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13 17:46:29  作者:二木则林【完结+番外】
  下午,第二场开始。
  ……
  院试连考三天,所以从第三天的中午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在贡院外焦急等候了,这些人大半都是有亲人在里面的。
  许明成也是早早地就来了。
  不过和其他人站在大太阳底下焦急等待不同,他坐的是马车,不但全程没有下地,车厢里还摆放了一个冰鉴,在这炎热的七月里散发着徐徐凉意。
  同车的还有许桥,因为青木已经学会了驾车,可以在外面看着马,所以许桥就躲车厢里纳凉来了。
  “林哥,你是在担心淙哥儿吗?”
  “我看你眼眶都青了。”
  面对着熟悉的族弟,许明成并未隐瞒,“是有些担心,闵学政虽然喜爱神童,两年前在京东西路的时候还取过一个十二岁的小三元,但淙哥儿的年纪毕竟还小,而且在闵学政最擅长的诗词一道上,并不能脱颖而出。”
  “譬如濠州此次的案首,他的诗就做得很不错。”
  说到科举,许桥就不太懂了。
  于是他安慰:“林哥你放心,没准那濠州案首,别的题做得没有淙哥儿好呢?毕竟你也说了,考科举看的是经义,而淙哥儿的经义可是你手把手教的。”
  许明成表情一松,“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最后许桥看许明成心不在焉,也不说话了,于是两人便安静地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贡院大门打开,被关了三天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中途被发现作弊、污了考卷、压力太大以至于支撑不住的那些人,除了作弊的人被枷着走外,个个脸色惨白面露绝望。
  场外顿时就响起了哭声。
  许明成有些焦急,在许桥和青木的护送下,挤到了最前面。
  “爹――”
  连考三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许淙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候在正前方的熟悉身影。他顿时高兴地跑了过去,随手把考篮往青木手里一塞,就扑到了许明成的怀里。
  “爹,院试的题一点都不难!”
  “还考了君子慎独!”
  “君子慎独哦!”
  “好好好,不难不难。”许明成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都没仔细思考他说的是什么,就听到他一会儿说题目不难,他都会做,一会儿又说馒头和包子好难吃,木板好硬还有虫子,茅厕也好臭,他三天没洗澡感觉自己都臭臭了云云。
  许淙真的觉得自己臭掉了!
  在七月的天气里三天不洗澡,顶多就是换了身衣服,但换衣服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三天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没洗头……
  嫌弃自己浑身酸臭的许淙紧紧地抱着许明成,不愿从他身上下来,而且还催促:“爹,我们赶紧回去,我要洗脸洗澡洗头发。”
  “我还要吃酸萝卜老鸭汤、炸鹌鹑、白米饭。”
  “不吃馒头和包子!”
  许明成哈哈大笑,将紧搂着自己不放的儿子背在背上,“好好好,爹这就背你回去,你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不过没等到客栈,还在马车上许淙就窝在许明成怀里,呼呼睡着了。睡着了的他还不安分,皱着自己的小眉头嘟囔着茅厕好臭。
  许明成好笑不已,“这孩子,这回着实辛苦了。”
  “让请的大夫,请了吗?”
  青木马上回答,“回老爷,已经在客栈候着了,是庐州城里最好的大夫。另外热水、少爷的干净衣裳、少爷爱吃的等等,都让客栈准备了。”
  许明成满意点头。
 
 
第76章 
  科举考试朝廷异常重视。
  等许淙在客栈沐浴更衣,吃饱喝足又美美地睡了一个觉之后,院试的评卷也就开始了。除了担任主考官的闵学政之外,参与评卷的还有五百里外的书院山长、其他州府的官员等六人,是为同考官。
  糊名之后,他们会先把童生们的试卷进行初步筛选,那些盖过戳、有大片污渍、有题目没写完的卷子直接会被黜落,剩下的才会开始阅卷。
  同考官看中一份,便写一个‘取’字。
  整套流程严谨而细致,已经在贡院被关了好几天的这些人,连说话都没有很大声,直到所有的试卷都已阅完,得四个‘取’字以上的不过十之三四,一百余份而已,得六个‘取’字的更是只有区区九份。
  但本次院试只取其中八十,也就是说差不多一州也就二十个人。
  在闵学政细看试卷的时候,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同考官们虽然和这些童生非亲非故,但个人喜好皆有不同,所以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就会有人跟闵学政推荐自己看中的卷子,说这份卷子怎么怎么好。若遇到意见不同的,还会相互争执,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好。
  “大人,请看这一份!”
  “此诗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大人,此子更好!”
  “此子经义老练,用典娴熟,读之让人回味无穷,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私以为此子当为本届案首。”
  “大人……”
  六位同考官们有几位袖手旁观,有几位争论不休,还有人别的都不理会,只顾着沉默地翻看那些没被选中的答卷,似乎是想要找出沧海遗珠。不过看他边找边摇头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的。
  同考官们的意见,闵学政或听或不听。
  到这一步取谁不取谁,谁的名次高谁的名次地就完全看他了。只要他不是绕开那些写了六个‘取’字的答卷,非要选一篇三个‘取’字的做案首,其他人就不会多言,当然如果出了事也是闵学政的责任最大。
  不过当一份答卷被放到闵学政的案桌上,并且那位同考官还一再强调该童生的那篇‘君子慎独’文章写得好的时候,闵学政不禁咦了一声。
  “这手字……”
  同考官莫名,“大人,这字怎么了?”
  科举考试,统一写的都是馆阁体,但虽然同是方方正正的馆阁体,但有的人写出来会偏瘦削、有的人会偏圆润,还有的人会偏方正,还是有各自风格的。院试没有乡试、春闱这两场重要,只糊名不抄卷,熟悉的便能认出来。
  所以听到闵学政这么说,大家还以为他是遇到了熟人,一时间闲着的几位同考官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字不错,但写的人年纪应该不大。”
  某位经验丰富的书院山长最先开口。
  某个三十余岁的官员道:“是不错,虽然稚嫩但也有几分风骨了,再找几本好的字帖勤练个十年八年,也就有七八分像样。”
  其他人纷纷点头,但也有一两人犹豫。
  闵学政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此言差矣,此子用的字帖,已是本朝极至了。若本官没有看错的话,他临的应该是云阁老的字帖。”
  “已有几分神韵呐。”
  云阁老!
  对于本朝这位以书法闻名的大儒,哪有读书人不向往的?于是六位同考官纷纷传递起了这份特殊的考卷,或是点评、或是惊叹、或是批判。
  批判什么?
  当然是批判他暴殄天物!
  临的是云阁老的字帖,那你这字也写得太丑了吧?!
  闵学政亦是如此,他暗暗叹息,然后就将这份写了六个‘取’字的答卷放在了一边,再将其他五十多份仔细看完了。最后他挑挑拣拣,只剩下了四十份。没有意外的话,这些人就是本次庐州院试取中的秀才了。
  当糊名被揭开,再仔细核对了避讳等信息,发现没有问题后,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放在了最上面的那九份写了六个‘取’字的答卷上。
  院案首当出其中!
  很快,这九份答卷就被摆开在了案桌上。
  “濠州李涛!”
  “果然是他,听说此子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如今不过才一十四岁。可惜他这次的经义写得稍逊一筹,稍逊一筹啊。”
  “还有和州周义文,听闻此子二十岁父母双亡,妻离子散之后才幡然醒悟,如今不过区区六载,没想到竟能考成这般,不错,不错。”
  “庐州郑瑞成,此子也不错,是本次庐州府试第二。”
  “庐州许淙,这庐州许淙,就是本次院试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了吧?听说今年才十岁就已连中两元,是个当之无愧的小神童啊。”
  “这字好生眼熟……”
  说话的人马上就想起了刚刚那份被众人查看过,据说临的是云阁老字帖的答卷,惊讶起来,“这字居然是一十岁小童所写?”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老夫觉得写这字的人年纪应该不大,这许淙今年也不过十岁啊,那就难怪了。十岁小儿满打满算也就练了五六年,能写出这样的字算是难得了。”
  这人的话也被其他同考官和闵学政听入了耳中,他重新取了许淙的答卷细看起来,然后暗暗点头。他之前以为这份答卷是一位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所写,因此觉得他练了云阁老的字帖后,写出来的字也不过尔尔。
  但如今发现对方不过十岁,那就变成难得了。
  可见平日里还是有勤学苦练的。
  所以他就将这份答卷放在了一边,最后被他这么一分,左边有三份,右边有六份。右边的六份是其他答卷,左边的三份则是他认为可取为院案首的。
  濠州李涛、和州周义文、以及庐州许淙。
  李涛的那份,诗写得颇得他心意。周义文那份,则是老练及圆滑,无特别光彩但也无明显缺陷。而许淙的那一份,就是经义写得颇为不俗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孩童能够写得出来的,不过看到其父是二甲进士许明成,也就恍然了。
  三人皆可为院案首。
  闵学政仔细思量了一下,再把三人的履历、此前县试及府试的成绩回想了一番,最后再想想自己进入庐州之后的所见所闻,心中已有了答案。
  最后,他把其中一份取了出来。
  “此子当为案首。”
  ……
  在考官们辛苦阅卷的时候,辛苦了三天的考生们也没有闲着,正在相互邀约,并不是很愉快地四处玩耍。
  许淙也在其列。
  考前许明成不让他到处跑,但考完之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了。所以在等待放榜的时间里他跟几个在县试、府试时候认识的人逛遍了庐州城著名的景点。比如求签很灵的寺庙、比如前任院案首租住过的客栈、还比如好吃的酒楼。
  不过一群人里,也就许淙玩得开心。
  其他人包括府试考了第二的郑瑞成,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话说不到两句就转到院试的成绩上了,还猜测考官们现在有没有批完考卷。
  郑瑞成就是开考那天,热情地想要帮许淙找位置,结果发现许淙的号间是天字一号的时候吓得扭头就走的那位仁兄。
  他神秘兮兮地问:“许淙啊,你爹平时是不是会教你怎么考进士啊?”
  许淙:“……”
  这话怪怪的,于是他回答:“没有,我爹只教我怎么读书。”
  “这样也不错了,”他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三次考,如果我这次能考中秀才,就可以去院学读书,或者去有名的书院,不然就只能在家里跟我爹读。”
  “我爹是个举人,动不动就要打人!”
  “从小到大,我书背不出来会挨打,上课走神也会挨打,后来我一看到他板下脸手掌心就隐隐作痛,好可怜啊。”
  这个许淙就没经验了,想了想建议,“要不他打你,你就跑?”
  郑瑞成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好主意!我以后就这么干!来,我们先干一杯,我爹不让我喝酒,你爹应该也不让你喝酒的,那我们就都喝茶!”
  “干!”
  干完杯,郑瑞成自觉跟许淙就是好兄弟了,于是积极地跟他讲本届院试的八卦。比如濠州的府案首李涛,听说他三岁能诗五岁能文,今年才十四岁,但已经考过县试和府试了,这还是人家第一次下场,厉害得不得了。
  不过一说完,他抬头看到正认真听的许淙,突然一拍脑袋,“我真是糊涂了,要论厉害谁比得过你啊,你今年才十岁!”
  “我十岁的时候,进了贡院还哭鼻子呢。而你不但考了县试和府试第一,还能画出那么好看的画册来。”
  “来来来,我们再干一杯!”
  许淙被他这个大块头压着,只好喝了一肚子的茶回去了。
  好在这些聚会,进行了几次之后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庐州读书人聚会的地方,往往会遇到其他三州的读书人,发生了几次小冲突之后,大家就都安安分分的龟缩在屋里,免得闹大了传到考官们的耳朵里,把自己给黜落了。
  终于,到了放榜的这一天。
  临出门的时候,许淙再次提醒许明成,“爹,你可要把银子带上啊,说好了放榜就给的,考中秀才十两,如果是案首则是二十两!”
  许明成无奈,“知道了,放榜就给。”
  许淙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考了秀才有十两,考了案首有二十两,再加上官府那边会给的赏银,这笔买卖怎么想怎么不亏。至于没考上的事,许淙并不考虑,因为他这几天跟着其他人出去玩,也不是光带眼睛的,还跟他们交流了答题思路。
  交流的结果嘛,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不会考不上。
  事实也是如此。
  和县试放榜以及府试放榜一样,也和许淙在《县试记》那本画册里面画的那样,在人群的围观中,差役大喊着“放榜了,放榜了”,然后将手中的纸往墙上贴。接着人群一哄而上,纷纷在上面查找着自己熟悉的名字。
  这时候,许淙听到了许桥的声音。
  早早就等候在贡院外的许桥,这会儿人群往里去,他和青木就往外挤,看到站在马车下的许明成和许淙的时候,许桥哈哈大笑,连自己跑丢的鞋子都不顾了。
  “淙哥儿,淙哥儿,你是案首,你是院试案首!”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