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将胳膊收回来:“刺客来时朕的动作有些大,方才腹中难受,有些担心宝宝。”
“嗐,怕就怕嘛,老头子我又不会说你啥。那军中的男儿,多少第一回 杀人给吓吐了的,上了战场不照样勇猛杀敌,不是什么大事儿。”
云邪扇着扇子笑嘻嘻地凑过来:“什么吓吐啊,这可不是他第一回 看行刑。是真担心宝宝吧?”
说完,往他肚子上摸:“这都快四个月了吧,有没有胎动啊?没想到啊,当了爹爹之后心这么细了。”
段长川被他说的脸上一红,想要将他的手打下去,但又觉得……这一幕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点温馨。
于是别扭地偏了脑袋,放任这个人轻轻地摸了摸。
“哪有那么快……咳,你莫要再盯着朕的肚子看了,被人见着怎么解释。”
“哈哈哈,你一个皇帝,解释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什么?”
“被人娶回家的小夫郎,哈哈哈!刚才我好像你相公啊。”
少年当即黑了脸,直接将人的爪子打掉。
不光把他爪子打掉,还直接抽了他腰间的扇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好一通敲。
“再说,你再说!”
“哎哎,随口讲一句怎么了,我开玩笑的!再说,你难道不是吗?小夫郎。”
段长川:!!!
更生气了。
小夫郎怎么了!
他云邪,难道不是吗?
早晚还不是要被你家姑姑shang!
作者有话说:
段川川:生气气(哄不好的那种)
白素:要不,你把那封信再看一遍?
段川川:!!(倒也不必!)(划掉)也不是不可以……(小声)
第77章 朕很担心姐姐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进了六月。
白素给的上一封信段长川一直没有回,想她的时候就拿着信纸反反复复地看。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因为一点儿女情长, 便让小八一点也不停歇地跑, 想等着孙老来信之后, 再让小八将回给两人的信一同带过去。
于是,日子变得格外难熬。
今日正值休沐, 少年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 看着白素寄来的信发呆, 门外传来长乐通报声:“陛下, 云大人来了。”
段长川以为云邪是有什么事,赶紧让人进来了。
青年风风火火地过来, 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侧。先是借着由头把长乐给支开了,然后坐立难安、欲言又止。
段长川:……?
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吐出一句:“姑姑今日和我接吻了。”
段长川:……
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
还以为是什么事,一个接吻而已, 竟然一路从司天监激动到明圣殿, 还这么坐立不安的。
没出息。
大概是看出段长川内心的鄙夷,青年又连忙找补:“不是……先前就接过吻,我好像同你说过, 哎不记得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
段长川:“什么不一样?”
接吻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大同小异。可能情绪上不一样, 但是动作流程应该都一样吧?
云邪:“姑姑今天和我接吻的时候,摸我来着!”
噗嗤……
哈哈哈哈哈。
某个一直嘲笑他的人, 终于被反噬了这是。
少年一句话也不接, 笑得不能自已, 云邪无奈,一直推他:“行行,我知道很好笑!但你先别笑行不行,我话都还没说完啊。”
少年这才止住了笑,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他:“那你说说,姑姑摸你哪了?”
云邪:“她摸了好些地方!腰背什么的,当时我也摸她来着,但是她不给摸,还把我胳膊给背过去了……当时有一点要擦枪走火,然后就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摸我pi股!她会不会是想上我啊!”
段长川:“废话,你同意和她交往的前提,不就是她那个你么,她肯定想。”
云邪:……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不是……我就没打算准备。当初那不是想着不管怎么样先在一起,万一她愿意让我那什么呢是吧,谁知道她那么强势,你都不知道当时那情况,她直接就……!哎,这个不能说,总而言之情况就是很危急。你说,她那什么我,对她有什么好处?我又不像你似的能怀孕,也生不了崽儿的,她自己也不快活,她到底图什么啊?我不理解。”
段长川:“……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能让她快活?”
云邪:……
愁眉苦脸,一把扇子摇的咯吱咯吱响。
“早便同你说过,让你早做准备,姑姑那么厉害的人,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青年哭丧着脸:“我也想不到她一个弱女子,三两下就能把我这么个大男人给压制住了啊。也不知道她是弄了我什么地方,我当时哪哪都使不上劲儿,就跟被用了药似的……你说的对,我连半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段长川:“要不,你同她说你还没准备好,给你一些时间?姑姑向来好说话,而且一直很禁欲,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为难你吧。”
云邪:“晚了……她邀我今晚一起沐浴,我已经答应了。我怕我说没准备好,她就不想和我好了。姑姑那么漂亮,盛京好看的男儿又那么多,她若是不要我,肯定很多人愿意跟她,另找一个还不是马上就能有。”
段长川:……
想说:盛京好看的男儿虽然多,但其实大多数都没你好看;姑姑虽然漂亮又有能力,但能和她配上型的应该是几乎没有,也就你喜欢成这样,愿意为爱躺下面。
但对方已经答应了一起共浴,他就只能:“……乐观一点,说不定到时你就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青年又凑过来:“要不你给我补补课,我好有个准备……你和皇后那什么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这个时候你就别骗我了吧!你俩肯定什么都干过了。淘的那些册子我都翻完了,也差不多都了解,但具体是个什么感觉啊?册子上画的人都欲|仙|欲|死的,我可不敢信。疼吗,有多疼?你说这种两方都讨不着好的事,她怎么就这么执着呢……或者,你看看,我今天晚上把她治服的几率有多大?黄太医那边有没有可以用的药?我现在过去要还来得及吗?”
一连串的问句,段长川听的头都要大了。
并且很想朝他翻白眼:“首先,朕与白素同你和姑姑又不一样。朕那个族群,原本就是这样的,她是A,我是O,我有可以用来承受的器官,白素也有用来那个朕的器官,你们又没有。”
云邪:“那你跟我说说心理上的行不行……你一个大男人,不是……咱们俩大男人,让一个弱女子给压着给那什么了,心理上什么感觉?想死吗?”
段长川:“……你看朕现在想死吗?”
云邪:“可是我想死……”
段长川:……
聊不下去了。
干脆去叫人:“长乐?过来送客!或者把风榣姑姑叫过来也行。”
被捂住了嘴:“哎,等一下,别叫姑姑过来!”
然而,说话间长乐已经领着人进来了:“可巧了,奴才正要通传呢,陛下就说要叫人进来,风榣姑姑快请进来吧。”
而后,一身素白衣裳的女人便迈步进了门。
手里捧着一达册子。
进来以后,先是弯腰朝段长川行了个礼,后瞥向一旁的青年:“为何不叫我过来?云儿,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惹陛下生气了?”
刚才还有些嚣张跋扈,问“我今晚治服她的几率有多大”的人,见着风榣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立刻整个人都规矩了。
“我现在哪敢惹他生气,他身子都四个月了。他就是嫌我说的太多,唠叨着他了。”
说完,乖乖起身跑到对面,和他家姑姑坐到了一块。
风榣笑着牵起他的手,问:“过来找陛下玩怎么没同我说?昨日,开在盛京的酒楼,掌柜的送来了账簿,我本想叫你一同过来呈给陛下,问了宫里的弟子才知晓,你已经过来了。”
“嗐,我怕你在忙,就没让人知会你。”
“最近确实有些忙,但一些铺子已经步入了正轨,接下来可以歇息一段时间。有什么想做的?我都可以陪你。入了六月份,荷花也该开了,找个时候去京郊的荷塘划一划舟?”
“咳,行啊。”
“嗯。”
腻腻歪歪的对话……噫。
云邪个没出息的,风榣说什么就是什么。难怪,风榣邀他晚上一同沐浴,他能直接答应,根本就是被吃的死死的。
段长川一边看着账簿,一边在心里腹诽。
而后把账簿往桌上一放,朝两人道:“这账簿先放在朕这里吧,朕全部看完还要一段时间。”
潜意思就是: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你们就走吧,朕不想看见你们两个腻腻歪歪。
风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款款起身,道:“白姑娘说,账簿直接呈给陛下,陛下自然能够看懂,我便先不做赘述。陛下看完以后有什么想同我说的,随时可以派人到司天监叫我。另外,我有些事须得同白姑娘说一声,陛下若有信需要递给白姑娘,可否先等一等?约莫明日或者后日,我将书信送来。”
“啊,好的。正巧朕今晚要给她写信,姑姑不必客气。”
“那我与云儿先不打扰陛下休息,这便告退了。”
“嗯。长乐,送风榣姑姑与云大人。”
“是。”
……
-
没了云邪那个烦人的,段长川终于有心思做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他今夜怎么过……要不,明日找个由头过去看看他?
段长川实在好奇。
但如果他们今天夜里真的做了,明日过去的话,肯定会吃一嘴狗粮吧?
算了算了,还是等过几日再说吧。说不定过几日,白素就回来了呢?
少年心里想着,铺开一张信纸,开始认认真真地写信。
[致我亲爱的Alpha,
见字如面。
对不起,这么久也没有回上一次的信,如今淮南疫情吃紧,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朕因为儿女情长的私事总是劳烦小七小八送信,总觉得于心不安,便想着等孙老的折子到了,再将你们的回信一同写了,让小八送过去。但风榣姑姑今日过来,说有事要同你说,朕便也有了给你回信的由头。
姐姐(划掉)近日过得如何?淮南是否已经入了梅雨季?还要劳烦你多看着一些,淮南去岁大旱,今年恐有洪涝的风险。朕也记不得是从哪处看过这类说法,或许记得不甚清晰了,但多仔细一些总没有错。
朕这段时日过得很好,前些日子有刺客越过御林军进了明圣殿,多亏你走前送的火器,朕将毒针打出去的时候,刺客被枪响惊到都未有回神,朕便将剩余的几个一并解决了,一共耗费了三枚,但御林军筛过一轮内鬼,并且加强了警戒,他们暂时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少年伏在桌前写了好久的时间,一页纸结束后又写了一页,将许多事情都进行了交代,反正现代的文字对于这个古代来说是完全加密的,也不怕被走漏。况且,小七和小八两人做事一向稳妥,原本也不用担心。
等到把心里的话全都写完,才发现:自己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页大纸。
明明心里的话都掏空了,却还是依依不舍。
望着最后的留白处,想了想,还是添上最后一句:
[上一次的第二封信,朕很喜欢
姐姐可不可以,再写一封
你的Omega:段小川]
想了想,又用毛笔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很像他自己的小人亲亲图。
不好意思地将墨吹干了,一同卷起来放到纸桶里。
想拿上一次的方巾再弄上一些信息素,又记起来,前几日拿方巾已经被他自己用来做坏事,给扔掉了。
于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明黄色、绣着龙纹的帕子……
然后,用手比划着往上面量:这个帕子,应该可以用来让白素咳咳……吧?
她是几根手指来着?三?四……?呃,五?倒也没那么多……
正比划着,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敲两下停一下,是暗卫有消息来报。
连忙将手帕放下,端端正正地坐好,道:“进来。”
来人身形矮小,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裳,竟然是本应该在淮南负责白素日常起居的小十一。
而且,是在白素临行前,他秘密叮嘱过,一定要看顾好白素,一旦她有任何染病的症状都要快马赶来禀报的暗卫。
所以,看见是小十一的瞬间,少年的脸上当即一白。
“你怎么回来了?皇后出了何事?”
小十一单膝跪到地上,连忙回禀:“陛下命属下看好皇后娘娘,若有任何身体不适定要前来禀报。此次瘟疫主要症状是咳嗽、畏寒、鼻塞高热,人在三两天之内迅速衰竭。皇后娘娘这几日有些咳嗽,讲话听起来也有一些鼻塞。属下记着陛下的嘱托,便马不停蹄地前来上报了。”
段长川听到后,当即身上一僵。
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瞬间便没了血色。
跪在地上的暗卫原本一直低着头,但等了一会没听见答话,终于抬头朝人看去。
才发现,少年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额边往下落,甚至整个人都坐不稳,马上就要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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