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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善(重生)——辣椒小七【完结】

时间:2023-02-26 17:16:20  作者:辣椒小七【完结】
  “若她侵犯了你的利益,你会动手伤害她吗?”
  傅言之眼眸冰冷,直直的审视着她,让她无从躲避。
  周姒颤抖着道:“在殿下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剖析她一切的刀。
  “也许我会做一些事,”她分辩道:“可不是针对姜沉鱼,我只是自保……”
  傅言之微微颔首,道:“我明白了。那婚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周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殿下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嫁给陈澍吗?”
  傅言之神色一凛,与她避开了不远不近的距离,道:“我是庶子,若想走到那一步,便不得不借助外力,你明白吗?”
  周姒顺从的点点头,道:“我知道我帮不了殿下什么,更不敢拦着殿下去实现宏图大志。无论这亲事是否议定,我都会为殿下守着身子,我不敢求什么名分,只求殿下不要忘记我,等殿下大展宏图那日,能把我留在身边侍奉。”
  傅言之浅浅道:“会的。”
  他口中答着这话,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竟会浮现出一场凄厉至极的大火,还有沉鱼憔悴而绝望的眼睛。
  那眼神看得他心头一紧,像是心脏被人狠狠攥起来似的,压迫得他无法呼吸。
  他不自觉的捂住胸口,用手指捏住眉心,想让自己好受些。
  “殿下,你怎么了?”周姒赶忙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
  傅言之却下意识的推开了她。
  周姒一愣,手便僵在了原地。
  傅言之却未曾察觉到周姒的不安,他只是固执的想着脑海中沉鱼的神情,她竟会那样痛苦的看着自己吗?
  不……她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呢?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大约是疯魔了,才会相信她会有那样的眼神。
  可那梦中的一切,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是那样真实。
  也许,那真的是上辈子的事了。
  周姒在一旁瞧着,心底早已凉了几分。她强忍着心底的不安,款款走到他身侧,道:“殿下?”
  傅言之回过神来,道:“我无事,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那梦里人……是姜二娘子吗?”
  “自然不是。”傅言之忙不迭的否认,道:“怎么会这么问?”
  周姒苦笑道:“这些日子殿下总是心不在焉的,也只有看见姜二娘子时,才会有些表情。”
  傅言之听着,面上一冷,连眼眸都带了三分阴鸷。
  周姒赶忙道:“是我失言了。其实殿下如此想也无可厚非,大约只有姜二娘子能让殿下得偿所愿。”
  傅言之眸中的寒意更深,他脚下一顿,转头看向她,冷声道:“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办到。还有,以后不许提她。”
  “是。”周姒应着,急急跟上了他的脚步。
  *
  “掌柜的,此地距离长安已有数百里,按照这个脚程,估计还有半个月便能到玉门关了。”
  “知道了。”沈娘子说着,瞧了瞧身后的马车,道:“到前面的茶肆就歇歇罢,大家伙也累了。”
  “好嘞!”伙计答应着,赶忙下去吩咐了。
  沈娘子将头巾拉上去些,遮住了头顶的太阳,朝着身后马车里道:“人还没醒吗?”
  马车里的侍女笑着掀开马车的帘子,道:“娘子,他醒了!”
  “醒了?”沈娘子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马车里极宽敞,到处都铺着厚实软和的皮子,又生了炭火,里面丢了些果壳,便氤氲出淡淡的果子香气。
  侍女赶忙让出位置,让沈娘子坐到躺在马车里的男子身边,道:“娘子真是有眼光,这样好看的公子,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
  沈娘子笑着道:“你跟着我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只是你,连我都没见过这样俊俏的男人。”
  那男子躺在榻上,听着她们调笑自己,只觉怒火中烧。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他全身都疼得厉害,像是刀割似的,实在使不出半点力气。
  沈娘子见状,忙扶了他起身,道:“你别急,我听那小娘子说了,你这药效力虽大,却也后劲十足,且得养些日子呢。”
  “是你?”喉头滚动,便针扎似的疼。
  “你认出我了?”沈娘子大喜,道:“那日一别,我还当你不记得我了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
  沈娘子笑笑,道:“有人把你抵给我了呗,她可说了,我救了你的命,你便是我的了。”
  “谁?”傅恒之艰难道:“谁把我抵给你了?”
  沈娘子笑而不语,她将食指抵在他唇上,道:“这是秘密,我答应了不说的。”
  她说完,便看向侍女,道:“照顾好傅公子。”
  “诺。”侍女应道。
  沈娘子满意的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马车。
  傅恒之只得看向那侍女,道:“这是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侍女笑吟吟的服侍他躺下,道:“去西域。公子别急,还有十天半个月也就到了,有沈娘子在,公子不会受苦的。”
  西域……
  傅恒之心头一跳,道:“那长安呢?”
  侍女道:“这里离长安可远,公子若要回去,便等身子好了再说罢。”
  “不行!”傅恒之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他要回去,他若是走了,他母后该当如何?沉鱼又该当如何?他不放心……
  可他还没起来,便重重的倒了下去,昏睡过去了。
  *
  等到傅恒之再次恢复意识,便已是三日之后了。
  沈娘子坐在他面前,气定神闲的捣着罐子里的茶叶,道:“我是学不来你们长安女子那般的烹茶手法了,这是西域人爱喝的茶,你尝尝?”
  傅恒之坐在她面前,面容清俊,神色却冷得如同霜雪,道:“不必了。等明日一早我便启程,这些日子诸多搅扰,多谢了。”
  沈娘子闻言一愣,转而一笑,道:“公子打算去哪儿?”
  “回长安。”他淡淡道。
  “长安?”沈娘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道:“长安可还有公子惦念的人?若是没有,也不必回去了。”
  “自然。”傅恒之不愿多言。
  沈娘子没劝他,只悠然将罐子里的碎茶拨在茶盏中,又烹了热水,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只茶盏吃了起来,道:“我听闻长安这些日子出了不少事,皇后崩了、太子薨逝,乱得很呢。”
  傅恒之眼眸微动,将茶盏缓缓端起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到底是洒了些出来。
  他浅浅抿了一口,还未抬头,眼底却早已是猩红一片。
  沈娘子察觉到他的情绪,只低叹一声,道:“听说太后去了皇城寺祈福,想来便是为了这个罢。”
  许久,傅恒之才终于收敛了情绪,开口道:“娘子可有沉鱼的消息?”
  “谁?”沈娘子恍然道:“哦,就是那日随你一起来的小娘子罢。”
  傅恒之道:“是”。
  沈娘子笑着道:“她生得美貌,又出身不俗,自然不会难过的,你又何必担心她?”
  她说着,凑到他身前,莞尔道:“她当真是你妹妹吗?”
  傅恒之没说话。
  沈娘子笑笑,识趣的退回了位置上,道:“你不说便罢,我也不多问。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想你自己的处境,若你当真回了长安,能见到她吗?就算见到了,又能给她什么好处?只怕会拖累她罢?”
  “她这个年纪,也该议亲了吧?若是你回去了,你要她如何自处呢?你且细想想罢。”沈娘子说完,便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慢用”。
  言罢,她便走了出去。
  傅恒之坐在原地,眼眸一寸寸的冷下去,只听“砰”的一声,他竟将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
 
 
第30章 三年(二)
  山中岁月长, 不知不觉,沉鱼来到皇城寺已有些日子了。
  桔梗笑吟吟的走过来,道:“二娘子, 公主殿下来瞧您了。”
  她说着,让开半身的位置,便见傅维昭款款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身量很高,却是过分的瘦, 脑袋低低的垂着, 显得摇摇欲坠。
  “沉鱼你瞧瞧,我带谁来了?”傅维昭笑着道。
  沉鱼仔细瞧着她身后的少年,恍然道:“卫不疑!”
  那少年抬起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眼里全然没了当初的光彩, 只是淡淡道:“见过姜二娘子。”
  沉鱼惊诧于他的变化,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不必拘着了。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吗?”
  卫不疑语气平静, 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道:“苟活而已。”
  沉鱼看了傅维昭一眼, 只见她担忧的摇摇头, 一脸的无可奈何。
  沉鱼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便只温言安慰了几句, 便让桔梗带他下去歇着了。
  傅维昭见他出去,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道:“这孩子整日这样自苦, 我实在是担心。不惑哥哥将他托付给了我, 我实在是害怕辜负他……”
  沉鱼扶着她坐下来, 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年纪这么小便遭此大劫,自然是受不住的了。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用真心待他,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傅维昭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这信送到了宫里,我瞧着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便悄悄收下了,没让旁人知道。”
  沉鱼接过信封,瞧着信封上的字迹,心底便明白了几分,道:“多谢。”
  傅维昭摇摇头,道:“是我该谢你才是,若非你求了父皇将不疑留下来,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沉鱼笑着道:“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她说着,将信打开,仔仔细细看着信上的内容,半晌,终于松了一口气。
  傅维昭笑着道:“怎么?尘埃落定了?”
  沉鱼点点头,道:“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傅维昭道:“这里僻静,你自然是吃得香睡得好,可宫里有些人只怕是夜不能寐呢。”
  “什么?”沉鱼来了兴致。
  傅维昭道:“如今皇后之位空缺,宫里那些娘娘们自然是拼了命的在父皇身边表现,我那些兄长们也起劲得很,各个跃跃欲试的,我瞧着就觉得累。还好我是个公主,要不然依着我母妃的性子,只怕也不能容我如此。”
  她说着,凑近了沉鱼,低声道:“六哥让我和你说,他心里很惦记你,只可惜我母妃如今管得他甚严,日□□着他在德阳殿读书表现,实在腾不出空来看你。”
  沉鱼轻笑道:“我知道,你只管让他安心读书便是。”就算读不出什么长短,只要能恶心傅言之也是好的。
  “对了,周太傅知道我来看你,便托我带了许多书给你,我方才都拿给桔梗了。他老人家心里惦念你,嘴上虽不说,我也是明白的。那些书我瞧了,都是这些日子他授课时讲的,想来是怕你在这里荒废了学业。”
  沉鱼心头一软,道:“他老人家身子还好吧?”
  傅维昭道:“整日里责罚我们,怎么会不好呢?你就放心吧。”
  沉鱼笑着道:“是啊,倒是我多虑了。”
  周太傅的身子一直很硬朗,上一世若非他执意不肯让周姒入宫,也不会被傅言之和周姒联手设计,害得他身败名裂,郁郁而终。
  她想着,眼眸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
  三年后。
  “母后,这次无论说什么我都要把沉鱼带回去了。”傅婠说着,瞥了一眼在院子里悠哉游哉荡着秋千的沉鱼,道:“沉鱼不小了,若是再不议亲,只怕会耽误了她。”
  薄太后笑着道:“哀家可没拘着她,不过哀家倒是小瞧了她,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这样耐得住寂寞,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从没闹着要回去过。”
  傅婠有些不耐烦,道:“她自小是母后带大的,自然和母后最亲近。母后不回去,她怎么肯回去?”
  “如此,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倒在哀家这里了。”
  “此次万寿节,安弟进京,趁着这个机会,您也该回去才是。这么多年了,您不想见见安弟吗?”
  淮南王傅安是皇帝和傅婠的胞弟,因是幼子,薄太后便偏疼他些。只是再心疼儿子也不能乱了祖宗家法,除了皇帝召见之外,藩王是不得随意离开封地的。
  薄太后听着,不觉长吸了一口气,道:“如此,哀家便如你所愿罢。”
  傅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不觉又看向沉鱼,她正和姜落雁热络的说着话,瞧着倒与常人家的姊妹俩无异了。
  沉鱼这孩子,还真是不同了。
  她心中想着,又道:“此次博之也会来吧。”
  薄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是啊,落雁也大了,也该帮他们两个把婚事办了。”
  傅婠听着,只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道:“母后,这些年淮南不是没有传来过消息,博之实在是……”
  薄太后眯了眯眼,声音微沉,道:“婠婠,平素的事哀家都可依着你,可这件事不成,你明白吗?”
  傅婠咬着唇,道:“可是……”
  薄太后叹息道:“落雁是个好孩子,等她嫁过去管束着些博之,他会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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