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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拉!”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甲板。
莉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湄拉的身后。
“或许是这样吧。”
面目可怖的怪物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们的船。
作者有话说：
等周四双选会结束之后，我一定日更!
第23章
“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和你们来这种鬼地方！”洛基逼退面前的海沟怪之后，大声抱怨道。
“都这种时候了，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莉莉和他背靠背的站着。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映亮了海沟怪的獠牙和利爪。
“好吧，的确是个鬼地方。”莉莉挑眉。
“或许你可以吸收一下他们的灵魂。”洛基提议。
“不，我从现在起要做一个有品位的美食家了。”
莉莉的手上凝聚出了强烈的光亮，她一击打在了一个海沟怪身上，强大的后冲力接连撞翻了它后面的一片怪物。
短时间没有怪物再向她靠近。
“这些怪物害怕光！”亚瑟注意到莉莉身边的怪物的怪异行为。
莉莉手上的光亮更加耀眼，她朝众人摆了摆手。
“就让我这个大灯泡送你们一程。”
她一跃跳进了漆黑的大海之中，其他三人紧跟在她的后面跳下来。
水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糟糕，密密麻麻的海沟怪几乎填满了整个水域，就像是一群游荡在海中的索命幽灵。
莉莉强行在怪物堆里开辟出了一条径直向下的路，身前聚集的海怪不断地向两边分开，愤怒又不甘的嘶吼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鼓膜。
终于，在不知道游了多深之后，他们已经能看清海底的大致轮廓和在海底上密密一层的怪物。
湄拉发动能力冲散了怪物，莉莉带着大家转向，朝着一处她刚刚发现的海底峡谷游去，峡谷前方似乎闪着幽深的蓝光，路上的怪物也越来越少。等他们看清峡谷深处的全貌之后，所有的海沟怪已经停了下来，似乎前面有什么让他们畏惧的东西。
一个发着蓝光的海底漩涡出现在峡谷的尽头。
“虽然冲进去很有可能被撕成碎片，看来我们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莉莉说道。
湄拉和亚瑟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拉住了彼此的手。
…………
现在的她还真是个大电灯泡。
莉莉默默把头转过去。
“等一下，在跳进去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莉莉拉住了湄拉的胳膊。
湄拉点了点头。
“你的祖先是在什么地方误入提尔纳诺的？”从湄拉给她讲了那个故事之后，莉莉就一直想要问她，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会。
虽然湄拉的祖辈进入提尔纳诺只是个意外，从那个地方回家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去一趟总比不去强。
而且她隐隐有种有种预感，这次不问的话，可能就问不成了。
“虽然传说里提到的古地名和现在有很大的出入，但我特意调查过，那个地方应该是在一个叫Gothm的地方？”湄拉有些不确定的说，陆地人的地名在她嘴里说出来有些拗口。
Gothm？
“你是说Gotham吗？”这是莉莉能想起来最接近的答案。
“可能是吧。”湄拉也觉得这个发音比较像。
莉莉挑眉，还真是哥谭。
这可是个比纽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宝藏城市。
问完问题之后，四个人就开启了“You jump，I jump”的模式。莉莉也明白了自己刚才那种预感是怎么回事。
因为跳下来之后，她就和他们走散了。
莉莉是在一处海滩苏醒的，她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落进了漩涡里面。
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三戟叉所在的地方？
她打量着四周，杂乱的石堆、还有散落的垃圾。
Emmmmm人类的垃圾已经漂到这里了吗？
“汪汪汪！”远处传来动物的叫声。
这是亚特兰蒂斯的生物吗？但是这声音听起来好像狗叫……
一只疑似是狗的生物正在向她靠近。不，那就是一条狗
她应该是漂到了陆地上。
小狗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站得远远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你是仙女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莉莉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扮，从亚特兰蒂斯出来她就没有换过衣服，身上的特征也没有隐去。
虽然打扮奇特，但是忽悠一下小孩子还是可以的，毕竟万圣节就快要到了。
“对呀，小可爱。我可是万圣节的仙女。”她蹲下来，笑着对小女孩说。
“那万圣节我可以找你要糖吃吗？”小女孩走到了她的旁边。
“当然可以，我的小仙女。”莉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还在海边玩，不害怕海啸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电视上说海啸不会再来了。”
“那也不能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哟。”莉莉站起来，拉住小女孩的手。
既然海啸不会再来了，那就说明亚瑟他们顺利找到了三戟叉并且战胜了奥姆。
现在只要确认洛基没事，她就可以放心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件衣服，然后给纽约那边报个平安。莉莉估计自己应该已经被划定为了失踪人口。
小女孩带着莉莉回了家，她的家建在高处，又离海岸比较远，所以没有受到什么破坏。
她的家人都不在家，小女孩去帮莉莉找衣服，离开之前还怕莉莉无聊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在播报海啸的善后工作。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
屏幕上出现了一条信息。
“义警蝙蝠侠再次出击，捣毁哥谭市一犯罪窝点。义警的存在，再次引发民众的思考。”
所以……
“小可爱，这里是哪里啊？”她转头问小姑娘。
“哥谭港。”
O(—□—)o
巧合，总在不经意之间。
换好衣服，联系完纽约之后，莉莉和小女孩道别离开。在回纽约之前，她决定先在哥谭港里简单的调查一下。
当然，莉莉口中的调查不是普通人口中的调查。
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正在监视着哥谭的情况，因为前几天的海啸事件，他着重留意了哥谭港的情况。
“哥谭港那边有特殊的能量波动，海里出现了不明生物。”
“好，我过去看看。”收到消息的蝙蝠侠将手头的小混混处理完，驾驶着蝙蝠车朝海港飞驰而去。
在海港里翻滚的不明生物莉莉在海水里冲上冲下，将海里的生物吓得四处逃窜，海底的石头也被她搬来搬去。经过一番闹海之后，莉莉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提尔纳诺的入口，连一丝气息都捕捉不到。
果然，那就是一个意外。
莉莉浮在海水之中，她的手里凝聚了大量的魔力，或许自己的魔力能够引起提尔纳诺的共鸣。
她慢慢举起拳头，然后用力地砸向海底。
突然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她的手腕上，一股强力电流迅速流进了莉莉的身体。
“我记得已经禁止在海港区电鱼了吧，这位朋友。”莉莉用力向下一拉。
“哗啦！”一个浑身黑衣的人影落进了水里。
莉莉在黑衣人胸前见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蝙蝠标志。
作者有话说：
他来了，他来了，他开着蝙蝠车走来了。
第24章
“布鲁斯老爷，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反馈的阿尔弗雷迪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在通讯器中呼唤了几次之后才听到了布鲁斯的回应。
“是一个超能力者，没有威胁。”布鲁斯的声音很平淡，但阿尔弗雷德知道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只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因为布鲁斯在说话的同时，阿尔弗雷德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红发的年轻女孩。
看来这个姑娘就是最大的威胁了。
不过总觉得这个女孩眉目之间有些眼熟。阿尔弗雷德一边检索着女孩的信息一边想。
女孩的信息很快被蝙蝠电脑调取了出来。
“莉莉•斯诺。”，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这个充满文艺青年气息的名字竟然也有点熟悉。
“24岁，纽约警署，在纽约港的海啸救援中失踪。至少从现在看，这位小姑娘的确是没有任何威胁。”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莉莉的资料，等翻到某部分的时候，他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
站在蝙蝠侠旁边的莉莉用力拧着自己衣服上的水。他不得不承认，这位黑暗骑士的体术的确是顶尖水平，如果不是自己占着力量的优势，估计早就被他制服了。
蝙蝠侠和她保持着三米的安全距离，莉莉听见他在和别人通话，也听见了他说的那句“没有威胁”。
可是你那副随时随地都准备跳起来把我打晕的架势也不像是没有威胁的样子啊！
莉莉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姑娘没有给我们发过照片所以我不知道她长大的模样。斯诺在上了警校之后就婉拒并且归还了我们之前所有的资助，再加上杰森少爷的复活，这个姑娘也就慢慢和我们没了联系，除了每年定时发送的节日祝福。”
阿尔弗雷德平静的声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实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件事情，毕竟当年的事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梦魇。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第一次见到莉莉是在杰森•少爷被小丑杀害之后的第二天。他和布鲁斯冒着大雪到了杰森曾经的家，虽然杰森已经搬到了韦恩庄园，但这里还是成为了男孩的秘密基地。
是阿尔弗雷德先发现莉莉的，瘦骨嶙峋脸色苍白的女孩身穿白衣，倒在已经发霉的地板上，旁边是一个被打翻的花盆，花盆上写着百合这个单词，笔锋中很容易辨认出这是杰森的字迹。不过花盆里面没有花。
他扶起那个女孩，女孩最多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体凉的可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把她当做了因为大雪跑到这里来避难的流浪儿，因为任何地方都查不到关于她的信息，杰森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沉浸在巨大悲伤之中的布鲁斯还是收留了这个出现在杰森家的女孩子。
或许是不想再经历失去的痛苦，或许是觉得看见她会想起杰森，布鲁斯只是给她造了一个身份，并没有将她带到韦恩庄园。然后由阿尔弗雷德匿名给她资助，直到后来莉莉考上警校，再到后来杰森复活。
在这期间，莉莉一直在试图寻找资助者，但什么信息都没有查到，除了那个无法追踪的汇款账户和邮箱，她一无所知。
听完阿尔弗雷德的话，布鲁斯在确认莉莉真的没有威胁的同时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即使是在决定收留她之后，莉莉对于当时的布鲁斯来说也只是千万个慈善对象之一，唯一的特殊点也只是她和杰森有关，而这个特殊点又是布鲁斯不愿去触碰的伤痕。
“你打算怎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斯诺应该算是你的养女了。”阿尔弗雷德问道。
“…………”忽然之间多了个女儿的的布鲁斯表示不知如何作答。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蝙蝠头罩上的记录仪，从屏幕上看见了站在蝙蝠侠对面还在摆弄湿衣服的莉莉。
他们救下莉莉的时候莉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莉莉苏醒的时候他们已经退到了幕后，所以彼此之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会面。阿尔弗雷德的记忆里，莉莉还是当年那个皮包骨头的小姑娘。
直到今日再次在哥谭相遇。
这种感觉还真的有一些奇妙。阿尔弗雷德感叹道。
莉莉站在旁边打量着面前这个几乎已经成为都市传说一般存在的男人。
曾经的她和大部分人一样，也认为蝙蝠侠是超自然生物，并且一度将他规划进自己的捕猎名单之中。但是今天真真切切地看到他之后，莉莉一眼就看穿了他人类的身份。
但是这个人类比超能力者还要神秘。
莉莉的目光上移，移动到脸上的时候正好和他的眼睛对上。
“……”莉莉唰地错开了目光。
“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马上离开哥谭。”蝙蝠侠开口，沉着声音向莉莉下了逐客令。
…………
刚才不让她走的是他，现在赶她走的又是他。如果对方不是蝙蝠侠的话，莉莉很可能就把他丢进哥谭港的海水里了。
当然抱怨归抱怨，莉莉的确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关于哥谭港的调查，她还是选个蝙蝠侠不在的日子再行动吧。
莉莉小心翼翼地从蝙蝠侠身边绕过，然后拔腿就跑。但是跑了没几步，她又掉头回来了。
蝙蝠侠沉默的看着她。
莉莉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这位蒙着面的先生，您的车辆涉嫌非法改造，还有在海里电鱼真的是不允许的。”
说完不等蝙蝠侠回答，莉莉转身“嗖”地消失了。
“…………”
蝙蝠侠的耳机里传来了阿尔弗雷德洪亮的笑声。
布鲁斯默默抬起自己的手。
“如果你敢把耳机关掉的话，我就改掉蝙蝠洞的密码。”阿尔弗雷德瞬间就看穿了布鲁斯的想法，而作为韦恩庄园最高权限拥有者的他也不是说着玩玩。
布鲁斯默默放下自己的手。
“在你再次唠叨给韦恩庄园找个女主人之前，我是不会关掉耳机的。”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管住他的话，应该就是阿尔弗雷德了。布鲁斯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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