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你没看到的角落,从西奥多给你拨牛排开始,德拉科就目光如炬地瞪着你跟西奥多,手下切牛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并且在心底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坚决不允许你离他超过一个座位的距离,不,一个座位的距离都不能有!
用过晚餐的大家,跟随着各自学院的级长返回休息室。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深邃的湖底还是冷的}人,你感觉湖水的寒气如同一条条隐形的蛇,从两侧的城堡砖缝中滑出来,幽灵似地攀附在你身上,啃噬着每一寸肌肤,刺入骨髓。跟在队伍中的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吸吸鼻子脑内夸张地预演着用火咒把大家袍子都点着的邪恶场景。不过你也就只能想想这种没什么实质性的场景了,五行术里火系法术全是用来攻击的,你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种方式用火系术法给自己取暖。冷到牙齿开始咯咯打架的你最终决定放弃术法回归原始,南方冬日保温大法――取暖全靠抖。
前方正和潘西一起有说有笑的德拉科突然转身抽出魔杖直对着你的心脏,这一举动着实把你吓了一跳,旁边的西奥多也微微把你往他身后揽了揽,和德拉科无声地对视着。
“走开,西奥多。”德拉科语气相当不善,他抖抖魔杖尖,示意西奥多让开,“这里不需要你。”
斯莱特林的一群小豆子都认真地跟在级长杰玛・法利身后听着她介绍斯莱特林的一些规矩,没人注意到你们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并不想引起围观的你在西奥多身后横跨一步,正对着德拉科的杖尖,用带着询问意味的眼神看着他。只见德拉科认真又严肃地念了一句咒语,一股暖流便裹住你的心脏,随后温柔地扩散至全身。西奥多没做多言,面无表情地错身离去,德拉科则甩下一句“别像个巨怪一样在那里恶心地吸鼻子。”后便跟着潘西追上了即将走远的法利级长。
你怔愣在原地,满头满脸黑人问号的想着:马尔福式的骄傲是不是有点太骄傲了?
算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还没等你抬腿追上去,就看前方那个金灿灿的小脑袋又180°大调头,冲你吼了一句:“还不过来等着干嘛?一会儿找不到路可别哭鼻子!”
“……???”
你大爷的德拉科!我招你惹你了吗?!你内心吼了一句,努力让自己深呼吸,洗脑般默念着:这是我喜欢的人,是我自己选的人,我要冷静,我不能动怒,他还是个孩子……最终,你凭借着超于凡人的忍耐力和抑制力,压制住了揪着那个金毛儿奶娃子耳朵狠揍一顿的冲动,磨着牙抵达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法利学姐突然停在过道里,转身对着一片空荡荡、湿漉漉的墙,说:“纯血。”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你惊讶地对着四周来回打量,试图找出一个标记点,不然没有定位做参考的话,这一长条的走廊你下次独自回来的时候是断不可能找到门在哪的。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泛着绿光的圆形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在你们正前方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周围雕花椅上的几个高年级生的身影。
法利学姐站在休息室中央空地处,对着新生开始发表入学致辞。而你还沉浸在这是一个湖底空间的震惊余韵中,同时眼瞅着窗外飘过一只巨大的乌贼,黑色的眼睛贴着玻璃像是在巡视着你们这些斯莱特林新人一样。“哦,这感觉有点糟,我怎么像是水生生物圈养在笼子里的宠物一样……”你小声地念叨着。突然周遭变得十分安静,你下意识看向刚刚还在讲个不停的法利学姐。转过头只见前方所有新生都在神态各异地看着茫然的你:有的人像克拉布和高尔一样,好整以暇、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有的人比如西奥多和达芙妮这样眼底满是担忧的;还有德拉科那样灰色眸子里透出一股――恨铁不成钢(?)意味的,当然这种表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和布雷斯一样,只是把冷漠的目光放在你身上而已。
“嗯?”身处问号的海洋中遨游的你左右扫视着这群人,就听头顶上方传来法利的声音:“我想这位东方小姐,你一定接受过别人讲话时要认真倾听的礼仪教育。”你扬起脑袋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只见她毫不留情面地提高音量注视着你继续说:“我说,请你重复一遍我刚讲的内容。东,方,小,姐。”
哦,找茬的。你心想。
你虽然对刚刚没有认真听她讲话真的感到抱歉,尽管你只是好奇心太过旺盛而忘记了基本礼仪。但她这样大庭广众地对你公开处刑,对于一个第一天入学的新生来讲,本身就会受周围极度陌生的新环境影响而严重缺乏安全感,还被高年级生威压恐吓,这是非常影响小孩子心理健康成长的一件事,至少会让他在一切都还是白纸的初始情况下迅速陷入自我怀疑否定和深度恐惧的泥潭中。早就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这些的你现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再说,金手指和剧本又不是白拿的。
你毫不示弱地像钉子一样盯着法利的瞳孔,你知道这样的直视会让对方心理上感到非常别扭与不适,尤其是她作为争端发起者,还无法躲避你如箭般射出的目光。大约冷场两秒左右,你缓缓开口,发言内容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法利学姐,首先,我不叫东方小姐。我有名字,溪・文就是我的名字。”你看到所有见过的熟人表情逐渐趋于统一,那是一种饱含着你疯了吗的表情。你重新把目光放回法利的眼睛上:“其次,我想你刚刚无非就是在说。‘首先,我来告诉你一些传言的事实。你也许听到过关于斯莱特林的谣言――我们都喜欢研究黑魔法,斯莱特林只招收有家族是有名望巫师的学生之类的造谣。你不应该相信……’”你像背课文一样完整复述了杰玛・法利刚刚发表的长篇大论,几乎一字不差。等你最后一个单词按要求重复完毕后,你看到法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坐在远处雕花椅上的高年级生也着实有些看不下去,招呼着法利过去帮忙处理魔药学上的问题,你们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大家四下散去后,你被车上的几个人团团围住,以德拉科为首,言语间满是不可思议,问道:“天哪!你是巨怪吗?你怎么记住她说的那些话的?你刚刚分明没有在听!”
你叉着腰不客气地对他说:“德拉科,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你见过这么聪明的巨怪吗?”
达芙妮则再次由衷地表示:“分院帽说的没错,你根本就是一个拉文克劳。”而一旁永远闭着麦的布雷斯也冒出一句:“我看她更像个格兰芬多,跟蠢狮子们一样,冒冒失失做事一点不考虑后果、不动脑子。”潘西附和着点点头。
相比较起来,西奥多就贴心多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你说道:“溪,你一入学就得罪了高年级生,以后还是小心点别被抓到把柄吧。”德拉科快速地反驳了西奥多的言论,一把拽过你说道:“谁敢欺负马尔福的朋友?”你干干地陪笑两声,已经疲惫到说不出话,飞快地跟大家道过晚安后便和达芙妮一起回了宿舍。
几乎要困到昏厥的你一头扎进宽软的四柱床内,含混的跟达芙妮道过晚安后便沉沉地昏睡过去。
管他什么作战计划,明天再说吧!
第10章 新生入学第一……
新生入学第一周,学校往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安排。无非就是在这个星期内,给各学院学生分发学年课表,再由级长领着游园参观,一边让新生快速熟悉校园环境一边学习校史。由于你昨天体力严重透支,以至于无知无觉地一觉睡到礼堂的午餐供应时间。睡到身体酥软的你,晕乎乎地洗漱收拾。刚出寝室走入休息室,就看达芙妮拎着一个小餐篮从门口进来。她见到你时满眼都充斥着震惊:“溪你居然醒了,可真神奇,我以为你要当睡美人呢!这里可没有王子给你亲。”你嘿嘿一笑,调侃道:“达芙妮还看麻瓜的童话故事嘛?”她一把将餐盒塞到你怀里,说道:“我妹妹利亚喜欢听,虽然我父母并不允许我们看麻瓜童话。早饭都没吃你肯定饿了,我怕你醒得晚错过午餐时间,就给你带回来一些。”你看着怀中冒着阵阵香气的餐盒,感动的一塌糊涂,把爱心便当放在沙发上转身就给达芙妮送去一个大大的熊抱:“达芙妮你也是小天使吧!”达芙妮推推你示意你抱的太紧她喘不上气。而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谁说斯莱特林不好的,这斯莱特林的友谊比格兰芬多的差吗?!就在你还想继续表达感激之情时,你的胃相当毁气氛地叫了起来。达芙妮笑道:“你的肚子好像不太愿意了哦。”你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打开餐盒后的你彻底热泪盈眶地回望着达芙妮:“我要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昨天晚上就看你餐刀好像用的不是很熟练,只是帮你切好而已,没什么的。”达芙妮拿着叉子叉起一块喂到你嘴里,你从她手中接过叉子埋头吃了起来。“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些小小的细节无处不体现着大家的善意,这次你的眼眶是真的湿润了。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你非常清楚人间冷暖,大家都是为己而活,无利不起早。如此单纯的人间温情你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甚至在高防备的枷锁中待的时间过久,连你自己都已经忘记,其实人与人之间还有真情相付。
“可能是因为你小小的很可爱,像妹妹一样吧。”西奥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随后进来的还有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潘西仿佛心情很好,挽着德拉科对你说:“不过你可真能睡,这个时候才起床。”你吞下嘴里的食物,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主要昨天真的累到了,所以就……”
“因为跑过来的?”德拉科挑挑眉,依旧是那一副经典表情看着你。一旁的西奥多一脸你什么时候学会偷听别人讲话的表情,而你则点点头不再做声,没看到德拉科还没想起来,现在看到了他,你就满脑子都是作战计划的问题,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心缩回只有你知道的地方――将真心和盘托出你真的做不到了。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
你言行必果的,下午就用那相当方便的风刃给自己造了一双筷子外加一根假魔杖――这里这么多节课都需要用到魔杖你总不能空着手去上课,一天到晚赤手空拳地向师生展示法术。你为了提高术法熟练度甚至丧心病狂到控火给筷子烤出个复杂的花纹,并用雷系混着金系给筷子尾端烫出几朵祥云。当然,你再有天赋也不是神仙,最终做出完美效果的筷子是以几乎砍秃了黑湖旁的一棵树作为代价的。当你离开前发现它已经秃了时,才想起来一句老话:羊毛不能可着一只羊薅。
等你心情大好地拿着三根“筷子”回到休息室时,他们均表示你为什么拥有三根魔杖。你笑笑说:“这根是魔杖,这两根是筷子~”德拉科从你手中夺走筷子反复端详,问道:“这叫,嗯……‘筷子’对吧?这是做什么用的?”你煞有介事地从他手中抢回筷子夹夹空气,用母语回复他:“大口啖肉!”
德拉科不自主地跟着你费力地念了一遍,似乎是在脑海中搜集很久这几个单词的含义,直到你已经蹦蹦QQ准备回寝室时,他才意识到你说的不是英语,感觉被耍了的德拉科在你身后大声咆哮道:“你下回给我好好说英语!”你转身冲他吐个鬼脸后就快速地溜回了寝室。
直到晚上你拿着筷子再度出现在斯莱特林长桌时,他们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做如虎添翼――拿到筷子的你风卷残云般地吃着美食。德拉科在你旁边轻轻捅捅你,小声问道:“张家是不给你饭吃吗?”你像只仓鼠一样两边脸颊塞的鼓鼓的,瞪着那显得更大的眼睛看着德拉科飞快地摇摇头,只见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从疑惑变为嫌弃:“那你怎么像是饿了几百年的样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从另一边帮你取来一张餐巾纸,丢给你补充道:“擦擦嘴上的油,好歹还是文家家主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坐在你对面的西奥多眉眼弯弯地看着你说:“我倒觉得还好,吃这么香,挺可爱的。”德拉科不屑地撇撇嘴,冲着西奥多说:“惯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是很想参与这种没什么营养价值的争论里,埋头吃才是正经事。虽然中午达芙妮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但是那个量其实并不够你吃的。从登上霍格沃兹特快到现在,这是你正经补充能量的第一顿饭,你感觉自己频繁的使用法术都已经要累瘦了!
晚上回到休息室,你坐在这一小撮人边上听大家聊天,就听德拉科在那疯狂抱怨一年级生不能骑飞天扫帚,不能参加魁地奇等等,同时他为了描绘出自己真的有很高超的飞行技术而提到惊险的躲过一次麻瓜的直升飞机。你转着戒指心里想着:哦,这剧情我熟。听着实在是没什么新鲜内容后,兴致缺缺地回了寝室。德拉科则在你起身走开时惊讶地看着你,本来想喊住并质问你为什么听一半就离开时,却因潘西拦住视线而未遂。就这样,你相当无辜地“得罪”了德拉科。
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你从戒指中取出一个小本子,刷刷在封面写上“作战计划”四个大字,你认真地回想着原著剧情线,试图找到让马尔福家族名声败落最初的结点。虽然说真要追溯那还是得提前到伏地魔一世的时候,但你现在明显没办法把那个轨道岔给扳到另一边,只能说尽可能地减少马尔福未来的损失。回忆完魔法石的内容你发现,这里的故事线你基本不能随便动,甚至需要做一个完美的旁观者。你认为,无论是三人组打败巨怪,还是三人组勇闯三头狗的地下密室,这都是他们三人建立起深厚友谊的基础。你必须允许故事线正常推进,否则在身边友谊情况被改变后的哈利到最后霍格沃兹大战时还能不能成为那个救世主你就不好说了。
你啃着笔尾,犹豫着在纸上将魔法石三个字划掉,但又在后面补充了一个“禁林”的标识。笔尖点着一旁的白纸,漆黑的墨一点点在纸面上晕开。你需要跟着哈利进入禁林,你需要培养哈利对你的信任,正所谓养兵千日,对于德拉科来讲,哈利的确是众多环节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至于其他的剧情,你决定不插手。
你的思绪飘到二年级的密室,发现这也许是第一个马尔福分叉口。伏地魔看马尔福一家不顺眼除了因为他们家这几年像棵墙头草消极怠工以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他十分重视的魂器被卢修斯・马尔福草率地丢给金妮,而直接导致魂器让救世主哈利用一颗牙给捅成没个本子样儿的筛子。你眼神冷冽地盯着计划本心想: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剧情,那与其畏手畏脚达不到目的,倒不如直接大干一场,改就改他个地覆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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