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我开始逐渐对陈情令无感,但见到魔道祖师动漫蓝忘机凤眸微合的凌厉样子,我又可以了?我不光喜欢他的脸,还馋他的身子??而且魏无羡夷陵老祖那身长袍散发真的杀我?
明明我特么就不擅长描写,为了不水情节,真是拼了老命地想起点各种玄幻小说的招式,快夸我?
第34章 道阻且长
关中北依黄河,不夜天便有一处湖心亭拘水际。
是夜。
高悬的瑶台镜将苍松斜影拓在青石板上。亭子四周的石灯内烛光莹莹,虽比不得天心皓月,却自有一番暖意在。
倪清华转了转手中薄如纸的夜光杯,又放下。刚拿起案几上的石榴想要开剥,一白衣少年分枝踏叶,披月而来。
倪清华也不去看对面的蓝曦臣,注意力全在薄皮大石榴上,朝着坐垫下巴轻抬,“坐啊,站着干什么。”
蓝曦臣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倪清华,想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眸色不由暗了暗,平日里温煦的笑意也不见了踪影,“今天这一场戏,和你有关。”
金光善的得力下属秦苍叶,在得知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是金光善的孩子后,刺伤了金光善并脱离了金家。知道真相后,金氏的附属仙门不少也选择脱离。于是原本因退缩在射日之征保存了大部分实力的兰陵金氏一下子落寞了下去。
这也正合倪清华的谋算。
倪清华纤手破新榴,色彩艳丽的石榴露出了内里的肥籽,“纵是我有私心,那秦苍叶便活该被蒙骗一辈子?!”
金光善□□了秦苍叶妻子,若只是如此,他妻子为了夫妻关系和自身声名,不告知也无伤大雅;可她难道不知她女儿秦愫是谁的血脉,问题的焦点就不是混淆血脉,而是欺骗秦苍叶养孩子。试想,谁能忍受妻子欺骗自己,以至于把□□犯的孩子如珠如宝地养大?!
蓝曦臣无言以对。正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他心里才更难堪,叹气道,“那秦小姐怎么办?”
倪清华抬头瞅了一眼蓝涣,“凉拌。”
说她冷清也好,无心也罢,她当真不觉得秦愫如何可怜,虽说秦愫她也是无辜的,不该为自己的身世负责,可毕竟掌上明珠地长大,比起那些一辈子穷苦无依的百姓岂非强上百倍不止。若是不堪忍受流言蜚语,避世隐居便是。
蓝曦臣一撩下摆,也坐了下来,语气略带不快道,“倪姑娘说得未免轻松了些。”
“泽芜君是惜弱了?那我来问一下泽芜君,若是——娼妓之子,你还会这么’气愤’?……我猜,是’不会’。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罢了。”
蓝曦臣竟是有些羞愧,抿唇无言。
倪清华掰下一块石榴,用力一挤,浅红的汁水自指缝间流下,落入海棠杯中, “做泽芜君的时候,你已然不错了,只是这世道的黑暗非一人可抗而已。而且蓝大公子又不能像我这般随意。”她并无亲缘,孤家寡人,阶级性明显啊。
蓝曦臣大拇指摩挲了下裂冰,“怪不得忘机与我言及你,尽是信任。”
“我也没怎么着他吧?”倪清华轻笑一声,“蓝湛还和你说我什么了?”
蓝曦臣摇摇头,“忘机他并未多言。是我看出来的。”
“读弟机”,倪清华呢喃了下这三个字,“说真的,蓝湛和你长得也太像了吧,你们真不是双生子?”双生子不吉,有心电感应啥的?
“倪姑娘说笑了。”蓝曦臣好脾气道。
“是我失言。蓝湛能有如今的君子皎皎,也是多亏了蓝宗主的负重前行啊。”如果是蓝湛当家主,为了蓝家的种种妥协迟早会把他的傲骨压垮。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种话,从小作为家主培养的蓝曦臣内心此刻竟是有丝委屈的情绪。
知己大概就是如此了,她能明白你所有的难处。
蓝曦臣道:“那你呢?这条不好走的长路,不是同样打算一直走下去?”
“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蓝曦臣问她,“便是没有我们,也会有新的世家。”那时她该当如何。
“我知道。”倪清华早就料想过后来的种种,当年做的那个凌霄被污染的梦,正是她心底深处的害怕,“可不走走,永远会在原地。”
蓝曦臣心底叹了口气,“既如此,且容我托大一句,青童君当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倪清华端起熠熠生辉的夜光海棠杯,一饮而尽,“今晚的月亮可真好看,我请蓝宗主看星星啊。”
蓝曦臣抬眼,只见此夜冰轮华盛,其月如金盆枯赤,而光彩不朗,移时始散。更有月华之状如锦云捧珠,五色鲜荧,磊落匝月,如刺绣无异。
此夜月光太明,并不好观星,何以有“看星星”一说?
没等蓝曦臣疑惑几息,天上群星光芒大盛,竟是能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出身姿来。
有星光自九天垂落,仿佛不过几个刹那,便落到了地表。
群星璀璨间,光芒变化的韵律隐含奥妙,让人心醉不已。若是有人自高空往下看,便会发现星光只落到了下午倪清华分到的地盘。
蓝曦臣一瞬间忘了言语,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天作棋盘星作子,好大的手笔。”炎阳朱火阵在此阵面前竟只能算是小手艺了。
倪清华这才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秀木若是根系繁茂,狂风怎么能吹得倒。”
同理,若是到了她这种功参造化的程度,改天换地又是何难事,何况区区非议。
“是涣多言了。”
“哪里,泽芜君心好。”倪清华把那半块石榴往蓝曦臣的方向推了推,“尝尝。”
倪清华盛情相邀,蓝曦臣也不怕她下毒,扣出一粒放入嘴中,却是酸得异常。
“哈哈哈哈……我常听古人’一饮而尽’,刚才附庸风雅,却是酸死我了,哈哈哈——”
第35章 善良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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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史书卷十二·青帝纪(节选)
玄正二十年,炎阳覆鼎,君以其功,置地方一千里建国华,定都太安。鼎新革故,均更国田,立有司,设学校,兴教化,合鬼道,传修法,平乡里,治下咸服。
闻君举,布衣欣喜之,而诸世家大震。江蓝因盟庸①之,聂族无得长久,金氏不暇他顾,烽火方熄,人心思安,虽有不平,奈之若何。二十一岁秋,金氏于百凤山秋狝②,君为温氏残部以理相争,大恨,窃③连它者,伐华大败。遂天下无敢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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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①就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中立。
②秋天打猎的意思。
③暗地里
不想写大长篇,毕竟只是篇同人乙女文。虽然更大可能是我不太会写具体举措,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但亲们,看到以上这精简的三百来字,你不想说点儿啥吗?留点儿评论吧,作者嗷嗷待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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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万险,射日之劫,众世家于至日,尽除温狗,人心大快。又闻华国,新主初立,举世同祝。金氏举邀四方,围猎百凤,比箭为赢,以彰各宗氏威凛。拜请倪社主宗仪诚赴。——兰陵金氏”
华国初建,倪清华忙得不可开交时,便收到这么一封请柬。
凌霄读完金氏送来的请柬,信手一合,往桌上随手一扔,“来者不善啊。”
倪清华正批着公文,头也不抬,“冒出头来的鱼儿才是好鱼儿,总比那些暗搓搓准备搞事的,强那么一丢丢?”
“切~我看他就是打算搞阴私技俩”,凌霄双手环胸,神色不愉,“可还得非去不可。”
“人家请帖都送到家了,我们不去的话,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倪清华落下最后一字,把笔一搁。
“就是这个事儿啊!不过谁是骡子谁是马,还不一定呢。”凌霄摩挲着下巴,“不行。我得好好计划计划,把他们好好捯饬捯饬,不能给我们国家丢人!”
倪清华打算再挣扎挣扎,“凌霄,我觉得他们的校服已经很好了,不用浪费了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再说了,上次我不是还给你留了点儿私房钱嘛!”凌霄这话说得毫不亏心。
“你也好意思说!都要榨干我了!”提到这个,倪清华就要流下无助的泪水,“那可是我用我美丽的秀发换的!你知道一道空间几何题有多难嘛!啊!——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
是的,你没看错。即使系统成了剑灵,认她为主,她也不能随便拿,真是设计者的恶趣味。
按照剑灵的说法,这是上一次她转世前那牛逼的大佬(她)设计的,基本逻辑就是“无功不受禄”,而且最初设定了大方向不能改,所以她这一次只能在阵法这条令人头秃的路上一去不回
面对好友的灵魂质问,凌霄眨巴眨巴眼,充分的塑料姐妹花道,“不知道呀~呀!人家还有点儿工作没做完呢~不陪你聊了,再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眼见倪清华要发飙,凌霄麻溜地跑了。
倪清华抬手摸摸自己单薄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曾经我也有一头茂密的头发,可以编成两条大辫子,自从入了高数的坑……呜呜_……就剩一条了……我要忍住……哇哇——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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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围猎这天,天还没亮,倪清华就被凌霄从床上拉了起来。
没睡够的倪清华两眼发直,说话都木木的,“凌霄,我能再睡会吗?”
凌霄边给倪清华打理衣饰边道,“那你睡吧,我给你弄!我们必须把最好的状态呈现出去,让他们看看我们华国的风采!”
被纵容的倪清华左耳进右耳出,闭上眼睛就开始补觉。
凌霄拿梳子给倪清华梳头。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果然如她所言,掉的头发不少。
凌霄心内叹口气,拿出道火符,把那聚集起来的一小把头发烧了。
——修仙之人,指甲、头发、血液这些都要保管好,以防小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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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百上千名修士选定一处常年邪祟妖兽出没之所,在规定时间内各凭所长,争夺猎物,这便是围猎。百凤山山势绵延,横跨数里,猎物繁多,乃是三大知名猎场之一,举办过不少次大型围猎。
此等盛事,不光是大小世家积极参与、展现实力、招揽人才的机会,同样也是散修与新秀扬名的机会。兰陵金氏自秦苍叶那事后,颇有些走下坡路,此次倾力举办百凤山围猎大会,正是打着重振家风的主意。
山前有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四周拔地而起数十座高高的观猎台,其上人头攒动,兴奋的窃窃私语之声嗡嗡嘈杂,最安静的自然是最高、最华丽的那座观猎台,台上坐的自然是各家的家主。
到了辰时末,大大小小近五十位家主已经入座。首席当然是金光善,金子轩昂然立在他身旁。前列是聂明玦、江澄、蓝曦臣、倪清华等家主一级的人物,后列则是次一等的家主和名士。
其余台上坐的大多数是年迈的名士与家主家眷,后排侍女们或扶华盖,或持掌扇,前排的女眷们均以扇掩面,十分矜持地俯瞰下方猎场。
巳时,各家骑阵入场。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实力越差,出场越早;同等实力,便按笔画顺序入场。东道主则是最后出场。
前面的小家族出场时,欢呼声虽不大,但热烈气氛是有的。在此期间,不断有花雨飘落。
见到风姿俊美的男女,以花朵相掷,表达倾慕之意,乃是习俗。无论什么时候,颜狗都是不缺的,群众的眼光也是雪亮的。而女修若是含蓄一些,便只是放下扇子,张望的姿态迫切了些;若是胆大,便是冲到观猎台边缘,将早已准备好的花苞花朵朝那边扔去。因此,若是有那在世家榜榜上有名的男子出场,免不了要被砸一头一脸的花雨。
“清河聂氏骑阵入场!”
聂怀桑今日依旧是穿得考究无比,悬刀佩环,纸扇轻摇,乍看好一个浊世佳公子,然而谁都知道,他那把刀根本不会有什么出鞘的机会,待会儿多半也只会在百凤山里逛逛看看风景而已。毕竟赤峰尊仍然好好活着,不需要他担事儿。可万一聂明玦有个不测,聂怀桑灵力又不高,无法收敛门人的话,聂家怕是也要江河日下。
聂氏后面是蓝氏。
蓝忘机端坐在一匹雪鬃骏马上,领着姑苏蓝氏的骑阵缓缓前行。腰悬佩剑,背负弓箭,白衣共抹额齐飞,凌然若仙,踏雪白靴一尘不染,只怕是比旁人的衣面还干净。真真宛若一方无暇美玉,冰雕雪塑。甫一登场,仿佛连空气都沁人心脾起来。众多女修纷纷为之倾倒,霎时自观猎台下起一阵花雨。
姑苏蓝氏的子弟因世家尊贵天赋过人,相貌更是不俗,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蓝忘机更是从十三岁开始便能习以为常,蓝忘机泰然自若,向观猎台那边微微颔首以示还礼,目光自某人身上一擦既过,也不多停留,继续前行。
后面领队的凌霄笑容明媚,朝观猎台挥手。内心却是在狠狠骂着致力于挖墙脚的蓝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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