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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被迫还俗后——春风迟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04 17:44:35  作者:春风迟迟【完结+番外】
  常青本来还在为宣明繁遗憾,一心记挂的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如今再追去江州也是为时已晚。
  然而这会宣明繁看他难以启齿地说出真相,并没有多震惊,反而像是松了口气。
  脑中一激灵,常青霍然色变,震惊看着宣明繁:“难道宁湘姑娘怀的孩、孩子……是是是您的?”
  看宣明繁沉默平静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朝臣们眼中,皇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勤政殿进出往来的宫女,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
  丞相还想方设法让宣明繁立后纳妃,殊不知人家不仅有了中意的姑娘,甚至还有了孩子,他们折腾这许久,却是半点不知情。
  眼看宁湘的肚子有五六个月了,常青猜测应当是回宫前有的,所以她跟皇上之间的真实情况是,她冒犯了宣明繁试图逃跑,机缘巧合又进了勤政殿伺候。故而之前追着让丞相放她出宫时,一定是因为怀了身孕,为了刻意躲避宣明繁。
  两人的纠葛暂且不论,常青唯一的感叹是皇上天赋异禀,一次就有了孩子,真不愧为大梁天子。
  这是件大事,足够震惊朝野四海。
  可怜丞相和御史中丞两个老臣,为了让皇上能采选嫔妃充盈后宫绞尽脑汁,世家贵女们的画像恨不得堆满整个勤政殿,结果谁也想不到,今年仲夏之季,大梁新帝的皇长子或者皇长女就要出生了。
  宁湘一心想要出宫,怀着孩子也不愿留下来,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宣明繁开口去接人。莫非他就等着几个月后孩子出生,把大皇子抱回来。
  去母留子……
  想到这个可能,常青不禁为宁湘捏了一把汗。
  前朝去母留子的例子可不在少数,等大皇子平安降生,处决了生母,另寻一个身份尊贵的养母抚养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天子帝王,薄情寡性,历来如此。
  常青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欲言又止地张张嘴。
  宣明繁瞥他一眼:“有话就说。”
  “宁湘姑娘既已有了皇嗣,也请皇上看在腹中皇子殿下的份上,将来留宁湘姑娘一命吧!”
  毕竟也共患难一场,常青不忍心看宁湘受到伤害,将来皇上若是不肯饶恕,他也得去求丞相帮忙说情。
  宣明繁侧目,眼中带着几分困惑:“谁说我要杀她?”
  “啊……您不会吗?”常青以为宣明繁会因为宁湘算计了他,心怀愤恨要除之而后快,结果他并不打算杀她么?
  常青尚未松口气,看到皇上冷幽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轻飘飘地开口:“我杀你,也不会杀她。”
  那夜用在他身上的药,跟常青可脱不了干系。
  果然,常青听见这话立时腿软,战战兢兢地说:“这这这属下……您心胸宽广,千万别和属下计较!”
  若是换了个皇帝,被人如此算计,他也许早就人头落地了。
  但宣明繁慈悲为怀,天性仁善,就算如此,也没有打算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日头升上半空,带着些微的暖意,宣明繁站在金芒里,面容沉静。
  “你带几个人,过些时日随我北上。”
  常青愕然:“您要去江州?”
  想到什么,他立刻来了精神,“是要接宁湘姑娘回宫吗?”
  话问完,眼前人已经转身进了殿。
  他并没有等来宣明繁的回答。
  *
  宁湘逛了一场灯会,觉得身子倦怠,接连几天夜里睡不安稳,醒来时精神欠佳,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看序秋和知雅玩雪仗。
  脚边放着火盆,宁远青扒拉出几个栗子,擦干净灰才放在帕子里递给宁湘。
  “不吃了,堵得慌。”宁湘靠在椅子上仰头顺气,这两日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频繁的动弹,她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最大的难处是随着日渐长大的肚子,夜里睡不舒坦,吃得也比从前多些,早上起来穿衣裳觉得贴身的夹袄紧了许多,估摸着自己又胖了不少。
  “午饭吃了多少,几颗栗子都吃不下了?”宁远青嫌弃,招来序秋把栗子分给妹妹,转头端详宁湘一眼,疑惑的皱了皱眉,“我是觉得你胖了些,是不是吃多了的缘故?”
  宁湘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说话。
  全家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除了宁远青和两个孩子。
  这会儿她在他眼前抚摸着肚子,大哥也一点异常没看出来,她都不知该说他是心大,还是傻。
  方氏从里屋出来,手里端着篾箩,坐在宁湘身边摆弄针线,见宁远青还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得叹声气。
  宁湘看她手里的绣样,凑过脑袋:“嫂子你干嘛呢?”
  方氏温柔一笑:“我见你的夹袄像是小了,给你重新做一件。”
  宁湘受宠若惊,抱着方氏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嫂子你太好了!比我大哥细心多了,可惜我不会针线活,没你做的好看……”
  方氏忍俊不禁:“那我教你?将来给孩子做。”
  “好啊!”宁湘信心满满,学着方氏的样子走针引线,没一会儿就把手指戳出了血。
  宁湘果断放弃:“我不是做女红的料。”
  方氏安慰她:“我从前也不会,有了孩子慢慢学着学着就能做了,你先做件肚兜,正好孩子出生用得上。”
  宁远青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孩子?”
 
 
序秋知雅那么大了,还穿得上肚兜?
  方氏无可奈何摇摇头,宁湘没忍住:“大哥,你想要外甥吗?”
  “外甥?”宁远青嗤笑一声,“你嫁人了吗,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宁湘顿了顿,说:“不出意外的话,五月里你就能看见一个外甥或者外甥女。”
  宁远青彻底傻眼。
  怔愣半晌才盯着她的肚子,难以置信的表情僵在脸上,消化良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你怀孕了?谁的?几个月了?孩子他爹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来,宁湘慢吞吞的折腾着针线,不急不缓的一一解释,宁远青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
  方氏嘲讽一笑:“谁瞒你,是你自己眼神不好看不出来。”
  宁远青眉头紧锁:“那我妹夫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宁湘瞬间心虚起来,敷衍道:“快了快了,应当下月就回来了。”
  宁远青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夫没有丁点好印象,暗暗发誓等他来了,一定押在他门口跪上两个时辰,绝不把湘湘轻易交给他。
  家里即将添丁的喜悦,很快冲散了宁远青那微不足道的不满,他也没本事往深处想。
  宁湘却担心下个月爹娘要是没看到传闻中的女婿,会不会把她赶出门去。
  夜里宁湘做梦,梦里一片黑暗,看不清道路,有人从浓雾中来,盯着她的肚子,目光如炬,“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去哪儿?”
  宁湘大惊失色,捂着肚子后退:“没有,我没有怀孕……没有孩子,没有……”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黑暗中的人走近了,佛珠转动的声音清晰传进耳朵里,她被困在他手臂间。
  惶然抬眸,迎上一双漆黑的眼。
  锐利、冷漠,锋芒毕露。
  宁湘瞬间惊醒,捂着心口不停喘气。
  她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宣明繁了,初离宫时提心吊胆,天天做梦,梦里他凶神恶煞,眼神阴鸷,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肉。
  在家人身边的时日长了,没有任何宣明繁的消息,宁湘也就放了心。
  心想他可能忙于政务,没空理会她去了何处,也可能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值挂怀。
  一国之君本就不缺女人伺候,更不缺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她出宫这些时日,说不定画像上那些贵女们已经进了宫,整日美人在怀,早记不清她是谁了。
  这个认知,让宁湘心头生出一丝失落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一想到宣明繁,就不禁想起他还俗前的样子。
  冷清高洁的净闻法师虽然四大皆空,但是心存怜悯慈悲,面对她那些无理取闹的折腾,也不见生气。
  可他当了皇帝就不同了。
  万里江山尽归于手,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
  她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又算得了什么……
  宁湘摸摸肚子,小声嘟囔:“你爹不要你了,我也不想要了。”
  掌心微微一动,孩子像是听见她的话,奋力地反抗。
  宁湘心一软:“骗你的……”
  自从能感受到胎动时起,宁湘就没有像当初那样强烈要流了他的冲动。
  女人向来心软,何况是做了母亲的女人。
  她唾弃自己不够果决,一而再再而三拖到如今,已经彻底下不去手。
  她若真有个当侍卫的夫君还好,可她孩子的亲爹是皇帝,将来孩子出生又该怎么办。
  宁湘陷入无边苦恼中,睁着眼睛望着床帐。
  看来她得想法子,告诉爹娘,她儿子的爹在回来路上被贼人截杀遇害了……
  作者有话说:
  净闻法师: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湘湘:QAQ
 
 
第44章 二更
  家中岁月悠闲自得,宁湘养胎万事不愁。
  正月尾梢,新年的喜气渐渐淡去,一场早春的细雨蒙蒙坠在屋檐上,等了两日天才放晴。
  晨起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宁湘陪着宁母早早出门,准备好香烛,往后山而去。
  二月初一,是宁彦之的忌日。
  一年深秋时节,宁湘和邻家妹妹在河边玩耍时,失足跌入水中,才从书院回来的宁彦之扔下东西就跳进水里救她。
  那时已是十月。
  宁湘记得河水冰凉刺骨,她在水中沉浮,二哥多次都没能抓住她。
  水流那样湍急,他依旧义无反顾。
  还好,她和宁彦之都平安上了岸。
  但是不幸的是,宁彦之至此落下了咳喘的毛病。
  次年开春生了一场大病,药石无医。
  宁湘还记得,二哥前一日还在说等他病好了,要带她去他的书院看看。
  宁彦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少年才子,开蒙恩师是几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探花郎。
  宁彦之天赋绝佳,十三岁中了童生,十六岁考中秀才,恩师断言进士及第不再话下。
  可天妒英才,他死时还不到十八岁。
  宁母哭得声嘶力竭,宁父一夜白了头,宁湘麻木地跪在二哥灵前,心想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她已经答应入宫,拿着三两银子去给他请大夫了,明明已经有希望了,为什么他还是要死。
  宁彦之惨然一笑,摸摸她的头说:“二哥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可宁湘不能原谅自己,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看着二哥下葬,看着他的恩师泣不成声的摇头。
  她毁了一个英才。
  毁了全家的希望。
  尽管爹娘和大哥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责怪的话。
  宁湘想,她或许不应该留在这个家里了,爹娘心里一定不待见自己。
  在村口登上进京的马车时,她看到宁母站在大槐树下泪如雨下,哽咽叫着她的名字。
  她问:“湘湘,你还回来吗?”
  宁湘摇头,她觉得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此去便是整整八年。
  直到听晴雨说起宁父伤了腿,再走不了路。
  她的愧疚,她的不安,终于促使她迫切地想要回家。
  二哥坟前干净整洁,像是有人时常打理过的。
  面对儿子的离世,宁母早就能够坦然接受,这会儿还能露出笑意。
  “之前你不在家时,我闲着无事便来看看你二哥,后来年纪大了上山费劲,便是你大哥来。你二哥生前爱洁净,不能让他死后坟前也脏污破败!”
  宁湘点燃香烛,青烟熏红了双眼,声音也沙哑:“娘……你会怪我吗?”
  宁母一顿,摸摸她的头:“傻孩子,都过去了,你别再自责了。”
  “可我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她逃避,不敢提起二哥,更不敢来看他。
  宁母摇头,替她别过耳边的碎发:“人各有命,你二哥来世间一遭陪我们一程,也算是尽了缘分了。”
  宁湘抹去脸上淌过的眼泪,黯然低头:“对不起,娘,都是我的错……”
  “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你二哥一定也盼着你好。”宁母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温声细语,“你别自责,还怀着身孕呢。”
  宁湘哭着点头。
  *
  二月二,春耕节。
  这天敬龙庆贺,天子带领百官在京郊设祭坛,以祈龙消灾赐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冗长的祭典从辰时起,正午时分结束,宣明繁修行多年,身心坚韧,祭礼下来,仍是风轻云淡,一派从容。
  一些上了岁数的老臣就受不住了,走下台阶时腿都软了,若非有百姓围观,怕是要叫人给抬下去。
  宣明呈板着一张脸,走出老远才揉揉肩膀揉揉腰,惨叫连连。
  “还好这样的祈福祭礼一年就一次,多几次我身体可受不住。”
  宣明繁走在前边,闻言偏头看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宣明呈被他看得浑身一紧,迟疑道:“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宣明繁淡淡开口:“昨日贵太妃找到我,说有要事相求。”
  宣明呈皱眉:“我母妃?有什么要紧事儿怎么不找我?”
  “太妃娘娘托我为你在世家中择一门亲事。”
  “什么……”宣明呈脸色一变,开始跳脚,“我母妃怎么又开始打主意了!所以皇兄答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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