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后遗症[综名著]》
作者:打结
简介:
这是一个普通人被奈亚拉托提普盯上的克苏鲁故事。
【注意事项】
第一人称,克苏鲁+福尔摩斯探案集不跑团,几乎无阅读门槛入门级理解,私设如山,时间线混乱
内容标签:西方名著英美衍生相爱相杀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奈亚拉托提普┃配角:预收《祂的恩赐[克苏鲁]》求收藏~┃其它:克苏鲁,洛夫克拉夫特,爱手艺,福尔摩斯
一句话简介:我被奈亚盯上了!
立意:保持自我,勇敢反抗
第1章 阿卡姆
在这个潮湿腥臭的城市,独自谋生的我偶遇了一个男人。
*
我很难形容阿卡姆市的这条街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高耸的危房遮天蔽日,狭小逼仄的小路总是积着腥臭的积水,没有一天是干的。
小路的青石砖上布满苔藓,每到夏天这里都闷热异常,湿得人像是呆在鱼缸,难以呼吸。
这里的人,无论男女都是那么的麻木。
腐朽肮脏的男人们来这里麻木地寻欢作乐,对生活绝望了的女人们麻木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里每天晚上都会传出痛苦的哀嚎,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其他在这里对生活的人对此也毫不在意,习以为常。
我觉得,每多呆一天我就会离疯更近一步。
幸亏我会弹点儿钢琴,能在这里以弹唱为生,不然我甚至都无法在这样的地方养活我自己。
可悲的人生。
但我依旧住不起明亮宽敞的单间,破败的酒馆是我唯一承担得起的住所。
我住在这里已经半个月,虽然位于阁楼的位置,但这里的窗户却被封死,白天连光线都透不进来,对于我来说,闻到潮湿难闻的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房间的隔音差得很,每天晚上都有难以入耳的噪音让我无法入眠。
即便入睡了,我也睡得很不安稳。
只要有人走动,朽木就会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嘎吱——”
我拖着不适的身体下了床,地板便因为我的驻足而弯曲变形,将原本的缝隙扭曲得更大了一些,甚至能让我看得清楼下的那个佝偻着脊背的古怪老妇,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朝着一个方向朝拜。
……
我的停下动作,难得燃起的好奇心鬼使神差般地驱使我弯下脊背,将眼睛靠近地板上的缝隙。
孔洞之中,老妇人突然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嘴里念着古怪的话语,浑身颤抖着举起双手,带着肉块的丑陋的脸展露在我的视线中,神情是极度的兴奋和震颤,像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伟大即将出世。
“噗通噗通——”
我不知道我此时究竟是怎么了,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起来,就像是我即将触碰到什么危险的边缘,就好像被所有恶臭包裹着驱使我远离,但偏偏我就是无法做到这一点。
刺耳的鼓噪从悠远的地方响起,我觉得有些耳鸣和头晕,但应该是我跪在地上往下看的缘故。
老妇无神且暗淡无光的瞳孔不停地转动着,快得不像是一个人类应该能做出的动作。
我忽然屏住呼吸,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告诉我应该立刻逃离,至少也不应该再继续看下去。
但就在此时!
又是一声“嘎吱——”
木地板颤动着尖叫。
老妇浑浊的视线猛地聚集,仿佛她在昏暗的天花板中,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一只充满着好奇的眼睛。
我的眼睛。
浑身发麻的我吓得立刻跳了起来,朝着空洞的反方向快速后退,并没有察觉到冷汗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浸湿了我的衣领。
我靠在墙边,呼吸像是抽噎般不顺畅地喘息,浑身颤抖地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不愿意回想刚才我看见的那一幕。
那用语言很难描述,毕竟不过只是那位老妇发现了自己,并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疯狂可怖的微笑而已。
但……就在她朝我微笑的一瞬间,耳中不知从哪儿来的噪音突然诡异起来,嘶哑锐利地呼啸着,绝对不像是正常世界中能发出的响声。
不仅如此,那个老妇原本还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脸变得扭曲而畸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适的身体和令人眩晕的动作让我看到了幻觉,但她的眼睛忽然发出了诡异的紫光,就好像……
就好像她盯上我了一般。
*
冷静过后,我颤抖着拿起矮桌上被我拿来记录乐谱的纸张,胡乱的将那个空洞堵上,安慰着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睡个好觉。
毕竟,这怎么可能呢?
我一向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便我的物质因为亲人的死去而匮乏,但我的精神很富有,至少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
虽然这里一直流传着女巫的传说,还有很多诡异的传言,但是这里的人并没有声称自己真的见到过,也从来没有怪事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那位老妇真的会伤害我,那我也会睚眦必报,像以前我做过的一样。
想到这里,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我还要在酒馆卖唱,即便我的身体不好,但我更不能失去这个赚取收入的办法。
这里的老苏珊人非常好,不仅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而且还三番两次地在暗中帮助我,远离那些浑身泛着酒臭带着恶意的男人们。
说实话,如果没有她,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沦落到什么地步。
我从十岁之后,碰到男人就会觉得生理性地恶心,这让我失去了很多更好更光明的工作机会,只能被迫来到这里,这个不介意我唱着唱着就会因为触碰而呕吐的地方。
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不懂音乐的酒鬼罢了。
……
昏暗恶臭的酒馆内,空气浑浊,我忍耐着,一边用戴着手套的双手弹着钢琴一边唱着阿卡姆地区传统的美妙小调。
其实戴手套非常影响钢琴的演奏,但和之前一样……这里的人并不在乎。
往常的时候,偶尔会有酒鬼走过来调笑我、戏弄我甚至对我动手动脚。
一般情况下我会无视,如果有人碰到我露出来的地方,我会立刻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朝对方的脸打过去,然后朝他们吐一身。
并以此为借口,说刚刚那巴掌只是自己好意想让他们离开而已。
大多数人因为被呕吐物弄脏,又醉醺醺的,顾不上和我计较。
可是今天……一切都好像非常的奇怪。
一个与黑暗融合在一起的削瘦男人坐在酒馆的中央,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虽然并没有改变这里长久的难闻气味,但他的出现竟然让这里的整个气氛变得凝滞古怪起来。
好斗贪色的男人们乖乖地坐在吧台或者桌子上喝酒、欣赏音乐,并时不时将敬畏的目光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差要将全身匍匐在地上朝他尊敬地跪拜了。
我却感到很高兴,也没兴趣打量这些,因为那个古怪男人的出现,胜利就在眼前——还有最后几个小节,我终于能顺利地弹奏完这首曲子了。
“铮——”
但正当我今天会变得十分顺利时,我却察觉到我的身体却逐渐变得沉重,眼前的画面开始浑浊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开始我还想忍一忍,可是后来,我的脊背上像是担有千斤重,不和谐的音接连从钢琴中突然响起,麻木的手指也变得无法控制,像是被隐藏的细线控制了一般。
惊得我立刻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老苏珊皱着眉头问道。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低下头看着握紧又松开的手。
心下慌乱,但脸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
目光终于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个坐在中间的怪异男人,我发现他同样穿这一身漆黑的袍子,和之前的老妇一样。
但却和老妇不同,他长得很英俊,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像之前那个老妇的眼神一样。
第2章 苏格兰场
一个奇怪、浑身湿透的女人来到了英国·伦敦·苏格兰场,自称自己应该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被逮捕。
*
“额,抱歉女士,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一些疯狂的教徒,还有……阿卡姆市在哪里?”托拜厄斯·葛莱森捂着鼻子,不耐烦地插嘴问道。
“……美国。”女人一愣,而后操着一口浓重的美国口音道。
“可这里是伦敦!”他感到荒唐,忍不住大笑,“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是苏格兰场,我是一个十分可靠负责的侦探,不会因为你说你杀人了,就如你所愿把你抓到监牢里!”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我关进监狱吧!”
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不停地颤抖,她浑身半湿,头发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污水,像是刚从海上捞出来不久,身上不停地散发着海水的咸腥气,令人作呕。
“我爱莫能助。如果非要让我给你提点建议的话,或许……你该找贝克街221B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他或许能帮到你。”
女人此时看上去很是绝望,原本能看出这位女士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但此时,眼窝却深深凹陷,眼底的青黑色显得这位女士的身上有一种腐朽落败的感觉。
她的眼神有些无神,最终却还是放弃与这位侦探继续交谈,神色焦虑慌张,跌跌撞撞地离开。
“臭死了……还要让我重新找人来打扫,真是个疯女人。”
葛莱森回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口中冗长无趣、带着哥特式黑暗恐怖小说类型的故事开头,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
*
约翰·华生医生今天起得和往常一样晚,他抱怨着伦敦糟糕的天气,而后站在窗户边喝了一口咖啡。
突然,他的目光聚集在街上一个与周围人完全格格不入的肮脏女人身上,她好像已经在他们住所的楼下徘徊很久了。
华生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无聊得快要发疯的室友,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歇洛克,我想你应该有新案子了。”
……
华生医生知道这位女士应该非常的狼狈,却被想到她竟比歇洛克的那些小流浪者们还要狼狈得多。
这位女士有着一头如海藻般的黑发,皮肤苍白,应该是好看的碧色眼睛此时却透露着麻木与无神,整个人都像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将一张薄毯披在她的身上,而后转过头看向歇洛克,却发现他和往常的镇定自若有所不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歇洛克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所以,这位……”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用着沙哑的声音开口道,“阿德里娅。”
“阿德里娅女士,你刚刚说你……想坐牢?这么久以来,我们还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我杀了人,自然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
“那你为什么要漂洋过海特地来伦敦坐牢。”
“……”
女人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脸上是极度的惊恐,似乎不愿意提及。
身边的歇洛克依旧不言不语,华生医生只得继续道,“女士你别怕,我想我们应该能保护你,但要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能……连累你们。”她惊恐地摇了摇头,甚至开始痛苦地呜咽起来,“呜……我不能,我不能!”
“……?”
约翰·华生再度皱起眉头,虽然他是一名外科医生,但他开始觉得这位女士可能存在一些精神上的问题,毕竟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古怪和神秘。
“我想,大英应该能遣返你回美国。”
“不!”女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她双手合十,祈求般得看向开口的歇洛克,“千万别送我回去!不然这一回……这一回我一定会死的!”
“那就别再卖关子了,女士。快告诉我们,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呼。”
剧烈的喘息,无神的眼眶里像是忽然积蓄起了泪光,焕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像是下定了决心。
“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请恕我无法长话短说,也恕我为了保护你们,从而不得不隐瞒一些可怕的细节,因为所有调查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人生还。”
华生开始觉得这位女士可能是在为这个“可怕”“惊悚”的故事营造氛围,已经有些失去耐心。
但下一秒,只听见她用着低沉且带着嘶鸣的声音,压低嗓音道,“祂,或者说他们……是伏行之混沌,散播着恐惧与混乱,是不可名状却又有着一千个面孔无处不在,是强大的旧日支配者。①”
“祂的名字……”女人抽噎般地停顿,痛苦且挣扎着念出了这个拗口且带着混乱无序的名字。
“Nyarlathtep!”
*
我一开始和那位苏格兰场的侦探托拜厄斯·葛莱森先生一样,以为自己不过是碰到了一群狂热盲目的教徒。
他们不过是穿着古怪神秘的黑色袍子,长相诡异而已。
但,事情好像又不止于此。
如果说那名老妇是纯粹的丑陋,那么,那位削瘦的男人则浑身黝黑,却又不具备任何黑人的特征,他像是浑身隐藏在黑暗和地狱之中,令人感到畏惧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几乎就要被他蛊惑。
可是,我还需要生活,那样的目光对我来说不过只是苦涩生活的一部分,并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更多的美元和更好的住所,那便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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