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给暴发户以后》
作者: 楚晚意
简介:
【对外粗鲁莽撞毫无礼数,对内却是知错就改的恋爱脑糙汉男主×大家闺秀恪守礼节,清冷高岭之花却脾气固执病美人女主】
上京是有一个如月儿般的美人的,姜府的小女姜姒就是这弯明月。
可惜她身子骨娇弱,时常病卧软榻间,隔三差五就招大夫入府为她诊治。
她父母只祈祷她能平安无忧,即使一辈子待在闺阁也行。
然而世事难料,沈府家主向陛下求来了二人的一纸婚约。
沈晏衡一介武夫,靠一己之力打拼下沈家万贯家产,说不好听的,是个暴发户,他身量高大,脾气暴躁,挥金如土,毫无半分礼数可言。
二人从未见过面,沈晏衡就求来这婚书,只怕是贪图美貌之人,娶了姜姒回去,应当有的她受了。
姜母听后当场昏厥,姜父抗旨不成,反遭了牢狱之灾。
姜姒只好拖着病弱的身子找到沈晏衡,求他救下牢狱中的父亲。
沈晏衡俯身下来,凑近姜姒的耳畔,只轻轻吐道:“你只管回去等人就好,七日后你也要让我到府上接到人才好。”
姜姒咬了咬唇,含情眼中嵌着泪,低声应:“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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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前半生被病痛缠身,即便如此她也坚持学习各种礼数,成为上京那些大家闺秀的典范,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她不得不嫁人,也能嫁一个不错的如意郎君,不让父母替自己忧心,却没想到被一个不知礼数的粗糙武将娶走了。
上京城所有人都以为姜姒去沈府必然是有去无回。
昔日看不惯姜姒的人都对姜姒冷嘲热讽,说她一生自持清高,不攀附权贵,如今她确实没攀附权贵,却摊上了沈晏衡这样的人。
但连姜姒也没想到,那沈晏衡竟待她极好,处处捧着她,为了她的病觅神医,寻良药。
夜间她脚凉睡不着,他就为她打来热水一边为她轻轻擦洗脚,一边说她最娇气了。
她不喜吃腻的食物,他就找来上京最好的厨子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
他常说姜姒的病是娇气病,要受了苦才会好,可处处都没有怠慢姜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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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衡早年间家境穷困,那次他快要被一群人打死的时候,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制止了那群人。
她将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那些人才换了自己的这条命。
姜姒把他扶了起来,说:“你要强大起来,才不会受欺负。”
可他分明瞧见,小姑娘自己也怕得双手发颤。
后来他终于强大了起来,便借向圣上求来了与姜姒的婚约,将美娇娘求娶进了家门,只想娇养着她。
可烛火旖旎,账前香暖,他问自己的心,心说他想的是这个人。
于是他眼里压着欲/火,喘着粗气,语气却尚是可怜,他对姜姒说:“阿姒,你可怜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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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一:
姜姒崴伤了脚,沈晏衡跪在她跟前替她抹药。
小娇娘皮肤细腻,沈晏衡的手抹上去后就红得更厉害了。
姜姒蹙起罥烟眉,她勾起美玉般的脚发了脾气,娇嗔道:“二郎练武,手指最是粗糙,要疼死我了。”
沈晏衡笑了一声,他用隐晦不明的声线说:“是阿姒太娇气了,那要我寻其他法子么?”
姜姒不明所以,却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沈晏衡只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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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v1,双洁,he,甜宠。
2.体型差,男主八尺有余的身高在现代算的是一米九三,女主一米六三(我萌体型差和体型差,谁懂[哭哭……)
3.男女主非完美,后期都会成长。
4.男主一见钟情,女主日久生情。
5.非典型强取豪夺,因为男主求娶女主一开始是把她当掌中宝供着。
6.男主确实鲁莽,有微微微微糙汉的感觉,但对女主是真的捧在手心的好,细腻糙汉×病弱娇娘?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姒 ┃ 配角:预收《当狗血剧必备技能笼罩我之后(娱乐圈)》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暴发户糙汉×大家闺秀美娇娘
立意: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第1章 求见
春初,上京前日起了一场小雨,今日雨停了,空气有些湿润,却仍带着冬日的寒意,风一吹,泥土卷着青草的芳香扑鼻而来,熏得人微醉。
一早,一辆豪奢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沈府门前。
跟在一旁的小丫鬟撩开了车帘,片刻,一只骨节分明,如白玉般的芊芊玉手先探了出来,小丫鬟连忙伸手去扶住了那只手。
随后,手的主人就走出了马车。
姜姒那双凛然冷淡的双眸微动,柳叶罥烟眉轻轻蹙起,眉间泛着病弱的疲倦,白如瓷的肤色更显得朱唇皓齿,不过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疏之气,如明月一般漂亮清冷。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不过如此。
姜姒穿着一袭青白交织的衣裳,这个时令算不得冷,但她身上却还披着厚厚的斗篷,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
小丫鬟扶着姜姒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脚下的青石板寒意涟涟,姜姒脚刚沾地,寒意便从脚底窜上了心头,冷得姜姒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您真的要来求沈家主吗?”小桃声音夹着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
姜姒想说话,却没忍住胸腔的痒意,先咳了起来,娇软的身姿一阵乱颤。
小桃连忙在她的后背拍了拍,替她顺了顺气。
好一会儿,她才启唇说:“只有他开口了,陛下才会松口。”
说话间她就抬着泛软的腿走到了沈府门前。
然后示意小桃敲门。
小桃就上前去扣住门环用力的敲了几下,没多久,沉重的朱门被慢慢的拉开了,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似乎早就知道了姜姒会来,也不觉惊讶,只侧开了身子对姜姒恭恭敬敬道:“姜小姐,这里请。”
姜姒心生惧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只能提着衣裙跨过了门槛,在小桃的搀扶下跟了上去。
她拖着病弱的身子来这里,为的就是去救出她那无故入狱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入狱,母亲晕厥,全都是因为她今天要来求的这个男人。
五日前,她和母亲如往常一样,在府里等着父亲下早朝回来用膳,没想到等回来的却是她的父亲和一道圣旨。
圣旨内容就是将姜姒指婚给沈府家主沈晏衡。
姜父说是因为沈晏衡为边疆供送了百万石粮草,圣上便许诺了他一个愿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个毫不知礼节的男人甚至都不知道跪下去,就求来了姜姒与自己的婚书。
姜母当时就脸色苍白,她说沈晏衡是亡命之徒,出身并不好,几年前做了粮草生意赚了钱,许是时运通济,他越做越大,后来手里的财力已达富可敌国的地步。
而韫国这个以食为天的国家,他无疑是陛下眼里的活宝,陛下为他开了先例,不用繁琐礼节,不用科举考试,就入朝做了官。
但这个人品行并不好,即便相貌俊朗,但不知礼节,不学无术,整个人就是有钱的流氓品行,身量八尺有余,姜姒嫁去无疑是遭罪。
姜母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竟然直接晕厥了过去。
姜姒就哭,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跟着哭,他们小姐就如天上那一弯明月,如今要被人摘了去,所有人都哭得厉害。
姜父当夜就入宫面圣,求圣上收回成命,可那是天子,万人之上的天子,他放出的话怎能轻易收回,所以姜父就因违抗圣旨被关进了牢狱。
姜姒听到消息后,拖着病弱的身子四处去求了父亲的朝中好友。
但那些人都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姜姒不得不来寻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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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衡到底是富有的,他的府邸修得无比的气派,但姜姒并不被这些宏伟的建筑所震撼,因为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觉得沉闷无比,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嫁过来了,是不是就要像那笼中雀一样,在这沈府关到死呢?
想到这里,姜姒胸口又是一阵痒意,她用丝绢捂着嘴咳了起来。
头上的那支白玉珠钗跟着晃动,美艳的眸染上了稀碎的泪珠,瞧上去可怜极了。
老人在前面停了下来,他回首看着姜姒,说:“姑娘以后嫁进来了,身子还是要加紧调理,为我家主人诞下子嗣。”
姜姒眉睫一低,面容憔悴,似乎被这一句话伤到了。
小桃扶着姜姒,听了这话她气得双眼微红,“小姐还没嫁进来,你一个老奴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小姐身子骨弱,生不生子嗣是她说了算,和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
她语气很凶,更多的是替姜姒打抱不平。
姜姒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摇了摇头。
如今她们在别人屋檐之下,一言一行都要克制,“小桃,不要无礼。”
小桃咬了咬牙,恨了老人一眼,然后不再多语。
姜姒对老人欠了欠身,然后用低哑的声音说:“老人家,失礼了,劳烦您继续带路吧。”
即便她因为咳嗽让声音泛了哑,可旁人听上去,也只觉得她声音清冷不近人,和她这个人一样。
老人家也不为小桃的那番话恼怒,他笑吟吟的转身继续给二人带路。
沈府很大,姜姒很少走过这么多路,她身子骨一贯病弱,气息不匀时便有些头晕,她眉头紧蹙,半个身子都压在小桃身上的,小桃知道自家小姐一定是又泛了头晕,准备停下来让姜姒缓缓。
姜姒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跟上去。
小桃满心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再绕了一道,她们便到了一处宽敞的院落,老人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对姜姒说:“姑娘,往前走就是了,你身边的这位丫鬟留下来,您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姜姒捏住手帕的手一紧,脸上一闪而过的慌措。
小桃立马反对:“我要跟着我家小姐!”
老人家就说:“我家主人说了,只肯见姑娘一人,你们二人去了,主人也许不高兴了,你们要求的事情自然也不好办了。”
姜姒美眸淡然,她点了一下头,说:“好。”
然后她又转身轻轻的拍了拍小桃的手,对小桃说:“你在此处等我就好。”
“小姐——”小桃到底是怕自家小姐吃了亏。
姜姒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只给人一种无能为力的错觉。
小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只能尽数咽进去。
姜姒循着青石板路向着半掩着的门走去。
她立在了门前。
寒风瑟瑟,卷着她的衣带起舞,她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风一大就可以碎了一样。
她不觉拢了拢斗篷,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的就传来一道赋满磁性的声音:“进来。”
是好听的,但姜姒却不觉得,她觉得这道声音是带着宣判性的,带着蛊惑的,好像她走进了这间屋子,就再没有生路了。
姜姒正了正神色,故作镇定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有钱的,无论是地板还是桌椅字画,没有一样不是名贵的。
她循着方才的声音看去,那主座之上坐着一个极有威慑力的男人。
他坐姿并不端正,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一只脚踏在地上,墨发高束,额前得到碎发遮住了他大半的神情,鼻梁高挺,眉峰收束凛冽,薄唇勾起,嘴角旋着梨涡,身着玄衣,金丝勾勒纹路。
男人只手把玩着一只玉戒,他的手指修长,掌背很大,骨感又有力量,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之下是脉络分明而又凸起的青筋,他看向姜姒的眼神像狼一样。
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野蛮的威慑力。
姜姒汗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一样,她不敢想象这是她要嫁的男人。
“沈家主。”姜姒后退了小半步,对着男人欠了欠身。
沈晏衡勾了勾唇,他仔细打量着姜姒,目光不忍从她身上挪开,分毫不知礼数为何,姜姒抱住汤婆子的那只手紧了又紧,眉头皱得更紧。
瞧见了姜姒紧张的模样,沈晏衡只觉惊奇,他站起了身来,向着姜姒走了来。
姜姒这才发现,这个人竟如此高大,她抬头只能瞧见这人收束完美的下颌线。
沈晏衡走近了些,姜姒强作镇定,美眸看向沈晏衡的眼睛。
不过有些意外的,她没从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里看到那些恶心的神情,反倒是一种欣喜,高兴的意味。
沈晏衡想去拉起姜姒的手让她坐下,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妥,他就指着自己刚刚坐的位置的旁边说:“坐下说吧。”
姜姒循着他的手看去,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去坐下。
见姜姒不为所动,沈晏衡便试探般的问:“怎么了?”
姜姒摇了摇头,便开门见山道:“沈家主,实不相瞒,小女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沈晏衡早有预料,他便说:“你父亲是抗了圣旨才入的牢狱,你来求我,该是要付出些什么的吧?”
姜姒薄唇泛白,她用有些软弱无力的声音问:“沈家主要什么?”
沈晏衡好像真的在认真的想这件事,姜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若要求过分了些,她便离开,她也不是非要求他不可。
好一会儿,沈晏衡说:“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你唤我一声二郎听听。”顿了顿,他又试探性的说:“行么?”
好似姜姒不愿意,他就可以立马改掉这个要求。
姜姒也一愣,沈晏衡要救的人是违抗圣旨被关进牢狱里的人,而他想了那么久,所提要求也不过是一句“二郎”?
见姜姒发愣,沈晏衡便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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