头一竖一双口,吃皇粮的。
“想让我帮你们看事也不难,但是你们得先把事情由来亲口跟我说。”
本来我站着就很疼,现在见胡老太要看事了,也怕我打扰她,正想转身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胡老太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我,跟我说:“你就在这站着看,这件事情完了后,我有话要对你说。”
估计是有点难以启齿,起先这两个来看事的人,都有点不好说,不过可能真的是遇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还是那女的就替那个男的说:“几个月前,我爱人下乡视察,住在一户农户家里,那天晚上我爱人出来夜尿,看见农户家旁边的河坝上,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都怪我丈夫色迷心窍,竟然过去与这个女人搭讪,结果就顺理成章的就在河坝上发生了关系,当时我丈夫还把他手上那块江诗丹顿的表,送给了那个女人,戴在了那个女人的手腕上,并且跟那女人约好第二个晚上再出来幽会。”
看着这女人愁眉苦脸的为她丈夫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老公就像是个孩子似的,坐在这女人旁边一言不发,生着闷气。
“继续说吧,只有你把事情讲清楚,我才好帮你解决。”
胡老太此时神情倒是严肃了起来,看起来俨然已经是一副大仙的派头。
“可谁知道,到了第二个晚上,我丈夫又去了河坝上,那个女的没来,我丈夫不甘心,又连着去了好几个晚上,都没看见这女的,后来回来的时候,经过那农户的猪圈,看见他送给那女人的表,正戴在猪圈里一只正在睡觉的母猪的猪蹄上!”
尽管我知道此时我不该笑,但这女人的意思,是怀疑那天晚上跟她丈夫发生关系的,是头老母猪吗?
“那后来呢?”我不禁多嘴问了一句,在问完了之后我顿时就觉得我有点唐突,不过可能是这女人把我当成了是胡老太的徒弟或者是什么,也就接我的话回答我。
“后来我丈夫回来后,行为就变得跟猪一样,每天都要喝馊水,吃猪食,乱拉屎尿,有些时候发起疯来,胡言乱语,还说那只猪跑到我们家来了。胡大仙,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您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这关系到我丈夫今后的发展,求求你了,要是您肯帮我们,我和我丈夫这辈子,一定拿您当亲娘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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