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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尊贵——蓝小岚ya【完结】

时间:2023-02-22 12:33:51  作者:蓝小岚ya【完结】
  虽然他这话其实听着听玄乎的很,似乎并不可信……
  沈阅转头,盯着屋子里依旧睡得安稳的甘长松望了许久。
  如若徐惊墨连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治之症都能医,那他若是能人所不能,配出什么可以伤人于无形的药方来——
  仿佛也变得合理起来。
  沈阅不是没发现,这位小徐大人出现的太巧合,坦诚的也太及时了……
  可对方的出现,于她而言正是时候,叫她也顾不上去管那么许多。
  她只是力求再三亲口确认:“你是说当初你予陛下的那服药,服用之后虽会致女子不孕,却不会有明显的症状反应?”
  “嗯。”
  少年的眉目清亮,一副无辜又赤诚的模样。
  “不过我知道那天你躲过去了,那药你没喝。”徐惊墨道。
  顿了一下,他又意有所指,目光瞥向沈阅手腕:“后来我给你切过脉。”
  他给她切脉一事,沈阅自然记忆犹新。
  当时她还是打着想要叫他去皇帝跟前告密的主意,主动叫他切的。
  现在想来——
  当时的自己也蠢的可以,彻头彻尾的自作聪明。
  沈阅在他的注视之下,脚下踉跄着后退两步,警惕的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徐惊墨眼底闪过一丝类似于受伤之类的情绪,随后他又扯着唇角满是寂寥的笑了下:“我没予陛下去告密。害你,或者安王,也非是我本意。当然,哪怕阴差阳错,这些事里也多少掺了我的手笔在,你要记恨于我,我也无话可说。”
  两人正说着话,商秋已经带了从附近医馆请来的一位大夫回来。
  “主子。”他面露急切的给沈阅请安。
  徐惊墨起身,站到旁边让了路。
  沈阅示意商秋把人带进去。
  大夫给甘长松切了脉,因为主人家什么具体症状也没说,只说孩子有些不舒服,请他过来瞧瞧……
  他左看右看,后才试探性的冲着沈阅禀道:“王妃娘娘,您府上这位小公子倒是无甚太过明显的病症,就……这孩子瞧着该有半岁多了吧?是平时挑嘴,吃得少么?这体格……着实是比一般年岁的孩子更瘦弱些。长此以往,他长大后身子可能会十分孱弱,还该尽早调理才好。”
  甘长松的心症,症状明显,就算是商秋这种所谓的半吊子,随便一搭脉都能立刻试出他脉象微弱,异于常人。
  面前这位大夫,年过而立,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二十年行医经验了。
  他仔细切脉之后这般论断,那便是……
  孩子的心症当真被徐惊墨玩儿似的就给医好了?
  沈阅心中,惊诧又忌惮。
  商秋甚至压根不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正带着一脸兴奋的求知欲眼巴巴看着她,等她解惑。
  沈阅却是死死掐着掌心,努力平复情绪,只吩咐他:“有劳大夫走一趟,你先送大夫回去吧,诊金去找林管家结了。”
  商秋不好多言,只能依言先送了大夫离开。
  沈阅再次定了定神,重新走回徐惊墨面前。
  她抬起头,正视对方的面孔:“你确定松哥儿这病是真的医好了,而非是一时糊弄人的障眼法?”
  徐惊墨点头:“我虽不敢说起死回生,但至少……他必定会比原来活得更久更轻松。”
  这话里,他明显是掺杂了几分保留意味的。
  沈阅与他之间打交道的次数虽不算很多,可是对于有些人,想要了解他的脾气性格,几次接触下来也够了。
  这个少年,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
  看似行事乖张,又往往出乎意料——
  实则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绝对是经过精准算计,有备而来,没有哪一次说的哪句话,或者出的哪次手,是随意为之,而绝对绝对都是打算好的。
  从太师府的初遇,到东宫寿宴那次他趁乱出手,在她面前露脸……
  第一次,凭着他出众的容貌,先在她面前混了个脸熟,第二次,又借由手中效果奇佳的迷药进一步吸引她注意,并且拉近一定的距离。
  然后,再凭着初见留下的好印象,频繁出入安王府,润物无声的继续提高存在感。
  后来,他又掐准了时机,在明知道他们夫妻会疑心他的来历底细时,主动抛出了所谓身世的秘密。
  再到这一回——
  皇帝对她下黑手用绝子药的秘密刚要曝光,他又精准无误的再次出手,借着医了甘长松的病症为契机,先行坦白了。
  明知道他们在怀疑他,他不在乎。
  他要的……
  似乎只是个先发制人,掌控一切局面走势的这个先机!
  沈阅盯着他那张会骗人的漂亮脸蛋许久。
  但她既没动怒,也没穷追猛打的追问他那些他根本不可能会说的、更深的秘密。
  沈阅只是就事论事:“所以,你此番主动坦诚给陛下配过药的事,是为致歉?”
  徐惊墨约莫反而更加惊讶于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能忍住了脾气,不对着他发作?
  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疑惑却清澈的光。
  之后,他就很乖觉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想害你。”
  沈阅又再掐了掐掌心,持续的保持冷静。
  她点头:“好,你的道歉我暂且接受了,至于你医好松哥儿的病,我便当是你拿出来弥补歉意的补偿,这份诚意,我亦是收下,之前你为陛下配药一事,我与我家殿下都不会再追究于你。”
  徐惊墨表情瞬间严肃下来。
  他退后一步,郑重其事躬身作揖,深深拜下。
  沈阅的心情一时起伏不定,并不想浪费精力继续跟这种她完全无法掌控的人博弈纠缠。
  她表情肃然问道:“你近期还会在太医院是吗?”
  这个人的行事逻辑,她摸不透,自然怀疑他搅浑水之后会脚底抹油。
  徐惊墨大约又是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
  通常这种情况,她若担心他会跑了,安王手底下那么多的好手,暗中派出几个盯梢监视他不就行了?
  徐惊墨愣了愣,随后也是面露无奈的笑了下:“微臣这个身份,似乎……轻易也脱身不得吧?”
  他是太医院挂了名的医士,又算是司徒胜的心腹,就算沈阅安王府这边的人不与他计较,宫里那边能放他全身而退?
  他要敢就这么跑了,怕是皇帝都得派暗卫去上天入地的追杀他。
  就哪怕——
  他只能算是司徒胜的一个狗腿子!
  沈阅点头:“今日天气不好,那徐小大人就先请回吧。”
  她没提以后之事,徐惊墨也识趣不主动多言,顺理成章的告辞了便走。
  沈阅对他并不能够完全新任,斟酌之后,就又差人去喊来了通晓医术的商秋,叫他与蒋氏她们一同守着甘长松,继续观察孩子的后续情况,一定要确保无虞。
  冬禧撑了伞,一如来时那般,护着她往回走。
  雨一直没停。
  花园庭院里处处都有深浅不一的积水。
  沈阅脚步极稳的匆忙走在园林之间的鹅卵石小径上,冬禧却从她一声不吭的状态中隐隐感知到她情绪似乎很是不对。
  正在慌乱无措时,平地上,沈阅脚下突然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脚下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往旁边挪动了两步。
  “小姐……”冬禧急切叫了一声,便要去扶她。
  沈阅却率先一把扶住了旁边的一株花树,稳住身形。
  她抬了抬手,示意冬禧不用管她。
  冬禧见她淋了雨,又后知后觉,尽量将雨伞往她头顶擎着。
  沈阅手撑在一株山茶树的树干上,冷雨之下,昔日俏丽绽放枝头的花朵都成了泡在泥泞雨水里的残红。
  她低垂着眼眸,在雨中立了许久,直至手掌上沾染的湿意与寒气蔓延遍四肢百骸。
  唇瓣咬出血来,一滴血珠坠落,也同那些嫣红的花朵一般跌进泥泞肮脏的雨水里。
  自思水轩出来,她脑中一直回荡不去的都是那晚自选妃宴回去,她外公急怒攻心呕血的场景。
  那一晚,如青松山峦一般撑着整个家族信念的老者,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倒下,从此一蹶不振。
  而最叫她愤怒揪心的,却已经不是那一晚。
  因为随着徐惊墨揭露出来的秘密,她也终于窥探到了前世一切的真相——
  现在即使勿须去找秦绪当面对质,她也可笃定,那时候就是秦绪给她下了药。
  肖荣芳先于柳茗烟有了孩子,他不介意,可是为了能够有个合适的理由把他那亲亲表妹推上将来的皇后之位,他却是不能叫自己这个太子正妃有机会率先诞下子嗣的。
  他一定是给她下药了,就为了逼她给柳茗烟让路。
  用了徐惊墨口中的那种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达成了目的!
  是她太蠢,太天真了,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抬高了那两个衣冠禽兽做人的底线。
  她以为她一直循规蹈矩,做好了一个太子妃的本分,而闻氏一族又一直辅佐秦绪兢兢业业,秦绪就算对她没什么男女之情,至少无冤无仇的,他也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甚至于,后来外公一病不起时,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外公年纪大了,必得要有那么一天。
  现在摸到了蛛丝马迹再仔细回想——
  当年,外公就是在请大夫去给她看了这个难以受孕病症之后,回去没多久,家里才传出他一病不起的消息。
  那时候她人在宫里,与家中互通消息也不方便,他们一定是怕她有所联想,进而自责,又刻意拖后了几天才将消息告知于她的。
  外公那一病,也不是无缘无故,一定是大夫给她诊脉时察觉了秦绪在她身上使的阴招。
  这辈子,单单是秦绪悔婚,老人家都犹且承受不住;
  上辈子,他们一家人更是一腔热血错付……
  外公那时该是从秦绪的所作所为中,预见了她将来不可避免的悲惨结局,无力回天加上自责愤恨……
  所以——
  上辈子,她的外祖父也并非寿终正寝,他是被秦绪活活气死的!
  作者有话说:
  三更。
  上辈子,不仅女鹅惨,事实上女鹅一家三代都实惨……
  我也许……是个后妈?
 
 
第113章 种蛊
  秦照有事出门去了。
  沈阅冷静下来之后并未回房, 而是去了他的外书房。
  窗外冷雨凄凄,她一个人坐在案后,百无聊赖,不知不觉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
  都是她上辈子无缘得见的, 据说秦绪给予柳茗烟的那场盛大无比的封后大典。
  他们, 踩着她闻家人的骨肉鲜血, 她母亲的,她外公的,以及她自己的……
  一步一步登临高处,站在了帝国皇城权利巅峰的最高处,俯瞰众生, 俾睨天下!
  秦照回府, 已经是午后。
  这样的天气, 他以为沈阅不会出门, 直接便回了后院。
  却被守院子的春祺告知:“王妃上午带冬禧姐姐去思水轩看望松哥儿去了,午饭也没回来吃。”
  秦照走了一路回来, 衣袍靴子也都打湿了。
  他进屋简单替换了一下干爽的衣物, 然后又打了伞寻去思水轩。
  直到见着守在那里的商秋,才自对方口中知道个事情的大概。
  但是商秋上午就只顾着来回跑腿,他也只知道是太医院那个叫徐惊墨的年轻医士来过府上, 并且治好了甘长松的心症, 再至于……
  私底下那人与自家王妃又都说了些什么, 他便也解释不清了。
  秦照心底一直对徐惊墨揣着防备与芥蒂, 闻言,便有种隐隐很是不好的预感。
  再从思水轩出来, 这回他直接找了林管家去问——
  林管家一共只伺候府里这两位主子, 自然一门心思盯着自家主母的一举一动, 以防她有所吩咐。沈阅午饭没用,还是他亲自寻去了外书房问的。
  林管家道:“小的也没见着王妃,在院子里就被冬禧姑娘挡回来了。王妃未曾出门,若是这会儿还没回房……那就应该还是在您外书房吧?”
  秦照于是就又绕去了自己外书房。
  果然,沈阅还在那。
  冬禧面色忧虑又焦灼的在屋外的廊下来回踱步,瞧着他来,连忙见礼;“殿下回来了。”
  “她在里面?”秦照随口问着,也没耐性再同婢女多言,直接推开了房门。
  沈阅被这响声惊醒。
  明明做了个对她而言依旧可以称之为噩梦的极是不好的梦,她此刻心情却是出奇的平静。
  揉了揉惺忪睡眼,自桌上爬起来。
  “你回来了。”
  秦照见她就这么趴在桌上睡了,不由的心头一紧。
  他快速反手合上了房门,以防外面的湿气与潮气进来。
  然后又顺便自旁边睡榻上捞起薄被,几大步就绕到桌案后头,用被子先将她裹住。
  “怎么在这睡?这天气又不好,不怕染上风寒吗?”
  沈阅乖觉的自行拢紧被子。
  秦照弯身,额头贴着她的,去试她体温。
  “应该不至于,这屋子里也不算冷。”沈阅道。
  虽说他是刚从外面进来,可他大男人的,体温从来都比她更高,这一试之下却是也探不出如何的反常。
  只是他方才在府里这一大圈找下来,新换的靴子和长袍下摆就又都弄脏了。
  沈阅垂眸打量他时,不经意的瞧见。
  这屋内柜子里也备着两套他的换洗衣物,还有平时室内穿的软底鞋。
  “你身上都湿了,换了吧。”沈阅起身,先帮着他脱下外袍,又去拿了鞋子给他。
  正要蹲下去帮他替换,秦照却挡开她手:“都是泥水,你别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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