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这件事你费心了,不愧是我看中的儿媳,你放心,只要我在,谁也动摇不了你江家少夫人的地位!等此事过后你便试着开始管理府中的事物吧,操持了这么多年,我也该歇歇了。”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唐云舒嫁到国公府后,国公府一直由国公夫人牢牢把持,国公夫人掌控欲极强,是绝不可能放任大权旁落的,没想到这次竟愿意让她来接管,这算是完全认可她这个儿媳的意思了吧!
“母亲”唐云舒没急着接受还想谦虚一番,被国公夫人直接推了回来。
“好了,便如此定了,听我的便好。”
既如此,唐云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跪谢。
之后她便去了北院,禾凝看着她十分惊喜,她虽然还是有些膈应但已经能自如的同她谈话了。
她将此行的目的包括昨日诗会的缘由都和盘托出:“李家对禾姑娘极为满意,想要聘为正妻,昨日明面是诗会,其实就是想让姑娘看看对李二公子满不满意,若是满意我便去同李家说,到时候李家会三媒六聘亲自上门提亲,姑娘的嫁妆也不必担心,我和夫人那边都愿意帮姑娘准备,绝不会辱没了姑娘,当然若是不满意也可以告诉我,我去回了便是。一切都看姑娘自己的意思,不用有负担的。”
禾凝没想到真让清屏说中了,偷偷同清屏对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嘲弄,唐云舒说的是让她选择,她连嫁妆都备好了,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吗?
虽然心里憎恶,但禾凝和清屏早就商量好了对策,两人面上皆做惊喜状,似不敢相信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
作者有话说:
国庆比春节还忙!救命
第19章 出事
“少……少夫人,禾凝无父无母,家中也没其他亲人,来了京都,世子和少夫人便是禾凝唯一的亲人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禾凝没什么挑剔的,少夫人做主便好。”
唐云舒没想到禾凝竟真的答应了,这会才真的觉得心里的大石落地了,心情都激动了许多。
“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一定会办好的,绝不会让李家亏待了你,国公夫人有意认你做干女儿,到时候你就是以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出嫁!”
“真的吗?”禾凝也表现的很激动。
“自然”这确实是国公夫人亲口若说的,一个干女儿的身份无伤大雅,还能和李家拉近关系,不亏。
“既然说定了那我就去准备了!”说些唐云舒便要起身。
禾凝却一把抓住了她:“等等!”
“嗯?”唐云舒愣了一下,很快笑着问到:“……是还有什么要求吗?可以同我说,没关系的。”
禾凝似有些不好意思,委婉到:“我……我昨日并不知道是是那个意思,所以并没有认真看过那位李二公子,按照少夫人的话,以后我便要同那位二公子一起生活了,所以我……我想再见他一面可以吗?想再多了解一下。”
说完又怕自己唐突一样补了一句:“如果不方便,那便不麻烦了。”
“不麻烦,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唐云舒了却了一桩心事,此刻让她做什么都不会觉得麻烦,更何况只是这种小事。
“我待会便让人去给侍郎府上传话,就约在春雨楼如何?那里环境安静,适合说话。”
禾凝点点头:“少夫人安排便好,我听你的。”
“好”唐云舒应了,出门便让人去侍郎府上。
李家听了十分高兴,亲自包下了春雨楼三层一层楼的房间,就为了腾出个安静的环境来,不被人打扰。
李家的诚意摆的十足,唐云舒都十分满意,也让人特地告诉了禾凝,希望她开心。
禾凝听了后确实有瞬间的心动,但很快便压下去了,一个小小的侍郎都能有这样的排场,那等她嫁到了国公府,只会有更多的荣华富贵!
第二天唐云舒带着禾凝应约而至,春雨楼在东楼大街后巷,环境安静,十分适合谈事。
她们到的时候李家二公子已经到了,李家二公子专程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整个人称的气宇轩昂,除了脸上的那一处,完全是个翩翩公子。
唐云舒同他寒暄了两句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她原本想将清苡留下,可被禾凝以不想人太多为由而拒绝了,唐云舒想着她就在隔壁,应当也出不了什么事情,而且禾凝的丫鬟也在便答应了,带着清苡离开了。
就这个简单的决定,在半柱香后将成为让她后悔终生的决定。
半柱香后,唐云舒正在想着禾凝的嫁妆要备些什么,隔壁突然传来东西砸碎的东西,她愣了一下,和清苡对视了一眼,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两道撞门声接连响起,还伴随着惊叫,下一秒。禾凝一脸惊恐的冲了进来,衣衫不整。
“少夫人!救命啊!救我!”禾凝脸上都是眼泪,头发也散到了一边,贴在了脸上,看着狼狈不已。
唐云舒连忙放下茶盏迎了过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禾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除了摇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唐云舒只能将询问的眼光望向跟着她进来的清屏。
清屏也在哭,着急的拉扯禾凝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但她看着比禾凝要清醒些,断断续续的哭诉:
“少夫人!是那位李二公子,李二公子他……他不是好人!他……他是个畜生,他和我们姑娘原本……原本聊的好好的,谁知突然就凶相毕露扑了上来!想要……想要对我们姑娘行……行不轨之事!”
“什么!”唐云舒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是不是误会啊!李家二公子不是狂誖之人啊!”
禾凝哭的更凶了,几乎要背过气去,唐云舒撑不住被她压着靠在了桌子旁边,她扑在她怀里,困住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清屏在脸上擦了一把,看着唐云舒眼神十分凶狠:“少夫人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姑娘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李二公子就在隔壁,如果不是被奴婢打晕了,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唐云舒觉得李二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可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根本无从辩解。
“这是出什么事了?”突然出现的男声打破了这里的混乱,屋里的几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门口江允恒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正皱着眉一脸古怪的看着屋里。身边还跟着看好戏的顾晏之。
两人恰好在楼中谈事,听到这里吵闹顾晏之非得拉他来看,没想到竟是自家的人。
唐云舒头发被禾凝拉乱了,外衫都扯到了肩头,清苡在一旁拼命想把她们两分开,清屏和禾凝一个劲的只知道哭,如此混乱的场景,他还从未见过妻子如此狼狈过,看着几人衣衫不整而他们来的时候门户打开,眉头忍不住皱的更深。
吩咐顾晏之关门。快步上前将几人分开,先把唐云舒扶起来,她起来后便侧到一边,清苡连忙帮她整理衣服。
禾凝相比唐云舒还要狼狈的多,衣服的衣领都扯坏了,压根没法穿,江允恒看向了关门后跟进来的顾晏之,只见他偏着头假装不知在看哪,明摆着不会帮忙。
沉思一瞬,他利落的脱下外袍裹在了禾凝的身上,禾凝顺势便抱住了他,依偎到他怀里,江允恒扯了好几下都没把她从身上扯开,他越扯禾凝抓的越紧,浑身还在颤抖,看着害怕极了,江允恒无奈,只能任由她抱着,转身皱眉看着几人厉声质问:“究竟出了何事?!”
唐云舒和清苡正在说话,禾凝身边的清屏竟然比谁动作都快,她突然就冲到江允恒跟前重重的跪了下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世子!你来的正好,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姑娘啊,少夫人……少夫人说要给我们姑娘安排亲事,选中了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我们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什么都听少夫人的安排,还对少夫人如此关心她感恩戴德,今日少夫人约我们姑娘出来同李二公子见面,谁知那个李二公子……李二公子他竟然想……想……世子,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姑娘做主啊,我们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说完便又大声哭了起来,禾凝配合着她,主仆两一个哭的比一个伤心,一个比一个惨烈,像要把楼哭塌一样。
唐云舒安排禾凝和李二公子见面的事,江允恒知道,但怎么会闹成这样?
他看向唐云舒的方向,等着她的解释。
唐云舒只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清屏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倒是清屏站了出来替她打抱不平:“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刚刚就你们几个人待在屋里,也不能只听你们说的,难道不该问问那位李二公子怎么说吗?!”
“那李二公子做了那种龌龊的事,他怎么肯承认!”清屏大声反驳,反驳完又对着江允恒磕头:“世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们姑娘啊,我们姑娘心思单纯,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哪个清白的姑娘做得出来这种败坏自己名节的事来!”
江允恒谁的话都没理,几个女人围着他吵的他头疼,看着一旁看好戏的顾晏之只觉得头更疼了。
“晏之,别人我信不过,劳烦你去帮我把那位李二公子带过来,看看他怎么说!”
顾晏之扬了下眉,毫不在意的应了下来:“行!”
说完打开房门出去,不过两息便拎了个昏迷不醒的人走了进来。
李二公子的后脑和脸上都是血色,可见清屏下手有多狠,因为太惨烈了脸上的胎记反而没那么吓人了。
将人扔到桌子旁的地上,顾晏之顺手拿起桌上未用完的半盏茶倾倒在了李二公子的脸上,看的唐云舒直皱眉。
这人都惨成这样了,这盏茶下去简直是雪上加霜,他是没有同情心吗?
“咳!咳!”李二公子竟真的被冷茶激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便开始呼痛,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屋子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世……世子,你怎么在这?嘶~我这是怎么了?”李二公子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伤的不轻。
江允恒拧眉:“李二公子,可清醒些了?还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刚刚?”李二公子摇头,他头疼的厉害,刚刚发生了什么?
顾晏之在一旁悠悠的开口:“李二公子,我劝你可要仔细想想,此事关乎你和禾姑娘的清白,你可别稀里糊涂的就认了,被人给害了都不知道。”
“顾大人你什么意思?!”禾凝从江允恒怀里抬起头来,满脸泪痕,我见犹怜。
顾晏之冷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第20章 荒唐
李二公子整个人还是蒙的,他看着禾凝衣衫不整倚在世子的怀里,有些不悦同时疑惑道:“禾姑娘,刚刚我们不是在房中喝茶吗?你这是发生了何事?”
禾凝像是对他怕极了,他一靠近她更加往江允恒的怀里钻,这时候清屏又冲了出来护在禾凝面前,横眉冷对——
“你好问发生了何事!李二公子,妄我家姑娘还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可你竟然妄图玷污我家姑娘清白,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吗?!”
“玷……玷污?”李二公子一头雾水,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你肯定是弄错了,刚刚我们在房中谈话,相谈甚欢,你也说心悦我,愿意嫁我,我们都说好了回去后我便让母亲上门提亲,我”
“所以你就觉得我家姑娘是你的人了,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吗?你们还没拜过堂,名不正言不顺,你那就是不轨!幸好我家姑娘还没嫁,不然也不知道你竟是个伪君子!斯文败类!”
“我没有!不是我,我刚刚”李二公子虽然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可决计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此等有违人伦道德之事,他是从小读圣贤书之人,怎会——
可他确实想不起来晕倒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只记得两人相谈甚欢,禾凝还亲自敬他茶,他心中喜悦,以为找到知己,怎……怎么会这样?
清屏还是说与唐云舒的那套词:“我家姑娘不过一心思单纯的弱女子,难道会拿自己的清白去构陷你吗?她图什么啊!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难道你们不清楚吗?就算我们姑娘来自边关,你们看不起我们,可我们也绝不可能做这种龌龊的事!”
清屏这话是把所有怀疑她们的人都骂进去了,胆子忒大,但没人能上前反驳她,因为确实想不通,如果是禾凝有意为之,那她图什么,就像清屏说的,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没人不清楚。
当时房中就他们三人,李二公子如今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便更没有理由怀疑禾凝,所以难道真的是李二公子做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可根本无从查起,关乎女子的名节,也不可能报官,禾凝抓着江允恒讨要公道,要死要活,李二公子矢口否认自己做过但又拿不出证据,清屏四处哭闹,吵的人心烦意乱。
“好了!”江允恒不耐烦的制止了这一切继续发酵,他没看李二公子而是看了眼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唐云舒,眼中情绪复杂,有明显的失望划过,就这抹失望的神色让唐云舒瞬间脸色煞白,一口白牙差点咬碎。
这件事说是李二公子做的,可李二公子是她介绍的,在外人眼里她和李二公子就是一伙的,她信誓旦旦的说要给禾凝找个好人家,可如今出了这摊子事,不管李二公子究竟有没有做,两家想要再结亲是难了,两边都不可能同意的。
果然,江允恒大手一挥,直接下了决断:“你们两边既然谁也拿不出证据来,那么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我不希望再有谁知道,一切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李二公子,禾凝同你的事也就当没有过,一切作罢。”
李二公子不愿意如此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锅:“我不曾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事到如今你做没做过重要吗?”江允恒毫不客气的质问,十分严肃的告诉他厉害关系:“李二公子,以后我们两家还要在京都城中见面,你父亲也还要在朝堂上立足,这件事就此作罢,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你不要逞一时畅快,以后大家都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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