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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团宠小幺儿/团宠小二十四(清穿)——鸦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8 15:09:49  作者:鸦瞳【完结+番外】
  一杯暖酒下肚,胤G问:“这蟹都送了哪家?幺弟可曾说了什么?”
  乌拉那拉氏道:“听领头的小太监说,先跑了咱们王府,后头还要去各家阿哥那里送一遭,十三弟他们也是一样的。”
  胤G眉心一跳:“大哥和二哥那处……”
  乌拉那拉氏声音放低许多:“听闻也是要去的,且都是皇上应允的。”
  胤G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空酒杯。
  乌拉那拉氏踌躇半晌,才下决心似的问道:“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胤G没有什么特意要瞒着她的。
  即便小幺与“仙家”之事不能提起,他也会坦然与福晋相对。他叹一口气,仰头望向花园中已成参天之势的桂花树:“安心吧,爷与二十四之间绝无龃龉。只是怕,兄弟们误解了小幺一番情意,搅得局势越发乱起来了。”
  四福晋伸出手覆上胤G的大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妾身知道,爷对二十四弟也是一片真心的。”
  几近捏碎的酒盏终于被放回石桌上头。
  胤G握了握福晋的手,从心底期盼着此事之后能变得顺遂一些,叫幺弟与兄弟们之间不要再有误解。
  *
  八爷府上。
  胤T得了密信,知道畅春园内如今的情形之后,再看幺弟送来的这些个劳什子吃食,只觉得讽刺。
  他长臂一挥,将桌上满坛子的酒分给九爷和十爷,杯中两盏不过占了少余,大部分都被洒在了外头。
  水浆流淌一地,八爷却仿若恍然未觉,只剩桂花酿独有的气味迸裂在堂屋内。
  十爷大咧咧笑了一嗓子:“八哥不必跟这么个小人儿计较呢,左右他又不可能做皇帝。”
  瞧见胤T黑着面不说话,似乎当真对小幺上了心,九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在胤T察觉之前又抚平。
  他打个哈哈,顺着十爷的意思道:“十弟的话不无道理,退一万步说,即便小幺越过了废太子那道坎,成为汗阿玛如今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朝臣们也断然不会答应。幺弟的额娘陈氏乃是汉人,即无世家帮衬,小幺本身又仅仅只是稚子童龄,何足挂齿?”
  八爷极轻极淡的瞥一眼九爷,弯唇意思性笑了笑。
  “九弟多虑了。我只是担心幺弟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叫旁的兄弟曲解了汗阿玛的意思,这才分了心神。”
  三只酒杯撞在一处,胤T微微抿了一口。
  确是秋日最上等的桂花酿,只可惜,除却苦涩,他竟只能生出一丝妒忌来。
  好酒,却并无好滋味。
  这一杯桂花酿下肚,向来亲厚的三人竟半晌无言。老九张了张口,本能想要规劝八爷,竟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九爷一贯聪慧,知晓胤T心中怕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念头,只是此刻胤T不愿意挑明,他上赶着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胤K虽然担心,却不觉得八哥真的会为此伤了幺弟,便暂且放下了。自觉寻了个理由告辞,留下十爷和胤T一道说说闲话。
  十爷摸不着头脑:“八哥,你说九哥这么急着回府做什么,汗阿玛最近是用着老四顺手,又没给他什么差事。”
  胤T笑意不达眼底:“倒也未必。九弟之能,汗阿玛心中比谁都清楚,许是私下委以重任呢。”
  瞧见老十一脸懵滞,八爷摆了摆手:“罢了,不说他。”
  他转头冲身边伺候的老太监打了个眼色,很快,这人返回内室,回来时双手奉上一只木盒子,八爷一边伸手一边示意:“此番,二十四弟送来这些个时令之物,做兄长的也不好单单只承情,自当还回一份礼才是。”
  老十挠着头笑道:“还是八哥想得周到,免得汗阿玛到时候说我等占了幼弟的便宜,半分也没有做兄长的样子。对了,八哥你这给小幺送的什么玩意?”
  “你自个儿打开瞧瞧。”
  胤T说完,十爷倒也真没客气,接过老太监手中的木匣子,推开,瞧见一只特殊造型的长命玉锁躺在里头。
  老十拿出来掂量掂量:“八哥这是……”
  胤T道:“听闻此番是汗阿玛挂心幺弟的安危,这才往他身边加派了如此多人手,这长命锁是特意请安山寺的广济大师开光的,想来,他戴着也能叫阿玛安安心。”
  十爷听到这话,自然当是他八哥一番良苦用心,感叹几声,正要将木匣子放回去,就听老八接着道:“听闻汗阿玛传了十弟明日去园子里,不如就将此物一道带去吧。顺道,还有十四弟从驻地托人送回来的一些土产之物,也一并代劳,送去给幺弟尝尝吧。”
  胤M知道如今的八哥不方便行走,随口应下,反倒对老十四送来的吃食有些兴致。
  胤T笑笑:“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些香料制成的腌物,因是老十四的心意,尝个好意头罢了。”
  只那香料其中一味八角,倒真是个容易混淆之物。
  若误放为莽草,倒真可悄无声息的――
  中邪了呢。
 
 
第132章 if线+现代后记
  不灭的暴君(四)
  时值冬日,畅春园下起一场大雪。
  清溪书屋旁,后湖之上,一夜之间结起一层薄冰,等人清晨起来,只瞧见湖面上银白一片,映着园子里的琼枝玉树,无暇至极。
  大殿内,传来一阵稚童笑声。
  “汗阿玛,儿砸,儿砸错啦,不能再挠痒痒啦哈哈哈哈――”胤小z一边叫嚷着,腿底下跑得欢快,躲避着赵昌和魏珠的前后夹击,小猴儿一般从缝隙中溜走了。
  康熙早就料到了幺子的逃跑路线,出其不意将人拦腰抱起来,提溜回了榻上,边走边扇了小家伙的屁股蛋儿:“朕听人说你近来越发不规矩,就寝的时辰晚了不说,起得更晚,将近晌午才用早膳,莫非是等着朕与贵妃管教不成?”
  胤z吊在他汗阿玛怀中,两只小脚丫乱扑腾,颇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才不是呢,儿子近几日总是少眠,头昏,好不容易才能睡着呢,而且做的梦也奇奇怪怪,好像还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康熙挑了眉,将小儿子重新丢回榻上,唤人烫了热帕子来,亲自挽了袖给幺子擦干净光着的小脚丫。老皇帝垂着眸子,耸拉下的眼皮遮住了心中所想,自是难以分辨其中情绪。
  幺子提到梦,他便难免想到了“仙家”叫他所见种种。
  大清的未来,他的,幺子的,这紫禁城中所有人的命与运,都叫他以一梦窥探到了些许。
  小幺说梦,莫非,是“仙家”又有了指示不成?
  康熙这么想着,不过须臾,便将帕子递还到魏珠手中,挥挥手,叫屋里伺候的奴才们都退出去,等门掖上了,才淡声问道:“跟汗阿玛说说,都梦了些什么?”
  胤z闻言仰着脑袋,歪向一侧,看着拔步床顶上的帐子晃动,恍惚间好似瞥到一张人脸,惊了一下,等康熙回过头瞧他,只慌忙扑进人怀中。
  “儿子不记得了,就是觉得……害怕。”小幺说着,弱弱扬起笑脸在老皇帝怀里蹭了蹭,试探道,“儿砸今晚想跟阿玛睡。”
  康熙随手揉搓着幺子的脑门儿:“那朕倒要瞧瞧,你这夜里不睡觉,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胤小z说不过阿玛,气呼呼小声反驳:“什么呀,说不定儿砸是生病了呢。”
  康熙哦了一声:“那就唤擅长小方脉的太医过来,请个平安脉。”
  “不用不用。”小家伙记起温太医惯来喜欢开那些个苦药,连连摆手,“或许是儿砸最近吃多了,十四哥托人带给我的土产甚是好吃……阿玛要不要也尝尝呢?”
  康熙没成想能听到这么个理由,颇有些哭笑不得,伸出食指虚空点了点,无奈道:“免了,朕可对老十四拿来唬你的吃食不感兴趣,你这贪食的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谁。”
  自然是像了汗阿玛呗。
  额娘跟佟额娘又不贪嘴,汗阿玛私底下才跟着他吃的最欢实呢。
  小不点儿没敢把这话说出口,只颇为不满的扁扁嘴:“哼,不吃就不吃,儿子跟二饼都喜欢吃,汗阿玛不吃正好,给它省下来了。”
  康熙:“……放肆!”
  真是什么瞎话都敢往外讲,竟敢让他这个做阿玛的给狗省口吃的了。
  幺子养的那两条狗,都是鹰狗处要来的罕见品种。前几日,这皮猴儿非缠着要将狗从承乾宫中接来,他没拗过,只得应了。
  不过,只差宫人送来其中一只,省得都凑在一处闹心。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幺儿如今被他管得紧,这上蹿下跳的性子保不齐哪日就要尥蹶子,能有个他喜欢的玩乐之物,反倒省心了。
  如今一听,这狗跟着小儿子还挺“吃香喝辣”,老皇帝起了醋心,又不疼不痒,阴阳怪气的刺了两句,可是小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儿没听进去。
  若不是张廷玉有紧急朝政要报,他今日非得跟二十四掰扯个清清楚楚不可。
  老皇帝“哼”一嗓子,抬手给了胤小z一个暴栗,负手唤了赵昌开门,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嘱咐:“朕先去跟衡臣议政,到了晚膳时候,你就自觉往清溪书屋来,记住了吗?”
  小团子跪坐在床榻上,他汗阿玛还没走远呢,一张小脸便满是雀跃,小梨涡随着虎牙展现出来,叫人瞧了也不忍心责怪,只是脸色到底略显苍白了些,不若从前红润。
  老皇帝心细如发,自然是察觉到了。
  他只当是幺子为了救自个儿,身子孱弱了不少,蹙着眉一边出了殿门,口中无声叹息,低声道:“晚膳给小阿哥准备些补养的羹汤,朕瞧着,他这几日果真是瘦了些。”
  赵昌亦步亦趋坠在后头,双手拢在袖中,弓着身子答:“诶,万岁爷这般疼爱咱们小阿哥,定能再养的圆润些,奴才这便吩咐人去催促。”
  康熙笑了笑,觑他一眼:“朕听说八阿哥差人送了个开光的长生锁给小阿哥?”
  赵昌道:“是,上回小阿哥给各位爷和宫中送了肥蟹和自酿的桂花酒,也就是四爷跟八爷,十四爷回了礼。”
  康熙眯起眼看着这水上长廊:“哦?老十四送的吃食,应当也是恰巧赶上了。老四送了些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听说,是早就备好的笔墨纸砚,另有四阿哥专程为小阿哥挑选的启蒙读物一套。”
  康熙慢悠悠的步子一顿,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老四倒是真会送礼,这皮猴儿收到礼定是臭着一张脸吧?”
  赵昌闻言也便笑了:“小阿哥生了半日的气,听闻前些日子,在园子里碰到好几回雍亲王来请安,小阿哥愣是没搭理,闹得四爷满头雾水呢。”
  康熙畅笑出声,对这对兄弟之间的奇妙相处倒是很满意。
  想了想,他又问:“这小鬼头,胤T送来的东西朕也没瞧着他带在身上。”
  赵昌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奴才听说,小阿哥不信这个,还说……”
  “说什么?”康熙侧目瞟他一眼,“胤T难得有个兄长的样子,他倒好,反而嫌弃上了。”
  赵昌忙替胤z找补:“倒也不是嫌弃,万岁爷您这话就严重了不是。小阿哥只是对十四爷送吃食颇为中意,这相较之下,对这些个保平安的小物便缺了些兴致。”
  赵昌也没敢说,二十四阿哥原话说的是“跟八哥也不熟,干嘛送这个”。
  康熙岂能不知跟了自个儿多年的内侍的性子。
  他宠着小幺,这是乾清宫宫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得了幺子救命,他对胤z的疼爱比往日更甚,莫说赵昌这等日日相伴的人精,便是魏珠手底下的小太监,怕也摸清了这一点。
  老皇帝无奈摇头笑了笑:“行了,甭给他找由头了,朕瞧着他还是得叫老四管着,总不读书也不是个法子,如今还好,往后长大了,可就太浮躁了些。”
  康熙脑海中一闪而过老五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叹一口气。
  胤祺性虽宽厚,到底却被养的少了些底蕴。
  而胤z是他心尖子上的宝,断不能再这般了。他玄烨的爱子,自是可以选择做个闲散王爷的,只是那选择权,他却是要全须全尾的交到幺子手里,叫他自个儿选条出路。
  这般筹谋着,直到张廷玉被内侍引进殿中,老皇帝才算是回过神来,重新与张中堂筹谋起田赋之事来。
  今冬严寒,处处是大雪,山河冰封。
  到了明年开春,怕是河南与江南之地,又要有一场避无可避的桃花汛了。
  康熙头疼着这些天下事,与张廷玉商议到了午后暖阳偏西,这才开口将人请了回去。
  政务是忙不完的,老皇帝虽然身子大好,对用膳一事倒也没有那般积极,主要还是为了幺子。
  冬日暖阳顺着窗棂溜进去,打在地上形成处处光斑。
  胤小z已经先他阿玛一步,坐在了清溪书屋内,闲不下来的晃动脚丫,等候康熙归来。
  老皇帝一进门,便被幺子当头扑了个满怀,瞧见小儿子仰头软糯无害的笑颜,忍不住心头一软,口上却带着几分打趣儿:“朕看你就只有用膳最积极,老四叫你念个书,你可曾读过了?”
  小团子闻言顿时成了委屈的小狗,耸拉着五官撒娇:“汗阿玛,您叫儿子一道用膳,怎么竟说些叫人吃不下饭的话呢!”
  康熙牵着他,浅笑着重新坐回八仙桌旁:“饭要吃,书也要读。不过是先后问题罢了。来,先随朕用膳。”
  今日膳房特意照料了胤z的口味,可小家伙却有些没精打采的,连叫嚷着要吃的栗子鸡也只用了两口,便转头去喝汤了。
  康熙拢着眉,不赞同的看着他:“赵昌,给小阿哥多盛几样菜色,这么着猫儿似得吃两口,难怪会瘦,脸色也不好……”
  老皇帝念念叨叨,门外头魏珠打了帘子进来,神色略有些焦急,给赵昌递着眼色。赵昌且得侍奉主子和小阿哥用膳,还未来得及示意他退下,康熙开了口:“外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他眼神一瞬不瞬落在小团子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分心瞅到的魏珠。
  魏公公伏地:“万岁爷,西花园来了两个伺候小阿哥的,说是……阿哥的狗刚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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