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血的手机屏幕已经破碎,界面停在了短信一栏
匿名――『Exposed:) (暴露了)』
“Surprise, baby!”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走到Four跟前,尽管她已爬不起来,他似乎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好久不见了,这个惊喜还满意吗?”
“Go fuck yourself.”Four喘息着,无力地瞥向那个男人。
“呵…”男人撇撇嘴,转身对身后的武装部队说,“把她弄回去。”
一旁的Wesker只是缓缓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那群来历不明的家伙。
“瞧啊,Francois,你身边到底有几个男人?”他兴奋到涨红的脸似笑非笑,“咱儿子知道吗?”
“……”
即便是注意到男人凌到不同寻常的目光,那个男人还是将Four扔回到地面上,朝着Wesker一步步走过来。
什么男人之间的决斗,对于这个卑鄙的小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他几乎是瞬间朝着Wesker开了一枪。
“嘭――”轨迹在灰尘中擦出了火花。
但很可惜,虽然两人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他依然没打中。
Wesker几乎是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移动到男人面前,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这个粗壮的大汉提到了空中,直到男人的两腿绷直,他才将他扔到一边。
随后,断断续续的枪声,伴随着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和充满艺术性的肆意挥洒的鲜血,他一个人结束了这场闹剧。
Wesker走到Four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卧在地上的女人。
“还能走路吗?”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他将她扶起来,看向一地的尸体。
“切…”Four不屑地看向一旁的『前夫』,踉跄地站起来,问,“他死了没?”
“还没有。”Wesker平静地回答。
“你真应该杀了这个混……”话音未落,地上趴着的男人回光返照似的突然冲了过来。
“去死吧…”他阴险地笑着,将长柄军刀用力插向Wesker胸前。
几乎是一瞬间,Wesker的手臂贯穿了男人整个胸膛……
他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又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狂欢……
『我还喜欢着这种感觉。』
伴随着Four震惊的目光,火警警报声传遍整个大楼。
“别动!”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Wesker没听见似的将沾满肮脏血迹的手从男人胸口抽出来,随意向后甩了甩。
“Report『汇报』,Victoria!”伴随着电流的声响,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什么情况?”
“我…”烟雾中,女孩显然是被吓到了,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我看见了…地狱……”
“我告诉你了!别跑这么快!”年轻男人的声音终于不再有电流的干扰,它是真真切切的,就在女孩身后。
直到他亲眼看清了屋里的状况,直到,他看见窗边站着的男人,他的大脑瞬间紊乱。
“Holy crap『我真是*了狗了』…”
第28章 Wesker&Jack・父子局 “………
Jack死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在伊多尼亚遇见这个男人。
这真的是他最不期待“偶遇”。
至于Wesker,他看向Jack的神情并没太大变化,只是微微一愣。
隔着五六具尸体,两个人互相凝视着,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Jack?”Victoria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试探性地询问着,“怎么办?”
“告诉Idar将军,任务完成…”他并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Wesker身上,“目标M被神秘组织抹杀了。”
“那这两个人…什么情况?”姑娘并没有按照Jack说的做,她只是察觉,哪里不对,“Jack…你…认识他吗?”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看了Victoria一眼,毫不含糊地回答:“不。”
“……Jack。”站在窗边,或许是因为亮度问题,又或者是两年来巨大的变化,Wesker其实并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谁,他印象中,Jack的脸上应该是没有胡渣的…他喊了他的名字,也只是试探性地确认一下。
然而至此,Jack的心理防线却彻底崩塌。
“我听说你不认识他?”在确认可能是『友军』后,Victoria收了枪,抱起双臂,看向Jack。
“……”Jack想都不曾想过,面前这男人会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他到底是谁?”女孩似乎是想要刨根问底,喋喋不休地嚷嚷着,“Jack,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去哪了?你以为Idar将军会信我们的鬼话吗?我还得……”
Jack知道,在这个内战国家出了如此诡异的事情,如果不给他们一个符合情理的解释,很快,更多更麻烦的事情都会不期而至,不过,玛德,这人来的真不是时候……
“Jack,说话呀……”
“……他是我爸!”
憋了一肚子火的Jack终于爆发,无论是Victoria还是整个『猎鹰小队』,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愣了整整五秒,看向一脸沧桑的Jack,又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收拾利索的男人,虽说两人在身高上十分接近,但也许是背光的原因,她总觉得对面的男人不会超过40岁,“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Jack没有说话,轻声叹了口气。
“汇报情报,然后呢?怎么办?”姑娘看向四周,这里的一切仍然让她毛骨悚然。
“所以你打算一直在这儿站着?”他没有理会Victoria,大声对Wesker说,“可我觉得你该走了。”
“我也这么觉得。”Wesker拿起窗边的纸巾,毫不掩饰地擦拭着手,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切,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Jack咬了咬牙,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
“特殊情况,咳……”Jack有意识地顿了顿,但并没有直视他,“先跟我走一趟。”
Wesker瞥向Jack,他肯定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想拒绝。他看向一旁的Four,女人眉头紧皱。
“先把她送去医院,”他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走向门口Jack站着的位置,“我跟你走。”
『妥协了?』Jack愣了一下。
安排好了对内的任务,Jack长舒一口气,看向一旁坐在沾了血的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男人。
『我竟然要把他带回我家?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开始有些头痛。
好在Jack还没有傻到猜不出这个男人此行的目的。
不过,啊,这就有些麻烦了。他答应过某人不会告诉Wesker任何事情的……
在伊多尼亚这个特殊的新环境下,Wesker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反而是Jack,他在自己家中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Victoria没有自动把Four认做未来『婆婆』,并且主动提出去医院照顾她,那么,她的存在会让Jack彻底疯掉。
“感谢你的解围,Jack。”Wesker站在阳台边,看向远处,即便如此,Jack依旧听不出半点感激之意。
『WTF?是我听错了吗?这个人会说“谢谢”?』Jack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强忍着已经顶到喉咙的疑问句,一万个惊讶地看向Wesker的背影。
“没什么。”他终于还是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装作镇静地回应一句,“你杀的那些雇佣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政府在通缉他们。”
“他们怎么了?”Wesker转过身。
“他们被一个先前来过这里的商人雇佣过,干了不少坏事。”掏出一盒中等价位的香烟,将其中一根递入口中,Jack擦亮了自己那个无数划痕的银色打火机,然后,将烟盒递了出去,“抽烟吗?”
习惯性的动作和言语,让Jack后知而后觉。递烟盒的手突然僵在半空,所以说,他到底在干什么???
“她不让我碰这些东西。”说着,Wesker走到沙发旁,靠在墙边,淡淡地看向Jack和他手里的烟。
正当Jack万分尴尬想要收回烟盒的时候,男人竟然接过了它。
“不过,”说着,Wesker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我想她应该不会在这里。”
随着烟草的香气逐渐浸润口腔,他长舒一口气。天啊,他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
“她可教会了你不少…”透过烟雾,Jack看向Wesker,他没有墨镜遮挡的双眼是天蓝色的。
“About being a father『比如怎样做一个父亲』?”Wesker对自己的调侃,让他自己也为此感到诧异。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About being a human『比如怎样成为一个普通人』.”Jack自嘲似的笑了笑。
烟雾中两个男人再没有过多的交涉,彼此安静地享受着沁人心脾的烟草芳香……
『然后儿子就把妈卖了。』
☆、29. [最新] Animality・顶点 Anima……
你真的,可以控制一种名为『欲
( 望』的动物吗?
要想骗过别人,首先骗过自己。自打从伊多尼亚回来,两个商人的举止似乎更加自然,就像,这原本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你在读书吗?”透过壁炉昏暗的光线,他看向她。
“没有,”Shrine斜卧在长椅上,嘴角似乎是向上挑了挑,“我在想象,你和我,在月光下跳舞…”
“We can do it now, if you want.”似乎是习惯了她不经意的口头调戏,Arias的语气依旧如此平淡,波澜不惊。
“你是不会想让我踩到你昂贵的皮鞋的。”她打趣地摆摆手。
“……”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写着那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她也只是勾着嘴角,拿起那本厚重的《浮士德》。
……
“Glenn,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鬼吗?”Shrine瞥向她。
“不。”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她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她轻声说着,“我想,或许是欲望影响了他们大脑正常的思维方式,怂恿他们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
又一次漫长诡异的停顿。只有书本翻页和钢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也许人的大脑为了狩猎而生,千万年的演化过程中逐渐被削弱,或者,建立起一种机制。”他依旧坐在桌子旁,正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地讲述着如此具有争论意义的观点,“如果我不想,我的意识便不会来影响我。”停笔,他看着她。
透过他的眼睛,Shrine可以确认,在这一刻,Arias说的是实话。可以自行控制的麻木不仁真让人羡慕,如果,她也能100%做到……很可惜,她就永远无法让脑袋里那些喋喋不休的家伙闭嘴,虽然,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抬手去揉自己的额角,偏过头看了会儿壁炉里窜动的火苗。无声叹一口气,她放下手,就在她垂下手臂的瞬间,缠绕在她手腕上的蓝绿色吊坠急速下滑――
在它掉到地面之前,Arias一把攒住它,入手的瞬间,他感觉到的不只是吊坠本身光滑的触感,还有那温润了整条项链,与她的肌肤紧密接触而沾染上的体温。
Shrine静静看着他。刚才弯腰捡拾,他与她的距离变得非常接近,即使已经握住,此时此刻,他依然没有完全直起身子。她慵懒无力地倚卧在长椅上,这个姿势看起来如此毫不设防,漫头金发和层叠繁复的黑色长裙华丽地铺展开来――她简直就像幅该用最昂贵的画框展示在罗浮宫里的世界名画,然而Arias是那个唯一能够穿透玻璃,一亲芳泽的人。
他伸手关掉她身旁那盏书灯,从别处照过来的光线让阴影显得分明。想想,自己几乎承包了这女人所有的裙子,相比纯净的白色,黑夜似乎衬出她本来的样子……
那黑色礼裙有着风行在十九世纪几乎露肩的宽大领口,让她白皙的脖
颈和
胸(
口一览无遗。他可以清楚地看清她呼吸的时候,埋藏在滋润脆弱的肌肤之下的线
条起伏,还有在锁骨之下,随着她胸脯起伏的那颗滚烫心脏的舒缩,和颈静脉压的规律搏动……
在他逐渐展露出侵略性的目光下,她微微闭上眼睛,抬手揉着太阳穴,失去那只缠着项链的手支撑的身子,往下滑了半公分。
这像某个信号,Arias瞬间变成一只被猎物刺激的野兽,猛然俯下身,空着的那只手伸到她脑后托固住她的头,朝着她殷红的嘴
唇咬了下去。虽然没有咬出血,却也让Shrine发出吃痛和惊讶的声音,而他不只是咬,更像是不死心一般,用力地吸
【吮她的嘴唇,像要将它硬生生吸出血来。
吊坠终于滑落到地上,很可惜,没有人听见它落地时清脆的声响……
一切都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发生。
他几乎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
【到她身上,她被他压得呼吸一滞,刚张口呼吸便被他进一步
【入《
》侵。他依然是以那一往直前带着疯狂的攻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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