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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就很适合看一个电影。
许又没有过多纠结。
选择了苏景琛的隐藏剧情。
他和向晚意有点关系。
和江镜有点关系。
中心枢纽点。
闭上眼，白雾散去。
向晚意看起来很狼狈。
她本身承受能力就不怎么好，如今受了不知道什么刺激，崩溃极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苏景琛笑得依旧温柔。
“一一，我无意剖析自己。”
“可对于我来说，我从不需要任何爱。”
向晚意脸色惨白，“是你说，我救赎了你，我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的。”
苏景琛古怪笑了：“救赎？”
他说，“傻姑娘，如果这样你觉得好受的话，那你可以一直救赎下去。”
向晚意面色更白了。
好像下一秒就能够晕过去。
苏景琛：“我要工作了。”
向晚意猛地崩溃，尖声说：“工作就那么重要吗？！你已经这么成功了，就不能陪陪我吗？你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一点都没有吗？”
苏景琛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别激动。”
他带着她走到落地窗面前，俯瞰这座繁华城市，“你看看对面的商场，她挂着你的照片，很多人崇拜你，喜欢你，为你欢呼，而你也成了影后……”
他嗓音带着蛊惑。
“你不想站的更高吗？就仅仅止步影后了吗？”
向晚意挣扎着后退。
“不，不要让我看，那不是我，不是……”
脸不是她的。
演技也不是她的。
活跃在荧幕上永远是许又。
永远都是许又！
她站在镜头面前，从来都是许又的模样，就算现在许又死了，她也逃脱不了这个阴影。
可大家像是从未察觉到一般。
追捧着她，就像是在追捧许又。
火爆程度。
就连苏景琛新的写字楼都能看到许又。
向晚意猛地一顿，定定看着苏景琛：“你爱这张脸吗？”
苏景琛笑了。
“当然。”
向晚意哆嗦说：“你喜欢许又？”
听到死者的名字。
苏景琛一成不变的神色发生了点变化，似是怀念，而后认真摇摇头，“不，只是欣赏而已。”
向晚意：“欣赏？你欣赏她？”
她像是觉得可笑，“你连江镜都没放在眼中，你欣赏她？”
她忽然握住桌子上的剪刀。
“我要毁了这张脸！”
苏景琛温和说：“请便。”
向晚意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下得了手，在苏景琛冰冷又温和的眼神中，被助理请了出去。
没多久。
这里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苏景琛给林寂野泡了一杯茶，“你看起来没休息好呢。”
他目光落在林寂野脖子上的玉。
露出追忆神色。
“我记得，这曾经是许小姐的。”
林寂野端起茶杯，氤氲水汽漂浮起来，他没有喝又慢慢放下，无名指依旧戴着婚戒，“我想请苏总出庭作证。”
“我们都知道，又又并没有下药，她是被诬陷的。”
“在此之前，她已经决定和我离婚了，即便喜欢你，也没必要迫切到下药。”
苏景琛笑：“我为什么要帮忙呢？”
林寂野：“苏总或许想要‘Y’系列的专利。”
苏景琛慢慢坐直身体。
脸上的笑容落下几分，“‘Y’系列对人工智能来讲是跨时代的成果，林先生，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林寂野：“那是我研究出来的。”
苏景琛觉得荒谬，“你本能改变世界，但你选择了一个死人。”
林寂野冷冷说：“苏总，请尊重逝者。”
苏景琛似是歉疚说：“我一向很尊重许小姐，刚刚只是太过惊讶。”
“我只是很难想象，你的选择。”
“林先生，你年轻时选择情爱，老了会后悔的。”
林寂野：“不劳苏总费心。”
他的眼神堪称冷冽。
这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林寂野的眼神只是清冷，那种不入尘世谪仙般的清冷。
动作之间。
苏景琛能看到他脖子上戴着的另一枚女士婚戒，和那块玉格格不入。
又是玉又是钻石。
这和林寂野的品味真不搭。
但显而易见。
这些都是和许又相关的。
他戴着许又的玉，戴着两枚戒指，拼命感受着已逝之人留存在人世的气息……
苏景琛似是怅然：“我只是好奇。”
“好奇这种深刻的情爱。”他语气温和，“小时候，我父亲曾经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不要误会，我家庭其实很幸福，我父母都很疼我，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的疼我，但医生说我具有反社会人格，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我父亲就教我笑。”
“教我温柔对待世界。”
“教我温和待人。”
苏景琛：“他教的很成功。”
“他死的那天我也在笑，我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开心，我就是觉得，他的死就跟路上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运气好的话，一个人一天无意间能踩死十来只蚂蚁。”
他深深叹了口气。
“许小姐的死我很抱歉。”
“这个是很真情实感的抱歉。”苏景琛微笑，“所以我会出庭作证。”
第52章
许又从剧情中抽身的时候, 还有那么几分讶然。
她睁开眼。
穿着泳裤的林寂野正慢慢走进温泉池，见许又睁开眼，动作微顿。
“……”
他半只脚都在温泉池里, 颇有几分迟疑, 礼貌询问，“我可以来吗？”
池子很大。
林寂野刚刚还去准备了点心，摆在托盘里，漂浮在水上, 还准备了梅子酒。
许又望着林寂野的劲瘦，甚至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冷白皮的皮肤被温泉水熏染了层粉色, 水流没过腹肌, 停留在胸膛上方一点, 遮挡住了重点部位。
还好这里没有摄像。
不然许又很担心直播间门能不能存在。
林寂野，怎么看起来有点欲呢？
和剧情后期, 颓废瘦削完全不同。
那时候的林寂野也是个绅士。
只不过气质更偏向颓废厌世，甚至有几分病态。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林寂野轻轻问。
许又挪开视线，忽而说，“我奶奶有一块玉，是个传家宝, 一代一代只传给儿媳。”
但没有传给江镜。
许又原本以为她奶奶不喜欢江镜只是三观不合，现在想想很可能还另有隐情。
还有向晚意说的那句话。
“你连江镜都不放在眼里……”
由此可推。
要么江镜手段厉害, 要么江镜的身份另有隐情，或者两者都有。
许又一瞬间门想到狸猫换太子。
她对自己是否是江镜的孩子感到怀疑, 如今突然想，也许苏景琛是江镜的孩子。
只不过即便是假孕。
她和苏景琛的年龄也差将近五岁左右，不考虑健康问题, 这中间门都能再生一个孩子了。
许又被这个猜测弄得有点恶心。
——倘若他们真的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后期在向晚意的系统作用下爱上苏景琛，又荒谬又恶心。
她端起梅子酒抿了口。
入口微酸，又蕴含浅浅酒香，后味回甘，恶心感被压下去了点。
林寂野还在安静等她回话。
见她也过分安静，便主动询问：“你的意思是，我想要玉，就得入赘？”
许又：“……”
逻辑完美而优秀。
她又喝了一口酒，“没，我随口一提。”
只是好奇为什么自己在梦境里会将这块玉给林寂野。
转念一想。
她爷爷去世，又无父无母，唯一能托付的也只有林寂野了。
许又微微垂眼。
这个梦境不能深究。
乍一看是苏景琛的剧情。
仔细细品，全是林寂野的感情。
在她死后为她的清白奔波。
活的日渐消瘦，脆弱颓废。
还有那个“Y”系列，跨时代的专利。
苏景琛形容的很准确。
[你本能改变世界，却选择了一个死人。]
许又产生了还没苏景琛同样的好奇。
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情感。
为什么可以坚持这么久。
十年。
小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许又又倒了一杯。
林寂野提醒，“这个酒，喝多了容易醉。”
许又冷静说：“我在壮胆。”
林寂野微微讶异。
“壮什么胆？”
许又：“你猜。”
林寂野：“爱情吗？”
猜的好准。
许又幽幽的看了他眼，死不承认，“再猜猜？”
林寂野认真思索。
小心翼翼的询问，“是要提离婚吗？”
许又：“……”
她属实有几分无奈，“你这个人，怎么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一般总是提的话，会给人心理暗示，迟早会离的。”
林寂野闭上了嘴巴。
从这天开始，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两个字。
只是。
林寂野好奇，“壮什么胆？”
许又惆怅着转了话题：“高中的时候，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什么？”
话题跳跃度太快。
林寂野微微抿唇，没再纠结刚刚的话题，在潺潺水流的清脆声音中，回答，“都很深刻。”
许又：“比如呢？”
林寂野目光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酒，“比如……”
许又察觉他的视线，“你要喝吗？”
林寂野微微摇头，“孤男寡女，坦诚相见，此时，需要一个人保持清醒。”
许又：“……”
她说：“我酒量超好，不会醉，你可以放肆。”
林寂野将信将疑。
许又秉承着把对方灌醉，说不定可以问出更多的信息。
推着小托盘，缓缓走到林寂野身边坐下。
距离近了。
才发现乳白色的雾气之中，他冷白色的皮肤红的像极了水蜜桃。
许又喂到他嘴边：“我们喝一点点。”
林寂野拗不过，“就一点点。”
片刻后。
一瓶酒下肚，林寂野眼神清明。
许又心想。
得用白酒，这个不行。
这得喝到什么时候？
喝到第三瓶的时候。
许又眸色迷离，雾气朦胧，都有点大舌头了，“你高中有做过什么傻事吗？”
林寂野眼神依旧清明。
他把酒杯从许又手中拿走，“‘林寂野喜欢许又’这个谣言，是我传的。”
许又懵懂的盯着他。
“为什么？”
林寂野：“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态度相当明确。
直接就要换座位了。
许又：“我什么态度？”
林寂野好笑，“你是复读机吗？”
许又趴在池边，下半身没入水中，侧头风情万种的望着他，像一条魅惑了王子的美人鱼。
她喃喃说：“谁是复读机？”
林寂野失笑。
抬手想抱她去出池子，却无从下手。
她穿的泳衣。
雪背缠着几根墨绿色丝带，衬得无暇纤薄的后背更加雪白。
许又又问：“你在恋综是营业，还是真心的？”
她的眼神好像有一瞬间门清醒。
林寂野张了张嘴巴，赌了一把，“是真心的。”
他向许又凑近了些。
垂在水中的手都在抖，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漫延了，腔调也抖，但语气格外真诚。
“我喜欢你。”
许又眨眨眼，鸦睫垂着的水珠滑落，“为什么？”
她醉的懵懵懂懂。
好像只会问为什么。
林寂野见她醉的一塌糊涂。
莫名放松了些。
“忘了。”
他语气不似往常的清冷，藏着缱绻，“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班。”
想到校园初遇。
真的是很深刻的印象。
林寂野：“从那天之后，我总会不自觉的关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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