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二娘娘——蝗蝗啊【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26 09:02:16  作者:蝗蝗啊【完结+番外】
  李肃则站了起来:“你这两个丫环不用处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说着他把手背在身后,面对王承柔道:“过来。”
  这情形与兵马司门口一幕何其相似,像是场景重现。兵马司门口的王承柔可以不理他,但现在不行,李肃的行为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步,她按他说的做了,他就会走。
  王承柔一步一步地走向李肃,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停了下来。这距离对于李肃来说够了,他伸出手去一把把她拉了过来,王承柔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低头低语道:“你若是个聪明的,现在去把张家的婚退了,这样嫁入国公府后,自不会有人亏待你,你也好自处。若是不肯,也没关系,我帮你。就是你要好好想一想,以后在固国公府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他又说:“别动,让我再抱会儿。不过也没关系,总归把你娶回来,不是为了虐待的,你以后也像现在这样乖顺,我自会好好待你。”
  他忽然轻声笑了一下:“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他拍拍她后背,“去吧。”
  李肃终于肯松开王承柔,王承柔果然如他所说,真的去了,人又缩回了墙角。
  李肃看着她的举动,又是一笑,是笃定与势在必得的笑容,李肃在留给王承柔这样一个笑容后,走出了桃水榭。
  王承柔赶忙去查看清香与清心,用帕子沾了些水,朝着二人脸上擦去,慢慢地,清心先有了动静,然后是清香。
  “姑娘,我是怎么了,头好晕啊。”
  王承柔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了她们:“是李肃把你们弄晕的,以此为鉴,下次要小心点,哪怕在府内屋中,也要保持警觉。”
  “啊!那,小公爷有没有对姑娘做什么?”清香问。
  王承柔摸了下嘴唇,还有一点余痛,但她摇头道:“没有,他就是来吓唬我的。吓唬我,不让我嫁。”
  清心:“小公爷竟是这样的人,亏得姑娘你醒悟的早,姑娘,前厅议婚议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王承柔点头:“顺利。我马上就要嫁了,你们两个不用一定跟我去张家,可以考虑下自己的婚事。”
  清心去的早,在死前也没有机会说亲,而清香,上一世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大将军严涛,生出了一段缘。而现在,李肃还未起兵,严涛现在也还不是大将军 ,只是一个边关小将。
  所以,清香的婚事可以再缓缓,清心却是可以先考虑上。
  两个小丫环没想到她们姑娘会扯到她们的婚事上,怎么姑娘嫁了人,就要把她们也嫁出去吗。两人都表示不嫁,要与姑娘一起去到张府。
  期间为了说服王承柔,还说起了张府的实际情况,本来她们就怕姑娘住不惯陌生且略显简陋的张府,若是再不带着她们去侍候,那怎么能行。
  王承柔见二人心意已决,暂不提此话,跟着她就跟着吧,待一两年后,她再帮着把清心与清香的后路铺好。尤其是清心,这一世既然不会面临上一世的危险,可以活得长久,那就不能辜负今次人生,她后面的道路可是要好好斟酌安排。
  因着李肃的举动,王承柔的院子里加派了人手,虽王承柔觉得李肃不会再来,但这样能令她安心一些,就没有拦着王亭真,任他安排了。
  而王夫人告诉王承柔,与张家老爷与夫人谈了,特意提到了婚后他们住在哪里的问题。张家二老倒是开明,并不戒意侯府另给小两口备下新宅。
  王承柔虽有顾虑,怕张宪空与他父母会多想,会觉得侯府看不起人,但论本心,她从出生,哪怕从上一世论起,王承柔都没有过过一天平常老百姓的日子。她是锦衣玉食,高门大院里娇养出的千金,多少有些娇贵。
  只有在上一世她决定逃跑时,那时对于王承柔来说,自由、有尊严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锦衣玉食的宫中生活却成了最不重要,她最想抛下的。
  可人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王承柔不需逃走就可过自由的有尊严的生活,所以自然,她也想与张宪空的家,是个漂亮舒服,不要比侯府差太多的地方。
  王承柔把顾虑问了出来:“阿娘,张家伯父伯母没有不高兴吧。”
  王夫人:“我看着没有,反正我是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当然也有顾及他们的面子。这事本来就是可以商量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两家钱财地位上相差太多,一方多出些帮趁点,本就没什么。”
  “你以为就算咱们不出手,你就这样嫁到象儿胡同去,云京城里就没人说你了?恰恰相反,她们会说得更狠,会说你被娘家抛弃了,侯府那么有钱,都不说给亲闺女置间屋,可见你找的那个夫婿,我们有多不满意。人嘴两张皮,阿娘说的这个情况,还只是其中一种,反正你要做好准备,嫁去张家,是会有些闲言的。”
  王承柔:“让她们说去,日子是自己过的。”说着王承柔搂住王夫人,撒娇道,”谢谢阿娘把东城的宅子给我,我本就喜欢那里。”
  王夫人揉了小女儿头发一下,笑道:“知道你喜欢那个院子,现在如愿了吧,以后就住去那里,离侯府也不远,想回来过两条街就到家了。”
  王夫人忽然觉得,女儿找个门第低的也有好处,可以不用守那么多宗妇命妇的大家规矩,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挺好。
  待王承柔黏糊完王夫人回自己院子后,王霜心事重重地回了来。
  王夫人把丫环遣出屋去,给侯爷上了杯茶,然后上手给他按着太阳穴。王霜叹了口气,抓住王夫人的手说:“我忍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本不想把全家带往这条道上来,但现实逼人,没得办法。”
  王夫人:“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藏着心事,一个人平衡着时事,也是够累的了。”
  王霜:“这个你收起来。”
  王夫人一看,是那“免死金牌”,她问:“怎么又拿回来了?”
  王霜:“皇上没要,也算是咱们效君的恩典吧。”
  王夫人:“那就收着吧,反正皇上看上的是咱家的财。“
  王霜:“夫人英明,圣上施政,处处受制,不仅是内阁阻拦不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国库空虚,施展不开。没有钱,权又不实的皇家,怎么可能不受人挟制。”
  王霜最后叹出一口气:“罢了,钱财这东西,王家本就不在乎,只希望日后朝廷少些动荡,皇权稳固,我们的大树不要倒,不要被秋后算账才好。”
  王夫人安慰侯爷道:“不会的,大禹都快二百年了,会世世代代传下去的。”
  王霜面上点头,但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又有哪个王朝能世世代代传下去呢,总有改天换地的一天。他只希望那一刻来得晚一些,不要让自己及自己的儿女赶上,再远的子孙,他就顾不上了,那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李肃从保帝侯府出来后的几日,开始了一连串地忙碌。他先是答应了太后之前所提的条件,然后等待太后面圣后的好消息。
  太后与李肃的交易既已产生,她自然会去。到了理政殿,太后主动提出皇上年岁到了,该是到了大婚的时候。皇上听太后话里话外语气颇软,心里已然明白,太后这是在他大婚一事上有所妥协。
  皇上心里微叹,他是真没想到,李肃竟会为了一桩婚事,能做到这个地步。他才不信此事是太后授意,太后只能是他李家的棋子、先行军,后面真正掌舵的从来都是丞相,现在丞相病重,自然要再加上个李肃。
  可惜啊,条件不错,但保帝侯府早了他们一步,皇上觉得大婚上的自由与国库的充盈,两者相比差不多,但能让一直置身事外的保帝侯府加入进来,站到他这一边,天秤的两端,还是选择保帝侯府更能承重。
  于是太后无功而返,皇上也把话说得明白,保帝侯王霜,忠君侍主,皇上不能强人所难,硬是把人家闺女嫁给不想嫁之人,伤了对皇族祖上有恩情的老忠臣的心就不好了。
  最后皇上还道了一句:“还请母后劝一劝李别雨,大丈夫何患无妻,王家姑娘既已有心悦之人,就不好拆散人家,棒打鸳鸯。”
  若是以前太后还与母家一条心的时候,皇上这话她可不会原话相传,但当太后生出二心,又发现李肃在此事上有些不太冷静自乱阵脚后,她决定不仅皇上的原话她要说,她还要添油加醋地说。
  本来成竹在胸的李肃,听收到太后回话时,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甚至出生面见圣上的想法,但,他现在还未获官职 ,虽大家都心知肚明,在不久的将来,李家是一定会把李肃推上来,可他现在还不是。
  所以,如无皇上召,他是面不了圣的,除非是他父亲面圣的时候把他带去。
  当然,李肃心里明白,这更是不可能。最近他为了一己私欲,已然扰乱了李家原有的计划,令他进入内阁的时间都推迟了,父亲虽未言语,但已表现出对他的失望。
  本来李肃是不在乎的,一些旁枝末节在他看来是不会影响大业的,是可以被忽略的,他也有信心,在婚事上得偿所愿后,其它的也都会有。
  可他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会不抓住大婚自由这个好处,而选择了保帝侯府,这里面当然会有他不知道的事,但无论细节如何,结果却是没跑的,皇上看上的从来都是保帝侯府的财,捉襟见肘的圣上这是见钱眼开,在大婚与金银之间选择了后者。
  太后的密信里又写道:“想来此事,你也能看出,皇上已认定保帝侯为忠君侍主的忠臣,那王霜已不再肯当富贵闲散,保帝侯府已为圣上所用。”
  李肃把密信烧毁,那纸上的火光,直至烧到了他的手,他都没有反应没有躲开。
  是疼的,但这痛不及他心里另一种情绪更甚。从小到大一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李肃,还是头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失去的滋味。
  坐在圈椅里,久久不言语的李肃,心里明白,此事恐无转圜余地,真让王承柔说着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女子罢了,一个无权无势闲散侯爷家的姑娘罢了,怎么他李肃想要,就要不到手了?!
  李肃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来,去到了父亲那里。
  李泽宽虽把手上国公府的权力都交与了李肃,但他自己还是有渠道知道此事全部的来龙去脉,所以,当李肃找上来时,他也在等他。
  李肃一撩衣摆,直接跪了下来,他道:“儿子错了。”
  李泽宽没让他起,他问:“你哪错了?”
  李肃:“私欲在前,大业逞后了。”
  李泽宽摇头:“若无私欲,何来大业。”
  李肃又道:“我,心软了。”
  李泽宽这次不摇头了:“还有吗?”
  李肃:“动作慢了。”
  李泽宽点头:“所以,错了输了就得认,阿雨,你认吗?”
  李肃抬头望向父亲:“我不认。”
  李泽宽:“是啊,你若是认了,也不会来找我。”
  “父亲,我,”李肃刚一开口,就被李泽宽拦了下来,“你不用说,此事结局已定,无更改可能,我自不会劝你什么,一个女人罢了。我只问你,阿雨,我们为什么早已权势滔天,却要冒着风险受着辛苦,去攀那高峰?”
  李肃答:“自是享天下独尊。”
  李泽宽:“对,独尊!只要做到这一点,那理政殿的宝座又如何,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个,李泽宽就有点激动。他缓了缓,才道:“可是若心中无所求,无所欲,既使做到了这一点,也会寡淡无味。”
  李泽宽说着往前探着身子,盯着李肃的眼睛问:“我所言,你可明白?”
  李肃明白,登顶之心也是前所未有的膨胀,但他就是不甘,不止是不甘,这里面还夹杂着不可言明的别扭与难受。那种失去的感觉,令他心慌,令他难安。
  李肃甚至可以预见,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永远被这种情绪笼罩。夜夜不得安眠,日日不得心宁。
  李肃闭了闭眼,他最后对父亲说道:“父亲今日所言,儿子都明白,日后也会谨记于心,审视自勉。”
  李泽宽道:“你明白就好,再有,八月十二那日,你在府里陪我一天,不要出府去。”
  李肃眼中有惊光闪过,看来父亲知道的比他还多,八月十二,黄道吉日,宜纳采、破土、斋醮……还有嫁娶。
  呵,可真是个十全的好日子啊,但,只要有他在,什么好日子他都能给它毁了。
  李泽宽在李肃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很欣赏这种东西,但不是现在,这种眼神应该出现在振臂高挥,睥睨天下之时。
  他加重语气:“怎么,你不听我的,那日还要出府去吗?你要知,待你成了大事,天下人为你所有,到时你若还想要,只需一个眼神,都不用你自己动手,自会有人帮你把事办好。还有,那些曾经给予你耻辱让你愤恨之辈,你可以有一千一万种方法折辱他们,求生求死或是生死不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可若想能有那一日,现在就得忍。”
  李肃站了起来,眼神坚毅地看着李泽宽,看着李泽宽浑浊老矣的眼睛,他道:“父亲所言,儿子全明白,我忍。”
  李泽宽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李肃道:“但忍法得由我自己来选。”
  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待怎样,明说就好,若不损大局,我可以予你。”
  李肃:“给我耻辱之人还不配让我秋后算账,这份羞辱本就可以即日还击。所以,八月十二那日,儿子不能在府中陪父亲,儿子要去做件事,我能保证的是,不会莽撞行事,不会再坏之后的计划,请父亲相信且成全。”
  李泽宽叹口气:“就这么难受吗,就过不去这个劲儿吗,行吧,还是那句话,为父信你,你该知道分寸在哪,不要让我失望。”
  李肃重新跪下,给李泽宽行了一个大礼:“儿子谢父亲成全,定不会再行让您失望之举。您大可放心,行了此事,不仅不会有损固国公府的利益,还能给借此把目光集中在固国公府的那些人一个警示,让他们明白固国公府是永远不会处于劣势,它还是那个他们惹不起的固国公府。”
  在李肃与李泽宽这场对话发生的第二天,整个云京城都知道了,保帝侯府那位美若天仙的二小姐,要出嫁了。这样的美人会嫁给何人,当然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