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跟她说。”小雨点点头，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O姐，那我……”
施O打量了小雨几眼，说：“基本信息收集学会了吗？”
小雨激动地点点头：“先从女人入手，让她们说家里状态，连她们家的佣人名字我都记着！”
施O满意地点点头：“从那些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杂七杂八，你要懂得过滤有用信息，你证考得怎么样？”
“已经拿了。”小雨更激动了，“刚拿的。”
施O想了想，说：“小静那边要是不方便，王莉要是还介绍人来，就你接了吧。”
小雨激动地谢个不停，然后说：“O姐，这边有个叫霍芝的你接不接，是之前我们的人，去宴会做临时侍应的时候派出去的卡片回客。”
霍芝？
施O看了眼腕表，说：“接，现在吗？”
“嗯，我刚才跟她说你在见其他人，等下给她回电话，她说她在楼下喝咖啡。”
“让她上来吧。”施O说完，脸色严厉起来，“你‘族谱’没背熟？”
小雨缩了缩脖子：“背了……”
施O轻轻地眯起眼：“背了你会对霍芝这个名字没反应？”
小雨心里咯噔一下，脸都涨红了，弱弱地说：“O姐对不起。”
施O冷笑：“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你要是继续这样，不如去其他工作室慢慢从低做起！然后捱到正式接来访者，把自己也捱出心理病来！赚得还没那些来访者买个爱马仕的钱多！”
小雨脸色一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正色说：“O姐，我错了！我今晚回去把‘族谱’背熟！明天给你严收成果！”
“族谱”是她们内部的叫法，上面是江城有钱人的名单。
施O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色也缓和了，说：“霍芝是林家的大媳妇，林家就是圈子顶端那个林家。”
小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了：“谢谢O姐！她老公叫林维文，我记得的！”
施O点点头：“把人约上来吧。还有，不要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对他们老公有过多的了解的兴趣。”
小雨又察觉自己自作聪明了，赶紧道歉，给霍芝回电话。
施O只等了十来钟，霍芝就来了。
也是巧，霍芝手里就拿了个爱马仕，限量版。
施O只淡淡地看了眼就略过，做出确认自己房间门有没有关好的样子，领着霍芝向沙发那边那去。
“霍小姐喝什么？除了咖啡饮料水……”施O招呼霍芝她坐下，“我们这边也有鸡尾酒。”
霍芝摆摆手，说：“不了，刚才在楼下喝了一肚子咖啡。施小姐，我是替其他人找心理医生的，不是我。”
施O略低下头，轻笑：“霍小姐，我只是心理咨询师，跟心理医生是不一样的。”
霍芝说：“大差不差。明人不说暗话，我听说，你给奕笙做过心理治疗，给治疗进少管所去了？”
施O脸色一变。
霍芝轻笑：“你别紧张呀，三甲医院那医生救不回的都一大把呢，失败案例哪儿都有，我相信你的本事，想找你合作。”
距离英语竞赛还有三天时间，颜被程老师还有她同桌辛晓月问了好几次紧不紧张。
她是真的不紧张，倒是挺期待的。
上次她还在20班的时候，跟奕笙1对1在多媒体室考试，那天积分就涨得特别多。
这次是大型竞赛，到时能赚的积分肯定更多！
说到积分，颜打开系统看了看，积分已经有了十四万多，又够买13万积分的乌鸡汤了，于是她中午就回妈妈店里煮汤。
她现在手上有固定的十来个客人，都是等着她每星期的“养生汤”的。
而且当中还有几个本来没做项目，冲着汤去的，喝了几次，觉得不错之后，又在美容中心选了些简单的保养项目。
其中一个固定顾客倒是没加项目，但是开了美容中心的会员，这个是罗姐。
她的要求就一个，要喝“头啖汤”。
就是每次颜煮好汤的第一碗要给她喝。
颜让罗姐不用开也没关系，毕竟她妈妈美容中心的会员是充值制的，普通会员也得五万。
当然不开会员也可以，就按单次收费，就是没有会员折扣优惠。
罗姐觉得她不缺这个钱，说：“要不是我的脸还得再等一会儿，我一定开个白金的。”
颜把汤盛好给她，罗姐喜滋滋地接过，说：“我的脸这恢复得真的神速你知道吗？你这汤真的不错，怪不得民间都有食补的讲法！”
颜提醒她：“小心烫，罗姐。”
罗姐还真的差点喝上了，听了提醒，赶紧把碗放下晾晾。
成了会员多好啊，颜的养生汤是限量供应的，只供给会员，有汤那天会收到通知。
她清楚就算自己不开会员，颜这小姑娘也会跟她说。
她个人觉得，自己本身也想美容保养，干脆先把这小姑娘妈妈店里的普通会员开上，等自己的脸彻底恢复了再说。
上次她喝了好几碗汤之后，第二天那脸色可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罗姐心中有数，她这段时间一直用的是最基本的补水护肤品，这些护肤品要是有这效果，她的脸早好了！
医生之前开的药，也停一段时间了，说是那些药不能连续吃，得停个一段时间再重新吃。
反正她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只不过吃了药，泛红的情况有好转而已。停了药之后，她的脸也不好不坏地熬着，像医生说的，慢慢来。
所以她脸色突然变好，也不是药的原因。
她还害怕这效果是暂时的，结果没有，喝了汤之后的第三四五天，直到第六天她赶上了每月的固定复诊，状态还不错。
连医生也说这样子不用再开药了，继续小心养着，也暂时别碰美容项目，再过个几个月，屏障受损的问题就能好了。
罗姐还被医生当成正面例子安慰了她后面的病人，那个病人的情况跟她差不多，护肤过度造成的。
医生说：“你看人家，人家受损程度比你严重多了，这都差不多好了。你得听话，皮肤干就补水，先别敷那些乱七八糟的面膜！”
罗姐听得别提多骄傲高兴了。
罗姐细想下来，自己的状态恢复得这么快，唯一的可能，就是颜的那碗汤！
她打算等自己皮肤状态好了，再做美容项目。
颜小姑娘家的，她放心！
罗姐把这汤的功效给自己几个小姐妹宣传了，她们都说想来试，于是她就问颜：“小颜，这汤一直限量供应吗？你考不考虑多做点？”
颜也想多做，可惜她的积分跟不上。
“现在只是试菜阶段。”颜说，“再等等看效果好不好，再决定跟我妈妈申请，把这汤加入固定的美容餐单里。”
“哎呀还等什么呀，效果好得很！”罗姐喝了一口汤，“你再去跟你妈妈讲讲嘛！”
颜笑着应了下来。
罗姐这时端着汤站了起来，笑着说：“你同学来找你了，这碗我喝完了待会儿给送回去哈。”
罗姐笑得意味深长地端着汤离开，颜回头一看，林辰泽来了。
林辰泽心情很好，手里拿着一杯颜店里的清茶，轮椅停在颜旁边。
“查施O的事有新进展了。”林辰泽说，“我感觉这次可以对这个人进行深挖。”
颜见林辰泽踌躇满志的样子，十分好奇：“怎么说？”
林辰泽说：“我在复健中心一直有固定看的心理咨询师，我大伯母刚帮我把咨询师换了。”
颜心里一突了：“难道……”
林辰泽看着颜眉头都皱了起来，失笑：“你没猜错，换成了施O。”
第60章 升级
颜看着林辰泽那开心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说：“你缺心眼吗？”
林辰泽知道她什么性格，说：“我做事有分寸。”
颜不这么觉得，她说：“为什么你大伯母能给你换咨询师？”
林辰泽沉默了一下，说：“现在家里除了我爷爷，其他事是大伯和大伯母做主。”
颜啧了声：“别这样。”
林辰泽嘴角微微翘起：“哪样？”
颜有点恼，说：“你知道。”
林辰泽放声笑了出来：“你担心我？”
林辰泽本来以为颜会跟他杠起来，或者拿点别的事调侃他把这话题岔开去，却没想到颜实诚地点点头。
林辰泽表情一下没管理好，愣在当场。
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窜了上来，像高兴，又像紧张。
他自己说不清，对于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有点恐惧。
颜给林辰泽解释自己的担心：“她是搞心理咨询的，玩人性玩情绪比你溜多了，别为了套料得不偿失，我怕你被她绕进去。”
奕笙就是最好的例子。
施O甚至对她也下过手，要不是她没穿书之前在孤儿院有过跟心理师咨询的经历，而且也不是小说女配原主颜，才能在施O企图唤起她的愧疚感的时候，没有共情，没被施O带着她的情绪走。
用当时的心理师的话来说，咨询师来来访者之间要建立信任，信任建立不了，后续咨询起不了作用。
林辰泽不同，他是这个世界的人，施O只要有心调查，肯定能多少查出他的过往经历。
颜把她最担心的问题指出来：“施O是你大伯母给你换的，她找上施O的时候，绝对把你的底细全抖给了对方。我知道你是想当卧底，想深入敌营，我只能跟你说，这不划算。”
林辰泽挑了挑眉，说：“你担心的前提是，我被施O牵着走，你也太小看我了。”
颜脱口反驳：“我不是小看你，我是……”
她蓦地闭了嘴。
林辰泽往后靠，看着颜急红了脸：“你是什么？”
颜清了清噪子，说：“我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林辰泽轻笑，说：“你忘了一件事。”
颜：“什么？”
林辰泽：“这事儿不由得我决定。我大伯母能找上施O，就是想对我下手。我人已经残了，看她这动作，是打算把我精神也弄残。”
颜心一跳，说：“我知道。”
所以她担心他。
“我做这事不全是因为你。”林辰泽也分析，“施O和我大伯母是冲着我来的，没有施O也有其他人其他事，我不可能全部回避。我现在只是做一件对我们两个都有利的事。”
颜劝不了，没词了。
林辰泽抬了抬下巴，朝街对面点了点：“施O的事交给我。你留心一点，方晶晶跟着你几天了。”
颜也注意到了，方晶晶最近总在她附近出没，她唯恐方晶晶又给她添麻烦，一直离她远远的。
颜点点头：“吃过她的亏了，我还敢不留心吗？”
林辰泽和颜万万没想到，这头他们刚说完，那头方晶晶就找过来了。
手里捧着一本黄岗兵法。
她说：“颜，我有些题不会，你能给我讲解讲解吗？”
林辰泽和颜坐一边，对着门，方晶晶背对着门背光。中午晒，外头太阳大，两人都看不太清方晶晶脸上的表情。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方晶晶并不是有心来请教题目的。
林辰泽没说话，拿出手机看起了不知道什么文档。
颜无奈地笑了笑，说：“习题的后面有答案，答案有详细解释，你多看几遍。”
方晶晶有点委屈：“我就是看不太会才来问你的。”
她态度真诚，就讲个题，颜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英语这么好，一学就会……”方晶晶有点沉不住气，“给我讲讲题怎么了？”
颜都给气笑了：“你这话说得，我欠你的？你学不会，是我做了什么事害你学不会的？我还得为你学习负责啊？”
方晶晶一时语塞，觉得颜说有道理，但又不满意颜的态度。
“之前的事我不都进派出所了吗？”方晶晶觉得堵着一口气发不出来，“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我这不是来跟你示好了嘛！”
林辰泽听着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觉得烦，正要说话，被颜眼神制止了。
颜让方晶晶坐了下来，方晶晶坐她斜对面，阳光照在她脸上。
她的脸一半没在阴影里。
这回颜看清了方晶晶――她比起之前瘦了一圈，黑眼圈特别重，眼神呆滞。
哪哪不对劲。
颜被方晶晶缠烦了：“你早不来叫我讲题晚不来叫我讲题，就挑我离竞赛还有三天的时候来？”
方晶晶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颜看着方晶晶的眼睛，问：“方晶晶，你就没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方晶晶有点愕然：“什么意思？”
颜冷冷地说：“你故意来骚扰我，退一万步讲你成功了，把我拉下去了，但是还有另一个让你看不顺眼比不过的人呢？没有我，还有别人，你一个个去拉？世界这么大，比你好比你厉害的人多的很，你能拉多少个？”
方晶晶嘴唇动了动，弱弱地说：“我不是……”
颜摆了摆手：“别来烦我，你有这时间不如去想想你自己想做什么。我直说了，就你这种，哪怕这三天我都不学了，有时间都掏出来给你讲题，我竞赛也照样能拿个好名次，你别做梦了。”
方晶晶眼眶一红，站了起来，捏紧了冰凉发抖的手，好一会儿，咬咬牙，艰难地说：“对不起，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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