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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淮Z从乱战中脱身后，表面看陆远征手中持有的元氏股份只有11%，实际上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查，起码有18%。
可见这家伙正在暗中蓄力，就等有一天元淮Z犯了大错或者他成为第一大股东后，一举掌握元氏大权。
之前元淮Z召开小型股东大会时，陆远征就找了借口没有过来，后来李涛跳楼那件事，元淮Z也怀疑是陆远征派人在背后搞鬼。
就连元淮彦那场车祸，元淮Z其实一开始最怀疑的就是陆远征，只是这种涉及到犯法，一旦把抓到把柄就会判刑的事不像是陆远征的手笔，他是个很“遵纪守法”，不会给任何人留把柄的商人。
之后再怎么调查也找不到和陆远征有关的蛛丝马迹，元淮Z才把重心放到前大嫂身上。
比起陆远征，她身上的疑点反而更多，只可惜四年过去了，至今也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耐心差点的人可能真的就把这件事当成意外了。
不过元淮Z不会，他不会放弃寻找证据，也不相信自己那位冷静又心思缜密的大哥会这么容易出车祸，哪怕是和一个酒醉司机相撞这种看似意外的事故，元淮Z还是不相信。
“好吧，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也不多说了，我会在国内休息几天再过去，刚好明天我那个爹过六十大寿，就当我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好了。”
赵炎闻言也调侃两句：“要不要帮你准备一束菊花？”
柳云楼伸出右手直接捶了赵炎胸膛一下，当然不是为这句话生气，而是……
“索性再备个花圈好了。”
这句话一出，柳云楼自己先忍不住笑场。
反正他家那点破事整个圈子都知道，柳云楼作为标准的富N代，没有在自家公司历练，反而跟着元淮彦一路过来，可想而知背后肯定是有不少狗血往事的。
只是没想到好兄弟突发意外，他纵然想出力也能力有限，但当初也是柳云楼带来了元淮彦的律师，公布了那份遗嘱，不然元淮Z根本不知道自家大哥还留过这玩意儿。
“行啊，要几个？”
赵炎调侃完顺便看了下时间：“你一下飞机就赶到这了，还没吃饭吧？”
柳云楼点头，顺势伸了个懒腰：“是啊，我现在是又累又饿，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工作吧。”
这句明显是在炫耀什么，元淮Z在柳云楼面前虽然不像和赵炎那样放的开，倒也比平时好一些，至少话多点。
“晚上一起吃个饭，老地方。”
“没问题。”
柳云楼这次没再用办公室的专属电梯，而是拎着行李箱走出办公室，来到隔壁方茉那。
因为其他两个助理都还在假期，所以现在办公室里只有方茉一人。
咚咚――
“方秘书。”柳云楼轻敲了两下正开着的办公室大门：“辛苦啦，假期还来上班。”
方茉轻笑两声：“不比柳总你出差辛苦。”
柳云楼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两个礼袋：“都辛苦都辛苦，哈哈哈，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还有这个是单独贿赂方秘书你的，天知地知啊。”
柳云楼每次出差都会给大家带礼物，有时候是护肤品有时候是特产小礼物什么的，一开始大家还有点不好意思收，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不过方茉一般也会在柳云楼生日的时候挑一份礼物送过去，总不好一直白拿，哪怕人家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
“对了，柳总你吃饭了吗？”
柳云楼摇摇头：“打算回去吃，我已经让阿姨做了。”
现在还是假期，元氏食堂只开了两个小窗口，这个点估计早就没了，柳云楼想想路上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还是回去吃算了。
闻言的方茉连忙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小点心，可可爱爱光看外表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那您拿着车上吃吧，总不好一直饿着，垫垫肚子也好。”
柳云楼没有拒绝方茉的好意，甚至心里还想着：有些事就是女孩子细心。
你看赵炎和元淮Z那两个大老粗，就算知道他没吃都没任何表示，当然也有他们手边没零食的原因在，但方茉这一小小的举动就很让人熨帖。
很快，因为路上堵车，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到家，全靠这点小点心撑着的柳云楼给元淮Z发了条信息。
「云间：说吧，怎么样才愿意把方秘书让给我」
「子曰：？？？」
「云间：我突然发现有个女秘书真的太棒了！特别是方秘书这样优秀的！」
元淮Z皱着眉看着柳云楼发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明目张胆想抢人，而且抢的还是方秘书？呵呵。
「子曰：不给，我的！」
发完这句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还不够强硬，元淮Z紧接着又补充一句。
「子曰：敢打方秘书的主意，条腿都打断！」
柳云楼：……
我只是想要个贴心的秘书，不用这么狠吧？
第20章
傍晚六点,方茉收拾收拾东西，结束了一天的加班正要下班时，刚好元淮Z和赵炎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正奇怪两人为什么不坐那部专属电梯时，赵炎就先开口了。
“学妹，下班啦？”
方茉余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包，面对这句不是废话的废话很淡定地点点头：“是啊,学长你们也是？”
下班时遇到老板不要慌,来一招反问轻松搞定，她又没提前下班。
闻言的赵炎顿时笑得很开心：“那正好，我们顺路,一起走吧,送你一程。”
方茉：……
学长！学长你怎么了？你不是这么没眼色的人啊！
方茉很想拒绝,谁喜欢下班后还和老板坐同辆车啊，如坐针毡好吗？
她宁愿去挤地铁，至少心是自由的。
只是在赵炎的“热情”邀请下，方茉最终还是上了车。
开车的是司机，元淮Z自己很主动地去了副驾驶位,那赵炎和方茉自然就坐在后排。
感谢这辆加长版豪车让方茉和元淮Z的距离成功超过一米,还她一段安静的时光。
然而等车子启动后,赵炎不动声色地看了元淮Z一眼，然后主动开始找话题。
“学妹啊，你生日快到了吧？过了生日就26了吧？”
方茉点头：“是啊，怎么了学长？”
突然提起她的年龄干什么，方茉不由挺了挺腰背，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次的邀请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员工调查！
那自己必须要好好表现了,毕竟马上就年底了，奖金这玩意可是很重要的。
赵炎继续：“我记得大学里可有不少男生追你的，学妹就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吗？”
方茉有一瞬间差点被噎住，员工调查应该不涉及这方面吧，怎么也是对公司有什么看法和建议这类。
大学的确有很多男生追方茉，但那时候她不是沉迷二次元吗，大家都懂的，一般这种情况下看三次元的男生总归感觉缺点什么。
有时候有男生来约方茉出去玩，她都觉得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寝室补两部番呢。
男人哪有动漫好看！
一耽搁就到了大四来元氏实习，自此方茉不仅失去了自由时间，还失去了找对象的机会。
此时如果私底下就两个人，赵炎说这句话她大概觉得只是随便聊聊，但现在元淮Z在一旁，容不得方茉不多想。
等等！难道…是想试探她会不会为了恋爱耽误工作？！
资本家不都是这样的吗？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牲口使，就巴不得女孩子不结婚不生孩子，一辈子在工作岗位干到死。
虽然目前没看出元淮Z是这样的人，公司里怀了孕的高管也都是正常休假的，比如蒋总。
可万一呢，万一元淮Z觉得方茉现在要接手新公司，不适合分心，就让学长来试探一波，好听听她的想法，一个回答的不好说不定这到手的升职就要飞了！
嘶――
顿时阴谋论的方茉快速转动小脑袋，这个回答既不能太严肃也不能糊弄过去，她很快在赵炎面前叹了口气：“学长你还不了解我？身上还背着房贷呢，现在一心就想搞钱，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赵炎应和地点点头，但话题还没到他们想问的那里，他只能继续尬聊：“谈恋爱也没那么耽误时间啦，有个人一起奋斗其实也挺好的。”
看着赵炎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方茉心里暗道：学长，我明白你的暗示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算了吧，谈恋爱那么麻烦，一个人多自由自在啊，我单身我快乐~”
方茉这句话刚说完，突然想起最后一句好像曾经是元淮Z心里想过的内容，就是那次钱总来做媒的时候，不过应该没事，这句话又不特殊，加上元淮Z自己心里都是那么想的，那应该很能理解她也有这种想法吧？
赵炎笑、再笑，有点笑不出来，这种话题本来就很尴尬，他又不是元淮Z，没那么好的演技。
只是想到下午元淮Z说的那个什么《方秘书守卫战》，赵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这样啊，你觉得柳总那类型怎么样？我看公司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
方茉立马横眉一挑、斩钉截铁，就差举手发誓道：“学长你放心，我绝对不敢肖想柳总，帅哥是大家的。”
赵炎：……倒也不必如此。
不过这也算间接得到了答案，学妹一看就是对柳云楼没意思，肯定也不会“跳槽”到他手下。
下午元淮Z给柳云楼放完狠话后就火急火燎地招来了一旁认真工作中的赵炎，一脸大事发生的模样，害得赵炎还以为陆远征打上门来了呢。
结果一看两人的聊天记录，他当场就想来句：就这？
但看元淮Z这样子，赵炎还是敷衍地安抚一句：“你放心吧，学妹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淮Z打断。
“你不懂！像柳云楼这种小白脸对小女生的诱/惑力是翻倍的！”元淮Z狠狠拍了下桌子：“暖男这种人设，这两年很火的好不？！”
小白脸？小女生？暖男？
你在说谁？
赵炎几乎是一脸问号的听着元淮Z说暖男人设的恐怖之处，什么用细节打动你，用关心代替鲜花，让你不知不觉掉进温柔陷阱，从此再也出不来。
最后，元淮Z还做了总结：“起码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吃这一套！”
赵炎：……之前吐槽你情商低看样子是我误解了，这不是很懂嘛。
“所以？”
赵炎不明白元淮Z在激动什么，在他看来别说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就算哪天方茉真和柳云楼谈恋爱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柳云楼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都算的上顶尖，又和方茉一样在亲情方面缺失，两人说不定很有共同话题呢。
他们只是老板和学长，又不是月老，还管方秘书找不找对象，和谁谈恋爱？
元淮Z恐怖地眼神瞪过来，用阴沉沉地声音开口道：“老赵你太天真了！”
“你想一下，万一他们两个真那啥啥了，你每天就会看到一对小情侣在你面前秀恩爱，时不时的吃狗粮吃到撑。”
“还会不自觉散发电灯泡的光芒，最后还要被别人嘲笑：看，那里有一对情侣和一只单身狗诶！”
“这、你、能、忍？”
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的问话一下子就把赵炎问倒了，顺着元淮Z的思路这么一想，好像的确不太能忍。
“但是。”赵炎还有个疑惑：“我怎么没从柳云楼这话里看出他对学妹有意思？人家就是单纯想要个秘书吧？”
元淮Z又露出一个你太天真的眼神，继续给赵炎分析：“你想想，感兴趣就是恋爱开始的那根导火索啊！柳云楼工作那么多年！他要女秘书的话早就招了，用得着等今天？”
“这就是个借口！老赵你那两次恋爱是不是假的啊？我看你这情商不像能有女朋友的样子。”
突然被攻击的赵炎：……
总之，一番“洗/脑”后，赵炎就被派出来打探了。
等他问完问题对上方茉有些不对劲的眼神时，赵炎才猛然挣脱了“被洗/脑”状态，强烈的羞耻尴尬涌上心头――靠，我刚刚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
元淮Z有毒吧？口才这么好怎么不去搞传/销！
“哈、哈哈，那挺好、挺好的。”
以赵炎的尬笑结尾，车上又重归平静。
方茉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很符合一个一心工作，只想搞钱的无情女强人人设，问题应该不大，视线不由就朝窗外看去，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中。
还好赵炎这时候也不想和方茉继续聊了，他拿出手机，脸上看似一片沉静，实际手指按得飞快，差点出火星子的那种。
「二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学妹肯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二火：元淮Z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随后就是几个或拿刀或表情狰狞的表情包，足以见赵炎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坐在前排的元淮Z心里憋笑，他也没想到老赵这么单纯，稍微忽悠两句就真的上了。
哈哈哈，刚刚的聊天，作为旁观者的元淮Z都替赵炎感到尴尬。
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方茉好像误会了这次聊天。
说话言语间都带着一丝紧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来试探她近期内有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吧？
如果真是那样，不就更好笑了吗！
哈哈哈哈――
「子曰：无辜猫猫.JPG」
「子曰：老赵同志，放心吧，组织会记住你的贡献的！」
要不是现在有方茉和司机在旁边，赵炎肯定要亲手掐死这个祸害。
半个小时后，方茉成功抵达小区门口，笑着和两人告别后就漫步向家中走去，刚刚车上的气氛好奇怪，好像都感觉到了小说里说的那种杀气？
方茉庆幸自己现在下车了，希望明天见到元淮Z和赵炎时，两人的脸都是完好无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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