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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今婳【完结】

时间:2022-12-28 17:10:21  作者:今婳【完结】
  姜浓是不想吵醒他的,走近的步声也极轻,却不料傅青淮已经微抬起了眼,看到是她纤弱的身影,很自然地拉了过来,抱在右腿上。
  “我要出门一趟――”姜浓轻声说,顺势将他领口解开了粒纽扣。
  傅青淮侧头看旁边的古董钟表,午后三点半刚过。
  随后,低沉些的嗓音溢出薄唇:“我陪你。”
  姜浓想他休息,轻轻一推就被他握住了白皙指尖:“床上没你睡不着。”
  这是哪门子歪理?
  她想收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了,只好抿唇柔声说:“我出门是为了还一个谢礼,两个小时内就回来,你要陪的话,今晚得答应我不许沾酒。”
  不沾酒?
  傅青淮似笑非笑看着她映在光里的极美侧颜,语调忽而压得极低:“我也提个要求。”
  姜浓为了不露声色让他戒掉烈酒,没细想什么,雪色的下巴轻抬:“提。”
  “叫一声三哥我听听。”
  傅青淮依旧将她指尖捏在掌心把玩,话像是会烫人一样。
  这是他几日里怎么哄,姜浓都开不了口的。
  门外有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听着,应该是粱澈端着午后甜点来了,还沿路跟人打招呼。姜浓没习惯光明正大坐在傅青淮腿上,生怕被人撞见了去,想起来。
  傅青淮不让,骨节匀称的长指扣住她,笑得懒散又好看:“嗯?”
  外面脚步声更近了。
  姜浓衣领的雪颈转瞬爬上点点胭脂红,被看得心乱的很,又挣脱不开,半推半就地扑到了他怀里,连带下巴都被轻捏住了,面朝着,只能红唇白齿地咬着那声:“三哥”
  傅青淮细品了片刻,尾音似透着一丝青涩害羞的情愫,还想听,但是姜浓要恼了。
  在粱澈叩门进来前。
  他总算良心大发,放开了手。
  姜浓提起裙子就立刻站起来,昂贵厚软的地毯收尽了声,走到窗边推开些。
  借着冷风平复心跳的同时,又听到身后,傅青淮语调平淡到不起波澜的吩咐还没踏入的粱澈:“去备车――”
  *
  地点沥城。
  夜幕降临时,高档会所的顶楼包厢内亮如白昼,宽幅玻璃窗外的璀璨夜景一览无余。
  也倒影着沙发那边,沈珈禾端坐着的身影,一袭开衩高腰裙勾勒着纤腰,从光线透亮的侧面角度看,美得稠艳如画。
  只是很快就整个人懒洋洋瘫在弹性极好的真皮沙发里,还在茶几的那堆杂志里翻出一本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在微微敞开的门外。
  戴霖盯着沈珈禾那张暴露在灯光下的脸,许久都没有移开过丝毫。
  直到姜浓站在旁边,莹润的手指缓缓给她递了纸巾:“我初见珈禾的时候,也以为是路央回来了。”
  戴霖很少在人前这样失态,快速地擦拭掉眼角的眼泪,顺着这话说:“太像了,就连这副没个规矩的模样都如出一辙,瞧着模样冷艳,其实就是个冷心冷肺的。”
  这句话,骂的便是路央了。
  戴霖至今午夜梦回醒来,都想去阴曹地府找路央要个说法,说好了领完奖就宣布退圈,去国外治疗,怎么就从高楼跳下去了呢?
  就算癌晚期不治了想死,那也得在走之前好好告别啊。
  留下遗书算什么?
  她这一跳是死了一了百了,却成了戴霖后半生都过不去的坎,如今看到沈珈禾……手指僵冷的将纸巾捏成团,转过头对姜浓说:“这个小明星我查过了,是被赌徒父亲做抵押物给了所签的经纪公司,想要跳槽,起码得赔偿两个亿的霸王违约金。”
  姜浓轻声问出:“戴霖姐,即是霸王条约,有办法毁约吗?”
  “你没混内娱不懂也正常,签字画押的东西哪有这么轻易作废。”
  戴霖直言的话,让姜浓略感失落。
  今晚会约在这里见面,是因为先前就答应了给沈珈禾一份谢礼,也心知她的经纪公司作风极恶,想着能不能牵个线,让她摆脱困境去风乐传媒。
  卷翘的眼睫轻垂,没等说点什么时。
  戴霖话锋一转,又道:“她运气不错,楚总那边答应了,会替她出面解约。”
  姜浓讶异的看过去,见戴霖已经若有所思继续盯着室内的沈珈禾,也不知她漫画看到哪集了,笑起来时把唇咬得艳红,这习惯,又是像极了。
  半响后。
  戴霖说:“即便只是这张皮囊像,我也希望它不要在这人世间继续受苦了。”
  ……
  姜浓寻了个理由离开,给戴霖和沈珈禾单独互相认识的空间。
  她沿着装修奢华的走廊往楼下走,在另一处的包厢内,此刻傅青淮和楚绥等人,正坐在牌桌上消遣夜长漫漫的时间。
  服务生端来的酒水,搁在旁边都许久无人去碰。
  楚绥难得近日有心情调侃,修长指骨玩着一张红桃:“傅总又戒酒了?”
  傅青淮今晚只喝茶,眼下被故意取笑也风轻云淡,往背椅上一靠,水晶灯的光是暖色系,恰好将他如寒霜的俊美脸孔衬得柔和几分,加上有喜事,连薄唇吐出的语调都是磨得沉缓带笑的:“家里那位,管得严。”
  楚绥拨弄的牌在指间骤停,微狭起狐狸眼:“看来我们是要恭喜傅总抱得美人归了。”
  能用家里那位来称呼,凭借着多年交情,在场的楚绥瞬间就懂了傅青淮的意思。
  只是没料到像傅青淮这种大家族的掌权人,联姻的未婚妻人选不止一个,且都是豪门精心培养出来的,而他千挑万选了这么久,一直拖着没结婚……
  遇见姜浓之后,就突然选好了?
  楚绥不免有些羡艳,低头去,摸出西装裤袋的烟盒,随意点了根。
  旁边,有人说出了他此刻心声:“还是三哥自由,年纪轻轻就上位了,婚姻大事没有长辈能指手画脚,不像我,为了未来能继承家业,直接丧失了择偶权利。”
  “得了吧,丧失择偶权利也没见你少交一个女朋友啊?”
  这话不假。
  包厢内的众人都跟着笑,楚绥也笑,却被浓浓的烟呛到喉咙,懒得抽了,懒懒散散的扔在玻璃烟灰缸里。旁边听到傅青淮低浅的问了一句:“那个跟路央有几分像的小明星就在楼上,不去看一眼么?”
  楚绥仰头靠在椅背上,觉得光刺眼,用修长手背挡着。
  半秒后,薄唇扯动,嗓子带着点儿抽烟后的喑哑说:“不去了。”
  气氛略微静了少许时间。
  不过楚绥此人,像只活在危险禁区里的狡猾狐狸,有无数面。
  他换了个姿势坐,轮廓冷冽的脸孔面色已经如常,端起一旁的烈酒喝,压下那股烟味,漫不经心地想要问了傅青淮个问题:“三哥。”
  楚绥平时都喊傅总,一叫三哥就没什么好事。
  傅青淮如玉的长指敲了敲桌沿,似警告般,不紧不慢地提醒道:“你最好夹好狐狸尾巴,想好了再问。”
  “聊点男人之间话题而已。”楚绥倾身凑近些,视线落到了傅青淮过分禁欲的侧影清冷姿态上,问出了多年来困扰他的一个未解之谜:“这么多年你没有女人,要么就是拿佛心守戒做借口,要么就是嫌避孕套脏,懒得拿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解决需求……”
  话顿数秒。
  艳闻无数的他,难得单纯好奇发问:“所以姜浓身上是哪一点,能让你心甘情愿把主母之位给她?”
 
 
第32章 
  傅青淮指骨如玉端着杯茶, 身后恰是一盏古典落地灯,浅浅地映着他精致的侧颜轮廓,杯中碧波荡漾, 将清淡瞳孔照成一抹浅茶色, 像极了盛在眸底的碧螺春。
  “三哥。”楚绥倒是开口催了,等着他说。
  傅青淮慢条斯理地尝了口茶,吊足了旁人的耐心, 润过的薄唇勾起完美i丽的弧度:“人和人之间讲的是缘分,这就是为何藏月那场拍卖会上, 你也在,却与姜浓相见无缘。”
  楚绥经过提醒,没忘记当时姜浓一身旗袍站在台上的清丽模样,给人留下的印象除了看起来像是玻璃瓶里柔枝嫩条的白山茶花格外赏心悦目,就是那――
  美人音了。
  他微挑眉,接过话说:“你都来寻珍宝了, 谁敢跟你抢?”
  “那也是我慧眼识珠。” 傅青淮面上带着不见惯常的笑色, 随即抬眼,视线越过雕花檀木的屏风,望向了包厢的左侧方向。
  楚绥起先没明白他笑意忽而何来, 直到循着一起望过去。
  姜浓藏不下去了,细碎的步音走了出来。
  她跟京圈的这些人谈不上熟, 见的面次数更少, 只能点头微笑, 一路走到傅青淮的身旁停下, 被他再也自然不过的握住纤细腕骨,指腹捏了捏:“谈妥了?”
  姜浓忽略肌肤那点烫意,屏住呼吸慢声说:“嗯, 这次要感谢楚总出手相帮。”
  话落间,她纤长的眼睫转向楚绥,对他的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笑了笑。
  楚绥没有居功,也将口头上的称呼直接变了:“顺手之劳而已,三嫂客气了。”
  况且风乐传媒最大的神秘股东是傅青淮,就算真要花两个亿替一个小明星毁霸王约,花得也是自家的钱,但是谁也没有在姜浓面前点破,这事,在两位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傅青淮拉着她坐在旁边,也无玩牌的乐趣,倒是俯耳跟她低语。
  男人呼吸的热气朝着她耳垂微灼地缠绕过来,带着梵香味道,落在外人眼里,也不知道是私下说了什么,把姜浓的脸说红了。
  傅青淮修长指骨将茶递过去,哄着她:“我寻到的最珍贵之宝,就在这盏茶里。”
  姜浓拿那双秋水眼瞅着他,下意识接过时,只觉得白釉杯底很轻,质感也不似什么罕见的古董宝物,只是会所给每间包厢备上的普通茶具。
  明知道傅青淮闲来故意戏弄人,她也不揭破,垂下眼,轻轻将杯盖打开。
  蓦地,怔了下。
  杯中瓷底犹如一池春水,微浅地盛着碧绿的透明色,低头看茶时,也从水里看到了自己。
  姜浓仔细品味,连带心口都随着这茶水荡漾起伏,侧过脸去,恰好撞进了傅青淮若有似无的笑里……
  这人,怪不得能被冠上“不愿神仙见,愿得三哥召”的称号。
  就连借着这盏碧螺春调情,都这般勾人心魂里去。
  楚绥就坐在隔壁,看着这两人新婚燕尔的恩爱氛围,沉默的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
  -
  包厢内的聚会到凌晨才散场,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姜浓眉眼染上一丝倦意,窝在沙发那边,被傅青淮拉着起身,肩膀有羊绒面料的大衣包裹着御寒,出去也不怕被寒风吹到。
  离开前。
  楚绥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精致盒子,说是给三嫂的新婚见面礼。
  姜浓迷迷糊糊接了,待坐到舒适的豪华车内,暖气被司机开的过高,那点睡意直接驱散没了,她很放松的将脑袋柔软地搁在傅青淮肩头,好奇地看了眼盒子。
  “楚绥今晚还准备了礼物,他礼数真全,你觉得里面是什么?”
  她指尖已经搭在了蝴蝶结上,只要轻轻一扯就知道,却故意问。
  傅青淮身姿略慵懒,闻言,眼神带笑落了过来:“打开看看。”
  橘色丝绒盒子搁在膝上感觉不到重量,古董或者珠宝首饰一类的可以排除在外了。
  姜浓有点好奇,难不成是衣服?
  谁知一打开,看到盒里的情趣用品,白皙纤细的指下秒就给关上,压在丝绸带里。
  车内光线虽暗,却不妨碍身旁的傅青淮眼风掠过时看清,也看到姜浓脸红了,小声地说:“你们这群男人不老实。”
  傅青淮来了兴致,把她拽到怀里问:“跟三哥好好说说?”
  姜浓看他还好意思,随即又想到先前包厢里,楚绥问的那些话,便仰起了头,清水似的眼眸望着他俊美异常的侧脸,犹豫几番还是问出了声:“你这些年……”
  “嗯?”
  “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不怪她偷听到会疑惑,只因傅青淮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偏又生了张祸国殃民的容貌,毫不夸张地说,他要是不守戒,怕是会被外面的无数女人费尽心思地勾到脂粉堆里去的。
  姜浓问出来就后悔了,显得她吃醋的味过浓。
  想要躲,却被傅青淮修长的两指捏住下巴,眼神也紧紧地锁着她:“都问三哥了,还怕听么?”
  姜浓断不会承认,哪怕耳朵都滴血似的通红了,还要学他语气:“我怕什么,楚绥都说了,你是嫌避孕套脏……只是这话我倒是头一次听到,哪有男人会嫌这个、脏的?”
  傅青淮没出言反驳,那这样的话。
  姜浓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两人婚后夫妻生活怎么办,不避孕吗?
  可是她过完年才二十三岁,在新闻台也事业刚起步,平时也忙,要是意外怀了孩子,只能给傅青淮身边养着了。
  他也就年长自己三岁,大权独揽期间,会愿意这么早就给傅家养个小继承人吗?
  姜浓眼尾处瞬间晕染开的胭脂红,惊觉自己胡思乱想什么,还没到这步呢。
  反观傅青淮好似直接看破她的心思,笑了笑:“浓浓真想知道?”
  “不想!”
  姜浓挣脱不出他臂弯,索性就把脸埋进胸膛前,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带颤的眼睫毛尾端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焚香体温。
  傅青淮指骨拂过她发丝,柔的像是绸缎一般。
  静了半响,感受到来自男人的温柔,姜浓才重新抬起头,瞅着他看:“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有我,对吗?”
  傅青淮虽堪称不上正人君子,从前却是京圈那群贵公子里,最不容易受美色所引诱的。
  他薄唇轻扯,声调沉,猝不及防就打进她心间:“对。”
  姜浓唇是弯起,清灵的音色里含着隐晦的情愫问:“那我对你,很特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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