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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婚恋——上官赏花

时间:2023-01-12 17:13:53  作者:上官赏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开甜品店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事后
  ◎【二更】“有你老公的舒服吗?”◎
  苏云卿心里叹了声, 像一只小皮球泄了点气,倒是心疼起人:“第一次确实很难,需要帮助吗?”
  那人的手仍握着拉链, 苏云卿歪了下头, “不要嘛,那我走了。”
  “有人。”
  忽然,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防护头盔里落下, 苏云卿步子微顿, 还真是害羞,“你这样怎么上去跳脱衣舞啊。”
  男人低着头, 那视线仿佛穿过镜片落在她脸上, 她心头忽然有道金铃吹响, 她张了张唇,“要我帮你吗?”
  他点头了。
  苏云卿食指穿过他给自己的金属三角扣,转了转, 意识也晃了晃,男人松开护着拉链的手,就像做了决定任她予取予求一般。
  就在这时, 有酒保过来喊了声:“诶!节目开始了,还不赶紧上啊, 在这磨蹭啥!”
  苏云卿感觉这个男人一直在看着她, 就在酒保过来拉他手时, 苏云卿开口道:“他一晚上多少钱?”
  一瞬间,酒保神色愣了愣, 被他握住的消防员收紧拳头, 好似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苏云卿今天大概是情绪低落, 想做点好事,于是朝酒保道:“我包了。”
  酒保小哥眼神瞟了瞟,“小姐,咱们这个酒吧,正经的。”
  苏云卿拿出手机:“扫码吧,放他一天的假。”
  话术转变了,那就好商量了,酒保翻出工牌上的二维码让苏云卿扫,一副恭敬的姿态说:“您在哪桌,我们去送酒。”
  苏云卿抬头朝这个内敛的消防员说:“你可以走啦。”
  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长腿没动,不得不说,他身上这种束缚感确实很有张力。
  苏云卿往自己桌走过去,远远就见陈梨初在那儿守着她,于是调转头朝大门走去,并拿出手机给沈燕燕发了微信,说单子买了,自己先走了,让陈梨初别在那儿站着。
  江边的风吹人酒醒,苏云卿双手背在身后安静地走着,橘黄色的路灯在地上拉长影子,她走得慢,一低头就看到后面有道长影贴在她的身上,她皱眉回头,果然看见那身明亮的消防服。
  “你怎么跟着我呀!”
  她步子一停,那个男人的步子也停下,她气鼓鼓道:“不要跟着我啦!”
  苏云卿一直往堕落街的外围走去,人声也越来越远,走出堕落街就是安静的人行道,一侧的欧式围墙探出了月季花,这个时候的月季总是开得很好,簇拥茂盛地迎着路人,也不管有无欣赏,就那样安静地盛放,她抬手摸了摸花蕾,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妈妈姜雪。
  她接了过来,“喂。”
  声音低低的,像夜里的这一支垂头玫瑰。
  “我没有一个人啊,我跟别人回去啦……”
  说着,她又看见那道影子从地上贴住她的影子,她皱眉回头,男人靠了过来,这时耳边里传来姜雪的声音:“跟谁?”
  苏云卿“唔”了声:“我老公呢。”
  姜雪:“让他跟我说。”
  她蛾眉凝起:“你又不信我。”
  姜雪:“妈妈这是为你人身安全着想。”
  “那以前我在酒吧喝醉了,陈梨初没告诉你,我不也是这么回去的!”
  她话里有些赌气和叛逆,说完把手机指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朝他掐了声:“老公,我妈妈不信你来接我了!”
  嗓音娇娇软软的,再烈的火都被这水浇了,然而就在他把电话接过去时,她又无声用嘴巴说:“骗她。”
  男人把手机接了过去,却没马上接,而是看她:“你老公是谁?”
  那话里的冷沉好似威胁,答错了就不帮她了。
  苏云卿现在的脑子只能顺着思路推导,而这时电话里已经冒出了姜雪的声音:“叙清,你们现在在哪儿?”
  她眉头忽然皱起,紧张地摇头,不想让他告诉姜雪。
  他说:“我不是段叙清。”
  一句话,电话那头的姜雪顿时震惊,“云卿说她老公来接了,你不是叙清你是谁!”
  苏云卿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大坏蛋,一点小事都帮不了忙,于是朝电话那头大着胆子说:“妈妈,你还记得我给谁当过女儿吗?”
  姜雪语气一顿,“程彦甫?”
  苏云卿脸上一笑,灿烂似天上的月:“对啦,我嫁给他儿子咯,也就是说,我跟我哥哥结婚了哦!”
  电话那头的姜雪大概是气晕过去了,这时眼前的消防员才秉公执法地把电话接过去:“您好,我是云卿的丈夫。”
  “书聘?”
  苏云卿小鸡啄米地点头,一副经人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丈夫是谁的模样,男人握紧手机,“嗯”了声,沉声说道:“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这层关系让对方还未来得及消化,苏云卿拿过手机便按了关机,像打了场胜仗,笑意吟吟地弯弯睫毛:“前面做得不对,后面做对了。”
  说完她又转身继续往前走,感觉那人还跟在她身后,像一只萤火虫,身上的光在照耀着她,可萤火虫的光是求偶的,这个季节又怎会有,“你没有地方回去吗?”
  她喝醉了酒,却还替别人考虑。
  男人“嗯”了声,“你买了我一晚。”
  苏云卿此时踩上台阶,双手展平在上面走直线,高跟鞋在边沿摇摇欲坠,男人不由托起双手,真怕她摔下来了。
  “我只是让你放一晚假,我自己要去一个地方,你不用陪我啦。”
  “去哪儿?”
  他问。
  苏云卿眨了眨眼睛,想事情的时候脚下踩空,人就要往边上跌,男人身高腿长,一下便接住了她。
  “你的肩膀好宽啊。”
  她摸了摸,“做衣服一定很费布料吧,不过抱着好舒服啊!”
  忽然,男人微侧头,嗓音低哑地问:“有你老公的舒服吗?”
  苏云卿语气一噎:“你干嘛要问他啊,我老公是我老公,你是你。”
  男人低笑了声,弯腰把她横抱在怀里,苏云卿吓了跳,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肩膀,他抱人的时候好稳,身上热热的,又宽又平,像一张大床。
  她乖乖地盯着他的头盔看,“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老公抱得舒服。”
  “你老公抱过你?”
  苏云卿脑袋晕沉沉的,好困,“他……没抱过。”
  “所以,也没上过床。”
  苏云卿眼睛睁圆:“不能说,你不可以这样,我结婚了。”
  男人嗤笑了声:“结婚了又怎样,相敬如宾,各玩各的。”
  苏云卿又咬指尖,红唇微微张着,喝了酒的一双眼睛迷离含水,像是随便就让人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拢得发紧。
  她委屈呼疼,指尖去摸自己的大腿:“你放我下来。”
  “怎么,现在怕被老公看见了。”
  “我家就在那里。”
  她胡乱一指,男人呵笑了声,“趁你老公睡着了,不也挺刺激的。”
  苏云卿开始怕了,双腿扑腾,“我是救你的菩萨,你不能这样。”
  “菩萨,送佛送到西。”
  苏云卿要落地,他不放,她急了,扒拉他的衣领,见着肉就咬了下去,耳边一阵低沉的闷声,苏云卿趁机落了地,往前跑。
  然而她的跑也不过是快了两步,男人怕她跌倒,不追了,只远远地跟,夜风温柔掠过她的长发,那一身旗袍如坠漆黑夜河的月亮,弯弯勾勾。
  只走了好一会儿,苏云卿就蹲在了一个地方,抱着膝盖,抬头发现男人跟来,害怕了:“我老公就要来开门了,你还不快走!”
  男人抬头看了眼这处宅子,老式的欧式小别墅,院里落了一地枯叶无人打扫,她还真是,喝得够醉的。
  苏云卿见他从口袋里摸东西出来,警惕地往后缩,手里握着手机当辟邪符似的,下一秒,就见他往外走,摘下了头盔。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转身去扒这家的雕花铁闸门,正当她研究怎么进去时,身后一束光照了过来,转身,车里下来了一道高大长影。
  苏云卿那双清亮的眼睛避开了光,低头时看见一束黑金鹰首铰链,仰头,果然看见了程书聘那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惊喜道:“哥哥!”
  苏云卿还惊魂未定,“我跟你说刚才有个人跟着我!”
  男人给她披上了西装外套,温声顺着她的话问:“遇到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那他为什么跟着你?”
  言下之意好似让她反省。
  苏云卿气鼓鼓:“是个大坏蛋,但他穿着消防服,迷惑我。”
  “怎么发现他是坏人的?”
  程书聘把她的手穿进袖子里,然后低头细心地给她扣纽扣。
  苏云卿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说:“他问我,有没有跟你上过床。”
  程书聘系纽扣的动作一顿,眼皮敛下,“酥酥不喜欢做这种事吗?”
  “怎么可以呢?”
  苏云卿红红的脸蛋鼓起:“这些都是坏事!会影响我创作的专注!”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扣好了贝母纽扣,而后仔细给她理了下衣领,她听话地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给他。
  “我们酥酥还挺有事业心的,那哥哥能问个问题吗?”
  苏云卿暖和了,酒劲也上来了,点了点头,“请讲。”
  他微弯下腰,在她耳边问:“那你有打算什么时候做坏事吗?”
  他一问,苏云卿脸上扬起了笑,拉上他的手,指了指身旁的这处铁门:“我们进去做坏事!”
  水蜜桃喝了酒,熟透了。
  程书聘淡声问:“怎么不跟刚才那个消防员进去?人家能给你撬门。”
  苏云卿眨巴眼睛,像夜里的蝴蝶扇翅膀:“不用撬。”
  说着,她绕到铁闸门的一侧,那儿伫起的一根根竖栏缝隙不小,她伸了条腿进去,然后是上身和脑袋,这动作的迅速,程书聘都没来得及拦住。
  “云卿!”
  水蜜桃忽然瘪了瘪嘴巴,委屈道:“卡住了。”
  程书聘不知是笑是气,防着她把脑袋也伸进去,“哪儿卡住了,我看看。”
  “胸!”
  程书聘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就听她委委屈屈地哭起来,“胸卡住了,呜呜呜,我以前可以钻进来的,它们两个变大了……”
  苏云卿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哭得超凶。
  程书聘指腹抹过她脸颊上的珍珠豆,她脑袋一避,又碰上了铁闸,哭得更凶了,怪他:“你的手好冰!”
  程书聘搓了搓手,柔声道:“抱歉酥酥。”
  她低着头:“铁门原谅你了。”
  程书聘看着她,大掌轻揉在她刚才撞到铁门的脑袋上,四目相视,他说:“怎么办,哥哥现在浑身上下都好冷,除了嘴巴是热的,用这里给你擦眼泪可以吗?”
  姑娘含水的泪眼看他,委屈哒哒地“嗯”了声。
  程书聘弯腰,那薄唇落在她眼睑上,她敏感地眨了下眼睛,他的热顺着那泪痕在亲,柔软的,像夜风吹过了风铃,叮铃铃地在她心头作响,好奇怪,刚才看见那个消防员哥哥的时候,那风铃也响了。
  可没等她想明白,唇便被一道温热含住,他张开了嘴,那风铃响得更猛了,辗转地包裹,张开,闭上,好似要想尽办法地触摸,勾缠在一起,而她就像那个从城堡里探出头与情郎私会的女人。
  正当她脑子混混沌沌地被搅动时,肺腔里的气被抽走了,浑身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那个消防员还问他谁的怀抱更舒服,她觉得——
  “唔!”
  她肺腔忽然被一道外力压住,下一秒,人便被程书聘从栅栏里抱了出来。
  卡住的地方解除了,却不疼,她扭头不再让他亲,低下头,赫然见男人的手背上刮过一道红痕,是方才替她隔挡住生锈铁栏时蹭到的。
  她低头把他的手捧了起来,吹了吹。
  程书聘的手生得极好看,似玉一般,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明显,方才用了力,此刻还未消减下去。
  “哥哥你别对我这么好。”
  她一边吹,一边哽咽着嗓子说。
  “别叫哥哥,喝醉了也别忘,叫老公。”
  她吸了吸鼻子,“叫哥哥是一辈子的,老公还会离婚呢。”
  喝醉酒了,逻辑严谨。
  程书聘把她横抱起身,“哥哥对你的好,不及你当初万分之一。”
  苏云卿被他抱着,刚才那消防员还问她有没有被老公抱过呢,现在不就抱着了,而且比他的舒服,她都要睡着了。
  车子在深夜缓缓驶入寓园。
  苏云卿抱着被子便要睡,衣服也不肯换,谁要碰她便要生气,寓园里的梅姐给她熬了醒酒汤,哄了一阵,又不肯去洗澡,说冷。
  最后程书聘沉了沉气,把人都打发走。
  房间里就剩他们二人,一盏幽灯,他坐在温莎椅上看她的睡颜,倒是不知该为她这样的防备心高兴还是生气,若真如此,岂会喝成这样。
  第二天清晨,寓园没有公鸡打鸣声,手机的闹钟也被关了,叫人起床的是程宴时。
  苏云卿紧紧裹着外套坐起身,程书聘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这毛小孩便抓着他后衣领要拎走,他嘴巴还在说着:“云卿,你昨晚喝醉了,把堂叔叔收藏的那么大的龙团茶都撕掉了!”
  苏云卿瞳孔一睁,扭头看向程书聘,下一秒,他把小孩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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