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你找谁啊?”
林天对他倒是见怪不怪,眼里只有新改良的武器,“快点,试试,我们师妹熬了一个通宵改好的。”
贺京看他一眼,这些搞科研的莫非脑袋都缺了一根筋,然后没办法立刻就去试炼场开始。
这次试炼很成功。
林天没想到都不用再整改,“没问题的话,就赶紧着手跟别的部门沟通,你们也早日能用上改良后的。”
贺京掐着腰,“你说你怎么回事,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过来试过一次,我觉得你也得学会用枪。”
林天从前可能没这么想过,但这次也觉得说的很对。
“没问题,好。”他说完又抓紧时间准备回去,“我们这边还要跑个别的部队,以后有空咱们再说话。”
贺京有意想要多问两句,他倒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七月初,向月被释放出来。
向家老两口站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出来,都眼泪汪汪的,向伯娘走过去拉着闺女的手。
“走,咱们回家。”
向月不想回家,回去怎么样,就是被那群人看自己的笑话,然后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
“妈,向阳呢,这件事情她肯定一早就知道。”
向大伯看着闺女到现在还要找别人的事情,痛心疾首,“向阳在你被抓进去之前就回河山沟了,你清醒一点吧,这种事情也要怪向阳吗?你自己想想,从二十年前开始,你就不正常,我跟你妈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你再钢铁厂的工作保住,你不要再闹了。”
他语气里满是失望,孩子走到这一步是他在后面一直纵容,当年就不该让向阳下乡。
向月甩开向伯娘的手,自己一个人就小跑着出去。
周实也放假了,他本来还要在实验室里不回来,但是学校要关,都要准备今年的高考。
老卢拉着人到自家,让给自己的大儿子多补补,虽然也没几天了,但能得到这么厉害的老师补课也是可以的了。
老卢儿子叫卢望,二十二岁,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是内向。
卢望听着周实给自己讲题目,其实是有些晕的。
老卢盼望着自家里能有个读书人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这几天没事就给他死去很多年的爹娘烧香,让他们保佑保佑。
“周实,你能再重新讲一遍吗?或者你可以给我写下来。”
周实听见这话有一瞬间的没理解,这么简单的题目还要写下来吗?不是在脑海中就直接完成了验算的整个过程?
“好,不过我太建议你写下来,自己想的话,可以锻炼到你的大脑。”
卢望哦了一声。
周实上午给他讲完,下午就给他出了几道拔高的题目,让他明天给自己就行。
卢家一家三口把周实送出去。
郑蕙看着周实也是实在喜欢,这孩子长的要个有个,要长相有长相,学习还好,父母都得力,前途无量,难怪卫家会动心。
老卢看着儿子蔫头巴脑的,一点都不像人家那么有精神,“你说周实我都请来给你补习,你要还是学不会,那我跟你妈就要丢死人了。”
卢望长叹一声气,“您还是别让他来了,他讲的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脑子跟别人的不一样。”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去形容周实。
老卢皱着眉头嫌弃的看着自家儿子,“那上北大的脑子能跟普通人的脑子是一样的吗?你少给我找借口。”
卢望解释不清楚,但他这一年也没少学习,他觉得自己是能考上的。
向阳前段时间回来看过弟弟之后就又回去了,毕竟河山沟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估计一直到八月十五都回不来,她得摘果子。
周场最近一下班就先回家,哪里都不去,毕竟跟儿子相处就指望这几天呢,警卫员开车他在大院门口下来,刚刚挥手让人走,明天一早来接他就行,就从外面冲出来一个女人。
“向月?”
周场皱着眉头看她,脸颊都瘦的凹陷了进去,看来这几个月在里面待的也很折磨。
向月看着周场,跟疯了一样的,“周场,我告诉你,向阳根本就不应该嫁给你,她本应该嫁给赵南平的,然后赵南平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赚了很多很钱,根本就不是你。”
她边说边吼,双手抓着周场的衣服下摆,边上的警卫本想上来帮忙的,但周场伸手示意拦住了。
向月看着周场,“就是因为你,我的好日子全毁了,你就不该娶她。”她眼睛通红,后面也没什么力气就蹲坐在地上,嘴里只是还在喃喃自语,“这不是我的日子,不是我的。”
周场招手让他们过来,“弄个担架,抬着送到医院里去。”幸好向阳回河山沟了,不然就烦到她那边了。
向家老两口是下午才知道自家闺女被送到了医院,俩人又带着医药费跑到医院。
四合院的老少没去上班的都在院子里站着唠嗑,说话,看着他们俩又出去一趟。
“向月今天不是出来吗?”
“是啊,怎么不会没接到人吧。”
“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这一家人。”
邻里街坊就觉得他们家的日子每天就跟唱戏一样。
周场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让人通知到向家父母,这后面的日子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周实正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周场小心的站在门口,听了好大一会,才伸手去敲敲门。
“请进。”周实头都没回。
周场推开门站在门口,“周实,到点了,该吃晚饭,你饿了不?”
周实不饿,他下午自己在家里煮了面条吃,“我吃过了。”
周场知道他吃过了,厨房里的锅还有些温热呢,“是吗?我们周实真厉害,还会自己做饭,那个你热不,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周实的思路频繁被打断,他放下笔,从椅子上转过去身子。
“爸,我不饿,不渴,不热,也不想说话,麻烦您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周场满脸尴尬,他默默出去把门带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他走到客厅门口看到是周温,立刻就笑了起来。
“你怎么今天过来了?不忙?”
周温手里还提着一兜苹果,“小叔,我最近还好,有点事情想找周实问问。”
周场就手接了过来,有心想解释一句,周实现在估计正在忙,谁知道他话还没张嘴,就看到周实从屋里出来。
周实笑着过来,“姐,你怎么过来了?天气热不,先喝点水吧,有事你给家里打电话,我去你们学校也行。”
周温专业的特殊性,所以也有特殊对待,跟周实不一样,还能继续在学校里搞实验。
“我没事,你帮我看看这个数据做基础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但我的结论总是不对。”她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
周实接过来两个人就一起进了屋。
周场自己空落落的站在外面,以及桌子上的一兜水果,刚刚那是他儿子吗?果然向阳说的是真的,周实也就对周温不一样,不过没事,堂姐弟的感情就应该这么好。
两个人在屋里讨论没五分钟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周温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一直推算得不出结论。
“我们周实也太聪明了,我现在得回去,跟那边对接还有好些工作细节要对呢。”
周实眼巴巴的看着姐姐刚刚来就走,“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周温笑着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周场在外面坐着边大口嘎嘣嘎嘣的咬苹果边看报纸,反正每一个人是需要他的,不过看到周温这么快就出来,他把报纸放下。
“没事了?”
“是的,小叔,我得走了,忙着呢。”周温说着就往外面走。
周场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也站起来正好送她,“我听说你们北理工出了一个什么女同学,在做机械上面很有见地,上来一枪把第三十八军的贺京都给镇住了,你跟小叔说是谁啊?”贺京那个臭小子骄傲的可不得了。
周温听完略皱了皱眉头,这个好像是自己,但看着小叔八卦的眼神,她警觉,这不是个好事。
“小叔,我每天都忙着狠,都在实验室里,没听说你说的事情。”
周场还有些遗憾,都怪老卢打听事情名字都没打听到。
“你慢点啊,有空过来吃饭。”
周温大声哎了一下,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她满心满眼就是目前的科研,对于周场说的八卦又给抛诸到脑后。
河山沟,七月下旬高考结束。
程宁期对自己考的很满意,在县里高中对了答案,估了分就信心满满的填了军医大,他终于也要跟上哥哥姐姐的步伐了。
周洪山最近很忙,地里全是活,刚刚把地里的小麦给收了,现在都在晒场等着脱粒。
余秀敏在家里手擀面,做凉面条吃,还买了一小块五花肉,准备跟蒜苗一起炒着吃,另外还有摘的马英菜,洗干净调好,打上两个鸡蛋,准备卷菜馍吃。
程宁期在家里帮着干活,他还真的很喜欢干农活,觉得累的出了一身汗特别舒服。
余秀敏把面条切好放到锅排上,准备揉面卷菜馍。
程宁期站在一旁盯着看。
余秀敏看他这么专注,抿嘴笑笑。
“饿了吗?”
程宁期点点头,“要去上大学,吃不到家里的饭菜,会很想。”
余秀敏手下把面擀成圆圆的薄片,然后一层层的把菜铺在上面,再卷起来。
“你奶奶昨天晚上还说,等明天就带你去首都,你娘,不对,你妈非常想你。”
程宁期嗯了声,“大妗妗我也会想你的。”
余秀敏把第一个卷的菜馍放到篦子上,还放了一层洗湿的布,这样蒸出来的菜馍不会粘锅。
“我们宁期真听话。”
程宁期是真的很喜欢大妗妗,好像自己记事来,都是大妗妗带着他们,还给做衣服,做鞋子,做饭,而且她总是在他们做的每一件小事上不吝啬的夸奖。
晚上周家院子里还有凉风,一家人就坐在院子里吃饭。
周洪山大口咬着菜馍,刚刚都已经吃过两碗凉面条。
“明个你们一早就走吧,我下午就跟其右打电话,让他过去到车站等你们。”
田耽有些放不下家里这一摊子,“那地里的活,还有罐头厂,家里的这么多鸡鸭。”
周洪山听着她念叨,“要这么说,家里一直都忙,你也走不掉,没事,这不俩儿媳妇都在家,而且果园罐头厂都很正规,我就是不去,大家也都是一样好好干活。”
余秀敏也跟着劝,她知道婆婆很想见周繁。
“娘,没事的,家里有我们,再不成还有四婶,咱们老周家那么多人,还能忙不过来。”
吃过晚饭,田耽在屋里收拾了几身衣服,程宁期自己收拾自己的,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就出门。
程其右家里是装了电话的,周繁接到的。
“爹,咋了?”这半年虽然没见面,但也会通电话。
周洪山这边有些听得不太清楚,扯着嗓子跟闺女说话,“你跟其右说,你娘跟宁期是今天一早走的,看看啥时间,记得去车站接着他们。”
周繁连声应下,再想叮嘱几句,那边电话就给挂掉了,她也就习惯,每次都是这样。
程其右下班知道也就给其他的几个人打了电话,周喜周场都通知了一下,要是只有宁期自己来倒是没啥,但娘也在,他们也想见见娘,特别是周喜,上次打电话过来还问过。
不过周喜一直很忙,没抽空来过。
周喜跟陆屿清最近也有事情在犹豫。
周喜需要外驻一年,但还没下正式通知。
陆屿清倒是没什么意见,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答应以周喜的工作梦想为先,自己会做好她所有的后盾。
周喜坐在书房里叹了一声又一声,书桌上还放着两个孩子的照片,她就是因为孩子而犹豫。
陆屿清刚刚把两个孩子哄睡,端了一杯水敲门进来。
“我隔着门都要听到你的叹气声了?”
周喜看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照片,“我本来陪他们的时间就少,这下要是真的去一年,两个孩子还能记得我不?”
陆屿清笑了起来,“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会天天在他们面前说的。”他边说边拨弄着周喜的头发。
周喜仰头看着陆屿清,伸手抱着他的腰,“那我真的走了,家里就要辛苦你。”
陆屿清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都是应该的,你生孩子的辛苦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承受的,这点就更算不得什么,你放心去,为了实现你的梦想。”
周喜松开胳膊,“那你的梦想呢?”
陆屿清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我的梦想正在逐步实现,世界和平,家庭和谐。”
周喜噘着嘴,“每次娘打电话过来,都是说我,这次来首都,要是知道我要走一年,不定又要怎么念叨我。”
陆屿清就是喜欢周喜,认识加上结婚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周喜,他喜欢她永远都不要改变。
“没事,娘那边的事情我替你扛着,保证娘不会说你。”
田耽跟程宁期是第二天晚上出的火车站。
程其右跟周场一块来的,周场先看到的俩人,抬起来胳膊挥挥手。
程宁期就提着行李跟姥姥指了指。
田耽出了口,行李就被程其右给接走。
周场让他们赶紧上车,他是开车的。
程宁期都叫了人。
程其右看着他,虽然才几个月没见,看着他好像又长高了。
“房间昨天就给你收拾好了,你小姑跟小姑父也都在,还有周实,周源,周温都在呢。”
程宁期半年没见到几个哥哥姐姐特别想念,之前在河山沟,干什么事情都是他们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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