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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里泊岸——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3-02-26 17:11:43  作者:珩一笑【完结】
  孟水意眨着眼看他。
  那眼神太过水灵灵,像雨后的小水潭底的雨花石,他收了手,插进裤兜里,眼神撇开,“……都说得口干了。”
  “小舅,我请你喝东西吧。”
  便利店就在前方不远处,孟水意小跑着过去,捧回来一盒牛奶。
  “……”
  他想起她上次说的,牛奶助眠,看来她真记在心里了。
  这样的小姑娘,怎能不叫人心软呢?
 
 
第十一章 
  ◎小女朋友◎
  放学,孟水意推着单车,走在回家路上,一个男人叫住她。
  “小妹妹,请问一下,这个地址,是在这一块吗?”
  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个子挺高,头发向后梳,一身应该都是奢侈品牌,穿搭时尚,却不张扬。肩上浪荡不羁地挎了个大黑包,也是名牌。
  孟水意看向他手机屏幕,便签上的地址,正是她家那栋。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免起了警惕之心,倒退一步,“请问你找谁?”
  “我找我朋友。”
  “他叫什么?”
  她在那儿住了十几年,就算不认识,也知道哪家哪户姓什么。
  何无忧心道,想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长得也不像坏人吧,小姑娘这么提防他?
  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微笑,“他刚搬过去,估计你也不认识他,不过他长得挺帅的,比我差一点。”
  刚搬来的帅哥……孟水意能想到的只有小舅。
  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是很能将他和柏舟联系在一起。这人他油腔滑调的。
  孟水意客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在哪儿。”
  “这样啊。”
  何无忧倒也不急着找人,小妹妹挺有意思的,他想多搭讪几句,“小妹妹,你今年上高几啊?”
  他眯起眼,看她的胸口,“祁州市第……”
  孟水意连忙捂住校徽,她随手指了一处,“应该在那边,你过去找找看。”
  说完,她推起单车,飞快跑了。
  何无忧立在原地,开始怀疑人生,他是声音太猥琐,还是长得太恐怖,把人吓成这样?
  孟水意到了家楼下,见人没跟上来,才气喘吁吁地停了。
  今天骑着骑着,车链条就掉了,想着离家没多远,就推回来了。
  她蹲下身子,熟练地把链条搭好,在原地试了下,修好了,拿锁把车锁上。
  处理好,发现手上沾了黑色脏污,她打算回家再洗得了。
  “还好我又找人问了下,不然真被那姑娘唬住了,不就在这儿嘛……”
  听到这一道有点耳熟的男声,孟水意抬头,正是那男人。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寻过来了,撒谎还被逮了个现行。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愣,一个尴尬。
  何无忧咧开唇,笑意揶揄:“Hello,小妹妹,又见面了。”
  孟水意笑不出来,她扭过头往楼上冲,她一心想着进家门就好了,没成想,一头撞进一个怀抱。
  他的身上,沾着颜料的气味,高纯度的松节油,很香。
  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了。
  那晚谈过后,孟水意拧过自己所有别扭的想法,不再去探究路漫的私事,自己也轻松得多。
  她也感觉,她和小舅的关系更亲近了。
  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也知道了,他只是外表冷漠,不是冷心冷肺。
  于是,孟水意轻轻地叫他:“小舅。”
  “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她跑了一路,脸颊泛起绯红,额角沾着密密的汗珠,胸口现在还在微微起伏着。
  那副惊魂甫定的神情,活像被鬼追了。
  楼下传来脚步声,孟水意抓住柏舟的手臂,躲到他背后,小声说:“有个奇怪的男人。”
  “哪里奇怪了?”
  “他说他来找朋友,又说不上找谁……”
  说着,柏舟的视线投下去,越过栏杆,看到来人。
  “何无忧?”
  那熟悉的穿衣风格,不是何无忧是谁?
  “你怎么来了?”柏舟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向后,扶着孟水意。
  闻言,她探出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小舅,你们认识啊?”
  “小舅?”
  只剩几步台阶,何无忧三两步迈上来,和他们面对面,叉着腰,下巴轻扬,痞气更甚。
  “你啥时候多了个外甥女?”
  何无忧和柏舟相识多年,对他家里的关系网略知一二,但真不记得,他有个这么大的外甥女。
  “路漫的女儿。”柏舟如此作解释,拍了拍孟水意的头,“没事了,他来找我的,回去吧。”
  孟水意“噢”了声,上楼。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思忖半秒,觉得还是应该说:“那个,叔叔,刚刚不好意思骗了你。”
  小丫头还挺能屈能伸的。
  都被叫叔叔了,何无忧自然得做出长辈的表率,大方道:“没事,小妹妹你叫什么?”
  孟水意说:“我叫孟水意,流水的水,意思的意。”
  “孟水意。”何无忧重复了遍,容易想起春天的缓慢流淌的小溪,又或者,森林深处,一汪深不见底的静潭。
  “那我叫你小意可以吧?”
  下意识看了眼柏舟,何无忧捕捉到了,她点点头,“可以的。我先回家了,叔叔,小舅,再见。”
  桌上,玻璃杯中的热水冒着袅袅热气。
  屋子不大,站在门口,便可以将结构尽收眼底。作为不速之客,何无忧没半点自觉,踱着步子,自行参观着。
  柏舟懒得管他,倒了杯水,就继续坐在画架前。
  何无忧看了一圈,拖来一条椅子,坐柏舟边上,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习惯独处,而喜静的柏舟,听得皱紧眉头。
  不过显然,更聒噪的是何无忧本人。
  “哎,你说,我未满而立,怎么被高中生叫叔叔了呢?”
  柏舟反问:“她叫我小舅,还想让叫你哥哥?”
  “也是哦。”
  柏舟斜过眼,睨着何无忧,他这样看人的时候,眼神特别轻慢不善,“你怎么人家了,怕你怕成那样?”
  孟水意不是胆小如鼠的女生,她怕,说明他做了令人误会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你外甥女,逗了几句,诶,小姑娘不禁逗。”
  柏舟知道他什么德行,警告说:“别乱逗人家。”
  何无忧没见过他对女人这样,虽然那就是个女孩吧,“这么护着,真是你外甥女啊?”
  “名义上是。”
  何无忧抓住他的漏洞,“实际上呢?”
  “要你操那么多心?”
  柏舟起身,把画笔从泡笔桶里取出来,油画最麻烦的,就是洗笔,桶里水已经泡得乌七八糟了。
  何无忧“嘁”了声,“吃饭没?”
  “刚就是要去吃,被你堵回来了。”
  何无忧揽着他的肩,力道之猛,把他揽得一个趔趄,“走走走,你请我吃饭去。”
  柏舟一抬手肘,顶开他,去水龙头下,用香皂搓洗笔头,“我请?”
  “跑大老远过来,就招待我一杯白开水,还这语气,太过分了吧哥。”何无忧捂着心口,一副受伤惨重的样子。
  “你来干吗的?”
  何无忧给他寄过东西,循着地址找来,柏舟不惊讶。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从帝都过来,还要坐几个小时飞机。
  “看你啊,我也好久没回祁州了。”
  何无忧是祁州人,这几年跑去帝都发展了,那边艺术土壤更肥厚,艺术家更多。
  何无忧拖他的胳膊,有点猛男撒娇的意思,“我饿死了,能不能一边吃一边说?大哥,我请你行了吧。”
  “等我会儿。”
  “行……你这咋搞的?”
  柏舟低下头,今天他穿的是件湖蓝色薄毛衣外套,臂上有道很明显的黑色指痕。
  稍一回忆,碰过他的,除了何无忧,就只有孟水意。
  “我去换下来。”
  他洗完笔,走到卧室换了件外套,和何无忧一道下楼。
  “你外甥女住你对门啊?”
  “你想干吗?”
  “你别一副‘我想拿她怎么样’的口气好不好?”
  柏舟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没换那么多女朋友,我也不会怀疑。”
  何无忧大呼无辜,“我就是看她漂亮,想逗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也不至于对十几岁的女孩子下手,那不成禽兽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曾料到,不久之后,成禽兽的,会是柏舟。
  毕竟,在所有熟悉柏舟的人看来,哪怕,他不是朵高岭之花,也绝非是生在寻常花园的,可以任意采摘的玫瑰。
  他们赌过一个又一个约,猜他会被哪种类型的拿下,最后时间太长,全都不了了之。
  他的生活贫瘠荒芜到,好像只有母亲,画画两件事。
  柏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个未解之谜。
  柏舟把何无忧带下楼,最后说:“她还是高三生,要高考的,别去打扰她。”
  “行了行了,我也就在这待几天,面都未必见得着。”
  何无忧嘀咕了句:“不知道的,怕是以为那是你小女朋友呢。”
  “嗯?”
  柏舟眼一眯,眼尾一挑,眼神似一把把细小的寒冰刀,直戳戳地刺向何无忧,仿佛在说“是不是想死”。
  何无忧“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盒,讨好递去。
  柏舟抽出一支,何无忧的火随之凑上,他也给自己点了,两簇烟雾迅速腾起。
  “你到底来干吗的?”
  “先吃饭。”
  何无忧拉着他,就近找了家干净馆子,点了一堆菜。
  抽过一支烟的柏舟,此时慵懒地靠着椅背,右腿架起,目光也是怠懒的,落在对面的冰柜上。
  里面摆着各种牛奶、饮料,其中,就有前两天孟水意给他买的那款。
  柏舟喝了。
  可想而知的,牛奶助眠这个说法,对他起不了效。
  菜品简单,上得也快。
  何无忧拆了副筷子,盛了碗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想到价格便宜,味道还不错。”
  柏舟想起,这家店就是之前,孟水意向他推荐的。
  他执筷,尝了口。
  菜挺新鲜,没什么复杂的口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何无忧中午没怎么吃,这会儿饿狠了,顾不上和他说话,柏舟也不急着问,慢条斯理地吃着。
  柏舟吃得不多,就放了筷,一条手臂随意地搭着椅背,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纸巾盒。
  开开合合的,像在玩打火机。
  眼帘垂着,深邃的眼神尽数敛起,不知在想什么。
  何无忧吃了两碗,从他手里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柏舟这才开口:“说吧。”
 
 
第十二章 
  ◎七窍玲珑◎
  从何无忧的的口中,柏舟得知,被拒绝后,那位大老板仍不死心,邀请何无忧来祁州。
  所有开销,暂停工作的损失,皆由他们包揽。
  他们开出的条件,一定是全祁州至优的,不会让柏舟失望。
  即使,最后合作谈不成也没关系,坐下来,喝杯酒,权当交个朋友。
  “对方这么有诚意,就见一面嘛,也没什么损失。”
  何无忧觉得,混社会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多个朋友就多个门道,若是有钱有势的,这条人脉比自己死命奋斗多少年都有用。
  柏舟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挺有本事啊,把你游说得反水。”
  “这怎么能叫反水呢?”何无忧急了,“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就是……”
  “哦。”柏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王八蛋。”
  何无忧无力了:“我的意思是,他们那种人的圈子,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卖画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借着画展的名义,做些不见光的勾当?”
  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有的是手段,将灰色地带的交易,粉饰正常。
  何无忧一愣,柏舟继续道:“‘路舟’虽也不是自诩清高的艺术家,我也不希望这个名字被玷污了,要走就干干净净地走。”
  说到这个,何无忧还有一事不明:“你除了你妈给你留的房子,有什么家业要继承?”
  柏舟散漫地看着桌面,眼皮都懒得掀,“父业子承。”
  “你不是没……”话到一半,何无忧陡然止声,怕戳着他的痛处。
  都知道柏舟和母亲一起长大,他也只有母亲。不是不准提,他快三十的人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介怀自己是没父亲的人。
  但终归,不提为好。
  “吃完了吧?吃完走了。”
  柏舟走到前台,把他们那桌的账结了,何无忧巴巴地跟上去,“不是我请么?”
  “我也算东道主,不说你请,你肯定挑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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