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害过人,顶多就是想要娶个媳妇而已。”
男鬼抽抽气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大师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我肯定不会再去找那小丫头的麻烦。”
男鬼的这一番话倒是让白酒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家伙,这冥婚居然还成了产业链。
听他所说,这还不是第一笔生意!
“大师你放过我吧,大师,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没了,我妈肯定会伤心的。”
白酒酒嗤笑,看向这个聒噪的男鬼,张口我妈,闭口我妈,平生就是个妈宝男吧!
而且这男鬼的阴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血气,这就证明对方生前是害过人命。
否则的话,不会有这样的痕迹在。
男鬼自然是死不承认,但是被说中后,眼神闪躲的样子,直接让白酒酒用灵气一顿胖揍,他立马就扛不住了,哭嚎着他年前确实是不小心撞死了人,但是他给人赔钱了呀。
“我们家赔了100多万,这也算两清了吧!”
白酒酒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依旧在隐瞒的男鬼,下一秒,灵气幻化成了一条灵鞭,白酒酒握在手中重重一甩,灵鞭拍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声音听到男鬼身体一颤一颤,看着那向自己逼近的灵鞭,怕的整个鬼这下子可真的要变成面条一般软哒哒。
“我说我说我说,是我酒驾,是我不小心撞死了人。那家人穷又贪财,所以给了100多万就糊弄了过去,我真的是无心的。”
男鬼是真的怕白酒酒那灵鞭打在他身上,所以嘴一秃噜把什么都说了,不仅仅是车祸撞死人的事情,包括自己从小到大乱七八糟堕落的缺德事全都一嘴巴秃噜了出来。
至于冥婚这个事情,再多的他就真的不清楚了。
白酒酒也觉得差不多了,在男鬼以为他终于解放了的时候,下一秒,灵鞭突然闪起白光,她手一挥,鞭打在男鬼的身体上。
男鬼只觉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的痛楚迎面袭来,痛到极致,痛到麻木,痛到他意识恍惚,以至于再也没能睁开他那双猥琐的小眼睛,至此烟消云散。
对于白酒酒来说,这样的鬼作恶多端,身负人命是没有资格投胎的。
再说了,既然那所谓的张大师有冥婚这条生意链,并且还在男鬼身上做过手脚,就证明他有几分能耐。
男鬼一消失,对方的父母肯定会闹,到时候她想知道的自然就能知道。
当男鬼灰飞烟灭的时候,他家中的牌位突然裂开,从中流出腥臭的黑血来,看的原本等着儿子回家的赵母不禁惨叫一声,扑了过去,凄厉叫喊:“儿子儿子,你怎么啦?儿子!”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牌位再也没了任何的动静,也没有见到儿子如同往日那样从牌位之中跑出来。
赵母慌的整个人都不行了,赶紧打电话给了她老公,让她老公赶紧回家。
“你快回来看看怎么回事,儿子的牌位裂了,里面都流血了,肯定是儿子出事了。张大师之前可是说过的,一定要护好儿子的牌位,一旦牌位出事,儿子就会出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冷静一点,不要一直哭,一直哭有什么用。”
赵父气急败坏,赶紧从公司回到了家。
一回家,就瞧见自家老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她的面前是一张裂开的牌位,牌位上还凝结着不少腥臭的血液,不少顺着桌子往下流淌,将整个房间都搞得恶臭难闻。
怎么会这样?
赵父惊骇不已,“今天儿子哪里去了?”
赵母看到男人就好像看到主心骨一样,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道,“肯定是又去找黄家那个死丫头了。”
自从她儿子被大师召唤回来跟黄家那丫头结了冥婚之后,平日里白天也要黏着那丫头,让赵母心里也是极其不满,所以也才会催着黄家尽快将女儿嫁过来,免得总是把她儿子往外勾。
小小年纪,就风骚露骨,成天勾引她儿子,要不是她儿子喜欢,她这当妈的肯定不会同意。
现在她儿子又是在跟黄家那丫头一起的时候出了事,赵母对她的意见便更大了。
“大师的电话你打过没有?”
赵母忙不达地点头,“打过了,但是一直没打通,好像是在忙。”
“那我们先去黄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好好好!”
赵父赵母火急火燎地飞奔着赶往黄家的时候,王月明也在班上跟同学们无奈地表示符箓这个事情,她是不能再卖了。
因为学校老师不允许学生这么干,如果以后再被发现,那可是要记大过退学开除的。
为了自己的学业,她只能忍痛放弃。
所以在她这边给了定金的同学,需要把钱退回去。
虽然在此之前就有从办公室回来的同学通风报信,提早说了这个噩耗,但是班上同学还是心存侥幸。
而现在,王月明彻底将他们最后的一点期盼给捏碎了。
“怎么这样啊?老师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个符是真的有这个效果呢?”
“就是啊,就是啊,什么诈骗什么宣传封建迷信,这明明就是真的有效果。”
“我看老师才是老古董,不能接受新鲜事物。”
“可恶,我还想靠着这符多刷几张卷子的呀。”
“你买了十几张已经很好了好吗?我连一张都没买到,而且还是赊同桌的。”
“好讨厌啊。”
……
同学们哀嚎不已,小姐妹123号更是忍不住偷偷写小纸条传过去。
“月明月明,你不卖给其他同学,但一定要卖给我们啊,我们关系这么好,对不对?”
“月明你偷偷卖给我,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讲,也不会让老师发现这个事情的。”
除了这三个人以外,其他同学也偷偷摸摸地来找过王月明。
王月明不动声色,只表示自己卖是不可能再卖了,毕竟再卖,老师可不会再给她留面子。
但是看在大家这么虔诚又渴求的份上,王月明偷偷地回复他们,可以把大师的助理推给他们。
她也是找的大师助理,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大师的助理帮忙处理的。
她是不能在学校干这事,但是如果他们直接找大师的助理,向对方购买的话,学校应该管不着。
但是每个人都得保密,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的话,万一学校觉得是外校人员哄骗学生财物,要报警的话,那事情闹得就有点难堪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每个人都以为,王月明只跟他一个人讲了,却不知王月明就是个海王,对每个人的说辞都是一模一样。
她偷偷地给了他们一个联系方式,叫他们加大师助理的V信,到时候直接跟对方联系购买。
从此以后,这个提神醒脑符就跟她没有了任何关系。
众人拿到号码之后,纷纷偷偷摸摸地藏了起来,带了手机的准备晚上就加上,没带手机的只能眼巴巴焦急地等着周五快来。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与躁动之中。
彼此看着彼此,都觉得对方有些奇怪,可一问,大家的回答都是没有啊,没事啊,就是有道题目难住了而已。
所有人都自以为自己坚守着那个秘密,唯独王月明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好不容易干完了这事,她见到白酒酒回来,立马兴奋地问道,“酒酒你的事情办好了?”
白酒酒是卡着下课铃声回来的,一点都不耽误下节课上课。
她坐回到位置,点点头道:“对,都办好了。你呢?”
王月明冲她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我也办好了,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跟提神醒脑符没有任何关系。”
白酒酒给了王月明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还没夸赞几句,就有其他班级的同学站在门口要找她。
估摸着也是跟提神醒脑符有关。
王月明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这些可都是她们未来的客源啊。
……
黄雅琴回到家,放下书包没多久,她爸妈就回来了。
见到黄雅琴,黄父黄母没什么好脸色,黄雅琴也不往他们面前凑,老老实实地干起了家务,心里揣测应该是自家那个混球弟弟没找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砰砰砰地被敲响,黄母满脸暴躁地大着嗓门对着门口道,“吵吵吵,吵鬼啊。”
“谁呀?”
她一脸不耐地走了过去,一开门就瞧见了赵父赵母,下一秒,她就跟变戏法似的,脸上的不耐烦立马就转变成了满满的谄媚。
“哎呀,是亲家公跟亲家母啊,你们怎么来了?是来看雅琴的吗?雅琴在家呢。”
赵父赵母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左看右看没看见他们的儿子,就只瞧见黄雅琴拿着拖把在拖地。
“黄雅琴,我儿子呢?”
黄雅琴被问得一脸奇怪,呐呐道:“什么儿子?我不知道啊。”
她甚至怀疑起赵父赵母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精神失常,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她儿子不是早800年前就出车祸死了吗?
现在怎么又问起她儿子去哪了?
就连黄父黄母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们也不好说你儿子早就死了,只是道,“亲家公亲家母是不是想儿子了?是不是要雅琴早点结婚?没事,时间你们定。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
黄母脸上谄媚的笑,让黄雅琴觉得恶心至极,她不甘又屈辱地捏紧了扫把,仿佛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结婚?结什么婚?你女儿不知道把我那儿子弄哪里去了,你看看我儿子的牌位都裂开了。我儿子的魂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女儿拿命来陪!”
说着,赵母愤怒地从包里掏出被她用丝巾包裹的完好的牌位。
她小心翼翼地拿开丝巾,露出里面破损的牌位,让在场的黄家人全都一愣,那牌位从中间裂开,发黑的血液将那木头染成了一种深沉的颜色,还透露着一股叫人难以接受的腥臭味,莫名的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黄父黄母见到之后差点就要跳起来,“亲家母,你这是做什么呢?”
要死啊,把死人的牌位拿到他们家里来!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黄雅琴也吓了一哆嗦,不自觉地拿着拖把往后退了退,面容惨淡,有些惊慌失措。
“你快说我儿子哪里去了?”
赵母面色狰狞地冲了上来,她左手拿着牌位,右手拽着黄雅琴的衣服,就要她说个清楚。
黄雅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学校拿了书而已。你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可能会跟我在一起?”
“就是啊,就是啊!亲家母,你冷静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黄父黄母一边搭腔,但是却没人上来护着黄雅琴,主要是觉得这个牌位太渗人还有赵母的表情,太过于狰狞可怕。
“自打我儿子跟你结了冥婚之后,就天天跟着你,肯定是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才会让我儿子出事,你快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
赵母自然是不信黄雅琴说的,将人往客厅中央推去,动作粗鲁,直接将黄雅琴推到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她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她跟那个男人的婚事不是还没成吗?怎么就结了冥婚了?
又什么叫做自打结了冥婚之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黄雅琴不知道的是在确定了她的八字,黄父黄母收了赵家人的钱之后,张大师就在那男鬼的要求下,提前将他们两个人做法绑好了姻缘线。
所以那个男鬼才能自如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等到他们俩冥婚的仪式真正启动,那么那个男鬼就能动手碰触到她。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是贴在她的身上,想做点什么,也不能做。
黄雅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刷的一下更加惨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是从被告知自己要被配冥婚以后,她的身体才越来越奇怪,脖子处也总是冰凉凉的。
难道说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的鬼魂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吗?
而且还是那样靠近自己的位置。
一想到这个,黄雅琴就觉得头皮发麻,内心作呕。
但是她猛的回想起来,她被小学妹叫住问了题目之后,那股冷意突然就消散了,而从学校回来到家里身体也一直暖洋洋的,没有之前那样难受。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鬼消失了吗?
可是他是怎么消失的?
黄雅琴想不通,当然她也不可能把这个事情告诉赵父赵母,她就一个劲地装傻,毕竟那个男鬼消失了,那就说明她不需要冥婚了,她可以继续上学了!
想到这里,黄雅琴低垂着的眼睛闪过一丝狂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原来这就是学妹们说的否极泰来吗?
所以希望这么快的就要降临到她的头上了吗?
见黄雅琴一问三不知,一脸迷茫的样子,再次痛失吾儿赵母气急败坏,顺手拿起刚才被黄雅琴用来拖地的拖把就要往她身上打去。
这可不行!
虽然黄雅琴这个女儿,黄父黄母是任打任骂,但是赵母可没那个资格打她。
而且他们虽然没听懂赵母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言下之意就好像是这冥婚结不成了。
既然冥婚结不成了,那他们的女儿就还是他们的,这要是嫁给别人还能再换一笔彩礼呢,可不能给打坏了。
因此赶紧上前去拦,赵母珠圆玉润,黄父黄母跟她一比,简直就是骨瘦如柴的代表。
不过黄父到底是男人,力气天生就是比女人大,再加上有黄母帮忙,所以很快就从她的手中夺下了拖把,大着嗓门道,“亲家母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你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吗?咱们结的是冥婚?你又哪来的第二个儿子?”
“你给我松手,给我松手!”赵母动弹不得,涨红了脸。
“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来。”
一声怒吼,让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跟按了暂停键一样都停了下来。
赵父额上青筋暴动,忍不住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领,“闹够了没有?现在是大吵大闹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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