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这样的。”哈利完全没过脑子地随口回答。德拉科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狡黠的笑,“当然啦,要是我的话,”德拉科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我早就会做些什么了。我可不会待在学校里做个乖宝宝,我会到处去找他。”
“你在说什么鬼话!”罗恩攥着手里的魔药材料冲德拉科粗暴地说。
德拉科完全无视掉他对面那个暴躁的罗恩,专心对着哈利。“你难道不知道吗,波特?”德拉科那双淡色眼睛眯了起来,“你也许不愿意冒生命危险,希望让那些摄魂怪去对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话,我要复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来。”德拉科成功的激怒了哈利并勾起他们的好奇心,他想让哈利去找“杀父仇人”“报仇送死”的目的达到了,只不过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小矮星彼得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德拉科不再理会你们,很快便将缩身药剂熬制完毕,并装到了随身携带的空试剂瓶里。这是德拉科的习惯,他每次魔药课结束后都会把课堂熬制好的药剂取一部分保存起来,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魔药课最终以传统技能――格兰芬多被扣分而告结。
德拉科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气势汹汹地离开魔药课堂,你看了眼迅速远去的德拉科,默默低头收拾书本。“两节课之间的课间很短哦,再不快些我们就要迟到了。”西奥多站在你的桌旁温柔地提醒你。“一起去吧!”达芙妮挽起你的手臂,拉着你一同前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黑魔法防御课堂】
“里面有个博格特。”卢平教授介绍着那个摇晃不已的大衣柜,“不用担心,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这一个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请示校长,问□□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现在,你们的机会来了!”
“那么,实践之前,谁能来告诉我,什么是博格特?”卢平教授站在大家前面抛出问题。有分不要是傻子,你在卢平教授还没问完问题时便将手高高举起。赫敏依旧没有经过同意就开始抢答,“是一个可以变形的东西。”卢平教授对着赫敏点点头:“格兰芬多加一分。”随后目光落在你身上,道:“溪・文同学,那你来回答一下,博格特会变成什么?”
“变成我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你镇定自若地回答着。
“很好,斯莱特林加一分。”卢平教授也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好教授,他并没有因为和斯内普教授的儿时恩怨而产生学院偏见。
“来吧,向前站,让我来教给你们对付这种东西的方法!”卢平教授情绪饱满地招呼着你们。
第64章 不想把自己的……
不想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的你一点都不想往前站。同样缩在大后方的基本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而那些跃跃欲试的学生90%都打着红色的领带。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很简单的,但需要十分强大的意志力。你们要知道,真正能够吓退博格特的其实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卢平教授给大家讲着基础理论知识。“那么我们需要的咒语是什么呢?跟着我来念,‘Riddikulus’。”
大家跟着卢平教授一起念着咒语,简单的练习过后,只听卢平教授对大家说:“来吧各位,大家排成一列,依次练习。我想,就你先开始吧纳威。”纳威整个人抖的比那个装着博格特的衣柜还严重,那样子仿佛他的前方放着的是恐怖的绞刑架。眼看着纳威将斯内普教授变成了一个女装大佬,大家因为这滑稽至极的场景爆发出巨大的笑声。德拉科在路过纳威时凶狠且用力地用胳膊肘将他顶到一旁,你在心里默默给他鼓了鼓掌,毕竟斯内普教授再吓人,那也是你的院长,你还是很爱自己院的院长的。
“演出”也看够了的你尽可能地往人群里钻,你没有魔杖,不能施展魔咒,遇到博格特就只有死路一条。可天不遂人意,你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溪・文同学,别担心,博格特没那么恐怖。”你用满是恳求的眼神看着卢平,他却以为你和纳威一样只是因为胆子小,不由分说地让大家给你让出一条路来。“教授,我们……我们不是按照排队顺序进行实践吗……”你委婉地拒绝着卢平教授的邀请。“哦是的,没错,但我希望每个学院都可以出一个代表,给自己的同学做一个好的表率。你的理论知识很扎实,但理论需要和实践相结合才能融会贯通不是吗?”卢平笑着鼓励你。潘西在你背后推了你一把,你被迫向前踉跄两步。
什么有分不加是傻子,难道没听过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吗?!你在内心疯狂咒骂着刚刚冲动的自己。
跟纳威可不一样,他好歹还有魔杖能用,你现在压根就是刀俎下的鱼肉。你步伐沉重地挪到博格特前,刚刚站定,它便瞬间变幻,一个摄魂怪赫然浮在你面前。
窒息感,又是那种极致的窒息感。你的意识正在快速溃散,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那些恶魔的低语,那是萦绕在你心底的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挥舞你的魔杖文小姐,想着有趣的东西念出咒语!”卢平教授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些压抑的情绪支配着你全身的肌肉细胞。
突然,你的手被从人群里冲出来的德拉科死死攥住,他强硬地将你抓着魔杖试图捅穿自己喉咙的手压下去。你恍惚看到博格特在德拉科面前变幻成你举刀自杀的模样。
“Riddikulus!”德拉科举起魔杖对着博格特念出咒语。“你”手中的水果刀咻地一声变成竹笛,那个博格特乖巧地坐在教室中央吹奏着德拉科生日那晚你为他吹的乐曲。
你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气,德拉科正准备拉起你的手,手臂的运动轨迹却在下落途中被大脑操控着急停,转而抬起手揪着你的袍子粗鲁地将你拖离队伍前排,全然不顾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你们身后嗤嗤笑着。
“谢谢……”你的喉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声音沙哑地对德拉科道谢。德拉科甩开你的校袍,压抑着颤抖的声调厉声对你吼道:“没有脑子也别拉着斯莱特林一起丢人!死在这儿可没人给你收尸!”
“德拉科你太过分了!”达芙妮揽过因剧烈咳嗽而满脸涨红的你对德拉科大声道。德拉科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反问:“我过分?我把她拉回来我还过分了是吗?那下次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你们谁爱管谁管,我是不管了!”
“太妙了!”卢平教授叫道,这时全班鼓起掌来。“太棒了,纳威。干得好,大家伙儿。让我看……给格兰芬多加五分,因为每个人都对付了博格特――给纳威加十分,因为他成功了两次!哈利和赫敏每人加五分。”在喧闹的练习中,格兰芬多的学生跟着卢平教授一起成功制服了博格特,卢平教授在计算这堂课中大家的得分。听到格兰芬多一口气加了二十五分的德拉科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他没有听到卢平教授留的家庭作业,也没有听到因为他救了你而加的十分。
卢平教授带着大家认识了很多新奇的小家伙,你们先后研究了红帽子和卡巴,必须承认的是,这的确是近三年来最有意思的黑魔法防御课。与之相反的是神奇动物保护课,几乎没有一个学生喜欢这门课。自从巴克比克伤了德拉科之后,海格的上课风格明显保守很多,你们每次上课的任务就是将那些莴苣切成很细的丝喂给黏滑丑陋的弗洛伯毛虫。
你同样不是很喜欢占卜课,因为你每次都需要提心吊胆地关注着特里劳妮教授,心底祈祷着她不要把你未来要做的事说出来。但德拉科好像十分沉迷这门课,他时不时就要去北塔楼找特里劳妮教授请教,每次从北塔楼回来都带着格兰芬多的谁谁谁又要倒霉的新消息供大家解闷。
自从上次的博格特事件之后,德拉科和你每周的对话能有三句就算不错了。他一直都在按计划训练着魁地奇,只不过这是斯莱特林的绝密信息,你们对外的统一口径是斯莱特林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找球手,以至于大家都以为斯莱特林今年基本可以告别魁地奇比赛了。你除了上课,几乎所有时间都花费在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上,有求必应屋给出的这个房间大的出奇,你耗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推进了不到一百米的直线距离。
时间过得很快,一进入十月,没两天便是你的生日。你的运气很好,生日这天唯一的草药课也因为斯普劳特教授需要照料娇气的幼年曼德拉草而停课一次。你早早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利索,趁着达芙妮还在熟睡悄悄地溜出寝室。关好宿舍门的你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如释重负般地长舒口气。你不想生日惊动身边的人,现在的你觉得连这种简单的社交都会令你身心俱疲,只想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安安静静地把这天过完。你打着哈欠踢踏着走入休息室,入眼便是一颗金灿灿的脑袋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正在看书的德拉科闻声转过头,直直地和你对视。你十分不自然地把目光从他的灰眼睛那里移到一旁噼啪作响的炉火上,金红的火苗在壁炉里跳动,刺得你眼睛有些疼。
“生日快乐。”德拉科淡淡地说。你有些懵,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跟你说话,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啊……谢谢……”你的道谢还没说完,德拉科便“啪”的一下合上书,起身向寝室走去:“马尔福可是言出必行的,尽管去年我是因为鬼迷心窍才应下第一个祝福这种愚蠢至极的许诺。”你看着他那标志性的踩点走姿,嘴角上扬又下撇,矗立在原地半晌,末了垂下头离开休息室直奔有求必应屋。
你坐在最近一次留下的定点小印边思考着如何改良搜索方式,这样低效的寻找方法已经太过浪费时间。也许可以御风试试,你心想。实践出真知,你扬手就是一个飓风咒。以你为圆心,半径三米区域内的杂物纷纷浮在空中,你操控着风筛选杂物,最终只保留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翻。”
你的手腕一转,所有盒子纷纷开口向下,盒内的东西哗啦啦地掉出来,你运起御风术穿梭在这些小东西之间,巡了一圈仍旧没找到那个冠冕。但这样的操作明显比之前一个一个地找要快的多,尽管灰尘也比之前更大了……你大概计算了下自己的法力上限,最终决定在身边布起风墙以阻隔灰尘。新的方法将找冠冕的效率提升了至少三倍,只半天的时间,你就已经找出去一大截路程。
打定主意今天不出现在大家视线里的你困了就倚着杂乱的桌子小憩一会儿,因为平时就不怎么好好吃饭,所以偶尔饿上几顿你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平日里霍格沃茨课程安排将你的时间切割的很细碎,三年级开学以来你很少能拥有完整的时间来修习高阶五行术,今天的找冠冕进度也推进的差不多了,你便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安心地练习着高阶法术,以主属性风和副属性冰为首,到深夜时分你已经完全掌握了“风雪冰霜”这个大范围风冰交叉系攻击技能。
赶在宵禁钟响前,你运起隐术等在休息室门口,打算跟着回休息室的同学一起混进去。
“我就早晨见过她一面,谁知道这人又跑哪去了,就没个省心的时候!达芙妮你先回宿舍看看,如果还没回来我再出去找找。但是我怀疑这个吊坠坏了,她怎么可能会在墙后面!”德拉科的声音从走廊拐角处传来。
“你们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是西奥多。
“跟你有什么关系?”德拉科毫不客气地回怼。
西奥多已经从另一侧的走廊拐过来,他牵着达芙妮的手对德拉科说:“你这么欺负她到底想得到什么?我看得出来,斯帕卡已经快被你折磨疯了。”达芙妮点着头附和着:“用斯帕卡的话来讲就是:人都被你折磨自闭了。生日也不见人影,我们准备的礼物都只能放她桌上!”德拉科烦躁地揉揉头发,向你这边走的步伐更大了。
“天天往特里劳妮教授那里跑,看出点什么了?”西奥多继续问着德拉科。
“一点点,还得去。”德拉科在你身旁站定,准备说出休息室的入门口令,“嗯?”德拉科转头看向你,抽动两下鼻子问道:“你们俩闻到什么味儿了吗?”达芙妮和西奥多也凑到你身边,你小心翼翼地向后躲着,生怕他们碰到你。“没有啊,什么味?”达芙妮反问。
只见德拉科嘴角一提,盯着你一字一句地说道:“荔枝味。”你吓了一跳,要不是你对自己的隐术水平有绝对的信心,你都要以为自己显形了!德拉科转过脸对着休息室的石墙说着口令。“斯帕卡怎么办?我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她会不会有危险?”达芙妮担忧地问。
德拉科轻轻瞥你一眼,长舒口气答道:“她已经回来了。”
第65章 你悄咪咪地跟……
你悄咪咪地跟在达芙妮身后溜入休息室,德拉科并不是很想观赏西奥多和达芙妮睡前是如何腻歪的,连眼神都没给休息室中央的那个黑皮沙发就径直回了寝室。不过你是庆幸达芙妮他俩每天回寝室之前要先腻半个小时的,这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收拾停当钻入被窝。
回到寝室的你看到桌上摆了好几个礼盒,有张秋的、达芙妮的、利亚的,甚至还有泰瑞的,唯独没有德拉科的。
说不难过是假。你可以不计成本和回报地为德拉科铺路,但你做不到把看不到未来的感情一并交给他,更不能告诉他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彻底困在虚空之境里,这已经不是他这个维度能够理解的知识领域了。可德拉科又一直在期待着你能给他的喜欢一个回应,给他一个推开他的合理解释。
这是个死结。
不过这些礼物……还是等明天见到大家跟大家道声谢吧。
你其实有些在意刚刚他们在走廊里的对话:德拉科到底去特里劳妮教授那里做什么。虽然现在和德拉科每天都在冷战,但直觉告诉你,德拉科频繁地去北塔楼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你飞快地钻进被窝里装睡。达芙妮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你,轻轻叹口气嘟囔着:“这两个人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都怪德拉科,现在斯帕卡连我也躲了!”
〔第二天〕
达芙妮完全没有接受你对她的感谢,整个清晨她都拉着你嘟嘟囔囔地教育个不停,大概意思说的就是你不需要躲着大家,你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隔阂,不要害怕和人交流等等。“你怎么跟得了社交恐惧症似的?”达芙妮非常不能理解你现在的行为,一边切着香肠一边嘴巴不停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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