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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陷情——随侯珠【完结】

时间:2023-02-13 17:48:07  作者:随侯珠【完结】
  “长久以来白蕙都是靠着信仰活下去,我后来才明白靠信仰活下去是什么感受,就是我必须完成这件事,坚持我所认为的一切。”
  “你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吗?”
  “我想将害死她的人,亲手绳之以法。”白芒抬着逼人的目光,眈眈地看向江川尧,嘴角泛起几乎讥讽的笑意,“你告诉我,他是无辜的……”
  “对不起,我的确要慢慢才能――相信你。”
  ……
  白芒提早走了,临走前忘了使用老板发给她的优惠券,因为是江川尧买了单。
  江川尧送她回家……
  不对,是两人各回了家,只是到门口才顺路。
  白芒走进屋里,打开了总开关,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灯。她喜欢家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光亮,任何边边角角都不允许被阴影压着。
  她来到书房。
  江川尧跟她分手之后,她回了一趟云城,然后几乎把白蕙留在云城所有东西包括书籍文件全带了过来。
  她现在书桌上的电脑和显示屏,都还是七年前白蕙用的。
  桌上堆叠这类书籍,白芒坐在转椅上抽出一本书,是白蕙第一本代表作《千鸟》,她翻到最后一页,主角最后坦言自己犯罪的原因:
  “不要害怕揭开一些丑陋,懦弱只会滋长罪恶。也不要觉得反抗无用,不反抗才会显得无用。”
  白芒把《千鸟》这本书放进公文包里。
  下周开庭,还有三天时间让那位女孩看完这本书。
  打开抽屉,里面全是烟,白蕙留下来的烟,她全继承下来了。偶尔工作犯难的时候,她也会点一根。抽不出什么滋味,却能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
  白芒点了一根烟,清醒地自审内心情绪。
  今晚江川尧告诉这些年她追求的真相时,她没有任何豁然,而是感到更大的低落。
  一直以来,她宁愿相信白蕙是被害,而不是自杀。
  被害代表着,白蕙是被迫离开她。
  自杀,代表白蕙是主动抛弃她。
  指间的烟几乎燃尽,手指内烫出清晰的麻木感。
  成熟真好,虽然心里极致低落,却比十八岁时候,更容易接受这样的真相。
  江川尧为什么现在明确告诉她真相,肯定也不是他才知道答案。
  白芒灭掉烟头,拿起手机在联系人这里找到,一个许久没联系的人。
  邹瑞泽。
  当年也参与过白蕙案件的邹教授,是邹瑞泽的堂叔。江川尧给她这个信息,自然会想到,她一定会联系邹瑞泽。
  邹瑞泽这些年一直在京市,她和江川尧分手,和邹瑞泽碰面的机会也很少了。接通她电话时,邹瑞泽没有任何诧异,还是一贯清朗愉快的说话方式:“白检察官,好高兴你还能想起我,存着我的号码。”
  “你现在在京市?”
  “找我有事吗?那你也很走运,我上周回来,我今天还在宁市……不过明天十点的航班飞A市。”
  “你晚上有时间吗?”白芒看了眼电脑显示屏右下方的时间,问。
  邹瑞泽略带为难的声线从听筒传出来――
  “我晚上可能有点事诶……要不这样吧,我家住在荷月公馆,我家南门出来一百米处,有一家早餐店特别好吃。明天七点你过来,我请你吃早饭?怎么样?就你一个人来,别带上江川尧那个讨厌的家伙。”
  “我肯定不会带他。”
  “哈……他还没追回你啊?”邹瑞泽夸张地八卦一句。
  白芒:“……”
  “我和他在京市这几年聚得比较多,知道你们一些事。”邹瑞泽解释,顿了顿,“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住你隔壁。”
  白芒:“……”
  “明天七点,我会准时过来的。”她保证道,不是真的向邹瑞泽保证,而是希望他能可以准时准点。
  “明天七点见。”邹瑞泽已经轻快地挂上了电话。
 
 
第一百零五章 七年之间
  翌日清早,生物钟在五点半准时将她叫醒。
  白芒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趴在床边,脑袋早离开了枕头,一条腿悬在床下方。
  被子也卷着掉落在地板上方。
  身上未盖一点薄被。
  窗户昨夜开了一扇,只拉合着纱帘,凉意的秋风和薄明的光线一块掠入室内。身体略感冷瑟。
  吸了吸鼻子,堵住了。
  本要撑床起来,一个不留神落空,整个人都从床上砸下来。
  幸好反应足够快,堪堪地半落在地板上,侧着身从地板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临走前,习惯将保温杯里灌了热开水,戴上口罩走出了房屋。
  虽然共用过道,但一梯一户,电梯缓缓停在地下室,白芒从电梯走出来,刚好另一边,江川尧人也正从电梯里迈出来。
  他看向她。
  白芒不想偏头看他,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江川尧今天穿得很休闲,藏青色冲锋衣黑色休闲裤,头上还戴着鸭舌帽。
  都要奔三的人了,穿那么年轻……做什么。
  白芒提着公文包,头也不回走向自己的车。
  “白检。”江川尧的声音从后传来。
  人的礼貌就像性格一样难以改变,江川尧如果叫她白芒,她一定不会回头,但他叫她白检,公事公办的口吻,她无论如何都要应付一下他。
  谁让检察长亲自点名让她招待这位江专员。
  白芒转过身,礼貌问候:“早啊,江专员。”
  她今早起来不仅鼻子堵,嗓子也有点干涩,说出来的话夹着鼻音,又低又沙哑,完全没有之前说话的劲儿。
  江川尧走在她面前,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怪异,询问一句:“感冒了?”
  白芒眨眼两下,低声道:“还好。”
  “我有事,先走了。”她急着上车。
  “我今天要去一趟四越山,下午才能赶回院里,跟你请个假。”江川尧跟她交代。
  他一个外聘专员还需要跟她请假啊。
  心里仍然有着没有消除的猜疑,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江川尧一直是明明白白地对待她。如同昨晚,他应该把能说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他是一个明白人,对她也从不遮掩心意和想法。
  白芒上车,驱车开出去了地下室。她的车后面,跟着一辆车。
  是江川尧的车。
  清早道路已经有车流,江川尧的车一直尾随着她,直到在后面的路口拐了进去。他要去四越山,好像走错了路。
  白芒径直往前行驶,大概开了十几分钟,江川尧的车又停在了她行驶道路的左边。
  两人贴着。
  他按下车窗,扬手,用动作暗示她落下后车窗。
  白芒放下后车窗。
  江川尧从副驾驶座上提起一袋药,随手一投,一袋药穿过半米距离的空中,准确地抛进了她的车后座。
  手机响了一下。
  坐在驾驶座的江川尧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不要随意,吃药比不吃药好得快。”
  白芒隔着口罩摸了摸鼻子……单身久了不太适应男人的示好,即使这个人是她前男友。
  七点,白芒准时把车停好,来到邹瑞泽指定的早餐店。
  荷月公馆过两条街就是宁市第九高中。
  江川尧前方居然知道她的车往哪条路上开,说明邹瑞泽已经告知过他,她约了邹瑞泽今早见面的事。
  白芒下车,看到后座的一袋药,取了一包冲剂踏进早餐店。
  邹瑞泽已经坐在最靠窗的一张餐桌后等她。
  她和邹瑞泽也有几年没见了,她读研的几年,邹瑞泽时常还回宁市,偶尔组织小伙伴聚会,每次都让王依萌叫上她和方子欣。
  后面毕业大家都忙了,邹瑞泽也不再出现。之后再出现的方式,就是一直活跃在她和她朋友包括方玉环的朋友圈下方。
  日复一日的给她和他们点赞。
  所以,白芒对邹瑞泽没有任何生疏了的感觉,邹瑞泽面上笑容也十分帅气亲和,待她坐下来,立马跟她推荐这家早餐店的经典套餐。
  油条和豆腐脑。
  白芒听了邹瑞泽的推荐,说谢谢,然后给自己点了白粥和馒头。
  她把一包感冒冲剂打开,放进保温杯里,然后喝了半瓶水。
  她在邹瑞泽面前很随意,对她而言,邹瑞泽也算是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了。
  邹瑞泽面上露出趣味的笑容,开门见山说:“白芒,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联络我堂叔。”
  白芒握着杯子,盯着邹瑞泽,停顿一下问:“你都知道了?”
  邹瑞泽样子爽然:“比如顾言锡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这些年我和阿尧的联系最多,不管是你还是他,你们的一些事情我都知道。”
  白芒缄口不言,双唇轻轻拢着。
  邹瑞泽神色自若,乌黑的眼仁闪出一丝可以称之为乐观的光泽,他把一盒小笼包推给她面前,笑嘻嘻说:“不要老是吃馒头白粥,你和阿尧一个样,都对生活细节没要求。两个人太相似了,有时候也不好,容易没趣儿。”
  白芒温温的开口:“你是改行当情感专家么?”
  邹瑞泽没有任何被她奚落的难堪,好脾气道:“能给你和阿尧当情感专家,是我的荣幸。”
  白芒有点想笑,但眼睛还是明白地落在邹瑞泽面上。
  邹瑞泽放下筷子,有点感动的开腔:“白芒,可能你不知道,再次见到你们这些朋友,我真的很感动。”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和阿尧的事,因为当时阿尧跟我陈述这些事的时候,他大概也觉得我可能活不久了,就对我说了很多他和你两人的事情。他可能是为了安慰我,分散被病魔控制的痛苦,结果发现他比我这个病人还痛苦。”
  “你……怎么了?”白芒问。
  邹瑞泽没消息这两年,都在京市治病?
  邹瑞泽摊手,笑容满脸说:“还是之前的那个老地方,又复发了。还更严重一点,不过上半年的手术特别理想,我又可以多活大概……十年。”
  十年。
  对一个老人来说,可能还算很长的时间,但对一个年轻青年,十年可能都不够干出一番事业,或是好好地爱上一个人。
  难怪邹瑞泽一直都是单身。
  “别同情我,我已经很感谢命运了。”邹瑞泽又重新拿起筷子,说,“白芒啊,昨晚阿尧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这些年阿尧一直忍住没跟你联系的原因。”
  “一方面是江家在商界宿敌很多,他虽然继承了江家大量财富,可也随时会遭遇危险,他不想影响你。还有就是,关于乔白的一些情况,也是阿尧亲生妈妈,他从那个人手里得来关于乔白的一份陈年病例报告。”
  “我是学医的,当时阿尧找我分析这份病例报告,还让我判断遗传概率。”邹瑞泽认真的讲述一件事,面上就少了一点嬉皮笑脸。
  他把病理报告从包里取出来递给她,温和说:“你看了,以你的智商和分析能力,大概就知道阿尧矛盾逃避的地方。”
  顿了下,解释:“这份是复印件,原版我也没有。”
  “阿尧唯一瞒着你的地方,就是这个。其他的关于你妈妈,包括那个人的事,他应该都不会骗你。我不是给阿尧说话,但是他这些年一直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他学心理学,包括成为我堂叔的学生,成为犯罪心理研究员,一切都是为了你。不然他做点什么不好呢,江家留给他的财富可以让他几辈子都恣意快活,但他没有。这些年他投资的行业,跟你一样,大多是社会公益事业,要么就是科技创新行业,他告诉我,说你是像光芒一样的女孩,他追光是为了追你。”
  “他可能也是最了解你的人,他知道你一定要查清楚你妈妈的过去和死因,又怕你追溯过去遭受二次伤害,他就替你完成你想知道的事,就算你不信任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他也是希望你可以慢慢相信他……也是,他这个家伙好几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肯定很长命吧,所以他这样有耐心……”
  “唯一我觉得他做不好的地方,他觉得你不够爱他,或者觉得――你压根不爱他。他好几次跟我猜测,你对他的感情可能是救命之恩,或者是特定条件里产生的宿命感。”
  “他那么强大勇敢的人,遇上你之后都开始不自信了。你说他是不是爱惨你了?”
  邹瑞泽一笑,眼睛像是有小星星在闪烁。
  白芒:……
  着实被邹瑞泽揶揄了一把。
  白芒翻阅起了乔白当年的病历报告,原本清亮明锐的眼睛逐渐变得深沉,以及冷静。
  这是关于乔白精神分裂症的病历报告。
  乔白有AB两个人格,两个人格不仅存在两种性格,连性取向都不同。
  白蕙和乔白是情人。
  姜啸信和乔白,也存在过一段亲昵关系。
  她要的答案,的确在这里全部找到了。以白蕙的性格,一定是最后知道了乔白可能是心甘情愿留在那幢红房子里,信仰崩塌了。
  “江川尧前几年问我两个问题,精神疾病的遗传概率,以及大概几岁会诱发出来。”
  “白芒,如果有一半的概率,你赌不赌?”邹瑞泽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在意地定在她面上。
  白芒站了起来,面对邹瑞泽缓缓失望的面孔,她的眉眼情感恬淡而平和;一身气质恢复了散漫轻松,面上没有一点被这份病例报告影响的阴霾。
  答案得到明确,心底就如同迷雾散尽,云开月明。
  “我爱他,就只有一个概率。”白芒缓缓开口,“所以我一点都不需要赌。”
  “我要去上班了。”白芒轻松一笑,后唇边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下次见,谢谢你帮了我解决心里困惑……祝你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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