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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心尖宠——元宝是只喵【完结】

时间:2023-02-22 12:27:42  作者:元宝是只喵【完结】
  “要不办完事,我们留下来多玩两天。我看他们发的照片里有山,我们可以两天在城市,两天去山里。一大早去山顶看日出,再找家漂亮的民宿……”
  苏芸在厨房就听见纪渺兴奋的声音。
  她跑出来,先是尴尬地看了眼陈正,然后对纪渺说:“小祖宗,阿正这次回去是处理……你当去玩啊?”
  陈正母亲过世一周年,按照老家风俗,得将骨灰入土为安。
  对于死去和在世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巧合的是,群里聊得热火朝天的毕业旅行,正好就是陈正准备回去那两天。
  苏芸一提,纪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有多不合适。
  只是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陈正说:“大部分事宜纪叔叔都已经处理好了,如果快的话当天就能回来。”
  陈正的视线扫过纪渺,“没什么事,多住两天也行。”
  苏芸视线在两人身上兜兜转转,有些话就在嘴边,但还是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和纪伯耀一样的话——
  “别宠出瘾来。”
  苏芸离开后,陈正悄悄捏了下纪渺的手,问她:“在山上找家民宿,然后呢?”
  纪渺脸上这才又展开笑颜。
  两人边说着话,陈正把手里的快递放到家里专门用来放快递的柜子里。
  纪渺看见他单把其中一个快递拿在手里,也不拆。
  两人上了二楼,当纪渺发现陈正把那个快递放进床头柜还上了锁,才察觉到不对劲。
  “到底什么东西?”又是亲自去拿又是锁起来,神秘兮兮的。
  “没什么。”
  “我不信,到底是什么?”
  纪渺分明不信,盯着陈正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但还没等到看出什么来,却看见他耳朵慢慢变红了。
  陈正轻抿了下嘴角,看着纪渺,“你说是什么?”
  “我怎么知……”纪渺脑中一激灵,瞬间明白过来。
  在知道被陈正锁在床头柜里的东西是什么后,脸上也不由泛红。
  这东西不仅需要,消耗得还挺快……
  自从他们在一起,都不需要怎么撩拨,有时候仅仅是对方一个眼神,两人就控制不住地滚作一堆。
  回忆起这段时间的胡作非为,一向胆大张扬的纪渺,也不由害羞起来。
  有一回,他们偷偷跑去网吧约会。
  开了个双人包间,游戏才玩没多久,隔壁房间就传来“小电影”的声音……
  那回两人在网吧厕所,原本陈正已经差不多忍住了,到底是这种地方,他心里多少有点负担。
  纪渺却恶劣得很,看出他的心思后,偏要和他作对。
  她把从小电影里听来的东西模仿得惟妙惟肖,陈正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最后两人在狭窄昏暗,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网吧厕所隔间里……
  仓促、惊险又刺激,差点要了陈正半条命。
  纪渺只管勾他,事前事后都是陈正打扫“战场”,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心里热乎乎的,伸手勾住他脖子,半是撒娇半是埋怨,“要是没有你,我怎么办呀?”
  陈正朝半开的房门外看了眼。
  明知大白天在家里亲热有风险,却推不开她身体分毫。
  不仅不阻止她,反而弯下腰,动情地用脸蹭着她的脸和脖子。
  纪渺怕痒,边躲边笑。
  她用眼睛,用嘴巴,用身体,无处不在地感受着一个男孩对自己的喜欢和迷恋。
  而此时的纪渺觉得虽然人生很长很长,但十八岁的自己一定是最幸福的。
  *
  到了周末,纪伯耀晚上才有空,他让陈正和纪渺两个人下午先坐大巴过去。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唐城”的地级市。
  来到这里后,她才发现这个城市有多小。
  如果不是因为陈正,她可能永远不会来这里。
  虽然这里地方小,小城市的现代化设施落后,但街道干净整洁,生活气息浓重。
  离开客运站没多远,就是一条两旁种满了银杏树的大街。
  满地金黄的落叶,和罗励发的照片一模一样。
  几个和他们坐了一辆大巴车过来的女孩子,一路兴奋地拍个不停。
  纪渺也在拍,但她没拍很有意境,能出片的银杏大道。
  她拍街边的小店,拍小学校门口,拍马路的红绿灯,拍这个城市最普通却也最真实的一面。
  陈正错后两步走在纪渺身后,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她。
  纪渺是真的很好看。
  她站在那里,身后的小城会因为她黯然失色。
  可她又是那么完美地融合在其中。
  她是破败萧条中的一抹亮色,是总是下着雨的阴沉日子里,苦涩中的那点甜。
  经过路边一个小公园时,陈正突然提议进去逛一圈。
  有些年头的免费公园,因为没有精心管理,设施老旧不堪,荒凉冷清。
  除了他们,公园里没有其他人。
  但纪渺很快发现,公园的人工沙坑那儿有几架秋千。在落日的背景中,拍出来的效果出奇得好。
  拍了一会儿,发现纪渺对着沙坑愣神,陈正问她:“看什么呢?”
  纪渺抬眸,环视一圈小公园,“我怎么觉得这里我来过……”
  “是吗?”陈正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和谁?”
  纪渺低头看着被小孩们挖出的一个个沙坑,像是在回忆什么。
  陈正看着她,“在这儿遇到过什么事或……人吗?”
  “我不记得了,”纪渺最终摇了摇头,“小时候家里没人带我,老纪就经常带着我一起出差,可能来过吧。”
  她从小到大,去过的地方很多,接触过的人更多。
  她有过很多记忆,也忘了很多。
  纪渺忽然想起什么,“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来?”
  “很少。”陈正淡淡地说。
  “你们男孩子小时候不都喜欢玩沙子吗?”纪渺想起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出声,“陆宇飞小时候就喜欢玩沙子,他家里为了哄他高兴,干脆把游泳池改造成沙坑,当时把我们一群孩子羡慕坏了。”
  陈正没说话,始终安静地听着纪渺回忆小时候的事。
  她的回忆里有陆宇飞,有她的同学朋友,有很多很多人。
  一个小城市的小公园,不足以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两人逛了会儿,趁天黑前回了酒店。
  和陵园联系的是明天上午,亲朋也通知了明天直接过去。
  他们提前一天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纪伯耀很晚才赶到,到了后和陈正聊了下明天的事情。
  等纪伯耀离开,陈正准备睡下,已经快半夜了。
  他打开手机,一个多小时前纪渺就发了“晚安”过来。
  他不忍吵醒她,就没回消息。
  把手机充上电,刚准备躺下,手机响了两下,紧接着“叮叮咚咚”响了很久。
  纪渺发了很多照片过来,都是今天拍的。
  陈正一张张认真地看过去。
  纪渺拍照的水平很一般,没什么光影焦距构图的概念。
  但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细节,拍出了她眼中的小城。
  陈正问她怎么还没睡,她很快回过来。
  【mm:在找人。】
  【z:?】
  【mm:我在找一个男孩。】
  【z:……找到了吗?】
  【mm:嗯,我看见他在小店门口买气泡糖,看见他在小公园的沙坑里挖坑,还看见他穿着干净的校服走进小学校门口。】
  【z:他小时候和长大后像吗?】
  【mm:不太像,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而且……】
  陈正笑了笑,刚要问她而且什么,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见门外的人。
  “而且他今天没回我‘晚安’,”纪渺说,“我有一点点生气。”
  纪渺以为陈正会对着自己一脸无可奈何,没想到竟看见了他脸上的笑意。
  她一时看呆了,把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很帅很帅很帅。
  “不用找了,”陈正把纪渺搂进怀里,收紧双臂,“你要找的男孩儿,就在这。”
  过去的回忆不重要,现在和未来才是。
  *
  纪伯耀和陈正几个长辈在陵园的步道上谈话。
  纪渺帮着陈正一起,最后再将墓碑擦拭一遍。
  纪渺怕鬼,但一来现在是大白天,再者因为对方是陈正的母亲,她对她的好奇其实多过于害怕。
  “她长得很漂亮,”纪渺看着墓碑前的遗照,照片拍的很年轻,比她爸爸书桌里那张更漂亮,“你们很像。”
  不仅五官神似,就连清冷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陈正没说话,将洒落在墓碑旁的白石粉一点点擦干净。
  “以后我们每年清明和祭日都来看她吧?”
  “不用都来,”陈正淡淡地说,“祭日来,人少一点。”
  “好。”
  从准备给母亲落葬开始,陈正一直没有表露过多的情绪。
  在有些亲朋眼里,甚至没觉得他有多悲伤。
  也是,攀上那么好的人家,恨不得彻底摆脱过去,有这点难受的时间,不如多哄哄纪家父女。
  “白色的可以吗?”
  陈正点了下头。
  纪渺把每一束花里白色的花全都挑出来,摆好插在墓碑前的花瓶里。
  “她一定很喜欢白色。”纪渺看着花。
  陈正只是淡淡地瞥了眼,没说什么。
  “这一点你们也很像。”纪渺示意了下他身上。
  在她印象里,陈正最爱穿的衣服颜色就是白色。
  “不是喜欢,”陈正将最后一点白石粉擦干净,站起身走到纪渺身边,“是因为白色干净。”
  纪渺抬头看他,陈正背光站着,看不清脸上表情。
  陈正:“她喜欢干净整洁,所有事情都井然有序,按部就班。”
  “那你确实很像她啊……”
  “如果你弄脏弄乱了,”陈正打断纪渺的话,口气比深山处的陵园给人的感觉更阴冷,“就是罪人。”
  纪渺:“……”
  从陵园出来,他们走在队伍最后。
  从他们相识到现在,纪渺从没听陈正说过那么多话。
  等他们快走到外面的停车场,纪渺的脑子里,原本非常模糊的影子,已经变得渐渐清晰。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男孩。
  他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色校服,背着书包。和成群结队回家的小朋友不同,他一个人,避开人群,神色冷淡。
  因为必须按母亲要求的时间到家,所以在经过家门口的小公园时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经过公园时,他脚步越走越快,想要把公园里大家的嬉闹声甩在后面。
  回到家,他开始做功课,做完学校里的,还有很多课外的要做。大部分对他来说都是超纲题,但他在规定时间内全部做完了。
  做完忐忑地拿给母亲看,因为做错一道题,母亲把他赶到门外。
  天空阴沉,大雨磅礴,他蹲在门外缩着肩膀,沉默地听着从身后那扇门里传来的嘶哑哭声。
  那人并非纪渺在照片里看到的温婉知性,像水一样平和温柔。
  丈夫的意外去世,和身为残疾人的无奈,让她的性格扭曲偏执,更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产生了很强的掌控欲和病态的高要求。
  而他只能在日复一日中,沉默地接受,沉默地对抗。
  纪伯耀往后视镜里瞥了眼。
  纪渺从一上车就拿衣服盖住脸,盖得严严实实,一声不吭地窝在后座。
  刚要开口问她搞什么鬼,被陈正打了个岔。
  两人聊了几句,等他想起纪渺来,车已经快开到酒店。
  下车前,纪伯耀不放心地叮嘱纪渺,“听阿正的安排,别乱跑,办完事就回……”
  没等纪伯耀说完,纪渺直接打开车门下车,把她爸爸的唠叨关在车里。
  纪伯耀单位里还有事,这里一结束就匆匆赶回了京城。
  剩下的事情,陈正一个人也能办。纪渺要留下一起,纪伯耀也就随她去了。
  坐上电梯,趁着电梯里没人,陈正把纪渺拉到身边。
  伸手捏住她下巴,她想要躲开,却被他直接低头钳住唇舌。
  直到她软下来不再挣扎,他才亲了亲她眼皮,放开她。
  陈正低头看她的眼睛,“哭了?”
  “没有。”纪渺别开脸,不让他看自己。
  陈正用手指刮了下她眼尾,“眼睛都红了。”
  纪渺吸了吸鼻子,眼角就又有了点湿意。
  陈正双手抓在纪渺肩上,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叹了口气道:“心疼我吗?”
  纪渺干脆不说话了,低垂着头,肩膀一抽抽的。
  “都过去了,”陈正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闭上眼睛,“已经不疼了。”
  纪渺终于有了反应,她主动搂住他,抬起头,鼻音浓重却又郑重无比地说:“以后我会好好疼你。”
  陈正捧住她的脸,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地梭巡。
  “怎么疼我?”
  “你不需要那么完美,也不用做谁的神,”纪渺说,“无论原来的你是什么样,我都接受。阿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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