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项薇薇点头接过, 她环顾大厅, “你们的电梯在哪?”
“前面左转。”
对着服务员的指向, 项薇薇找到电梯上楼。
进了房间,干净整洁富有欧式风格的装饰。
正当她放下行李箱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消息提示有收到邮件。
项薇薇打算一会儿再看,她先得把房间翻查感觉。
每次住外面,她都要像现在这样检查一遍,打开所有的柜子还有冰箱, 不放过任何能藏人的空间。
这样会让她安心一点。
检查完后,项薇薇才坐在沙发上, 翻开邮件。
这是一封来自新心理医生发来的问卷调查, 需要勾选自己的一些基本信息选项, 理由是以便于能更好地了解病人的病情。
“还挺有心的。”项薇薇看到第一题, 念了出来, “刚来欧本多久?嗯......我应该选第一个不满一个星期。”
第二道,一般出行会和家里人进行沟通吗?
“什么叫,进行沟通?”她看着这个有些不太理解,喃喃道:“意思问家里人我能不能去吗,不啊,不需要啊,只有告知而已。”
项薇薇同样点了第一个选项,NO。
第三道,有兴趣参加封闭式研究计划吗?
“嗯哼,如果它既不会浪费我的时间并且能让我完好如初。”她说笑着在yes后点了勾。
刚刚写三题,项薇薇就有些不耐烦了,她向下滑动想看看还有多少题。
直到最后,一共四十道。
经过奔波的项薇薇根本不想认真填写,后面的选项全是随便乱填,最后提交。
正因为如此,她没有看到,
第二十一道,会对自己的心理疾病羞于启齿吗?
选择YES。
第三十四道,你会告诉家里人自己在做心理治疗吗?
选择NO。
第四十道,对医生的安排服从程度。
选择,只要能治好病,无条件服从。
“奥姆!~”洗好澡,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的她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刚响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到了是吗?”奥姆合上书,喝了口水认真得听着小兔子的话。
隔着电话,项薇薇点点头:“已经到了洗好澡上床啦!”
想到刚刚的问卷调查,她随口一提:“感觉新医生还挺负责的,明天要见面,今天就提前给我发了份问卷用来了解我的信息。”
“叫什么名字?”
“名字啊,”项薇薇想了想,她还真没注意,“不知道呢,不过明天就懂了。”
奥姆摇摇头:“那你明天怎么知道自己要看的是哪位医生?”
“啊,这个啊,”项薇薇笑呵呵地说,“之前戴维医生的助理把新医生的联系方式全给我了,地址也很详细。要是找不到再打电话呗。”
对于看医生整件事情,奥姆可以明显感觉到小兔子毫不上心的状态。
“我今天看了一句话,不太理解。”他岔开话题,“书上说‘一位数学老师在教学时曾问学生,我爱你的逆否命题是什么?’”
项薇薇想了想回答:“是我不爱你吗?”
“不是,”奥姆给出了否定答案,“老师的学生也是和你一样的回答。”
“啊?那不然会是什么。”在应试教育中成长的项薇薇没反应过来。
奥姆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勾了勾嘴角:“我们首先得把它该一个形式,‘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接着数学老师改逆否命题,是‘如果有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我’。”
“咦惹!你好肉麻啊!”项薇薇抑制不住微笑,缩进被窝里。
“嗯?我怎么就肉麻了?”他一本正经地回应,“我还不理解这个的意思呢,vivi老师给我讲解一下。”
“咳咳,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师,那我必须得告诉你,小同学,学校不可以师生恋的。”
“是呀,所以我们都没有在学校里。”
瞬间,对面很安静。
奥姆侧身拿着手机轻声说道:“睡着了么?”
“嗯,没有。”
有那么一刻,项薇薇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和奥姆有很多很多未来,她会难过,很久。
“对了,詹姆斯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来欧本吗?”
“说了。”而且还是……抱着啤酒罐子。
最后还是他把詹姆斯扶回床上。
项薇薇深吸一口气:“那你建议吗?”
“介意什么?”
介意女朋友有心理疾病。
小兔子又没有声音了。
如果她在他身边,奥姆幻想着自己把小兔子抱紧拥入怀中,小小一只就连他的怀抱都没能充满。
“乖,想着我爱你的逆否命题就好。”
如果有人不爱你,那这个人,一定不是我。
当每一天都有想要和你分享的故事。无关大小无关轻重,只要发生,只要看见,便想告诉你,兴致勃勃地,告诉你。
而这正是现在项薇薇的心情。
她想着逆否命题,看着窗外的月亮,问着稀里糊涂的问题:“家里的月亮是什么样的。”
“圆圆的,”
哪怕是显而易见的关联,也会开心发笑。
“咿呀!我现在看到的也是圆的!”
毕竟月亮只有一个呀。
“嗯,”奥姆笑着回答:“我们看的是同一个月亮。”
项薇薇聊着谈到今天看见的前台小姐,乘坐的出租车司机……
知道夜深,奥姆听到她困倦得打了个哈欠。
“该睡觉了,宝贝。”
他一直坐在窗台边,没有换过姿势,他将电话用另一只手拿着,扭了扭麻木的右手。
“对的,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看医生。”项薇薇回到被窝,“那我挂电话了哟,晚安。”
“晚安,好梦。”
此时的欧本市警察局里,
霍奇指尖敲打着桌面,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嫌疑人聪明过人,非常睿智,我们得做点什么。”
警长问道:“Like what?”
“比如警告潜在的受害者。”
作者有话说:
动车上码的,做了这么久的实验。老狗终于挤时间带着清明节的假期回家休息一下。明天扫墓,啵嘴,
第50章 倒v
偏执狂
昏暗的办公室内, 电脑亮了一下,霍华德松了松领带,打开邮箱。
许久后,他诡异地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又是一个独居不社交的女人。
Behavioural □□ysis Unit 为FBI行为分析部, 过去叫BSU行为科学部。行为分析部的任务是根据对犯罪嫌疑人行为的调查和基于对案件的经验、研究来证实其可操作性, 针对复杂的和犯罪嫌疑人心理敏感的案件。
BAU会收到的服务请求来自联邦, 州, 地方以及国际执法机构。对于这些请求,BAU给予援助。
特别探员艾伦霍奇是侧写小队的队长。
今天和往常一样,除了高登的离开。
所有人都得接受和适应这个亲切老探员离开的事实。
JJ敲开了办公室门:“长官,人都到齐了, ”
“谢谢。”
会议室内, 在分发案件综述后, JJ开始讲解案件:“好的, 现在已经有四名受害者,两男两女——”
“让我来说吧。”
难得的, 霍奇主持这次会议,所有人都从文稿中抬起头看着组长。
“欧本颇尔兰区的警察发现一处大坟墓,内有三具尸体。六个月前遇害。”屏幕上的图片是荒郊外摆放着的布满泥泞的尸体。
“而在附近他们又发现一具尸体。四具尸体死因各异,有的是被活活烧死,有的是窒息而死, 但没有性侵犯。”
摩根喝了口茶水,感叹:“这些折磨丧心病狂。”
“不同的受害者性别, 会让我们难以判断不明嫌疑人的性别。”小博士瑞德皱眉。
艾米丽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得出结论:“女性嫌疑犯一般会有固定的作案手段, 看看这些地方, 到处都是ta留下的足迹。”
霍奇继续补充:“最近一个受害者是珍妮维莱特。窒息而死, 尸体昨天被发现。”
“她失踪了多久?”瑞德下意识问道。
“一直没有收到失踪报警。”
所有人惊讶地抬头。
“那其他人呢?”瑞德接着问。
“只有一个, ”霍奇给出答案。
“四个人才有一个?”艾米丽重复道。
“瑞克霍蓝,九个月前被报告失踪,但后来又被取消了。”JJ接过霍奇手中的控制笔。
“他的家人在加油站发现了他的车,更重要的是,他们收到了他的邮件。信里说,他需要时间去反思。”
摩根反问:“他们都信了?”
“留下遗物,或许是悔过的表现。”瑞德思考了一下。
霍奇否定了这个说法:“变态狂是不会为了自己的行为道歉的,这个人是在隐藏他的行踪。”
“还蛮有效的。”摩根看着报告,留下了带有贬义的赞美。
艾米丽看着屏幕若有所思:“三个人一个坑。可能——”
她站起身指着最新发现的女尸说道:“为什么最新的杀害的没有一起填埋,或许这是他作案行为的一种。”
霍奇立马明白:“我们还要两个潜在的受害者。”
准备搭乘去欧本的飞机前,霍奇叫住大家。
“我想大家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嗯,你们知道,我认识高登很多年。我能够说的是,抱歉,我还是不了解他。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这,要解决现在这个案子。”
“滴滴滴滴滴滴滴——”
项薇薇翻了个身,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想要关上那扰人的闹钟。
“滴滴滴滴滴滴——”
很明显,她失败了。
“damn it!”项薇薇不得不起身,下床,把手机捡回来关掉闹钟。
这个闹钟肯定是奥姆偷偷帮她设好的。
提前了半个小时,既有声音又有震动。
正当她在刷牙的时候,电话响了。
“早上好,你已经起床了?”
项薇薇经从中听到了些许诧异。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都调好闹钟了,我能不醒吗。”
“哈、嗯,”奥姆忍住笑,“现在才发现啊。”
“......”项薇薇看着镜子翻了个白眼:“谁没事看这个。”
飞机上。
“我们再看看案件,”霍奇对着组员们说道。
“一女两男,被发现于同一个墓,死于六个月前,”JJ挑眉。
“呃,魔鬼狙击手Gary,也是到处作案,就像,”瑞德拍了拍手里的案件,“这个家伙。随着掌控局势条件的改变,他的作案手段也随之改变。”
“新的墓地呢?”听完瑞德说话,霍奇问道。
“女性,28岁。”JJ解说,“大概死亡48小时。窒息而死。”
“嫌疑人的抛尸地点被找到了,算是件好事。”摩根点头
艾米丽附和:“一旦不明嫌疑人知道,他会因为我们的追踪感到压力。这就会促使他们犯错误。”
“好的,各位,凑过来些,”格西亚的声音透过电子设备传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小博士,”格西亚开玩笑,“队员们,注意了。凶手欺骗了两个受害者的家庭,让他们误认为一切正常。其中一个假邮件,是以女儿的身份发的。她说她遇到一个人。带她去她最喜欢的地方,澳大利亚,玩几周,过很久后,她的家人才联系澳大利亚警方。”
艾米丽听完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
摩根很清楚地明白:“这个人对ta的受害人很了解,但他怎么知道受害人的邮箱账号的?”
“同样的用户名,不同的区域名。”格西亚解惑,“有更多的信息立马联系你们,格西亚走了爱你们!~”
“这个人很聪明,”霍奇不得不明确这一点,“再梳理一次案件,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项薇薇打开穿好衣服打开冰箱,里面有她昨天放进去的水。
喝了两口润润嗓子,她准备出门买东西。
距离会面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去吃个早餐。
霍华德站在镜子前,动作缓慢地搭理着自己的领带,像是偏执狂,不容一丝歪扭。
“dad”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金发小姑娘抱着她最喜欢的泰迪熊,站在卫生间门前,“妈妈已经喊了你好几声,要下去吃早餐了。”
“好的,宝贝,我知道了。”霍华德敷衍地回答。
而小女孩听见爸爸的话,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下楼吃早餐。
五分钟过后,霍华德的妻子重重地将碟子摔在桌面上,吓了小女孩一跳。
她对着楼上咆哮:“你还要多久,磨磨蹭蹭的,连个早餐都不能一起吃吗!”
这个声音让霍华德脑海里浮现恐怖的回忆,他用力到将拳头敲打在水槽边,直到骨节红肿,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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