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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般——艾思崴【完结】

时间:2023-02-02 15:32:11  作者:艾思崴【完结】
  除此之外,对于其它声音,余君药都不再提起。
  她发布这篇文章的本意只是想要为中医正名,并呼吁大家不要让中西医过分对立,却意外让余升允堂名声大噪。
  她并没有诉说自己的多日委屈,提及自己是如何为徐先生忙碌奔走,或者展示自己令人艳羡的豪门生活,而是选择为一个极有可能再次引火上身的话题发表自己恳切的观点。
  字里行间,侧面体现从余仲弦到余枢启再到余君药,三代传承,却始终坚守悬壶济世的初心,在如今急功近利的大流中显得难能可贵。
  前来余升允堂挂号的人数大到空前,甚至有大量的患者是专为余君药而来——许多医馆里的前辈都调侃小余医生是代言人、大招牌。
  一楼大厅的红木方椅加了又加,连养生茶的茶包也持续售罄。
  余君药对此荣辱不惊,仍专心对待每一个前来求医问药的患者。
  直到挂号系统上,出现了徐海的名字。
  余君药觉得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空气。
  这些天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来为江想的那条视频善后,一直没能闲下来去思考关于徐海的事。
  ——其实她也知道有自己刻意逃避的成分在里面。
  作为第一个直面死亡的患者,徐海对余君药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她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努力,衷心地希望徐海可以取得不错的疗效。
  包括崔翕闻的基金会,何尝不就是受徐海启发才得以建立的。
  他在不断地抗争,沉默而善良,平庸而伟大,余君药一直很钦佩他。
  可是徐海在她被推向风口浪尖的时候选择了对她闭门不见,选择了对公众保持缄默,如果不是小圆塞给她的录音,可能到现在余君药都没有办法说服大多数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余君药很难形容自己现在对他的心情。
  一方面,她可以理解徐海的选择,两百万对他而言的确很重要。另一方面,却也让她陷入了漫长的自我怀疑。
  一个人安静许久,余君药才抬起头,对小护士说:
  “把徐海的号改到余教授那里吧,我会把他的病历移交给余教授,代我向他说声抱歉。”
  小护士知道徐海就是那个视频中的徐先生,在余君药因恶意剪辑而陷入风波时,他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
  她很替余君药忿忿不平:
  “我马上去改。要我说,这样的人应该直接拒绝他的挂号。”
  余君药摇摇头,说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
  是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了。
  小护士出了门,去帮徐海改挂号信息,很快又重新回来,面色复杂:
  “君药姐,他说他不是为了来看病的,他是想特地来跟你道歉。”
  余君药移开目光,望向窗外。
  已经是早春了。
  银杏树上有浅嫩色的枝条和如胎发般蜷曲的新叶,在微风里摇曳颤抖。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陌生:
  “既然不是看病,我就不见了,今天患者挺多的——如果可以,还是让他到余教授那里把一下脉。”
  小护士听完只觉得痛快非常,说君药姐你真是好样的。
  余君药闭了闭眼,不再言语。
  今天的门诊时间也比过去延迟了半个小时,余君药在下班前还是问了小护士:
  “徐海有去进去看病吗?”
  小护士点点头:“他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到门诊快结束的时候去了余教授的诊室,应该是余教授的最后一个病人。”
  余君药点头,心里还是闷闷的,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此时医馆已经空了,她独身下楼离开。
  在日暮昏沉里,在老河古街翘立的砖瓦檐角下,崔翕闻被落日渡了一层光,姿态有些懒散地倚在一根朱红木柱旁,正带着笑意看她。
  他故意说:
  “你好,能帮我问一下我女朋友什么时候下班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正文完结~~~
  没有想到小宝们觉得靠近完结是如此突然哈哈哈哈哈!
  因为崔少和小余大夫接下来就是顺风又顺水啦~可能就是纯发糖,怕大家会腻,我就想写成番外惹~番外会尽量多多滴~
  要不我们先商量一下番外写什么吧!
  目前规划有【婚礼+日常+养崽+太公带崽】【顾巧×甘景译(应该会最先开始)】
  还有一些没想好、不确定的:
  ①在构思的时候,其实小余大夫和崔少上车的方式是另一种,要不要也写写看,就当是平行番外这样,但是jj允许的范围,你们懂的。
  (大家可以去关注一下我的微博,晋江艾思崴,这句话放在这个位置,你们懂的。)
  ②雪语的爱情线,就是崔少和小余大夫在一起那天背的臭高中生啦。
  【自卑敏感的清秀少年×天真骄纵的大小姐】
  或者其他嘞~~大家想看什么
 
 
第42章 
  余君药喜欢日落。
  夕阳洒落在沉倦的城市上空,洒落在纵横的车道上,直到一点点被遥远的剪影吞噬。
  再匆匆也变成归途,人生和人生之间便暂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你的女朋友在这里。”
  崔翕闻便朝余君药走来,直到牵起她的手,才轻声赞叹:
  “找到了。”
  余升允堂到老河古街景区停车位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走得慢悠悠。
  稠丽的余晖、柔软的小青砖、和透过掌心丝丝缕缕传递而来的温度。
  很奇怪,这些就能熨平余君药泛起褶皱的心。
  回到蝶山茗府时,她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赞叹章阿姨的手艺,陪铃铛下楼散步,跟普通的一天也没什么两样。
  夜深,崔翕闻到书房处理工作,让余君药先睡。
  余君药回的是自己平时的房间,仍按照平日作息,洗漱完毕看了会儿书后熄灯准备入眠。
  才阖上眼没多久,听到房门被小声推开。
  再然后就是软床下陷,落入了崔翕闻的怀抱。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淡香,头发还微潮,带着并不强烈的凉意。
  余君药晃了晃他,问他做什么。
  崔翕闻的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间,这样余君药便完全靠在自己身上了。
  他闭上双眼,小声:“自荐枕席。”
  余君药说才不需要,但没有伸手去推走他。
  崔翕闻身上已经一点点暖起来,他轻拍余君药后背:
  “茵茵同学,今天有烦恼。”
  余君药从下班后心情就已经好很多了,没有料到崔翕闻会发现,她的声音闷闷:
  “你怎么知道?”
  崔翕闻说那当然,他替余君药拂去额前的碎发,问她:“是什么让我们小余大夫不高兴?”
  “是我自己。”
  她一点点从崔翕闻怀中抬起头,简单说了今天徐海想来找她道歉,她却拒之门外的事:
  “感觉心里很过意不去,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合适的。”
  “怎么做都合适。”
  在一片黑暗之中,崔翕闻仍认真看她:“茵茵同学,善良是你的天赋,不该成为你的负累。不要为此而彷徨,也不要为此而自我愧怍。”
  “——要是你今天毫无芥蒂地原谅了他,我才会觉得你不太聪明。”
  余君药原本听着有些感动,此时忍不住伸出拳头去砸他:
  “可是在某个瞬间我真的打算原谅他。”
  崔翕闻一噎:
  “小余大夫宽容大度、思想崇高,是我心胸狭隘,应该向你学习。”
  “...可是在某个瞬间我也很生气,恨不得出去痛骂他一顿。”
  “...小余大夫以直报怨、理智果敢,骂徐海一顿也已经算是给足他体面了,就算下令要给予他报复,崔翕闻也必然唯余君药马首是瞻。”
  “......”
  崔翕闻重新让余君药的脑袋靠到自己怀里,才叹气:
  “实在是,太为难一个想要安慰女朋友却笨口拙舌的呆子了。”
  余君药伸手回抱住他:
  “笨口拙舌吗?明明是油腔滑调。”
  崔翕闻低低发笑:“那就请你安心睡在这个油腔滑调的人的怀里。”
  余君药点头,轻声说晚安。
  崔翕闻吻了吻她的眉心:
  “晚安,茵茵同学,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答案。”
  余君药最初躺下时,觉得隐隐有些辗转难眠,此时被崔翕闻搂在怀中,倒是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因此她不知道,在自己睡后没多久,手机屏亮起。
  此时崔翕闻仍然清醒,本欲起身去冲冷水澡,无意见瞥到了余君药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是来自阮斯若,消息不断发来,覆盖得很快,他却每条都看清了:
  【余小姐,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你。】
  【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段时间网络上关于你的风波,其实是我母亲所致。】
  【我想替她向您当面道歉。】
  【不知你明天是否有空,除此之外,我还有事想要麻烦你。】
  【如果可以,我联系你的事,能别告诉崔翕闻吗?】
  崔翕闻面无表情地看完最后一条消息,直到屏幕熄灭,他才拿起余君药手机,去被子里握着她的手指解锁。
  丹凤眼凉薄至极,反射出聊天界面冷白的光。
  指尖快速移动,他一条一条,毫不犹豫删除阮斯若发来的消息,然后将手机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
  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
  崔翕闻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到身上,又替余君药掖了掖被角,才悄无声息推门离开。
  来到书房。
  他和助理陆垚的聊天框还停留在关于杨晓琴的处理上。
  不久前,杨晓琴受人指点,开始尝试炒股,大约是赚得盆满钵满的缘故,让她自认为无需受女儿管束,也有了应对崔翕闻终止合作的底气,她开始对那一个月的志愿者经历生出报复之心。
  于是派人联系江想,豪掷千万,一手促成了这场风波。
  崔翕闻让陆垚把阮斯若的电话发过来。
  然后他主动拨出。
  此时此刻阮思若还在焦急地原地踱步,手机振动时她原以为是余君药联系她,她快速接起,直到电话那段传来崔翕闻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
  她的心也彻底凉下来了。
  崔翕闻开门见山,直言:
  “不要试图让余君药来替你母亲求情,否则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了。”
  阮斯若听到“简单结束”这几个字,提了提嘴角,苦笑。
  如今母亲沉溺于拉斯维加斯赌场破釜沉舟的快感之中,不久前赚到的钱早就输得一分不剩,开始毫无节制地向她索取。
  如果不给,那就哭天抢地、以死相逼。
  如果给了,就一刻不停地向大洋彼岸出发,再双手虔诚地献给荷官。
  如此反复,恶性循环。
  母亲甚至已经动了挪用公司公款的想法,如果不是她发现及时,可能不久后就要踏上探监之路。
  崔翕闻虽然冷肃拒人千里,但为人向来正派。
  阮斯若从来没想过会他用这样的手段来替余君药出气。
  她绝望道:
  “崔翕闻,诱导他人赌博是有可能犯法的。”
  崔翕闻声音毫无波澜,淡声:
  “是吗?那你可以开始收集证据。”
  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母亲去的是境外,在拉斯维加斯本就不构成犯法。
  杨晓琴只是“恰好”遇到了志趣相投的牌友,只是“恰好”没有经受住诱惑,又只是“恰好”运气不好,才会一输再输。
  从始至终,都和崔翕闻无关。
  她只能放低姿态:“我母亲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能放过她吗?”
  “阮小姐,没有人在逼你的母亲必须做什么事,你大可以自己伸手拦住她。”
  “——但是如果你试图用这件事来骚扰余君药,你就该小心点别的事了。”
  良久之后,阮斯若才找回自己说话的力气,她疲惫不堪:
  “我明白了,抱歉,今晚是我病急乱投医,以后不会再联系余小姐。”
  /
  转眼间已近五月,农历上的日子是十五。
  网络上的风波早就已经彻底平息。余升允堂的挂号数量也从夸张的天文数字一点点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余君药喜欢这样平静的、每天和崔翕闻一起上下班的生活。
  她仍旧是普普通通的小余大夫,在余仲弦老爷子逢初一和十五开门诊的这两天,还是会主动乖乖站到爷爷身侧,侍诊学习。
  可是老爷子却开始嫌她碍手碍脚,说难得有假期可以偷懒,还不赶紧出去玩。
  余君药不知道该去哪里,联系顾巧,她说她也是个大忙人,今天没空。
  她只好分享给真正的大忙人崔翕闻,说自己已经回家,准备干脆什么也不做,休息一天。
  崔翕闻却是秒回:
  【好朋友没空,男朋友有空。】
  【茵茵同学,赶紧下楼。】
  ——她原以为崔翕闻是要带她去哪里吃饭。
  可是他直接带她去了机场,当余君药在云端俯视A市逐渐亮起的灯光时,才一点点回过神。
  难怪前几天顾巧突然拉着她说要办签证,准备以后出去玩。
  原来是受人所托。
  余君药问崔翕闻,怎么突然直接带她出国,要去几天,医馆怎么办。
  崔翕闻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说:“爷爷这几天一直会出门诊。”
  其余一概不再提起。
  又是这份故作神秘的姿态。
  余君药心脏突然有片刻的加速,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过问,把一切都交给崔翕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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