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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被迫奶爸以后——江曲峤【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8 15:14:40  作者:江曲峤【完结+番外】
  这顿饭以后,泡泡有了新的顾虑。
  他坐在许泽南车后排座椅上的时候,还在和爸爸确认:“那妹妹吃了那么多糖,她会不会蛀牙?”
  “呸呸呸。”小繁鼓起腮瞪他:“哥哥你快闭嘴吧。”
  “你懂不懂墨菲定律?”
  “小繁还懂墨菲定律?”
  “懂呀,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许泽南听见了,弯了弯唇角。
  他开着车,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回答了他们这个问题。
  “薛定谔的猫,薛定谔泡泡。”许泽南:“爸爸明天带你们去口腔医院检查一下。”
  -
  晚上,奚言回来的其实不算晚。
  她从学校出发的时候,就给许泽南打了个电话,问他带孩子回家了没?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回答她说,早回了。
  从许泽南的语气中,奚言可以判断出来,他对她的怨气还挺深的。唉,没办法,毕竟是她先鸽了他。
  还是回家以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哄哄他吧。
  等到奚言回家以后,她发现家里的气氛怪怪的。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儿童房间里的灯光漏出来。
  刚好照亮电梯厅到儿童房的那条路。
  那父子父女三个人在儿童房里各自在玩自己的乐高,他们好像在比赛。
  她和他们说话,他们就“嗯”“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她,但不像平时那样热情。
  奚言理亏,穿着袜子,走过去加入他们。
  她下巴搁在许泽南的肩上,乖巧向他们认错:“我错了,我不该在答应了陪你们去亲子餐厅乐园后,又鸽了你们。”
  “好吧。”小繁先扬起下巴,小公主也是会傲娇的:“既然妈妈你知错能改,我们就勉强原谅你了吧。”
  小繁给泡泡使了个眼色:“哦?哥哥?”
  “是。”泡泡也点头。
  “妹妹,我们出去吧。”然后,泡泡站起身,牵起妹妹的手就往外走,走到门边,他又转过脑袋,面无表情地对奚言说:
  “但爸爸需要你自己哄。”
 
 
第91章 
  泡泡和小繁两个孩子出去以后,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奚言常常想,她这两个孩子是生来报恩的。
  除去嗷嗷待哺和咿呀学语,不,即使在这两个阶段,他们依旧是转移了这些年漫长岁月里,她在情感上的空虚,也抚平了她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对爱情的心灰意冷。
  -
  随着门被关上的动静。
  奚言两条细细的手臂攀上了许泽南的宽肩,放松地垂在他胸前,她细细尖尖的下巴仍搁在他的肩窝里。
  她屈起一条手臂,食指挠了挠许泽南凸起的喉结,她的声音通过骨骼传播到他耳畔:“要怎么哄南南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
  她撒着他无法抗拒的那种撒娇。
  是久违的,是熟悉的,一下便能将他击穿的。
  许泽南仍在和意志力做斗争。
  绝不能妥协。
  不能姑息这种行为,不能助长她这种风气。
  鸽一次。
  她就能鸽他无数次。
  他面无表情,上下唇瓣拍合忍不住先背叛了他,高冷而傲娇地回答她:“我很难哄。”
  一开口就暴露了的人。
  他早已被他自己出卖了。
  “是吗?”奚言就弯起杏眼笑了:“南南难哄啊?”
  随着她话刚说完,许泽南就感觉到后颈处的皮肤落下一片湿润。她……她亲了他,还是亲的那里。
  那一瞬间,许泽南想。
  管他的什么原则不原则。
  风气不风气。
  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手臂往后一抬,长手握住她的腰向前一用力,趴在他肩上的人就顺势一倒,跌坐在他的怀里。
  因为失重,她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而他这会儿就跟一身软骨头似的,奚言明明没用什么力气,他却随着她揪住衣领寻求力量支撑的动作,往前躬了腰,向前倾倒。
  两个人同时摔下去。
  奚言垫在他下面,他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护着她后脑勺,两个人摔倒在儿童防滑软垫上的时候,唇瓣轻轻拍打了一下。
  “这算是你主动的?”许泽南手撑着儿童防滑防摔软垫,并不使自己全身的重量倾压在她身上,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还是老天爷主动的?”
  “明明是你故意的。”
  眉心相抵,不过分毫的距离,奚言抗议。
  “哦,是我故意的。”他点了点脑袋,脑袋碰着她的前额,他也不否认,眉眼之间的线条柔和下来:“那我可真不值钱。”
  “你本来就不值钱。”
  “嗯。”
  已经是这种姿势了,奚言就干脆拽着他的衣领往下压向自己,这样的邀请不言而喻,许泽南心领神会地亲吻了下去。
  只是,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亲了一会儿之后,许泽南又抱着奚言坐起来。
  他的手臂垫在她的膝窝里,腕骨一用力,奚言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的双手仍紧紧揪着他的衣服领口。
  “你要勒死我了。”他说。
  “呸呸呸,过年呢!”她柔软的唇瓣贴上去,封住了他的唇:“别说不吉利的话。”
  “嗯。”他笑:“那做点吉利的事。”
  经过一番促膝长谈。
  不是。
  促膝长吻。
  两个人和好了。
  许泽南还能神色如常地坐着跟奚言聊天,关心她的工作:“今天去学校累不累?”
  今天去学校是学校有一些工作上的调整。
  因为六年级六班相较六年级其他几个班级,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落后较多,学生家长联名上诉,在整个寒假期间都没停止,学校迫于压力,打算将六年级六班的几门被点名的任课老师全部撤换。
  时间紧迫,就在临开学的这几天才做的决定。
  因为奚言在来星芒小学之前一直带毕业班,所以学校想让她这学期教六年级六班的语文。
  教毕业班本身问题不大,她也算教龄丰富,只是临到开学了才通知她这件事情,实在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好不容易通过一学期的努力和三年级的小朋友建立起来感情,也把他们的学习习惯培养得不错,这临时就要通知她去教六年级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摸底、师生相处、情感搭建……
  学校这种行为对她来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但学校却竖起拇指对她说:“奚老师,救火英雄。”
  奚言脑袋埋下去,点头:“很累的。”
  许泽南听后,沉默了一阵。
  他不是不可以说你别上班了,我养你。
  他当然养得起。
  但他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太了解她了,她是言情书网,从她外公外婆这一代开始全是从事教育事业,她从小接受到的观念和背负的使命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教书育人。
  在他没有出现的这几年里,她一个人,她都一直在坚持她的事业和理想,可见教书育人四个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何其重。
  许泽南不想说出轻浮的话来,譬如,你别上班了,我养你啊……那是对她价值的贬低。
  何况,他现在在她身边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他可以去分担掉她生活里的很多繁琐而消耗精力的事情,譬言,接送孩子上下学,照顾她和孩子的生活起居……他可以支持她去实现她自己的价值。
  许泽南揉了揉她的脑袋,用了像他对待孩子们那样的力道,然后将人重新揽回怀里,他问:“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
  奚言摇摇头。
  “我就是跟你倾诉一下。”
  事已至此,就只能多花时间多花精力了,既然她已经答应接下来了,就要负起责任来,不能耽误了学生。
  “嗯,很乐意当你的情绪包。”
  “谢谢。”
  “那我去把晚餐加热一下。”许泽南说完起身:“我们今天早点儿吃完,你早点休息。”
  奚言这才低头注意到刚才那段时间里,她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缎面面料的白衬衫胸前被他拽散的蝴蝶结,只松松垂下长长的丝带,揉乱却暧昧的……
  她再抬眼看看那人,他的衬衫和长裤穿得整齐平整,一点儿褶皱都看不出来,就很过分。
  那人已经拉开门出去准备晚饭了。
  他还关上了门。
  也不能把孩子晾在外面太久。
  奚言在心里骂了他几句,还是默默吞下了这个哑巴亏,但男女调情的过程……她也是享受着的。
  好像,还挺解压。
  她理好衣服,降完面部的颊温。
  拉开儿童房的门,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令奚言意外的是,两个孩子自己已经把爸爸提前做好的菜从蒸箱里热好端到餐桌上了。
  “哇,宝宝真能干。”她夸道,但也不忘叮嘱:“但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能被蒸汽烫到哦。”
  “我们知道呀。”小繁摊开双手,给奚言看她佩戴的儿童防烫隔热手套:“爸爸对我们讲过了呀,他还给我和哥哥每人买了一箱儿童隔热手套。”
  “小繁的是粉色的,哥哥是蓝色星空色的。”
  “就是我跟哥哥也不知道。”小繁抬起穿戴了厚厚的隔热手套的手敲了敲脑袋,打了个问号:“爸爸他是以为我和哥哥对烹饪能坚持多久的兴趣啊?他究竟知不知道,孩子的兴趣都是三分钟热度呀。”
  噗。
  孩子的三分钟热度。
  孩子爸爸的一箱儿童隔热手套。
  奚言乐得不行。
  再看那抹高大冷毅的身影,他正在厨房料理台前忙碌着,他弯腰,他直身……他大多时候冷淡,有时也热情,但他的热情,似乎都只给了她和孩子们。
  好像因为他在,在最后一学期接下毕业班,也不是那么让人手忙脚乱了。累了的时候,她还可以靠一靠他宽厚的肩。
  好像,她开始有了退路。
  奚言有些走神,被小繁一句话拉回:“妈妈,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啊?”
  奚言:“?”
  “很红吗?”
  奚言心虚地用手背擦了擦唇。
  为表示对妈妈的关心,泡泡听见了母女二人的对话以后,“噔噔蹬”从许泽南腿边跑来。
  他凑到奚言面前,小手捧着妈妈的脸,认真而仔细地观摩一圈,又认真地陈述事实:“不只是嘴唇变红,妈妈的尖尖的下巴也是红了一片。”
  泡泡得出结论:“妈妈是皮肤过敏了。”
  “……”
  这会儿,奚言真的就不止是嘴唇红了。
  也不止是尖下巴红了。
  她现在是脸也红了,耳朵也红了。
  白皙的颈也红了。
  这要是小繁想要画画创作,她落在小繁的画中,一定会被小繁用红色水彩涂了满脸。
  你问她:“宝宝,你这画的什么呀?”
  小繁肯定会说:“妈妈羞羞,羞得脸都红了,比红色蔬菜还要红。”
  奚言她现在不但通红,她还无地自容。
  奚言准备遁地逃跑了,却被闻讯而来的许泽南扯住了手臂,到底是眨眨眼就能拍板谈几亿几十亿项目的人,他临危不乱,同时还安抚了他的组员。
  他面不改色地对孩子说:“妈妈新买的口红,颜色很好看吧?”
  “是口红的颜色啊。”小繁想了一下,说:“妈妈的口红比辣椒红色还要红。”
  泡泡很严谨:“那是车厘子色。”
  奚言:“……”
  “妈妈太开心了,一不小心手背蹭过刚涂好的口红。”许泽南笑了一下,拇指指腹来回摩挲碾过她的下巴:“车厘子色就刮蹭在了妈妈尖尖的下巴上。”
  奚言:“……”
  他一个喜欢她穿粉色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打趣她?
  他分得清辣椒色和车厘子色吗?
  奚言蔫坏的想,他应该只能分清死亡芭比粉。
  等吃完晚饭,奚言才终于恢复了淡定。
  她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能那么淡定?明明就是被他亲红的,明明她就没有买什么口红。
  奚言面一摊,手掌也一摊。
  问正在滤水池边上洗碗的人要:“我新买的口红呢?”
  那人就更淡定了。
  他边把碗放进消毒柜,边道:“等孩子们睡了。”
  “我送你个比刚才还要红的。”
  奚言:“……”
  要命了。
  奚言故作淡定的将他拿捏:“有本事你别等孩子睡着。”
  许泽南看了眼客厅,在她唇上啄一口,笑着说:“我还真没那个本事。”
  “想要什么颜色的口红?”他恢复了正经,又说:“我给你买。”
  奚言脱口而出:“死亡芭比粉。”
  他皱皱眉,自动忽略了前面四个字,说:“粉色?”
  奚言捂住脸,笑得细肩微耸。
  ……
  等许泽南收拾完厨房,他们喊了两个孩子下楼散步消食。
  河边微风抚悦。
  春终于正了,到了再不会返寒的三月初。
  两个孩子在河边捡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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