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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只有你——李九骏【完结】

时间:2023-01-17 15:10:44  作者:李九骏【完结】
  乔露没在意,一场小插曲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何繁脸烧脖子烫地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交通高峰时段,公交一起一停来回堵,缓慢得很。
  和她相反方向的观云路,高慎的车子也行驶在拥堵的车流中,车载交通广播调频 89.6 正在播放着《寂静之声》,细腻抒情的旋律稀释了车外的喧嚣。
  何繁的一句“感冒怎么还没好”给高慎带来了好几天不曾有过的好心情,原来人的快乐就是这样简单,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声关切,就够了。
  他的嘴角出现微不可查的弧度,这时,车旁‘嗖’地穿过一辆三轮车,差点导致前后若干辆汽车发生剐蹭。一时间咒骂声、车喇叭轰鸣声此起彼伏,而那个三轮车则穿花度柳地扬长而去,车上的红色布棚渐行渐远。
  这种人力出租车如今只在旅游景点出现,敢在大街上拉活儿的很少,他们仗着车身小,见缝插针地从人行道或者机动车道穿行,安全隐患堪忧。
  高慎一般见着这种车以及送外卖的摩托车都是能让则让,一来他毕竟比他们优渥,让一些时间给他们,也许就是人家一天的水电费甚至口粮;二来他也着实忌惮他们的不管不顾。
  不过今天他无来由的就觉得刚刚过去的那个身影有点眼熟,竟然很像尤霖。
  他的车子驶出拥堵路段后,本该拐弯的,但是心念一动,直接照着远处那个若隐若现的红棚开过去了。红棚移动非常快,当真就是见缝插针,不过此时的距离已经足以让他确认此人就是尤霖。
  尤霖跟何繁大概是同母异父的缘故,不像何繁那样身材修长,偏瘦小,所以装个吸顶灯都需要踩两只椅子。
  不过瘦小的他此时竟看上去颇有力气,双脚飞快地踩着脚踏板,车上载着两个客人,依旧能够把车骑得迅疾如飞。
  他汗如雨下,一边前进一边左右观察车况,嘴里不住地喊着‘借过、借过!’
  高慎想要叫住他,盘问盘问他为什么大周一的不上学,却在外面跑黑出租,但是两车的中间始终隔着三四辆汽车,终于靠近时,也是因为尤霖的客人到达目的地了,正在下车。
  他们双方结账时,高慎把车靠边停下了,快到尤霖跟前时,尤霖正收起车费,对进出地铁口的人招徕生意。看见高慎时,脸色一变,想要假装没注意,但已经来不及了,高慎腿长步大,已经走到跟前。
  “怎么回事尤霖?家里这么困难吗?”
  高慎没有一上来就盘问为什么旷课,他觉得并没有道理指责尤霖,尤霖毕竟也是成年人了,虽然旷课赚钱,但也是选择了靠力气干活,起码走的是正路,不是坏路。一定是经济上有困难,不然现在的学生们,谁会放下身段出来跑黑出租。
  “不是困难,没那么困难,就是没课的时候闲不住,你千万别跟我姐说。”
  “你不是在奶茶店打工吗?”
  “那是假期和周末,平时奶茶店有时间限制,跟学校的课有冲突。”
  “那你到我公司兼职,不会有任何时间限制。”
  “那怎么行,抛开我自己愿不愿意不论,你觉得我姐能答应吗?”
  “瞒着她。你现在跑黑出租不也瞒着她吗?”
  “不一样,意义不一样,这道理不深奥,你应该明白的,不用我解释。”
  高慎明白,关乎尊严,关乎……但是他还是无法对尤霖这个情况做到视而不见。
  尤霖说:“你别劝我了,出来干点小活而已,我又不是金枝玉叶,同学里边好多都在外面打工,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跟多大事儿似的。”
  “不行,要么你到我公司打工,要么你缺多少钱,我借你!否则我得告诉你姐。”
  尤霖无奈了,他从车上下来,推到马路边儿上跟高慎沟通,他真不是缺钱缺到什么程度,只是想赚钱缓和一下家庭矛盾,他们家是组合家庭,父亲视姐姐为外人,母亲和弟妹夹在中间很难做,而且妈妈重男轻女,总想着从姐姐处索取,搞得他这个做儿子和弟弟的特别难受,尤其自己的脑子不争气,今年考了个破三本,学费每年好几万,家庭矛盾更是升级,妈妈要求姐姐每月匀出一部分工资给他凑学费,被他拦住了,和妈妈下军令状说拼命学习,拿奖学金抵扣一部分学费,但是他的脑子哪能学到拿奖学金的程度,只好想其他办法赚钱。
  “其实不是什么难事,每个月赚一两千块,一年就是一两万,完全达到了目标金额。哎你不冷吗?这种天气穿毛衣出来。”
  高慎回神,说不冷。
  尤霖说话的这半晌他非常的自责,多么不称职的男朋友才是他这样的啊。
  他说:“尤霖,你不让告诉你姐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帮你追回我姐?”
  高慎一怔:“谁说你脑子不行。”
  尤霖说:“我只能答应不搞破坏,帮忙就做不到,我姐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是个很能忍的人,你们之间肯定是有硬伤了,不然她不会跟你分手。”
  这话何尝不对呢,高慎惭愧地叹息。
  尤霖说:“哎不行了,这半晌你耽误我生意了,走啦走啦。”
  “慢点啊。”高慎拍拍他的肩,小伙子瘦小归瘦小,肩膀头子蛮有劲儿的。
  尤霖踩上车要走,又顿住了,回头说:“千万别走漏消息哈,周五那天晚上我回的晚,她就有点疑心了。对了,她熬了两罐琵琶膏,我觉得有一罐是你的,去取吧。不过你也别想多,她未必会跟你和好,她只是习惯了对人好。她那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说罢正好有人搭车,商量好价钱走了。
  高慎的心中五味杂陈,本来距家已经不远了,想了想,却又掉转车头往何繁家去了。
  此时交通高峰时段,到何繁家估计得九点钟,不过他就是想去,哪怕在楼下望一望她的窗口也行。
  何繁今晚练完舞九点多了,洗完澡正在吹头发,门铃响了,基本不会是别人,她寻思要不要给开门,叵耐门铃锲而不舍,最终还是出去了,在浴袍外面套了一件开衫毛衣,打开门。
  “有事吗?”
  高慎还是穿着下午那件美丽‘冻’人的毛衣,以至于这幢不起眼的居民楼里仿佛来了一位异域土豪。他的眼睛在不太亮的走廊灯下,显得格外有深意,黑曜石般。
  他说:“我在想,那个遥控,能不能跟你换一点琵琶膏咳咳。”
  何繁:“……”
  无语之后,把门关上了,过一会打开,把枇杷膏递出来。
  高慎料到就是这样,所以他的衬衣袖扣‘坏’了,而且坏的很明显,何繁想不看见都难,摇摇欲坠状,很悬。
  她是个极其爱整洁的人,过去他俩还没好上时,就听同学说她的洁癖,有人调侃说,何繁是那种杀人后也要帮尸体整理好衣裳再埋的人。
  但她不接招,马上就要关门。
  高慎连忙说:“尤霖上学不在,你一个人晚上在家害怕吗?”
  “有什么怕的!”
  “去年不是你说的么,石桥路那边,一个女的独居,被坏人进屋,那什么……了,杀了,还分尸……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害怕,我可以留下,我睡沙发就行。”
  “你赶紧走。”
  “……”
  “算了,你站住。”
  “啊。”
  “扣子要掉了,等等我去取针线。”
  “好的。”
  高慎进门,把门带好,换上拖鞋,看何繁软款的背影,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衣裳,给人一种好揉的感觉。
  他很喜欢,从前他俩在家的时候,就是这种气氛,温馨惬意,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夫妻。
  她给他缝扣子,他又能多待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他不指望眼下还能解释什么,他是个失职的男朋友,不是一句我爱你或者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急是急不来的。
  他兀自想着,一面把毛衣、衬衣脱下来。
  何繁在卧室认好针,然后出来,抬头时吓一跳,“你干嘛?”
  高慎上身脱光光,性感的腹肌仿佛……
  “缝扣子。”他说。
  何繁惊怒交加:“你穿上!”
  “不是要缝扣……”
  被打断!“穿上!”
  袖扣脱落而已,手臂伸过来就能缝好的事情,哪里用得着脱光光,何繁把他放在沙发上的衬衣丢给他。
  “穿上!”
  高慎见她震怒,不明所以,刚手忙脚乱系好衬衣扣子,整个人便被推到了门外,门哐嗵一声关上!
  他无辜地道:“我真的只是想缝扣子啊!”
  门应声而开,他以为回心转意,结果毛衣、鞋、以及一枚纽扣统统被扔了出来。
  纽扣蹦在地上,叮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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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腰肢紧紧
  何繁关掉客厅灯、关掉卧室灯,关掉所有灯,疲惫不堪地睡觉,不管睡得着睡不着。
  然而刚躺下,又不踏实,从头到尾没有听到高慎离开的声音,别一直立在门口,给邻居见了不好看相。
  不放心,她重新把睡袍套上,一面系着腰间的带子一面走到阳台上,隔着窗户向楼下望去。高慎刚从楼门口走出来,毛衣没穿,在手里拿着,车遥控哗哗响了一下,伴随着闪烁的车灯,他打开门,但没有上车,而是在车旁站了一会儿,低头含着一枝烟,按动打火机点燃。路灯从侧面打过去,穿一件单衬衣的他高大挺拔。有一阵风把他的额发吹乱了,他理正了才慢慢钻进车里。
  何繁返回客厅,开门把高慎换下的拖鞋拿进来,屋子里没有再开灯,但她睡不着。
  她向黑暗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黑暗对她说:你心软了。
  她和黑暗是老朋友,小时候孤单惯了,她常常一个人对着黑夜自问自答,黑暗是另一个自己。
  半年前,生日的那天,她独自坐在高慎的别墅里,也是这样自问自答,她问黑暗:难道真的应该分开了吗?
  黑暗说:是的,毫无疑问。
  可是,他没有爱别人、没有出轨,我们很好,不吵架、不拌嘴、那方面也和谐……
  那又怎样,表象的背后,是不可言说的裂痕。无论你多么不愿意相信或面对,都是事实存在。
  一针见血!
  她一点狡辩的力量都没有。
  那天晚上,她决定分手。
  而今晚,她心软了,再或者,早在高慎第一次来挽救这段感情的时候,她就隐隐在心软,有一个薄弱的火星在鼓动她,让她试图去理解高慎。
  但黑暗中的另一个自己及时出现了:你不会回头的,因为你太明白,情这种东西,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没有什么能彻底改变的可能,短暂的回暖之后,终将回到从前的循环。爱情和亲情都一样。
  很小的时候,她希望被妈搂着睡一次,但是妈太忙了;再大一些,因为发身早,十一岁半就来了例假,面对身体的异状和裙子上的鲜血,惊恐极了,但是妈气她弄脏了裙子和床,当着继父的面大声呵斥,说多大的人了连来例假流血都不懂……那一天她羞耻到死的心都有,但后来她也试图理解妈,她是个市井妇女,粗线条惯了;十八岁迎来了亲情的回暖,妈带着她走亲访友,夸她有出息,考上了名牌大学,但再后来却是冷冰冰的现实问题,大学报到那天,妈说丑话讲在前,我操持这个家不容易,你上大学的钱以后得自己还。再后来工作后,妈觉得她是家里最有出息的那个,应该照顾家人……
  说到底,妈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和她的理解而改变过,她一次又一次的试图理解妈,但最终换来的是母女情的越来越淡漠。
  所以你不能心软,感情不对等,选择妥协将会一辈子自苦。
  她走到阳台上,车子仍然静静地泊在路灯下,高慎靠在座椅上,夹着烟的左手搭在车窗外,红色的烟头若隐若现。
  何繁这次,没有心软。
  同时,黑暗中的另一个自己说:不用过分纠结,毕竟爱过,心软是一个必经的过程,软过了,也了结了。从现在开始,你真正走出来了。
  ·
  这个冬天,天气异常冷,坐办公的人都踩着点来上班,只有何繁雷打不动地每天早到十五分钟,洒扫清除、整理文件,看似不起眼的十五分钟,但架不住天长日久,时间一长,全局上下都对她印象很好。
  之前单位几个喜欢做红娘的大姐经常给她介绍对象,她均拒绝了,她没有准备好,再或者说,她心里被高慎缠绕着,首鼠两端。
  可是现在,她自己想要考虑婚姻之事了,红娘却纷纷隐身了。明明她一再告诉身边人说自己和赵学勤不是那层关系,但单位的人都精,不肯得罪小赵,因为老赵提拔了,现在是系统里的二把手,比何繁他们大局长的级别还要高一层。
  照说赵学勤并不差,相貌清俊、个子挺拔,关键没有公子哥习性,就拿何繁来讲,第一次认识他时,全然想不到他有高干背景。
  乔露也特别佩服这种人,私底下不止一次跟何繁说:“这才是真正能爬上去的人,每一步每一着都谨慎,从头到尾不让人逮着一点话柄,年轻轻的,真够稳的。要说不是家传,我绝对不信,这种架势,反而是在有条不紊地规划仕途。”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何繁觉得不合适,抛开门第悬殊不论,性情也藏得太深了些,她怕合不来。
  但是她没那份心,旁人却不信,红娘纷纷绕道而行,而偏偏她现在心心念念想要个男朋友。倒不是恨嫁,就是觉得方方面面因素综合考虑,都不应该单着了。
  冬至这天,张晓君在小群里说,逛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合心意的礼服。作为时尚杂志编辑的她都这么难,何繁跟李雯就更没有指望了。
  不过他们刚要下线,李雯忽然说刚刚江曲给她发微信,说江汉路有家精品店跟他们公司有合作,他恳请各位女校友捧个场,选校庆礼服一定到这家看看,该店最近搞活动,礼服折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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