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主持人笑了下:“程老板您这么精明的人也会被骗?”
程书聘眉眼温和道:“所以我拿着我前妻给我织的布去找了那家老板,她的织法太漂亮,根本不需要多余解释,我这才挽回了自己的损失。”
主持人惊讶道:“能感觉到程先生对您前妻的欣赏,那能冒味问一下,为什么会离婚呢?”
视频播到这里,苏云嘉的眼神就往苏云卿身上看,苏云卿心里揪得紧,生怕程书聘乱说话。
“我前妻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也没有功利心,而我是一个商人,在生意上的一些手段让她很反感。”
主持人惊讶道:“所以是价值观不合适,也太可惜了。那关于您前妻最近的一些负面新闻,不知道程先生看了没有?议论声还是挺大的。”
程书聘眉眼变得沉肃:“这家莨绸厂当初是作为土地拍卖项目被送到我的办公桌上,按照城市规划的要求,做房产开发是利益最大化的方式,而且董事会上也不赞成保留这个非遗工厂,是苏云卿坚持要保下它,还向董事会保证能让工厂盈利,其实这种传统古老的实业,再怎么赚钱都比不过土地开发。”
主持人好奇道:“那最后她是怎么说服您的?”
男人深邃的眉眼一笑:“她去机场接我了。”
主持人愣了愣:“就这样?”
程书聘理所当然道:“还不够吗?”
视频播到这,办公室里已经响起了叹声。
苏云卿脸颊一烫,忙道:“乱说的!”
沈燕燕搓了搓胳膊,“程老板也太会了,你没看底下的评论,全都在高举复婚大旗吗?”
苏云嘉理智一些,只是脸上也挂着笑:“我怎么听出来他是在给你站台?先是说你织的宋锦是最上等的,然后又打情怀牌,谁听了不感动?还把离婚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这一两句话就比你请的那些公关团队值钱了。”
苏云卿也懵了,舆论的风向在这条视频底下开始转弯,不少人开始关注这个莨绸厂的旧改项目,也扒出了苏云卿的作品,以及当初她花了两天时间织出来的夕岚宋锦,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而苏云卿也在这个风口里让公关迅速跟上,先是发布了图样的改良声明,然后再拍摄织绣的过程,并摆出了溯源的证据,介绍传统纹样的特点和倭风的区别,这种市面上罕见的织样要求技艺极高,和网上所说的倭风图样在织绣的过程上完全不同。
因为程书聘的那一段采访,苏云卿改了视频风格,直接让工匠分别织出倭风和国风图样,观众一下就能从织绣的过程中分辨国风的精细程度。
而忙完这些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视频发布后,苏云卿直接累垮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苏云嘉心疼妹妹,一直陪着她,直到程书聘的车停在了工厂门口。
“你跟云卿离婚的事,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不然我不会让你带她走。”
苏云嘉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程书聘眉眼携笑道:“苏大小姐,我也有些好奇您跟我保镖的事,不如今晚大家都解释清楚?”
苏云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你跟云卿说了吗?”
程书聘眉梢微挑:“苏大小姐的事我当然不过问,但如果您要过问我跟云卿离婚的事,我大概要考虑一下对这件事的边界感,毕竟您现在跟丈夫还没离婚吧?如果云卿知道您这位道德高尚的姐姐竟然……”
“程书聘!”
苏云嘉沉吸了口气:“云卿愿意跟你走,我就让你带走她。但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她解释,麻烦你不要多嘴。”
程书聘点了下头,此时办公室里,苏云卿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昨晚通宵,今天又神经紧张地连轴转,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转机才松下一口气,男人过去把她横抱到怀里,身体的悬空把苏云卿惹醒了,蹙眉抬起眼睫,额头就让他落了道吻:“是我,好好睡吧。”
苏云卿双手环到他肩上,安心地趴在他怀里。
程书聘朝苏云嘉落了个眼神,一句话也没说,把姑娘抱走了。
苏云卿在车上昏睡,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好像又让人抱了起来,重新陷在沙发里,她往沙发里挪了挪,脸朝着椅背,身侧就坐着道长影,房间没有开灯,唯有窗外的月色投来倒影,她不知睡了多久,身旁的人也不知陪了多久,苏云卿翻身的时候险些裹着被子掉了下去,有人长手拦住,稳稳抱着她。
她眯了眯眼,躺在沙发上看程书聘:“连张床都不给我睡吗?”
程书聘:“你不是宁愿睡沙发也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回来么?”
苏云卿脸蹭了蹭被子,“哦,睡沙发挺舒服的。”
程书聘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衫和西裤,手撩了下她的衣领:“穿着哥哥的衣服,舒服吗?”
苏云卿嘟囔了句:“那么贵当然舒服。”
程书聘:“哥哥有点洁癖,衣服不干净不给上床,毕竟我今早才换了床单。”
苏云卿睡得迷糊:“我好困,不想洗。”
程书聘温柔把她头发掖到耳后,仿佛午夜的低喃,在她耳边耐心道:“今早到现在酥酥都没洗过澡,里面装满了东西,不难受么?”
苏云卿耳尖热了下,“都出来了……”
程书聘轻“噢”了声,“都弄到哥哥的裤子上了啊。”
“没有弄到……”
程书聘低头吻了吻她唇,半梦半醒的姑娘好软,他说:“裤子上的是干了。”
苏云卿猝然忍不住,张着唇喊:“哥哥,哥哥……”
“哥哥洗手了,瞧,这花园里的积水要弄出来,不能藏在里面。”
男人就半跪在她身边,苏云卿抓着他的衣领,他一手安抚地按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去找今天早上的余粮,轻叹道:“没有及时清理,现在都藏得好深啊。”
原本结痂了的地方被两根棉签突然拨开,好似有血液一样的温热流了出来,她眼角悬泪,耳边是男人的低哄:“哥哥没骗你,自己看看,可惜小猫舔不到伤口,得找其它工具捣出来才行,酥酥已经长大了,要会求哥哥帮忙,知道吗?”
苏云卿呜呜咽咽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哥哥……”
“嗯?”
他耐心地低下头,听见睡得迷糊的小姑娘哭着说:“哥哥,它一直在流,你能不能堵住它……”
作者有话说:
今晚没二更,迟到了呜呜呜,留言的小可爱发红包去买程老板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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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变态
◎“哥哥好喜欢,再叫叫。”◎
苏云卿被从沙发上抱着坐起身, 她还以为程书聘要抱她进房间,她还有些纠结衣服是不是要被除掉,没想到人就被带着趴到了沙发背上。
程书聘家里的沙发背沿很软, 靠着的时候能很好地承托后脖颈, 趴着的时候也能包容她压陷的重量。
屁股被拍了下,她有些不自在地躲了躲, 身后是男人低沉的笑, 苏云卿半梦半醒地听见他笑里的叹, 说她:“翘。”
苏云卿脸颊被他落在耳边的嗓音染热了,但因为贴近,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冷檀香的纯粹舒惬, “哥哥……怎么洗澡了……”
她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像让人掐住了心口,一会出气, 一会出不了气。
“你睡着的时候洗的,怎么,怪哥哥没趁你睡觉的时候帮你洗?”
苏云卿嘟囔道:“那我还能继续睡吗?”
程书聘看见她穿着男人的衣服, 松松垮垮的,裤头挂不住就算了, 她还要去拎, 他拍了下她的手:“再扯, 哥哥的衣服要被穿坏了。”
苏云卿:“我穿了,你还穿吗?”
程书聘哑声道:“当然, 酥酥, 来给哥哥穿穿。”
细白指尖陷入真皮沙发内, 像小猫在上面划拉过爪印, 抱着松不开手,可程书聘又不让她抱得太紧,宽阔灼热的大掌总是要将她与沙发背隔开,小猫扭脾气,“哥哥不老实……”
“妹妹勾引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我没说……没说用这个堵……”
程书聘咬了下她的后脖颈,“哥哥不老实,妹妹小骗子,我们俩一起做坏事,不喜欢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云卿没吐字,只出气,程书聘浸汗的手臂从前捞住她腰身,把人往后带,嗓音滚烫:“酥酥说喜欢。”
“你……你分明就在这等着我睡醒的……”
程书聘嗓音缱绻又浪荡:“睡醒了小肚皮会饿,哥哥得喂你,好了,不要转移话题,说喜欢哥哥。”
苏云卿咬着唇,不想要他得意。
“酥酥不说就是哥哥表现得还不够好,是不是?”
苏云卿脱声吓了跳,小猫爪子挣扎着去抓着沙发背沿,人又被他拉了回来,她都被弄哭了,他还叹声说:“昨晚你主动开口,哥哥其实以为酥酥是要求我帮忙。没想到,嗯?只是拿哥哥泻火?”
苏云卿仰了仰脖颈,想要伸展,脊椎骨一节节地向上弯起,膝盖陷在沙发座椅上,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此刻凌乱成了一团,接着雨露天恩。
他们似乎都顾不上说话了,寂静的,没有外界叨扰、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只有他们制造的声音,苏云卿眼角淌着泪水,像是梦中的清醒,又像在清醒地做梦,每一次的互动都令彼此更紧密地感知对方,不知过了多久,最先落在被子上的雨都要干了,男人贴着她耳朵落来一句:“好想把哥哥的东西也藏进酥酥的花园里。”
她吸喘着喉腔,“不可以……不可以……”
“酥酥不想要小宝宝吗?”
他低柔辗转地问。
苏云卿咽着声说:“不想,那么早……”
程书聘“嗯”了声,“那就是想要,对吗?”
他又说:“你姐姐跟我说过,说让我们给她过继一个小孩。”
苏云卿神经紧紧绷着,为什么他要在这时候讨论孩子的事,“不用,姐姐……会找别人生的……”
“那就好。”
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撞进来:“不然,我可舍不得。”
他的话好像是在说将来他们会有孩子一样,苏云卿赌气:“那就不生好了。”
程书聘笑了:“怎么了,哥哥哪儿做得不好。”
“你,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生孩子……”
程书聘大掌捋起她鬓边的湿发:“你说爱我,我就不要孩子了。”
苏云卿忽然想笑,但一笑就神经舒张了下,男人趁虚而入地探她,“不说,就是想要跟哥哥生孩子。”
“不要……”
“哦,酥酥爱我。”
此时的程书聘像是在低声哄骗,但他的不断追问又像个患得患失的男孩,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因为吵架,他撕了面具想要占有她,现在也是,不停地追问她的心。
苏云卿避不开,就吐了个字:“爱……”
“我爱你。”
他贴着她耳朵道:“如果说不出来,哥哥可以暂停一下。”
他这话就像两人玩游戏,都要到最后一关见天光了,他突然歇下,说等等。
苏云卿哭了,“我要生气了!”
程书聘拿她没办法,哑声道:“你以为哥哥好受吗?”
苏云卿仰头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气,忽然唤了声:“老公。”
程书聘瞳仁蓦地一沉,嗓音嘶哑,加重:“酥酥在说什么。”
“老公,快一点……”
程书聘没听来“喜欢”和“爱你”,但听来了“老公”。
苏姑娘文静又清冷,但月亮也有阴晴圆缺,偶尔洒下一点光的时候,就足够令凡人痴狂。
她被从后抱着进了浴室,一路上险些要跌,她抓紧了程书聘,本以为要结束的事情却山重水复,最后在踏上浴室的门槛时,一口气在肺腔瞬间扩散,肺泡在膨胀中迅速吸纳氧气进入,二氧化碳排出,呼出的还有水蒸气,雾在了镜面上。
她的指尖压在上面,划过了痕。
程书聘依然温柔的嗓音夹着魅惑的低笑:“可怜,酥酥弄脏了镜子。”
苏云卿放空得无法与他争辩,流理台上的水盆不小,小猫被放了进去,但被养得太好了,一双腿长,只能耷拉在水盆的边沿,有金属链条从水龙头里抽出,她半眯着眼睛看去,一道骨节硬朗的手正握着那抽拉式的水龙头,开关旋起,他的手在花洒下冲了冲,力量感极强的肌肉挂着晶莹的性感。
看见苏云卿懵懂的小表情,程书聘的掌心托起她的下颚,深邃含情的瞳仁蛊着她,说:“来,让哥哥给酥酥的玫瑰花园冲冲水。”
她气息尚未平稳,脸颊上的绯红还余热般灼着,可怜道:“哥哥,不要冲……”
花洒喷头的力度不小,细细密密的雨丝在寻找通道,溅起恣意的水流,耐心的园丁不厌其烦地清理着:“怎么办,酥酥,好像一直都洗不干净啊。”
他的掌心摊开在她面前,苏云卿靠到镜墙上,红着脸说:“哥哥,你怎么这么坏……”
“坏什么?照顾你不是应该吗?而且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公,我好喜欢,再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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