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分了我还能管你?”
“……”
“意思是又一次这样的分手?”
“……”
司泊徽直接表示:“那我不干了,你要分就彻底一点,直接把我杀了,搞这种生不如死的,我玩不起。”
“……”
金唯干笑,足足十多秒,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除了干笑还是干笑,完全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半晌,司泊徽凑近去亲她,“小玩意。”
他有点咬牙切齿,金唯也不敢反抗,默默被亲了好一口后,悄咪咪从他胸膛撑起身子。
他没动作,她就继续动,往床下爬。
他还没阻止,金唯松了口气去了浴室。
以为他会趁着她洗漱的时候出门做饭呢,没想过等她出来,司总还靠在床头半睡半躺,长腿支起来一只,手搭在腿上,目光慵懒,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金唯好奇:“你不起来给我做饭吗?”
“你不是说技能要荒废了?”
“唔。”
他无奈一笑,躺平了下去,“那去吧,不想惹女朋友不开心。”
金唯直勾勾盯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又不由走了过去,绕到他床的那一边,弯身,亲他一口。
司泊徽眼睛都亮了,更加不困。
金唯知道他就是尊重她而已,不想要她觉得,和他在一起,事事靠他,连吃个早餐也要他没睡觉起来做,不想她不好意思。
她美满地出去,上厨房煮了杯咖啡,又烤了两片面包,简单吃一下,她其实不太吃早餐,尤其是过去这一年,所以现在蓦然的早起也不是很有胃口。
司泊徽睡得并不久,中午就起来了,依然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午饭就由他来了,吃完他带她去公司,傍晚两人下了班去外面吃,又看了场电影。
她的电影最后一天上映,明天就下线了,两人一起看了,之前一个在新加坡看,一个在国内看,没有一起。
十点半的商场是人流很大,电梯塞满了人,为了低调点,金唯选择了走楼梯。
司泊徽牵着她的手,金唯有些不习惯,低头看了看他宽大的手掌,看着看着,微微动了动手指。
司泊徽以为她不想牵,结果下一秒感觉指间被她穿过。
金唯和他,十指紧扣。
司泊徽口罩下的嘴角上扬,朝她瞥了眼。
金唯被看得心痒痒,和他悄悄聊起了天:“我接了个跨年晚会的活动。”
“嗯。北市的?”
“不是,览市的。”
司泊徽点点头:“也行,览市电台的流量一直和北市是并驾齐驱不分伯仲的。”
“嗯,我知道。主要是,我想趁机回去看看外公外婆。”
“行,到时候一起回去。”
“还有一个……”
“嗯?”
“北市电台,确实邀请了,且是第一个邀请的,览市紧随其后,还有其他两个大台…”
“没关系,去哪个都一样,按理说你是览市人,上览市电台是合情合理的。”
“嗯,只是,我是想着,前两年北市的跨年,主持都是傅冰。”
司泊徽偏头看她。
金唯低着头没和他对视,语气淡淡地继续说完:“所以我就换一个了。”
司泊徽:“那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嗯?”她不得不抬起眼皮。
“傅冰…不在北市了,在览市。”
“……”
金唯脚下踩空,差点没从楼梯滚下去。
好在已经是到了楼梯转角处,司泊徽也及时捞住她,把她按怀里拍着背安抚。
路过的人看着两人戴着不寻常的黑色口罩,女孩子还戴着鸭舌帽,男人又很高大,穿着不菲,所以一路上去了还在回头往下看。
金唯把脸扭过去,轻吁着气缓和心口怦怦的跳动。
半分钟后,手脚没发软了,她拉着司泊徽继续下楼。
司泊徽将她揽着,没再牵手。
“你要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和台里的人打个招呼,小事一桩。”
“她,她去览市了?”金唯问。
“嗯,不过不确定主不主持跨年。”
“哦。”金唯点点头,“不用了,没事…我对她没什么意见,只是,能避免就避免。”
“好。”
步行到一楼,两人出了商场沿着长街走去附近的停车位。
快国庆节,北市气温不算太高,夜里秋风流转,很适合散步。
只是路上两个人戴着口罩有点扎眼,在北市这座繁华的国际大都市里,吸引了不少过路人注视。
金唯想分开走,又觉得好像也没必要,离公开也不远了,所以想着想着,又把脑袋靠上了司泊徽,贴着他走。
司泊徽往后看了眼,再低头和肩上的人说:“有娱记,要不,起来一下?”
金唯顿了顿,没动:“随便他们爆吧。”
…
回家被自动带到司泊徽那儿了。
进屋后,金唯溜去阳台看自己的房子,司泊徽问她怎么了。
金唯有点难为情地回头去问他:“我的房子…我不回去了吗?”
“嗯?你想回去住?”
也不是。
司泊徽去厨房,开了冰箱取出几盒水果去洗。
金唯隔着半个房子对他说:“就是,我那个水电费,不是才充着吗?”
“那就充着玩的。”
“……”
“我是考虑你基本不会去住了,所以只充了一年。”
司泊徽洗了一碗水果,慢条斯理走来,“你要是真的去住,我就给你一辈子充进去了。”
“……”
金唯笑一笑,“那我哪儿好意思啊。”
司泊徽走近她,从玻璃碗里捏起一颗车厘子送到她唇边,“就知道我的大明星不好意思,然后再时不时和我吃一顿饭。”
“……”
太坏了吧,金唯咬住车厘子,顺便咬一口他的手指。
司泊徽低头去堵住她的唇,试图把她嘴里的车厘子抢走。金唯吓得后退,一边吃一边羞涩捶打他,娇哼一声。
司泊徽乐不可支,等她吃完继续去投喂。
金唯这次小心翼翼,自己伸手拿。
他避开,就不让她自己拿,非要喂到她唇边去。
金唯快速地咬走了草莓后,想要跑路,但是动作却没他快。
草莓太大了,她也一口吃不完,然后就真的,被他靠近,咬走了一半,还没吃进去呢就接着堵住她的唇亲她。
金唯感觉被电到了,从脚趾头到脑袋都被电流卷过,身子酥软得站不住。
草莓的香味在口中肆意蔓延,让人脸红到爆。
这水果,不吃也罢,她推着他离开,火速跑路。
司泊徽慢条斯理地跟着,随大明星的步伐进了主卧,关门。
金唯已经开开心心去浴室脱衣服准备洗澡。
司泊徽把玻璃碗在茶几放下,瞥了她的背影一眼,随即也过去了。
金唯听到声音脑子嗡了一下,眼神带着警惕看他:“你,你干嘛?”
他一脸无害:“洗澡。”
“我先洗嘛,不然我去我自己的房间。”
“我就来拿一套浴袍。”
“……”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司泊徽慢悠悠走近,到了她附近,打开头顶的柜子,取出一件干净的浴袍。
低头时,见女孩子正仰头看他。
两人移动的眼神在空中交织在了一起。
不甚清明的光线里,莫名带了点暧昧氛围。
司泊徽垂下手,顺着靠近她,没拿浴袍的手捧着她还微微仰着的脸亲,湿凉的唇一点点地游走在她的脸上,从湿漉漉的眼睛,娇挺的鼻梁,到唇角。
金唯心已经软下去了。
男人的唇沿着唇角往中间亲,一边亲一边把她往怀里按。
金唯和他的身子贴得紧密无缝,脑袋被迫一直仰着供他亲。
没一会儿,觉得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不舒服,她后退了下,气息紊乱,呢喃:“皮带,硌到我了。”
“是嘛。”司泊徽又深深亲了她一口,“那我洗澡去。”
人转身的时候,金唯不经意间注意到他的皮带,感觉好像,位置挺高的。
司总这身高,比她还高二十公分,腿超长,皮带的位置硌的根本不是她跨部。
想了想,想了想,金唯融化住,好久才回过神来,再默默打开淋浴冲洗一脑子黄色。
洗好出去,司泊徽竟然还没回来。
金唯悄悄出去看了眼,他在隔壁她原来住的地方洗,还没出来,水声似一场雨落在屋里,却不知为何好像带着温度,像盛夏的雷阵雨,夹杂着灼灼热气,浇得人心浮气躁。
金唯回了主卧。
大概一刻钟后,司泊徽回来了。
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看着很热的模样。
金唯正趴在床上拿手机看邮件,挑剧本。
司泊徽走到床边,从自己那一头上了床,“困不困?不困我陪你会儿。”
“还好,十一点了。”
司泊徽躺下,朝她看了眼。
“忙什么?”
“剧本。”金唯转身靠到他臂弯里,手机拿在两天身上给他看,“这部不错,就是开机时间还没定,是明年的戏,现在只是剧本写好了,就先递给我。”
司泊徽瞄了眼剧本的大纲,演的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女明星,风华绝代那种,时代美人。
司泊徽和她耳语道:“这还用演吗?这就是本人呢。”
金唯当即笑了,“那不一样,虽然你女朋友吧,现在名气还可以,但是这戏里的女主角,是民国时期最红的,独一份的。”
“你在我心里,也是独一份的。”
“唔嗯。”金唯忍不住朝他蹭了蹭,撒娇,“那我接了这个吧,他们还蛮想我接的,说是编剧写的时候就想着我了,基本是量身定制。”
“行,你喜欢就接。谁递来的?”
“导演是挺有名那位谢导,谢津,投资应该还没拉好,他们项目才启动。”金唯翻了翻下面的出品方名字,“只要不是潜星娱乐的,我都可以接。”
司泊徽笑了声:“应该是泰青的戏。”
“是吗?”金唯瞄了眼出品方,还真是,“泰青影业,伦约影视,目前就两个。”
“这谢导是泰青的人。”
“那你和人家泰青关系怎么样?交集过吗?”
“没有哪一家公司是我不认识的。”
“哦。”金唯忽然感慨,“你认识了全世界,就漏掉了最关键的我。”
司泊徽深吸口气,侧过身将她按在身下,“是啊,错过了我的小唯好多好多年。”
这话题聊起来气氛实在不适合刚复合的这一晚,司泊徽也不说了,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珍惜当下才是重中之重。
金唯也是这个心理,然后就和他一样默契地没再言语,腻歪了起来。
不知不觉,那种被硌到的感觉又来了,金唯这会儿一下子就知道不是什么皮带了,但是也不好直说,就装作不懂地继续说:“你,又硌到我了,皮带…”
司泊徽低低地笑:“我穿浴袍。”
“……”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你早前明明默认了并且说要去洗澡的。
“那是什么,硌得疼,起来好不好。”她继续一幅懵懂的模样。
司泊徽松开她,翻身躺平。
他也没说是什么,缓了缓就起身按照原剧本走,“冲个澡,你先睡。”
金唯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挪动,看他坐到床边,伸手整理缭乱的衣服,挺拔的背影洒着柔软的夜灯,暖洋洋的让人想靠上去。
忽然,金唯在他正要起身的那一秒扑了上去。
司泊徽往后看,“怎么了?”他伸手摸上她搭到他肩头的脑袋,“我洗完再来陪你好不好?你再看会儿剧本。”
金唯双手攀在他肩头,挂在他胸膛前,指尖有意无意地勾着他的领口。
司泊徽按住她做怪的手:“小唯?”
金唯埋下脸在他肩头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不要洗了。”
司泊徽喉结起伏滑动了两下,“怎么了?你不知道这会儿什么情况?”
“谁不知道。”
他低笑:“那还能不洗。”
“我可以解决。”
“……”
司泊徽深深咳了下,“算了,过几天吧。”
他要起来,但是金唯没松开他。
她挂在他背上跟个树袋熊似的,他起不来 。
司泊徽侧过身,把她抱起来到身前放怀里,“怎么了你这是…再磨蹭就真把你一寸寸都吃了。”
金唯缩到他怀抱中,小声嘀咕:“给你吃,不客气。”
司泊徽低低地笑。
垂眸想和她说说道理,但是低头那一瞬,撞入她波光流转如一池春水摇曳的眸中,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噎住,一个字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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