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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皇后区
“……”她的呼吸已经平稳，只不过夜风吹来，脸颊依旧生疼。
Shrine看向Arias，月光和阴影勾勒出他侧脸熟悉的模样，一如既往温和平静。
“我近来可听说了不少你的事迹，Shrine…”他看着夜景，双手抚在天台的栏杆上，“我的确很欣赏你的勇气和决心。”
“……”
“Impressive.”他侧过头，将视线投向Shrine，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先生，我不确定你在说什么。”Shrine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远处。
“……也罢，”男人顿了顿，似乎知道这女人一定会说这句话，“只是眼下有一个更好的机会，对你我都是如此。”
“我不明白…”Shrine微微皱起眉，余光瞥向男人上挑的嘴角。
“曾经的许多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将双手从栏杆上移开，转身正对着Shrine，微微低头，似乎是在捕捉她的目光，“看上去，我们目前都有彼此想得到的东西，对吗？”
Shrine的目光微微上扬，直视着男人的双眼，只是，她依旧无法从他平静的眼神里得到半点信息。
“先生想要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他想从她身上汲取什么，在他面前，她几乎一无所有……
“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继续使用那些『财产』…”他无声叹一口气，平淡地说着。
“什么？？”Shrine皱起眉，已经被面前的这个男人彻底带入迷雾。然而很快，她就眼前一亮，轻笑了一声。
“先生…这次您又要开出什么条件？”
“Put my eyes on you『在我的注视下』.”不得不说，Arias向来将温柔演绎的毫无破绽。
『……？！』Shrine愣住了，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太了解她了，以至于他提出的每一次交易都让她无法回绝。
然而这一次，倘若她想继续动用那笔『珍宝』，只能在他的监视之下……
Shrine已经摸不清他的套路，她就像所有濒死挣扎的小动物一样，觉得自己还有反杀的机会。
“如您所愿…先生……”
后来，他们一同去了阿尔巴尼亚。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就像，不久前的墨西哥。
Shrine也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房产，她只知道科尔察是个十分美丽的临海城镇，比克雷塔罗那个鬼地方好太多。但她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站在大厅二楼的扶梯旁，灯光昏暗，她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走进大厅的女人。
『Maria...』
“……”她只是直勾勾的看向Shrine，没被长发遮住的眼睛，透着浓重的杀意。
Shrine明白她的意图――Maria一定恨透她了。她向来认为，Shrine应该对上次的『事故』负全责。
她走上楼梯，停在Shrine一侧，
“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是吗？”Shrine的余光扫过女人的侧脸，语气平淡。
“……”Maria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径直离去了。
第24章 试探 温柔，却还是少了些什么
几乎是一周后，克罗地亚的“反抗军”就传来了请求援助的消息。
据说BSAA使用了未知武器，导致反抗阵营前线彻底瓦解。
“Two，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Shrine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捋着凌乱不堪的金发，另一只手上的力度几乎把手机捏碎。
“老实说，我什么也没看见，”Two的语气有些无奈，“没有生化武器，只有几个人而已，我不知道他们怎么…”
“跟我说实话！马卡洛夫！”Shrine直接喊出了Two的名字，这可是头一回。
“……”Two的那边只有呼吸声，“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几个行走的火焰)喷)射)器……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燃烧……”
“……”Shrine愣住了，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可听到Two的描述，她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某个领域，似乎还是一无所知。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空投一些武器下去，你们先从前线撤回去吧。”她叹了口气，切断通话。
“……”
她确定，神亚要把她惹急了……
夜晚，科尔察过于美丽的景色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的焦虑。
Arias似乎也被这里的景象吸引，或者，他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去阳台吹风。
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Shrine远远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向他走去。
“晚上好啊！”她背着手，把事先练习好的假笑挂在脸上，俏皮地从他背后探出脑袋。
“晚上好。”他侧过头看向她。
“您又在思考人生吗？”她绕到他身旁，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
“是啊…”他笑了笑，看向Shrine，“有什么事情吗？”
“…我……”突然，她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Maria，那女人压低的目光投向这边，似乎随时都会把她撕碎。
Shrine看向Arias，踮起脚，两条纤细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她确定，Maria也能听见，“我想你了……”
“……”Arias停在空气中的双手毫无安放之处。
直到女人的温度离开他的身体，他捕捉到了她嘴角不经意间挑起的弧度，像是一种得逞的窃喜，又似乎是一种不明意义的挑衅……
“先生…”Shrine看向他时，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甚至透露出了一丝羞涩，“或许我的表达太过直白了…”
“…发生了什么，Shrine？”Arias看着女人一蓝一绿的眼睛，沉声道。
“……”Shrine停顿了几秒，“克罗地亚的战事出了问题…我需要您的……”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Arias平静地看向她。
“……”顿了顿，Shrine露出一个好看的假笑，“我替前线的马卡洛夫先生谢谢您。”
“马卡洛夫先生？”Arias看向远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认识他吗？”
“啊，或许您忘记了…”Shrine靠在阳台的扶手旁，“那位先生被您在地下室关了两个月呢……”
“……”他微微蹙眉，没再说话。
“对了，”说着，Shrine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我曾经说过，”她伸出手，将一个发光的东西递给他，“千万别把您最珍贵的东西落下…即便是落在我这里……”
月光下，那是一枚做工精细的银质戒指。
第25章 缪斯之吻 一种病态的沉沦……
Arias接过戒指，内环刻着他和Sarah的名字。
“…谢谢。”他的语气仍旧十分平静，似乎是因为戴着手套，他并没有直接带上，只是将戒指放进了口袋，他侧身轻靠在围栏上，看向Shrine，“或许这就是我遗失的东西吧。”
“先生，您可真会说笑。” Shrine仔细注视着Arias，有些僵硬地勾起嘴角，这似乎是她演艺生涯中的最差劲的一个微笑。
“……”
“…先生，”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鼻尖，“天色晚了，您也该去休息了……”
“是啊…”他看向她的眼睛，轻声道一句『晚安』。
夜幕里，他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涌上大脑。
Arias的目光像是冷血动物一般，他看向那个女人，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个疯了一样的梦境。
原来，是她……
是梦里的…缪斯女神，她的容颜逐渐清晰。
没错，她诱惑着他，小心翼翼地眨眨眼，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当我看着你时，像窜起一股奇异的火，从此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耳朵里塞满了噪声，你让我的胸口跳动不安，我觉得我快要死去……”
于是他问，“我要怎么做？”
“吻我。”
他低下靠近她诱人的唇，但她却躲开，将他推下黑暗的深渊，她伸手拉住他，但他已经粉身碎骨……
他问，“你还想要什么？”
“吻我……”
她坐在一旁，抚摸着他的脸，替他擦干血迹。
“我给你自由……”
她会给他一切想要的答案。
可他已经做不到。
这是一个可怕到疯狂的噩梦，像单曲循环一样的，一个无止境的轮回。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是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站在静如止水的湖中央，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裙被湖水轻轻托起。
今天，她的相貌如此熟悉――除了那双一蓝一绿的眼睛，女人精致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瑕疵，金色的卷发覆盖下来，优雅，魅惑……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脸。
而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他对面，几步之遥。
“你到底是谁？”他的嗓子似乎正在被什么灼烧着，每一个出口的词都极其沙哑。
“你在害怕什么？”
女人嘴角上挑，轻浮的笑着，开始走近他，每走一步，脚下泛起的涟漪都像他心脏跳动的节律。
“……”他能看清她的脸，“Shrine？”
女人没有回应他。
“Glenn？Glenn……”
但他似乎还是能听见这女人的声音，那抹清脆上扬的嗓音，是如此甜蜜而轻佻……
他恨这个女人。
她将他领向死亡，却不让他解脱；她带给他新生，却让他在混沌和痛苦中苟活……
她怎么能这样折磨他？
Arias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无论是痛苦和欣喜，他都无力抗拒。
空气开始变得神秘而不安，像是正在酝酿着某种冲破桎梏的狂乱。
黑暗里的魔鬼开始在他耳边低语，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驱使他摧毁自己……
他突然用力将她抵在身后的石柱上，手掌抚摸上她的腰肢，那种纤细而柔软的触感，仿佛能被轻易折断一般。
他身处梦境，却依旧头痛欲裂。
他必须得抓住她，让她不再逃走。
他想要答案。
他受够了一次次被她玩弄的感觉。
Arias觉得时间凝固了，他还是无法抗拒『缪斯』的神秘与诱惑。从此没有过去和现在，再不考虑存在与死亡。
他倾身靠近她，开始能感受到女人急促的呼吸…
这仿佛是一种致命的熟悉感……
“Glenn……”
终于，她的气息被他堵了回去。他微微用力的咬了她的下唇，直到唇舌湿润的纠缠，一切开始变得疯狂，甚至不受控制……
他的吻，甚至不掺杂任何情)欲，像是一种宣泄，甚至是种病态的沉沦，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冷和无尽的绝望……
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与放纵，神秘与诱惑，令那些蜷缩在他大脑里所有的疑惑和痛苦分崩离析，只留下一段虚晃混乱的记忆。……
“告诉我，”他看着她，冰凉的手指插进她金色的长发，声音沙哑极了，“我到底是谁……”
『缪斯』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一蓝一绿的眼睛里充斥着高傲和不屑。
在她面前，他像极了一个被蝼蚁啃食到体无完肤的殉葬者，麻木，毫无尊严。
“对不起……请救救我……”
Arias伸手握住了她已经冰凉的手臂，他的声音颤抖着，幽蓝的双眸此时正聚集着汹涌无尽的痛苦，他苦苦挣扎，受够了她的折磨和诱惑，他只想摆脱凌乱不堪又层叠交织的梦境，哪怕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他都不想再次醒来，这根本不是馈赠，而是惩罚……
他真的不能再让她逃走了，他会为此而死去……
“……先生…！”
一个模糊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直到他微微睁开双眼，女人精致的面孔离他并不远。
她坐在床边，披着一个针织外套，里面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她微微蹙眉，眼睛里全是担忧和不解。
Arias一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还在用力，立刻松手。女人迅速将自己的胳膊抽回去，只是她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印上了一道深红色的可怕勒痕。
怎么回事？一瞬间，Arias也懵了。
“Shrine…？” 他靠坐在起来，警惕地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您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她皱着眉，正用手指轻轻的揉着自己被攥红的皮肤，轻声说着，“一切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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