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卷起袖管,露出里面那个乌漆嘛黑的黑魔标记,那些印记周围还泛着红肿。“我现在是伏地魔的人。”你看着他说道。
“伏地魔?”邓布利多虽然在看到你手臂上的那个黑魔标记的第一时间愣了半秒,但他依旧十分迅速且精准地捕捉到了你发出的细节信号。
“我明白了,那么――你知道一共有几个魂器,都是什么吗?”邓布利多问道。
“七个。”你镇定地回答道,“分别是日记本,冈特的戒指,斯莱特林的吊坠,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纳吉尼和――”你停顿了一下,看向眼前的邓布利多。这位老人紧张地盯着你,唇齿颤抖地接话道:“哈利。”
第181章 你没有……
你没有做声,邓布利多像是被抽去骨架般,颓丧地喃喃道:“果然……”他细数着这几个魂器,问道:“你知道它们都在哪里吗?”
“这我就不能说了,因为它们涉及了不确定性。”你无奈地摇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
邓布利多长叹口气,他抬头望向墙上挂的那些画像。画像里的阿芒多・迪佩特正哼哼哧哧地打着鼾,和他红润的脸庞对比起来,邓布利多的面容十分苦涩,看上去苍老极了。“您……其实不用去那个山洞。那里面的吊坠是假的。”你判定了一下这个信息的界限,对这个辛苦的老人说道。
“你说那些东西是动态的,不可说的。”邓布利多重新把视线放回你的身上,“那假吊坠里,一定会有真吊坠的线索指向,对吧。”
你惊愕地看着这个睿智的白发老者,末了难过地点点头。“那去把假吊坠取出来,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之一。”邓布利多笑得很和蔼,“不用为我难过孩子,我已经老了,接下来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施展拳脚的舞台。”
电影中邓布利多坠落天文塔的画面在你脑海中不断重播,里面那个说着“please”的老者和眼前人的面庞渐渐交叠。“孩子,我本身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不要因为我,去付出什么巨大的代价。”邓布利多起身走到你的面前说道,“就当是我这个老人,对你的恳求吧。”
“教授,恕我直言,那您为什么不考虑为自己做一件魂器呢?”你有些急,皱着眉头看向邓布利多,“我不相信以您的魔法天赋,会学不会制作魂器的咒语。”
“我当然会,这不是什么困难至极的咒语,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大家都会。”邓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他抬起那只尚且完好的手揉揉你的头,说道,“可哪个正常人,会愿意切割自己的灵魂呢?生老病死是世界法则,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灵魂的完整性。”
你扁扁嘴,压下从鼻腔里窜出来的酸涩感:“教授,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你说。”
“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我其实不是一个巫师,我学不会魔法,也自然没有属于自己的魔杖。”你和邓布利多摊牌,同时观察着他的反应。
邓布利多了然地点点头,说道:“西弗勒斯其实和我说过,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告诉我这件事。”
“我只是想咨询您,像我这样的人,通过缴械、物理夺取或赠予,能否改变魔杖的归属?”你严肃地开口问道,这关乎到十分重要的问题。等待答案的你十分紧张,不肯错过邓布利多脸上的任何一丝微表情。
他似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但也仅做了几秒的思考后,便对你说道:“魔杖的主人会变更。只不过,你依然无法使用魔杖。”
你认真地点点头,随后说道:“教授,我有一个计划……想和您探讨一下。”
〔半小时后〕
“你可想好了,这是十分凶险的一步棋。”正容亢色的邓布利多再次向你确认道,这已经是他听完计划后第三次问你这个问题了。
“我确定,不然我也不会问您刚才那个问题。”你闭上眼深呼吸道,再睁眼时,目光已然坚如磐石,“我坚信,我们可以获得胜利。”
“辛苦你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颤颤巍巍地抱住你,他轻拍着你的后背继续说道,“你之前托我做的那个东西已经做好了,我会在合适的时候送给哈利。我曾尝试如何能减轻疼痛,但那个吸血咒语……抱歉,孩子,我做不到那么完美。”邓布利多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酒瓶,“只要打开这个瓶盖,里面就会蓄满你的血液。但你不用担心被哈利发现,酒瓶会对血液进行提纯。”
“还是教授您想得周到。”你笑得十分灿烂,本来还想再夸几句彩虹屁,就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东西会产生疼痛。你有点结巴地问道:“教授您知道同心咒吗?”
邓布利多很意外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东西,他点点头应道:“知道,那是布特家族发明的咒语,但一般没有人会使用它,毕竟谁会愿意替别人承受60%的疼痛呢。”
“60%!?”你惊呼出声,在邓布利多开口反问你之前,快速整理好情绪,问道,“那这个咒语有反咒吗?或者解除咒语?”
“同心咒是永久性的,没有反咒或解咒。一旦下咒,终身携带。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死亡。”邓布利多耐心地同你科普着,“当咒语成功连接后,施咒者的手腕上会出现一块红色的星标。当被施咒者死亡后,那个星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七天之后完全消失。到那时,咒语自然就解除了。”
“为什么是七天之后?”你刨根问底地问道。
邓布利多摇摇头,说道:“七天的原因不可考究,同心咒其实是一种连接型咒语,它和你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还不完全一样。黑魔标记只是伏地魔在他的精神和你们躯体之间搭建的桥梁,而同心咒的层次要高于黑魔标记,它是两个人灵魂层面的直接连接。星标的颜色代表着灵魂连接的稳定程度,颜色越淡则连接越弱。我猜测,星标之所以七天后才会消失,是因为灵魂需要花费七天的时间完全消散。”
“我明白了,谢谢教授。”你垂下头道谢,心中难过地咒骂着德拉科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绑在了你的身上。同时十分自责当时在马尔福庄园居然信了他说那是从小就有的胎记这种鬼话。
“教授,我想说的就这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提出离开,你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
“祝愿我们都能成功。”邓布利多说道。
离开办公室的你反复斟酌着刚刚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后,你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兴奋:你居然还能拿邓布利多当棋子。你感觉这件事完全可以拿出去吹一辈子了!
剩下的时间里,没课的时候你就会找岚练习法术。既然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你也顺其自然地假装毫不知情。毕竟你不想和变强过不去,免费的教学,不要白不要。同时,从新学期开始,你每次和他对练的时候都会观察并记录他的出招习惯,一条条纪录在册后每晚都会比照着进行反制策略的研究。
在你的启发下,德拉科也开始抽时间提升自己的能力。从小到大,除了对待魁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迸发出如此强烈的胜负欲。“有时间为那个人卖命,不如趁现在还有喘息机会,抓紧提升自己。我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这是在他又一次练习魔咒弄伤自己后,眼冒寒光说的话。
你的这个学期基本被考试填满,所有的O.W.Ls考试对你来说并不算困难,除了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程,其余科目你的成绩都还说得过去,至少不用再留一级。但德拉科的态度就和你相差甚远了,他拿到你的成绩单时仿佛谁欠了他一大袋子金加隆。眉头挤在一起形成的沟壑都快能养鱼了。
“你这成绩……”德拉科捏着你的成绩单一角,翘着大爷似的二郎腿坐在床边看着你,“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我能理解,但为什么其他科目你也考的这么差?我以为你最起码可以拿好几个O回来。”
“悖反正,毕不毕业又有什么关系。”你十分无所谓地说道,随后灵光一闪,笑得贱兮兮的。你把他的腿放下来,跳舞似的转了一圈坐在他的腿上,你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半仰着脸几乎要亲到他的唇瓣,暧昧不明地问道:“难不成――马尔福大少爷养不起不出去工作的我吗?”
“就这么赖上我了?”德拉科没有反抗,反而把成绩单甩到一旁的床上,回搂住你宠溺地笑道,“我要是不管你呢?”
你故作难过地揪起校袍抹那不存在的眼泪,用那最矫揉造作的声音说道:“那我只能去麻瓜世界谋个饭碗维持生计了……唉,年纪轻轻就被丈夫抛弃,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都还没结婚呢就准备迎接七年之痒了吗?呜呜呜……”
“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德拉科无奈地笑道,他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敲了你的额头一下,“马尔福家大业大,就算咱们两个都不出去工作,也完全养得起!还去麻瓜世界工作,你能在麻瓜世界里做什么?那里可是不允许使用魔法的,法术也不行。”
你冲着他办了个鬼脸,吐着舌头说道:“那我会的可太多了,作为一个当代――冰雪聪明的女孩,我学什么学不会,实在不行扫大街卖大饼也行啊!”
德拉科被你的话惊到,他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地把你揉到怀里:“你休想!还卖大饼!你要是敢上街卖饼,我就买个麻袋把你套回家!”
第182章 番外-德拉科的冥想盆16 一……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就那样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
连接着她的仪器不知疲倦地滴滴响着,除了已经疯掉的隆巴顿夫妇,其他人都忍受不了这长久枯燥的声音,搬离了这间病房。如果放在以前,我也一定会被这声音折磨到发狂。可我现在不了,我沉浸在这单调的“音乐”中,因为这代表着,她还活着。我还能等到她醒来,等到她扑在我的怀里软糯糯地叫我“德拉科”。
单一的机械音还在响着,就在我困顿地想要趴一会儿时,它却毫无征兆地尖叫起来。
我永远忘不了那急促的警报声,以及仪器屏幕上仿佛高台跳水似的指标曲线。还有――她瞬间透出灰白的面庞。
我慌了。我惊恐地在走廊里大吼大叫。格林治疗师从他的办公室跑出来,紧张地为她治疗着。
数值还在跌落,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当她浑身散发出死气的时候,狂躁的机器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滴滴声,那些直线下滑的曲线也开始慢慢回涨。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缓解,我的心脏在这种过山车般的体验中失去了自控能力。它随意地跳着,忽快忽慢的节奏让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跌坐在地上,浑身打颤。格林医师及时出手,才缓解了我的症状。
呵,又在劝我和张家换班值守,我才不要。他们那群人,根本不值得信任。连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都会言而无信,更何况别的人呢?我永远不会把她托付给任何人。
我不会垮的,我还要等她醒过来呢。
自从那次的凶险过后,她开始每周固定时间发作。每一次都是急救,可每一次格林都说他并没有帮上任何忙,是斯帕卡自愈的。
这不合理,无论是病情恶化还是她真的能够自愈,这一切现象的背后一定有原因。我让多比搬来了医书,一摞摞地放在地上,我要自己去找答案。
“你什么时候回家?”父亲带着新的医书来到圣芒戈,他随手把书扔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看地问我。
“她什么时候醒,我什么时候回。”我说。
父亲被我触怒,他愤怒地呵斥着我。我选择性忽略他的话,也没有看他,只是尽可能轻地为她擦拭脸庞。
父亲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们各退一步,最终达成一致: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我可以继续照顾她。
霍格沃茨每学期的通知信又寄来了,邓布利多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信件居然直接寄送到了圣芒戈,当然还有斯帕卡的。我的信封里除了这学期的清单,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级长徽章。
“斯帕卡,你看到了吗?我是级长了。”
“斯帕卡,你是生气了吗?气我骗你去有求必应屋,气我喂你吃下生死水的浓缩药丸,所以你现在故意不愿意醒来理我。”
“我不骗你了好不好?你理理我……我们一起去对角巷买书,我再给你买几件新衣裳,你上学期的衣服都划破不能穿了……”
庞弗雷夫人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即便是这样,风声还是难免会走漏出去。越来越多的同学好奇她,相关她和我的传言也在校园里传得越来越离谱。
大家都说她是英雄,可英雄有个屁用,把自己伤成这样,有什么意义……
自从乌姆里奇来了学校,整个霍格沃茨都变得乌烟瘴气的,不过她针对波特,帮她做事好像也不亏。更何况,有了她的照顾,我随时都可以翘课来看护斯帕卡。乌姆里奇还任命我为调查行动组的成员,那枚胸章银闪闪的,她如果醒着,一定会夸赞我吧。
她一直不醒,我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和心情去帮乌姆里奇整治波特。时间久了,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好像也没有那么高了。
这段时间我也回想了这几年发生的事。他有好友帮扶,我有斯帕卡的爱;他不是级长而我是;他没有父母而我有……我好像并不需要嫉妒他。
至于调查他们那群人的小动作,有费尔奇他们呢。我只需要拜托父亲在魔法部多说点乌姆里奇的好话就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眼看这学期就快过完,我几乎翻遍了医书,也做了很多尝试,但都如同泥牛入海,她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但我在图书馆有了意外的发现――同心咒。
一直以来,我希望可以替她受苦的愿望居然真的有对应之法。咒语并不复杂,操作流程也十分简单,我欣喜若狂,立刻逃了课,跑到医疗翼的独立病房里对她施咒。
可是除了她额头上会闪现一个奇怪的圆弧,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我的手腕上并没有出现星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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