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也很纵容着她,牵过来摸摸她头,想了下让系统提供消息,“夜枭会在什么时候到达?”系统也为他提供了服务,随即Joker露出个疯狂且愉悦的笑容,惯性地舔了下自己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他看着小甜心:“让咱们为蝙蝠侠的同位体来办一个派对怎么样,你说呢,甜心?”
小甜心当然很喜欢的啦,弯眼一点点光亮落在那眼里,歪头听着远处的枪声,她说:“派对很棒呀,夜枭一定会喜欢的。”
第55章 夜枭在阴冷的雨夜里飞檐……
夜枭在阴冷的雨夜里飞檐走壁,侍奉于他的忠实无比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也正在努力追赶他的行迹,他踏在墙檐上,冰冷的雨水划过全身,视线里也蒙蒙一片,虽然有保温系统然而还是叫他感受到一些寒冷,不知道是来自于外界,还是由心中产出,听着通讯器那头管家的问询,他只是维持着平静出声:
“鹰爪他人呢?”
阿尔弗雷德的语声一向平缓没有什么起伏,也说不清是不在意还是什么,针对这一个问题他回答道:“他的通讯器没有回应,”然而他也还有想要表达的观点,也就很直白出声了,在他的老爷面前,说一说这些不重要的话也没什么,“你不该告诉他关于他父母的事,先生。”
这正如指责,然而也是一个经历过更多黑暗的人对于后来人的忠告,“正如你不该告诉他有关芭芭拉和其他事情的真相,你就该按咱们的老法子来:欺骗。”最后这一句话真是一个糟透了、但在真相没有被察觉的时候好极了的建议。
然而夜枭何尝没有想过要这样欺骗那个孩子――但是他有一种奇异的怜悯,对于这个他十分喜爱珍重的孩子,他不愿意欺骗他,即便另一个做法是要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摊开在他眼前这样残忍。
夜枭对于其余任何人都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欺瞒哄骗,然而面对那张少年人稚气未脱、还带有固执的面庞,他就是说不出任何的谎言,宁愿给出一把剜心刺骨的刀子,也不愿意递出包□□药的蜜糖。
或许有一瞬间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巷子里,那个冷酷对着亲人下杀手的小男孩儿,他到如今也没有后悔过,可能唯一的悲哀就是另一个更加年幼的孩子的死去,甚至于在失去的那刻失声痛哭,可是即便时间倒流回去,他仍旧会做这样一个选择,只是会注意更好地保护那个孩子。
究竟是从哪里看到的相同点呢?两个年幼还没能看清这世界本质的孩子之间。
大概是那如出一辙的愚蠢,都会被一面轻易地欺骗,愚蠢地相信这世界非黑即白,这太可笑了。
夜枭不会在意阿尔弗雷德所说的,事实既事实,已经做过的事都无法后悔也无法转圜了,他只是说道:“等你找到他再联络我。”
阿尔弗雷德也当然会对他妥协,“夜枭,通话完毕。”
在夜枭惯于彻底掌控一切的思维下,他仍旧给予了那个孩子仁慈和爱,甚至能够放他离开他眼前,而从前的放任在找不到他的这刻都变成了燃烧在虚无中的怒火,而或许这些起伏的心绪只是为了掩藏那些不安和悲伤,他有预感,在多年以前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亲人后,他即将再失去这个孩子了――但他不想这样思考,一丁点都不愿去想这一种可能。
为什么他当时不够理智,没有立时冷静下来?为什么偏偏要说出那真相?
明明知道的,那个仍保留了正直的品格且坚信正义的孩子不会接受这。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如同无数个午夜梦回,他有梦见韦恩庄园里的日日夜夜,在曾经一切都还没有破碎的时候,他在黑暗和冰冷当中牵住了那一只小小的手,于是从此感受到了人世的一点温暖。然而事实是他知道这是虚假的,于是丢开了那只手,他奔向无尽的黑暗之中,之后就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面对现实的勇气来源于心底无根的爱和恨,它们空荡荡早就苍白,却仍固执着,他不能不面对这个世界,而为了更好地掌控这个世界,他只能握紧手中已有的东西,或者一遍又一遍来把自己割得鲜血淋漓,只有痛意才能使人保持恒久的冷静和清醒。
获得鹰爪就如同抓住了最后残存的一点温度,这也是让他稳定维持现如今这种状态的牵系。
……他想得有些多了,到现在已经止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吗?
夜枭走神时也在努力追寻小丑的踪迹,他总要抓到这个哥谭体系的恶意破坏者,然后接回迪克的。
他找到了。
小丑水跌跌撞撞跑着,淋雨乱窜在哥谭的建筑之间,夜枭站在建筑的高处看到了他,立时一跃而下,顺便投掷出了几枚夜枭镖,然而跌撞逃跑的小丑恰巧找到了掩体,夜枭镖扎在他身旁的墙面上,距离他的脸庞只有几厘米之差,而那投掷的力道甚至破碎了墙体。
这不是最为关键的,还有警局的人员渐渐逼近了,他们之中有人大喊着:“我们是哥谭警局!奉夜枭之命――你被捕了!”
蠢材一群!全都是被夜枭驱使的爪牙走狗,小丑露出了个愤愤的神色,然而警局人员接着的呼声就让他不得不退让继续逃窜了,――“允许使用致命性武器!”
F**k!这是要直接杀死他吗?!
在楼道之间的上方,不仅有夜枭飞来飞去的身影,还有数架直升机照射下强光,在楼层上有个小男孩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看着,“Wow!妈妈,快看!警察局出动直升飞机了,这太酷了!”而那位母亲能清楚认知到这其中的危险,立马就呼唤道:“蒂姆,离窗户远一点!”
小丑攀爬在哥谭复杂的建筑上,身后是灼烫燎人的炸弹爆炸的冲击,那些警局的人员根本就不在意更多无辜人的死去,那些生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起码是不比夜枭的一个命令。
一个夜里出来晾衣服的男人被从直升飞机上射下的子弹打中,正中眉心和胸口各一枪,小丑跑过他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调侃一两句,可能是因为他有预感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不仅因为之前那个非人物种的毒液,还有夜枭这次的强力追击。
他们都根本不想让他活。
小丑能够清晰认识到这一点,然而他逃跑时脑子里有的不仅是这,还有无数哥谭的未来……哥谭没有未来,在强权和一个人的彻底掌控下,哥谭失去了所有,她从黑暗中哺育出的孩子遭到了人为的猎杀,夜枭掌控了哥谭,然后哥谭失去了生命,从那些哥谭民众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属于哥谭的标志了,这里属于了夜枭。
而这根本就是错误的。
小丑永远也不会承认强权,不会对夜枭有任何一点的屈服。即便他这次很可能会死去,但是阿卡姆庄园里还有更多的后继者,即便夜枭严密监控着那里,可是总有人会重新踏上这条道路,他们或许明白自己的未来会遭遇什么,无非是夜枭和死亡。
但总会有人反抗的,无论这一行为将带给哥谭的是失控和混乱,而这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哥谭属于无序的混乱,不属于强权下被量身定做的规则。
明明夜枭才是那最应该被摈弃铲除的存在。
为了遮掩这一个在脑中心底深深扎根的念想,小丑甚至于伪装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在违抗强权的掌控、追求混乱与自由的这一时候,他身后还有无数人,他只能这样做,坚信疯癫是最好的伪装,即便这在一部分人的眼里被披露无疑,但只要那些愚蠢不懂抗争的民众相信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也渐渐靠近了直升机围困的地点,他慢慢踱步而来,发现了那个无辜的死者,他有蹲身一下,看着那血迹由于在避雨处还完整保留了,血点飞溅出,离那具尸体很远,他的面庞隐在阴影之中,有低沉出声:“太多……这一切已经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
小丑凭什么就能违抗夜枭呢?他的手中何尝不是沾满了鲜血,甚至于手法更加残忍和血腥,而夜枭只是掌控了哥谭的权利而已,他能够发号施令,他能够以绝对的力量说服大多的‘上层人物’听从他的,而这就是这现实。
夜枭只是不允许任何人让哥谭失控而已,他致力于的正是此处。
然而小丑所做却是想将哥谭拉入黑暗深渊中来,这是何其险恶的用心呢。
阿尔弗雷德暂时追寻不到小丑的踪迹了,于是也将这报告给了夜枭:“小丑不见了,先生。”他或许不紧不慢,这是因为他早已明白哥谭的本质,也熟悉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黑暗,所以才能随时都淡然平静。
夜枭蹲在建筑的矮墙上,他有想到小丑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吩咐道:“跟紧我的讯号,把聚光灯灭了。”
而阿尔弗雷德还是想要劝说夜枭一二,或许夜枭也应该熟悉这些黑暗了,没必要还保留那么一两分些微的良心和善意,“你本该告诉迪克另一版关于他父母死亡的故事。”另一版故事,是的,他们在曾经很早就有讨论过这一点,甚至于把它编造得像模像样。
而夜枭否定了他:“他迟早会查出来的,阿尔弗雷德,这比我告诉他要强,迪克会理解的,他……”
夜枭哑了声沉默下来,在他走过几颗被装饰好的圣诞树后,在那转角的空地上摆着一个包装好的小礼盒。
不,可能一切都不会被理解了,没有这机会了。
小丑的声音响在耳旁,“不打算打开它吗?”他的声音里一贯充满了滑稽可笑的意味,像是疯癫没有理智,然而这时候的恶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他缓慢慢一字一句说道:“这可是我亲手包好的哦。”
夜枭在低头看到那礼盒有一瞬间仰头望天,或许是有不忍或许是在向任何未知、不知名的存在祈祷,冰冷的雨水冲刷在脸上,露出的下巴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那比他曾训练时在极冷环境□□验到的感受还要严寒,以至于心脏中都涌现出寒意以及酸涩感。
先前说话时张开的嘴都没有来得及合上,一些雨水落入口中,耳边是阿尔弗雷德在询问他出什么事了,而他只顾着低头,手臂及整个肢体、身躯没有一丝颤抖,然而打开了那礼盒,入眼的是鹰爪染血的制服碎片,他怔怔出声:“鹰爪。”
这一声呼唤不再会有回应。
夜枭的躯体没有一丝颤抖,唯一感受到不可抑止的颤抖的是那颗原以为早已经冷硬了的心脏。
只有制服碎片而没有留下任意一点肢体,是鹰爪还可能活着,被小丑困在哪里,还是已经不存在任何完整的、能被找到的肢体了?
“我会为此亲手杀了你,小丑。”
可是小丑根本不在意这,甚至于嘲讽回去,“这话我早就听过了啦。”
第56章 小丑从暗处走出来,而夜……
小丑从暗处走出来,而夜枭正背对着他,那手里仍旧捧着礼盒的盖子,低头目不转睛,即便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像是那句想要他命的话只是很随意出口,而小丑还是他所伪装出的疯子的模样,只是一只手上握住了几张牌。
“为你的那位‘前’犯罪搭档挑张牌吧,随便那张都――”
在真正想要人付出生命代价的时候,废话是一种极其不可取的行为。
没有等小丑把话说完,直截了当就是一声枪响,阿尔弗雷德早就跟随夜枭的提示找到了这里,他持着一把长/枪/管的手/枪从拐角处出现,枪口正在缓缓冒着烟,他的表情沉凝严肃之中不带有更多意味。
小丑握着纸牌的手被打断了几根手指,牌和断指一并落地,他发出了遭受极端痛楚的嚎叫,阿尔弗雷德在他感受到痛意之后才冷声道:“本人更偏好象棋。”
没人会一直按照一个游戏模板的流程来,比起游戏中可能会有变数的对弈,显然是掀翻了棋盘才更加符合他们这种人的做法,小丑自以为能掌控他们,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不在乎如同个笑话样的小丑,他淋着雨,水滴不断从鼻尖、嘴唇、下巴等处滑落,却只是沉声问道:“这个盒子?难道鹰爪……”从夜枭的表现中,他也能猜到这真相是什么,不过是想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夜枭的回复也验证了他的想法没错,阿尔弗雷德也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感受,“他会去找小丑都是因为听了你那番话,”真相是会让人接受不了的,看,这不就是那最后结局,可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那时在哪?”
夜枭没有回答,那么阿尔弗雷德已经有答案了,“你又在跟那女人鬼混了?”
选择了与女人鬼混,却偏偏没有注意到迪克的行踪,那么你没资格后悔和哀痛,这才是阿尔弗雷德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夜枭没有资格,如同在很多年前他所做的选择,即便有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但是一切也都不能被挽回,于是他谁也不能怨怪。
最多只能怨怪做下这决定的自己,可是夜枭会怪自己吗?他永远也不会。
到这时夜枭还是会伪装自己的心绪,他在面容在头盔之下根本看不到,像是极度冷酷无情地说:“迪克被擒是他学艺不精,”如果他曾经给出的训练安排更加周详、力度加大、毫不留情就好了,“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不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只是夜枭永远不会出口是自己错了,即便心中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灌进去再吹出来,却刮得人浑身骨头都在疼。
小丑是不会在意他们究竟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送给这个城市的掌控者-夜枭一个他认为最完美的圣诞礼物而已,可夜枭说了这样的话,就完全让他好笑,“正如我的遭遇也是我咎由自取,韦恩先生?”
是的,小丑很轻易就能从无数蛛丝马迹里分析出来那位小托马斯・韦恩就是夜枭,这根本是光明正大留下的线索让人去翻找,然而还就有无数的蠢人看不透这一点。
“我可不是自己跳下哥谭湾的毒液里的。”小丑一脸狰狞地说道,他按下了自己胸前看似是装饰的小雏菊花上的按钮,装置里极大的压强下一道毒液喷射而出,正中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位置,而毫无防备的管家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一个手段,捂住眼发出痛嚎。
毒液射在眼中,虽然不带有腐蚀效果,然而毒素从眼球里的神经传递到大脑,不仅是眼中灼烧的滚烫感,还有神经上巨大的痛楚,有血水顺着手指缝隙流出,他忍不住弯下腰佝偻着。
而小丑依旧愤愤,“Wow,别再嚎了,你这走狗本该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潘尼沃斯。”在夜色下他的脸苍白至极,嘴唇红得不像话,而脸庞上嘴角一道伤口裂开到鬓发,那伤口在初时用细线缝合,不可避免留下了极其狰狞可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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