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呢外套因为价格贵,最后被京大的一个女学生买去了。
苏星辰并不在意,冬季漫长,大家日子会越来越好,总能卖出去的。再说了,她现在门头房是自己的,不用交房租,手里也有钱不怕压货,所以根本就不紧张。
苏星辰从几个袋子里扒拉出几件衣服,熨烫好了递给夏如琛,“试试。”
夏如琛看她,“我有棉衣。”
“我知道,试试。”夏如琛虽然有洁癖也讲究,但只要衣服款式板正,洗的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新款并不是很在意。
苏星辰递给他的是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他一穿上,苏星辰就绕着他转了一圈,夸奖道,“不错,很帅气。”
他身上原本就穿着一件西装裤子,配上羊绒大衣显得更加挺拔修长。
苏星辰看的心思乱动,拿了衣服便和王艳萍说了声拽着夏如琛出门了。
夏如琛不解,“怎么了?”
“回家。”苏星辰拉着他路过晓云服装店的时候,赖晓云正好也看了过来,里头似乎也堆了一堆的衣服,赖晓云正在那儿整理,看见她的瞬间,赖晓云将目光落在了夏如琛脸上,半晌挪不开眼。
苏星辰翻个白眼,拉着夏如琛便走。
路上夏如琛说,“我有点事。”
苏星辰挑眉,“干嘛去?”
夏如琛不说了。
苏星辰松开他,“那你去吧,我回去干活。”
说完不等夏如琛说话已经跑回去了,夏如琛笑了一声也没去追,当真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艳萍见她去而复返有些奇怪,“怎么又回来了。”
苏星辰郁闷道,“没事儿,我跟你收拾完再走。”
该挂墙上的挂墙上,该放后面货架的放货架,剩下的还得拿到楼上分门别类的放起来。
苏星辰觉得楼上有些狭窄,便问王艳萍要不要重新找个地方住。王艳萍摇头,“不用,在这儿挺好的,我一个人住也挺方便的。”
苏星辰有些担心,“但冬天太冷了。”
“有蜂窝煤还行。”王艳萍知道她是担心,便解释道,“我没离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下了班就洗洗睡了,但在我离婚的时候,整天都是碰冷水,比起那样的日子现在舒服多了。”
苏星辰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攒攒钱,手紧一点儿,等攒多点我给你添点儿,你也去买个筒子楼也算有自己的家了。”
听她这么说王艳萍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她扯了扯嘴角说,“好。”
苏星辰一个月光基本工资就给她三十多,上个月连上提成王艳萍到手七十多块钱,这比她以前的男人工资都高。
忙活完了苏星辰就回去了,路过菜市场到底还是买了鸡买了鱼这才回家去了。
她回去时夏如琛还没回来,苏星辰便去厨房准备晚餐,辣子鸡、清蒸鲈鱼再炒一盘油菜,还蒸了米饭。
忙活完夏如琛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袋子。
苏星辰说,“洗手吃饭。”
“等一会儿。”夏如琛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苏星辰挣扎,“别闹,我身上全是油烟味儿。”
这时候可不比后世有油烟机,现在做饭那油烟四处乱窜,能呛死人,闻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能闻到味道。
夏如琛道,“没事。”
苏星辰还待再说什么,夏如琛把一个东西套在了她的手指头上。
苏星辰惊讶,抬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枚金戒指。
“你去买这个了?”
夏如琛嗯了一声。
苏星辰皱眉,“你哪来这么多钱?”
家里的钱都是苏星辰在管,夏如琛平时只带几十块钱吃饭的钱。
夏如琛道,“这阵子不是一直帮教授做研究吗,有了成果,国家奖励了他,他又奖励了我。”
一听这个苏星辰来了精神,“还能拿那么多奖励?”
夏如琛无奈道,“我这只是边边角角。买这个我自己还是添了一些的,所以接下来生活费还得请苏星辰同志再给一点。”
闻言苏星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人。”
不过苏星辰心情也好起来了,俩人将菜端进屋,苏星辰看着金戒指高兴的不行,还掏出一瓶酒,“一人就一杯。”
夏如琛心情也不错,觉得喝点酒气氛更好,只可惜他们没有红酒。
俩人吃着菜喝着酒,饭后苏星辰的脸都红扑扑的了,格外的诱人。
这时候外头天也凉了,夫妻俩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默契的忙活起来。
烧水洗碗再洗澡,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折腾到炕上去了。
俩人才渐入佳境,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夏如琛咬牙入港,“谁来也不行。”
苏星辰气喘吁吁,浑身乱颤,“不管了,管他是谁呢。”
隐隐约约的,苏星辰似乎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但这时候谁管的了这么多。小别胜新婚,谁来打扰他们那就是仇人。
第60章 一言難盡
两人到底折腾完了才起来, 夏如琛道,“你慢慢穿,我去看看。”
苏星辰实在没了力气也懒得动弹,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个时间谁能来找他们?
她爬起来穿着衣服, 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瞧着, 但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夏如琛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苏星辰问,“谁?”
“你那个舍友。”夏如琛道,“就在你店附近那家那女的。”
他一说苏星辰惊讶道, “赖晓云?她大晚上的来找我干什么?”
夏如琛讥讽道, “说是来道歉。”
又来了。
苏星辰眼皮都快翻抽筋了, 她都想不明白了, 这个赖晓云到底想干什么,俩人都闹成这样了, 突然又跑来跟她道歉?脑子里装了屎吗?还是觉得她这人太大方什么事儿都能原谅?
夏如琛道, “我给撵走了。”
他没说的是这女人见了他后矫揉造作,甚至还企图勾引他。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苏星辰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收拾一下睡觉吧。”
结果夏如琛站着不动, 苏星辰挑眉, “你又想干嘛?”
夏如琛说, “现在时候还早……”
苏星辰看着他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她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来啊, 大宝贝儿~”
俩人才亲上,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了, 夏如琛恨恨的说了句脏话,苏星辰险些笑抽过去。
夏如琛脸色非常不好看了,苏星辰拧眉细听,突然道,“似乎是隔壁王大娘的声音。”
说着俩人飞快的爬起来,这么晚来找他们恐怕是有什么事儿。
“我去开门。”夏如琛先一步出去,苏星辰也紧跟上。
门外王大娘道,“你们卞大爷晕倒了,得赶紧送医院去,我这也不知道找谁了,就过来找你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拉上板车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过去,卞大爷如今还躺在屋里的炕上,夏如琛见炕前围着几个老人连忙上前,“都先让让我看一下。”
待众人让开路,夏如琛过去又是摸脉又是翻眼皮给简单检查一下,“先去医院吧。”
虽然他以前也是医生,但到底不是精通这方面的,怎么样的情况还得经过仪器检查才知道。
一旁的王大爷愧疚道,“早知道我就让着他点儿了。”
去医院的路上,几个大爷你一言我一语的,苏星辰这才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今晚几个老头下棋下的上头谁也不肯回去,于是又来卞大爷家里继续下,谁知道和王大爷下的时候输了,俩老头就吵了起来,结果卞大爷正吵着突然呼吸急促然后捂着胸口就倒下去了,这可把一众人给吓坏了。
夏如琛听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果不其然,到了医院一检查,说是脑梗,得住院治疗。
几位老人也听过脑梗,更害怕了。
等人救过来之后,夏如琛去跟大夫沟通了一下,回来老人们围过来了,“老卞怎么样了?”
夏如琛如实道,“他这还属于轻微脑梗,人已经救过来了,往后得多注意,不能生气,不能情绪起伏。”
王大爷忙摆手,“以后不跟他吵了,我让着他。”
其他的老头也忙这么说。
他们这些人在一块住了一辈子了,相互间也是个伴儿,谁走了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夏如琛嗯了一声,然后道,“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说着他又看向苏星辰,“你也回去休息。”
苏星辰不干,“我陪着你。”
万一卞大爷行了需要照顾,就夏如琛那洁癖样儿怎么照顾。
转身苏星辰问王大娘关于卞大爷子女的事儿,王大娘皱眉道,“他儿子不是东西,当年运动开始后院子被收走了,儿子就带着一家人跑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倒是有个姑娘,但嫁的远,说是去西北了,也回不来了。”
就因为如此卞大爷才自己强硬起来,苏星辰难以想象这老人这么多年是如何撑过来的了。
苏星辰不肯走,把手电筒给了王大娘他们让他们先回去了,王大娘道,“明天一早我过来给送饭。”
人都走了,病房里也安静下来了,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周多没怎么在一起了,结果就碰上了这事儿。
病房里三张床位,靠外的那一张没有住人,夏如琛道,“我守着,你在这儿睡一觉吧。”
苏星辰看他,“那半夜你喊我,我俩换班。”
夏如琛笑,“好。”
苏星辰合衣躺下,夏如琛将他的外套给她盖上,“睡吧。”
俩人在家就折腾了那么久,苏星辰也的确困了,躺下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
夏如琛看了眼卞大爷心情很复杂。
其实于他们来说卞大爷并不熟悉,只是房东的关系,可看着卞大爷躺在这儿又觉得可怜。
脑梗这次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日后如果不注意可能还会有第二次,那时候就更危险了。
而且卞大爷这人脾气挺暴躁的,真让他平心静气估计也挺困难的。
半夜的时候卞大爷醒了一次,夏如琛照顾着他上了厕所又擦了手,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倒不是嫌弃卞大爷,只是自己心里那一关过不去,卞大爷睡着后,夏如琛自己在厕所洗了好久。
夏如琛到底没舍得喊苏星辰,苏星辰一睁眼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了,苏星辰皱眉,“你怎么不喊我?”
“没事,上午我没课,可以回去补眠。”夏如琛说着看了眼卞大爷的点滴,然后出去喊人。
七点多,王大娘和隔壁大院里几个大娘带着早饭来了,知道他俩还是学生便催着他们赶紧回去,“我们又没什么事儿,我们在这陪着他就行了,你们快回去上课吧。”
王大娘以前对这俩说实话印象没多好,但昨晚小两口的表现真的让王大娘刮目相看。等苏星辰两口子走了,王大爷醒了,王大娘就忍不住叨叨,“这小两口人可真是不错,昨晚跑前跑后的,还给你垫付医药费,又守了一宿的。比你那儿子可强多了。”
见她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王大爷拿手肘捣她,“不会说话别说。”
王大娘反应过来忙又说别的去了。
卞大爷躺在床上也没吭声,似乎对儿子这话题也没什么反应了。
苏星辰和夏如琛回到家简单洗漱苏星辰就回去上课了,临走前还问他,“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夏如琛想了想,“不一定,应该能回来。”
苏星辰点头,“知道了。”
看着她出去,夏如琛忍不住叹气。
原以为上了大学了院子也租了俩人能够一直在一起了。可现实终究不是理想。
可苏星辰也说的对,他们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追求的事情,长相厮守那是不可能的。
傍晚下课,苏星辰先去店里转了一圈,便准备回去了,赖晓云从店里出来看见苏星辰的时候过来了,“星辰。”
苏星辰没空搭理她,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鲫鱼又买了点豆腐,回去将鲫鱼两面煎黄又倒了开水炖上豆腐,苏星辰不由在想赖晓云的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她和赖晓云可真没什么好说的,那赖晓云到底想干嘛?
想不通苏星辰就不想了,鲫鱼汤熬好,又炒了一盘子白菜,放在饭盒里拎着。
才出门就碰见王大爷,王大爷道,“你卞大爷今天中午死活要出院,现在已经在家了。”
苏星辰一听也觉得无奈,“这老头怎么还跟个小孩是的。”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一点都不假,就卞大爷那炮仗脾气,怎么着也算个不听话的小孩了。
苏星辰和王大爷说了几句话就去了西边卞大爷家。
那边院子比他们住的院子小一点儿,东边没有厢房,正屋两间,老人自己住着倒是很宽敞。
她到那儿的时候李大爷几个正陪他说话,见苏星辰来了,不由羡慕,“你这卖房子倒是卖出个亲人出来。”
卞大爷哼了一声,亲人还不如个陌生人呢。要不是些邻居他都死在院子里头也没人知道,那些所谓的亲人可一个不见踪影。
苏星辰笑了声过去厨房找了碗将鱼汤倒出来,又把买的馒头拿上,“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先吃着,想吃什么跟我说。”
卞大爷又哼了一声,拿着勺子开始喝汤。
鲫鱼汤肉是没法吃的,连同刺都被苏星辰鱼刺都被苏星辰给捞出来扔了。
鱼汤配着馒头,再就着白菜,老爷子呼啦啦的一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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