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爹対苏年年暧昧的举动,他都看在眼睛里,若不是苏年年用了狐媚之术勾引他爹,就他爹那个无情无欲的性子,又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那般亲密无间?
说不准,苏年年为了让他爹娶她,早就失身于他爹了。
冷原越想越烦躁,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苏年年玲珑有致的身段,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又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满脸脂粉,身材普通的苏梦梦,他的心中像是被无数只小蚂蚁肆意吞噬一般,又痒又疼,难耐极了。
那本是该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如今却易了主,成了他爹的春宵良辰。
苏梦梦注意到冷原的异常,端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声音柔柔道:“夫君请喝茶。”
冷原厌烦的移开了眸子,声音有些生硬:“不喝,拿开。”
说着,他还嫌弃的用手推开了苏梦梦的小手,那热茶一晃,溢出了杯沿,烫的她差点没拿稳茶杯。
冷原听到她的吸气声,也懒得理会,后院里的女人每天都矫揉造作的,动不动就跟娇气包似的,他光看着就烦。
苏梦梦望着被烫红的手背,红着眼圈咬住了唇。
冷原如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从她进了将军府后,冷原便很少踏入她的房间,就算是来找她,也如同发泄一般,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而冷原対苏年年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从原来不屑一顾的嫌恶,到如今明明痛恨又转移不开目光的关注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年年!
只要苏年年死了,冷原就再也不会惦记苏年年了,将军府里也没有人能压着她了,她再努力一番就可以成为将军府的主母了!
想到这里,苏梦梦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狠毒,就让苏年年得意几日吧,等她找到了苏年年那个情人余慕,那日就是苏年年的死期。
一直到苏年年被送入洞房,她都觉得有些像是做梦一样的感觉。
虽然是假的成亲,但她也和冷煜拜了天地,她也从一个少女,蜕变成了人.妻。
苏年年撇了撇嘴,她胡思乱想什么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她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才是真的。
这个世界也是有闹洞房的习俗的,但奈何冷煜的气场太吓人,再加上他平日里积攒的威严,那些官员拉不下脸来闹洞房,年轻的公子哥更不敢随意造次,一时间洞房里倒是冷清了下来。
九千岁按照习俗,在外面敬了一圈的酒,今日他心情好,看着那些大臣官员们也觉得顺眼了几分,喝起酒来也是爽快的很。
一圈下来,不管是朝廷大臣还是少爷公子的,只要是个公的,都被九千岁灌酒灌得趴在了地上。
就连冷原也没有逃过他的魔爪,一直到冷原喝的都吐的天昏地暗,九千岁才算是不怎么尽兴的放过了他。
待到他进洞房之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苏年年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冷煜,就自己把盖头掀了,凤冠卸了,坐在桌子旁吃起了水果。
“你在门外边守着,一会冷将军来了,记得跟我通报一声。”她细心叮嘱道。
怎么说她在冷煜面前也是个千金闺秀,总不能让她这幅不雅的样子,被冷煜看到。
虽然冷煜的人设崩坏了,但她还是要护住自己大家闺秀的人设,不能被人看了笑话。
青禾想劝阻她,被她一个眼神甩过去,青禾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在一旁干着急的瞪着眼看着。
她是背朝着门口,因此九千岁进来了,她也根本没有感觉到,只是自顾自的啃着苹果。
她累了一天,却一口饭都没吃,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这屋里子也没有饭菜,所以她只能抱着桌子上摆的水果干果的吃一点填饱肚子。
九千岁走到门外的时候,便看到她毫无形象的叉着腿,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啃着苹果。
青禾看见他走到了门口,下意识的想要叫一声她家小姐,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九千岁目光微冷的挥了挥手指,示意青禾别说话,安静一点。
青禾难为的瞥了一眼自家形象全无的小姐,再望了一眼身上散发着酒气面无表情的冷将军,她颤了颤小腿,还是决定悄无声息的远离了这间屋子。
听到青禾的脚步声,苏年年也没理会,她又啃了一口苹果,低声喊了一句:“青禾,你顺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给我偷着藏一点带过来。”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到青禾回应的声音,苏年年蹙了蹙眉,转身喃喃道:“是不是没听见......”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手中被咬的参差不齐的苹果,便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只见冷煜一身云鹤仙海麒麟吉袍,他一头墨发被金冠绾了起来,如刀削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眸子漆黑如星辰,如同无底洞一般深邃晦暗。
此刻他正挑着眉头,半个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微微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苏年年嘴里还有没吃完的苹果,将她的腮帮子撑得像是仓鼠一般圆滚滚的。她有些无措的收了收无处安放的双腿,不知道是该将嘴里的苹果嚼完才是,还是应该吐出来才対。
许是因为她的样子太过可爱,他忍不住垂下眸子,发出闷闷的低笑声。
“饿了?”他走过去,伸出手掌轻轻的抚了抚她乌黑的发丝。
苏年年怔怔的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答道:“嗯......”
九千岁坐在了她的身旁,対着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厨房准备些饭菜端过来。”
说罢,他用手扳正了她的身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温柔的用温热的指尖擦拭着她沾满了苹果汁水的粉唇。
苏年年反应过来,刚要抬起手拍掉他的手指,他便已经将手指收了回去。
而后将方才给她擦唇的那只手指,慢条斯理的放进了他自己的薄唇中,轻轻的吸吮了一下。
他挑了挑眉,眯着眸子,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是甜的。”
苏年年:“???”
她忍不住将凳子往后挪了挪,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无奈,冷煜这是酒喝多了吧?
为何她越发的感觉,冷煜像是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将军,你喝多了。”苏年年神情有些冷漠的提醒道。
九千岁微微勾了勾唇,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搂了回去。
她被迫贴近了他的身子,他将薄唇靠近了她的耳廓,神色慵懒散漫的抬了抬眸子:“如今该唤我夫君才是。”
他的声音微哑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引诱与暧昧。
温热带着酒香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耳廓中,引得她的身子一阵颤栗,她试图推开他的身子,双手却被他用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松的束缚住。
九千岁眸中的笑意渐深,他用另一只手,动作温柔的将她额前坠落的一缕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
“将军请自重!”苏年年蹙起眉头,声音带了些冷意。
他听到她不悦的声音,动作稍稍一顿:“自重?”
就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丫鬟端着饭菜从门外走了进去。
“苏小姐,厨房里只有这些小菜了。”丫鬟垂着头不情不愿的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语气有些生冷。
这丫鬟原本是伺候冷原生母的,在冷原他娘死后,就被分到了冷原那里伺候。因为今日成亲人手不够,所以被调动到了苏年年房里。
她看不惯苏年年那个狐媚浪荡的样子,勾搭上冷少爷还不够,又将冷将军这个向来没有□□的男人勾引成这个模样,甚至还令冷将军为了她砍了刘嬷嬷的一只手。
让她伺候苏年年,简直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苏年年倒也没在意,她才懒得和一个丫鬟计较,平白丢了身份。
她挥了挥手想让丫鬟下去,九千岁却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叫她什么?”
丫鬟被他冰冷的口气,吓得往后一退,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苏小姐,不是,夫人......”
“下去领五十大板。”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声音带着一丝不耐:“若是下次再喊错,就将你扒了皮扔到乱葬岗去。”
苏年年有些崩溃的抚了抚额头,冷煜绝対是喝多了,至于因为一个称谓如此发怒吗?
这丫鬟可是冷煜他前妻的人,就因为喊错了一个称呼,他就要罚她五十大板?
届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她罚的,他这不是给她惹事吗?
丫鬟听到他的话,吓得双腿一软,满面的不可置信。
她瘫在了地上,挣扎着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将额头叩在了地上,低声哀求道:“求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往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五十大板打下去,她这条小命也差不多就没了。
“听不懂我说话?”九千岁挑了挑眉,他懒懒的瞥了丫鬟一眼,森森然的笑了起来:“下去领一百大板。”
丫鬟瞪大了眼睛,她惊恐的望着他,一百大板若是打下去,她这条命也就玩完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冷将军根本就不是无情之人,他只是対其他人无情罢了,対于苏年年,他宝贝的很。
她以为自己只是带些负面的情小绪,也就是在将军面前杀一杀苏年年的威风,将军也不会怎样她。毕竟她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便是念在旧情上,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视而不见。
她真的错了。
就连刘嬷嬷,将军都能下去狠手,她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就因为她一时任性,却将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丫鬟绝望的瘫在地上,目光中满是悔恨,就在她失魂落魄的准备站起来去受罚等死之时,苏年年神色淡淡的开了口。
“放过她吧。”她抬起眸子望着他,语气有些无奈:“我是将军府的主母,内院之事理应我来处置。”
九千岁眸中带了些笑意,他抿了抿唇:“哦?”
“既是主母,你应如何唤我才是?”他语气中满是懒散和调笑。
“夫君,放过她吧。”苏年年僵硬着笑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九千岁伸出手臂,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墨色的发丝上抚了抚,他亲昵的用修长的食指在她光滑细嫩的脸蛋上轻轻划过,低低的闷笑道:“好,便遂了夫人愿。”
“还不滚下去。”他转过眸子,声音冰冷如霜。
苏年年:“......”
冷煜这是学过变脸吗?女人变脸的速度都不比过他吧。
丫鬟感激的望着苏年年,跪在地上给她叩了两个头:“谢夫人绕过奴婢。”
苏年年也没看她,只是対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丫鬟松了口气,她勉强的撑着浑身无力的身子,步伐蹡蹡的走了出去。
苏年年倒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她刚嫁进将军府一日,若是将冷煜前妻的丫鬟弄死了。
传出去别人不得以为她是什么苛刻薄情的主母,刚进府就迫不及待的杀了先夫人的丫鬟立威。
而若是她饶了这丫鬟一命,经过此事,丫鬟绝対不敢再轻视她,还会把将军重视她的事情传播出去,也免得府里有些不长眼的跳蚤跑到她面前来瞎蹦跶。
苏年年抿了抿唇,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今日冷煜要杀这丫鬟,就是为了她立威一般。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甩了出去。冷煜是什么人,常年征战沙场,就是个糙汉子,怎么可能懂内宅这些女人之间的腌臜事。
“怎么不吃?不是饿了。”九千岁将桌子上的饭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苏年年刚刚吃过半个苹果,本来就不是很饿了,再加上经过这丫鬟的事后,更是一点胃口都没了。
她戳了戳饭菜:“饱了。”
九千岁点了点头,伸出长臂一手握在她的腰上,一手托住了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年年愣了愣,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扔在了榻上。
他的手掌一收,那屋子的门便自己关上了。
“你,你干什么?”她有些结巴的问道。
九千岁伸出手掌,将她头上的钗子取了下来,顺手扔了出去。
而后他又対着床榻旁的花瓶稍稍的挥了挥手指,那花瓶便隔空飞了起来,被移动到了离榻边很远的柜子上。
他眯了眯眸子,见四周都没有能让她摸到自裁用的东西了,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从容不迫的欺身而上。
“你吃饱了,换我了。”他懒懒的垂下眸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沉闷。
苏年年老脸一红,就算她是个感情白痴,也是个读遍霸总狗血言情的写手,听到这句标准霸总才会说出来的话,她才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
“那个,我身子不大爽利,这几日怕是伺候不了将军了。”她满脸抗拒的别过头,用胳膊抵在她和他之间。
九千岁挑了挑眉,俯身凑近她白皙的脖颈,低低的笑道:“无妨,我不嫌弃你。”
苏年年:“......”
她此刻好想骂一句禽兽!
还他不嫌弃她?
哪个男人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话?说他禽兽都侮辱了这个词!
就在她微微失神之时,他逐渐靠近了她,缓缓的将头埋进了她白皙的脖颈间。
苏年年刚想给他一肘子,让他感受一下女子防身术的厉害,他却抱着她不动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用脸蹭了蹭她的脖颈:“别动。”
她蹙了蹙眉,这句话好耳熟。
似乎上一次在游船宴上,余慕也曾说过这句话。
不光是这句话,有时候冷煜看着她的眼神,他行事嚣张的风格,都像极了那个爱穿红衣眉眼如画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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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虐妻一时爽·九千岁·追妻火葬场:太难了!想吃口肉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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