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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3-02-13 17:54:42  作者:宝光相直【完结】
  她做了许多事先准备。
  所以当岑浪从浴室走出来,抬眼撩眸的刹那,不免被眼前的画面狠狠震愣。
  月色斜影,香烛晃曳斑驳。
  透明玻璃窗开敞一道缝隙,冷凉夜风溜进来,波动烛芯,吹拂粉紫纱幔施施然飘卷。房间极致阒寂,角落香薰机袅娜抽丝,湿潮雾气充溢在光线里,熏熏黯昧。
  催拉起活色生香的浮想。
  对比岑浪刚洗完澡出来仍然穿得规规矩矩,时眉简直是不能再刻意。
  她懒倦半倚着复古角柜,身上仅剩一件抹胸蕾丝连衣短裙,丝绸缎料粉饰她纤细曼妙的身量骨架,肤脂阴柔凝白。
  柔顺黑发繁茂如浪,尾梢慵然卷翘,锁骨勾连直角肩,腰肢腻软,盈弱似无骨般不堪一握,腿部线条修靓清绝。
  脚上,还穿着岑浪送的那双高跟鞋。
  “洗完啦。”时眉弯唇看向他,仰头喝光杯内的红酒,另一手拎着醒酒器,歪头朝桌上那只高脚杯挑挑眉,发出邀请,
  “来点儿?”
  岑浪眯起眼睛,绝不纯洁的底色似漆黑无度的泥沼,深深弥散在他眸底。
  他不露声色。
  迈步走向她时顺手勾起酒杯,站定在她面前,稍稍伸手递向她。
  时眉为他跟自己都倒上酒,指尖捏着杯脚向他示意。岑浪眉尾轻动,下一秒手上酒杯略微倾斜与她默契对碰,上乘的玻璃杯壁相撞半秒,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响得人无端端地,耳朵发痒。
  岑浪率先饮尽。
  看上去情绪平静,呼吸稳定,倘若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只有眼色扭结着微妙。
  至于时眉……
  他下颌收紧,眯眼后退两步坐在单人沙发上,舌尖慢慢滑舔过下唇,然后稍微侧头,从镜子里看着她。
  ――她实在是,太不老实了。
  “诶呀,洒了呢。”
  没能拿稳手中的高脚杯,落入她唇瓣的红酒仅有一小口,剩余大半杯不慎倾洒在自己身上,自尖巧下颚边沿全数泼下。
  殷红液体如红墨滴落宣纸般瞬即玷染白色绸缎,红白色差刺眼得惊人。
  蕾丝短裙料子太薄,被酒水淋落浇湿大片后变得尤为贴透,束勒饱满,大肆晾晒她的窈窕与骨感。谈不上半点隐私。
  一览无余。
  “有点可惜了。”
  她却还不自知。
  探出舌尖挑走杯沿上的酒珠,卷入口中,还略觉遗憾般舔过嘴角残存的液体。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透明?
  当她的目光缓缓滑过来,岑浪想,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分明就是想要这样,
  从踏入这个房间那刻之后,她的潮湿眼神在勾缠他,她的情趣短裙在邀请他,她粉红玲珑的曲线在牵引他,
  纯白又媚俗,无畏而无辜,整个空间维度因她而泛漫湿漉,她浸在湿气里,甜腻稠密的香氛里都是她迷蒙柔软的身体。
  她站在禁忌的边缘。
  她就是,
  禁忌本身。
  如果这样他都还不懂回应,
  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良久静默,岑浪从镜子上收回视线,抬眼一瞥,开口的嗓音低柔沙哑,命令:
  “过来,我帮你。”
  时眉听到这句话,扬起嘴角。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
  在她想要从岑浪身上图点什么的时候,她才听话,才会展露完整的乖顺。
  她指尖还挑着高脚杯,走向他,脚下高跟鞋踏入奢昂厚实的长绒地毯,落地无声,就像她步步走入他心里一般无声。
  “帮我什么?”时眉坐在他身上。
  岑浪顺势搂住她,指尖细数她柔软脆弱的身段线条,烫过椎骨,落在她腰上,轻微拉开她一点,眼神黏连徘徊得露骨。
  足够抵近的距离才能看清,
  一滴殷红酒珠顺沿她的腻白脖颈悄然滚淌,毫无阻隔地轻捷滑入。
  直到发现――
  她凸点俏丽明显。
  岑浪咬紧牙根,猜她里面空无一物,
  而证实这个猜测很简单,
  当他抬手绕至她背后,指尖勾住系缠在腰臀上的细带,轻缓拆解,蕾丝抹胸旋即在她的小声惊呼里萎然落下。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岑浪低笑一声。
  他眼神追逐的轨迹恶劣又诚实,缓缓拉低,凝定,仔细端详,告诉她:
  “帮你,舔干净。”
  岑浪低头含住那滴酒珠,惹来她难以为继地颤瑟,他没有停下,唇温落在她紧绷的肌肤上,探索中饱含耐性地湿热挪移到一点,咬住她,磨蹭她。
  时眉瞬间仰起颈项,鼻腔发出弱声弱气地轻哼,手指攥紧他的抓力仿佛推阻,可摇摇欲坠偎向他的动作更像迎合。
  似乎痛苦,又欢愉。
  甚至没忘了强忍着腿软,嗫喏要求:“那你可不可以……”
  “啵”地一声小噪音,岑浪松动唇齿,舔了舔,才意犹未尽地放过湿亮的W红,恹恹眯眼撩向她,发音懒沉:“嗯?”
  时眉喘得有些急,眼尾被刺激得弥蒙些许湿红,唇瓣微抖,还是不肯服软地,看着他,磕绊着字音把上一句要求说完。
  她带点喘音地说:
  “你可不可以…边舔边叫我宝宝。”
  岑浪哑着嗓笑起来。
  “可以。”指尖挑开她的裙边,向她讨要好处,光与夜在他眼底擦燃交错,
  “但,我能得到什么?”
  他的动作还没停。指腹优雅抚蹭,然后发现那里也同样并无阻隔,岑浪难抑地低喘了声,感觉到有些不太好过。
  时眉缩蜷了下,身体防御的本能几乎被他瞬间破译,体感神经激起燥涌,唯有他指根给予的贴触才勉强安抚。
  “一个秘密。”她羞怩地告诉他。
  听起来,
  似乎是个不错的交换条件。
  下一刻,岑浪给她今夜第一个亲吻,起身抱稳她,将她带去床上,舌尖缓慢碾辗她的甜美香气,施力加深,贪享她澎湃鲜活的生命力,品尝她被逼给回的反馈。
  浊乱混沌中,她被岑浪按住大腿,肢体末梢投射给大脑的一切敏感反应都直窜而下,他低头,舐吻她的剔透与晶亮。
  带着她的味道重新吻她,
  齿尖雕琢细密碎小的淤痕伤,点缀她优美昂挺的颈侧,不加掩饰地取悦她。
  然后,低沉喘音敷落在她耳际,喑磁有力,欲气得无以复加,湿哑诱哄的声色崩落在她耳边:“宝宝。”
  当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怦然炸裂,
  时眉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以为自己会非常享受他给予的这声特殊亲昵,贪心而不知足地妄图让他再多叫几遍,她好想听,好喜欢听。
  可事实证明她连一声都受不住,
  他还没有开始,
  她已经,为他盛绽过一次了。
  岑浪当然第一时间觉察到她不正常的战栗,掐紧她的腰肢,嘶声笑她:
  “你到了,是么?”
  时眉不说话,羞恼地想拉下他强吻,岑浪却后撤一点,不让她亲,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揉捏两下,追问:
  “所以你的秘密是什么?”
  时眉稍势偏头,咬住他的拇指吮了下,舌尖浅浅下滑,弥留下一道湿亮的水痕在他指根,焚烧在他手指上的柑橘香,是此刻催动情调最好的调剂品。
  很久之后,就在岑浪将要失去耐性惩罚她的时候,时眉适时松开他的指节,就像半小时前他松开她那样,发出靡滟萎颓“啵”地一声。
  “第一次听你叫宝宝的时候,”她手腕用力拉他下来,探寻到他烫红的耳根,喘音短促地分享这个秘密,
  “我就……了。”
  一句话,四个字,
  霎时摧毁岑浪一触即溃的定力。
  “像现在这样么?”他抬起手,向她展示指尖携
  抹的晶莹剔亮,嗓音偏移了些。
  时眉没能得到再次开口的机会。岑浪俯身咬住她的唇,额角青筋暴起,缓慢推入,血液积涌翻腾不休地焦灼热度。
  但是还不行,
  他还没办法放开动作。
  时眉惊骇尖叫一声。
  双手死死攥在他的手臂上,指骨泛白,破碎呜咽被他吞落,剥离出深层次的致盲感,情绪被刺激得非常不稳定。
  她还是太娇气了。
  还是太会求饶了。
  强势疯狂的掠夺前夕,岑浪必须有所收敛,不含恶意地讨好她,温柔耐心地拆解她,节奏放缓,延迟快乐。
  等待一个“可乘之机”。
  “岑浪……”
  那么得不到满足的,就不止他一个。
  时眉挺起来一点,鼻尖轻蹭他的喉结,浑身发软地贴靠他,企图用这种方式乞求他的帮助,帮助她粉碎体内的异常。
  岑浪却不肯施以援手,过分磁哑的字词浸泡诱惑,问她:“还有呢?”
  他停了下来。
  绵密的酥感与暴戾的渴求如此矛盾地交织背离,让时眉饱受折磨。
  她几乎急得快哭出来。
  岑浪还是毫不动摇。
  时眉必须自寻出路,委顿在他怀里用力思考哪里才是可以碾压他,逼他狂暴的敏感点,过了半晌,她抬头用力吻住他,轻轻抽动了一下小腿,蹭他,说了一句:
  “我爱你。”
  岑浪当即拧起眉,拖她翻了个身,施予她全部满足的一瞬坏心思地捂住她,凑抵在她耳际,咬着牙要求她:
  “刚才那句不算。”
  他放开进展的动作,洞穿她的脆弱,让她体会尖利的酸麻,蓬勃的热,字音重喘:“下次,重新说。”
  还有一句:“不许在床上。”
  床头床尾的烛影招摇潮热,火芯阴燃,融蜡滴落,朦胧满房昏聩浮俗。
  他们混乱契合地作乐。
  剖离现实,像堕落在无常而无边际的山火,深渊,心魔,诱果。
  窗外月色早已消亡,天光即将觉醒。
  时眉被岑浪折腾狠了,到后半夜近乎没什么体力支撑,由着他抱去浴室洗漱冲澡,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到他说明天要带她见家长,问她好不好。
  时眉窝在他怀里虚软点头。
  然后昏睡过去。
  于是错漏了梁铭在凌晨打来的电话,
  只收到一条他的微信。
  上面说:【时眉,章老师死了。】!
 
 
第52章 
  时眉再醒过来就是中午了。
  下意识伸手试了试身边,是冷的,不见岑浪。她实在懒得动,抬手摸向床头柜,想给岑浪打个电话。
  结果发现昨晚手机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无奈只好插上充电器,等开机的功夫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原本还想再冲个澡。快天亮那会儿岑浪已经帮她洗过了,但她睡觉不老实,头发还是被睡得一团乱遭。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心无力,站在盥洗盆前洗脸刷牙已经在腿软了,腰臀酸胀,大腿……时眉擦干净脸,低头瞟一眼,很好,大腿上都是细碎的咬痕伤。
  这个混蛋。
  岑浪属狗的吧,
  净挑她敏感不受力的部位咬。
  但总而言之就是,她能坚持刷完牙洗完脸已经很不错了,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再去洗个澡。
  本来还想跟他甜甜蜜蜜约个小会,
  毕竟今天周末嘛。
  毕竟,今天是恋爱第一天嘛。
  “岑浪!”她站在浴室门口,一转身,正好撞见岑浪推门走进来。
  她叉起腰,佯作气恼,张嘴就要教训他:“你以后――”
  嗔恼的话尾蓦地消音,
  岑浪撩起眼皮凝住她,倏然凑上来,勾起唇,倾身弯腰亲了她一下。
  用力而短暂的一个吻。
  “花已经帮你分装好了。”岑浪眉尾轻挑,落在她唇上的视线虚迷胶着,拇指替她温柔擦掉嘴角的牙膏渍,缓缓探入她眼里,嗓线微哑,
  “欢迎来到我身边,宝宝。”
  时眉这才注意到,他从身后拿出一盏肉粉色麦穗瓶,里面斜插着十珠层叠饱满的珍妮小姐。
  完全按照,上次她分装的标准。
  “什么呀……”时眉语气顿时松软下来,耳廓微烫,目光像是无处落脚,似打非打地推了他一下。
  又或许,称不上推。
  推力发黏,糖分很足,
  带有明确的羞涩,自然地撒娇,和无比浓烈的喜欢他。
  接过花瓶,低头轻嗅了两下,特别香。时眉又仰头拍拍他的肩,岑浪俯低眼,很配合地弯身靠近她。
  时眉踮脚凑上去,在他颈侧深吸了吸鼻腔,发出一声浅浅喟叹的喘音。
  “啧,比花还香。”她眼波狡黠,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却偏偏又将夸赞的词句故意压虚,咬紧发音。
  于是本就不纯粹地语调变得更为动荡,气音黏软上浮,渗漏两分湿润地挑逗,在他耳边笑得不长记性,
  “你好诱人啊,浪浪。”
  岑浪稀微眯起眼,扣住她的后腰手腕用力一勾,时眉根本稳不住身体径直撞上去,腰脊瞬即迸发丝缕酸意。
  腿更软了。
  “站都站不稳了,”岑浪收紧她的腰,警告性拍了一下,头一歪,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戏笑,“还勾我呢。”
  他拍得极富有技巧,
  力道微微有点重,但绝不会痛,电流般直窜尾椎的震感带起隐隐酥麻。
  让她打着颤叫出一声。
  岑浪似乎要的就是她一声,奖励式亲吻她的脸颊,弯腰将人抱起来,低声笑她:“叫什么,有这么爽?”
  时眉登时脸色酡红,手里抱着花瓶挡住自己,躲在他怀里小腿乱蹬,闷声闷气地控诉他:“岑浪你别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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