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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三月蜜糖【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01 13:15:41  作者:三月蜜糖【完结+番外】
  华儿,你娘的牌位,总要你做些什么,我才好寻个由头,迁到赵家祠堂。”
  祖母的脸因保养得当而鲜少皱纹,只是她素日不苟言笑,总让赵荣华生出敬畏之心,不敢过于亲近。
  赵家不能倒,好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天底下的男人,多半都是看脸的,姚鸿如此,容二亦是如此。他年岁与你差不多,尚未婚娶,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时候…Wwω.á⑥Kδω.Cóm哪怕从侍妾做起,凭着你的聪颖与美色,何愁没有前途,容二再偏执,也还是个男人,但凡男人,就逃不开你…”
  耳边祖母呶呶不休的声音似魔咒一般勒紧她的头皮。
  赵荣华捏紧手掌,小脸被破窗而入的冷风吹得通红,她急切的想要挣开束缚,从睡梦中逃离,可手脚仿佛被蛛丝黏住,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她想喊人,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悉心疼爱,百般呵护,你是祖母的心肝,祖母巴不得为你寻一门顶好的亲事。”
  可是华儿,容家马上就要破城了,赵家倒了,祖母死一百次都无颜见你祖父,见赵家祖宗!”
  华儿,你就再帮赵家最后一次吧!”
  苍劲的声音似穿破骨膜,剧烈的撕扯着她薄弱的神经。
  她拼命挣扎,嗓子眼发出嘶嘶的响声。狂风倏地卷开破门,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我不!”,门咣当一下,甩在墙上。
  赵荣华彻底清醒过来。
  好冷,她打了个哆嗦,方觉出后脊出了层汗,风一吹,整个人如坠冰窟。
  当初祖母允她与姚鸿来往,凭着姚家的势力,她们赵家得了不少便利和钱财。
  大伯资质平庸,为人刻板,升了官,虽是个闲职,那些同僚因着姚鸿的缘故亦高看他一眼。二伯偷奸耍滑,在两人相好的时候,打着姚家的名义,敛了不少财路。
  可姚鸿起兵被诛以后,他们纷纷变了脸,仿佛从未得过帮扶,无人再提姚鸿名讳。
  现如今容家入京,他们又气急败坏地将怨愤撒到她身上,怪她当初没有应下姚鸿的提亲,带来今日之祸事。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擦去冷汗,吐了口浊气。
  只差一点,她就能抱着准备好的钱银跑路,再也不用听别人对自己的母亲唾骂,更不用为了赵家的昌盛,拿终身做赌。
  全都被容祀毁了。
  临近天明,外头的雪下的小了些,OO@@,鸟雀扑过枝头,弹起簌白的雪沫。
  小厨房总算开了门,是个微胖的宫女。
  我们这种邋遢地,盛不了你这尊大佛。”那人扫过她皙白的手指,有些烦燥,“别在那杵着了,仔细弄脏衣裳。”
  宓乌果真帮她了。
  赵荣华还穿着缟素,只改了发式,簪着一枚素净的银簪,她往旁边让了让,宫女行步如风,端起一盆青菜就往外走。
  有人正好进来,上前打圆场,“宓先生都开口了,你就别给人脸子看了。”
  她打量着赵荣华,心道坊间传言诚不欺人,赵家小姐果真长得靡颜腻理,千娇百媚,单是不盈一握的细腰,宫中就没人能比。
  香月就是脾气燥,你别被她吓着,”瘦削宫女名叫桂宛,和香月同在小厨房共事多年。
  她握了把赵荣华的手,又冰又软,不由叹道,“咱们身型差不多,你若是不嫌弃,跟我去厢房换身厚点的衣裳。”
  西厢房有六个通铺,紧靠窗户的位置还空着,桂宛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床被褥,抱过去,回头就见已经换好衣裳的赵荣华,眼睛登时忘了眨。
  同样的粗布宫装,灰扑扑的暗淡无色,穿在她身上仿佛格外雅致。
  往后你就住这屋,地方挤了些,好歹没那么冷。”她搓着手,又指着门口的位置,低声道,“香月跟你隔得远,她每日要忙许多杂事,不会特意招你。”
  赵荣华仔细听她讲完后厨一应琐碎,临了喊她,“桂宛姐姐,谢谢你。”
  桂宛一愣,旋即笑着摆手,“你叫我桂宛就行,宫里没那么多姐姐妹妹。”
  她挑开毡帘,踩着咯吱作响的雪,往小厨房去了。
 
 
第3章 
  起先的忐忑不安随着忙碌渐渐被冲淡,近几日来,因为容祀的宵衣旰食,夙夜不懈,小厨房每每都要熬到深夜,以备不时之需。
  赵荣华将几人的脾气也摸得差不离。
  香月看起来凶悍,实则最是容易相处,她表里如一,喜欢与厌恶往往写在脸上。桂宛聪慧且心思细腻,待谁都是客气周到,与各个厨娘关系甚好。
  其余几个厢房同住的,难免好奇赵荣华的出身,夜里临睡前都会拉着絮叨八卦几句,倒也没有特别尖酸刻薄的。
  她挽起袖子,将冷水里的青菜摆净后,又端起木盆,往门外走,回头瞧见香月在灶上炖汤,浓浓的鲜香味滚着热气往上顶着盖子。
  香月,该调小火了。”
  香月似乎没听到,一双眼睛直愣愣的望着空处。
  赵荣华把盆放下,走过去将火调小,又喊了声“香月”,那人才呆呆地转过身来。
  她的眼眶有些红,神情瞧着迷茫怅然,跟素日的伶俐大相径庭。
  你怎么了?可是遇上事了?”赵荣华眉心微蹙,把两只袖子撸下来,遮住莹白的腕子。
  香月胡乱抹了把脸,抽着鼻子低下头,“快去洗菜吧,厨司吩咐下来多少活,你管我作甚。”
  赵荣华也没深究,人都有秘密,若她不说,也没必要挖空心思打听,过好各自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她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提醒,“累的话我可以替你一会儿,这汤是炖给殿下的,不要大意。”
  风如刀刃,迎面割来。
  赵荣华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饶是穿得厚实,却抵不住寒浸浸的井水,只一会儿手就跟僵了一般,打弯都有费劲,她洗完菜,抬头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厨房,暮色四合之际,看的并不真切,像是同一厢房的人。
  汤羹炖好,盖上瓷锅盖后又在外头裹了层厚实的棉布,侍卫趁热端去了书房。
  香月靠着灶台,两手撑着额头,肩膀一颤一颤的,好似在哭。
  赵荣华从怀里取了帕子,走上前递过去,“香月,兴许说出来没那么难受。”
  有次她跟祖母去太傅府上做客,从世家贵女手中赢了不少彩头,有几支珠钗尤其精美,她用匣子仔细盛好放在床头柜里,又用冬日的衣裳挡住,岂料没过两日,便被赵荣锦翻了出来,据为己有。
  争吵下,她撞到桌案,惊扰了祖母和二莸热恕
  原以为祖母会为自己抱不平,可谁承想,祖母一番大义之词后,竟让她把东西让给赵荣锦,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小狗,而赵荣锦一脸得意的捻着珠钗,靠在二莼忱镄Α
  她憋了好几日,憋得万分愁苦,最后去了祠堂,对着父亲的牌位好好哭了一场,这才觉得熨帖。
  香月想必也是如此,闷在心里,就像心肝肾都泡在无边的苦水中,难以解脱。
  你懂什么…”香月扭开头,没有接帕子,她带着鼻音,横起手臂遮住眼睛,“像你这样的小姐,根本不会理解穷苦人家的难处。”
  赵荣华的手举在半空,那条帕子被风吹得四下摇曳。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但谁也不知道她的难处。
  入夜后,房中熄了灯,本就不旺的炉子似灭了一般,赵荣华把被角揶好,只露出两只眼睛,她的床铺靠窗,冷风沿着缝隙丝丝缕缕的吹进来,不多会儿,鼻尖就被冻透。
  门口那张床一直空着,香月还没回来。
  她睡到迷迷糊糊被杂乱的敲门声惊醒,外头举着火把,明晃晃的映着屋内跟着亮堂起来。侍卫压低了声音说话,房中人手忙脚乱的穿衣,门上又是一阵猛敲。
  赵荣华趿着鞋,见人都站到地上,遂吸了口气,上前开门。
  门口堵了四个侍卫,为首的那人面目铁青,张口就问,“今夜谁在小厨房当值?!”
  赵荣华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出不好,身后有人小声开口,“是香月,还有…”
  还有我。”赵荣华对上那个人的眼睛,他也同样打量着赵荣华,少顷,遂一摆手,另外两人不由分说,押了赵荣华便走。
  推搡间她听到了缘由,今夜送去的汤羹,有毒。幸好侍卫验出蹊跷,这才没入容祀的口。
  赵荣华想起傍晚时分看到的那两个身影,她挣扎着猛然回过头去,厢房里的几个人挤成一堆,逐渐消失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
  还未走近,便听到香月的哭声和尖锐的嚎叫声。
  赵荣华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侍卫拿着带倒刺的铁鞭,狠狠抽打着香月,铁鞭绽开银光,携着血水四下横流,浑然入了地狱般。
  她突然间听不到任何声响,除了循环往复的耳鸣声,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奴婢没有下毒…”她忍住喉咙的恶心,跪在青石板砖上。
  话音刚落,容祀抬脚踹向她肩窝,一脚把她蹬翻倒地。
  赵荣华的两只手按在碎石子上,后仰着倒了过去。她咬着唇,又很快爬起来,煞白着小脸跪回原处。
  风很大,吹得桑枝呜呜作响,檐下的灯笼时明时暗,本就不厚的裤子仿若浸了凉水,冷飕飕的扎人。
  容祀裹着狐裘大氅,转身坐到黄梨木方椅上,左腿叠着膝盖,露出玄色皮靴。
  想杀孤?”他声音清淡,还带着一股笑意。
  赵荣华轻抬起头,容祀带着兜帽,刀劈斧砍般精致的脸,在冷光下显得异常阴森。
  殿下明鉴,奴婢从未有此念头。”赵荣华的额头贴在嵌了石子的手掌上,行过礼后,复又直起身子。
  还在嘴硬…”他垂下眼皮,目光落到那截纤细的颈项,“孤过来,无非是想给你们留个全尸,既然不识趣…”
  他躬身,一把攥住赵荣华的脖颈,五指夹紧。
  赵荣华仰起头,扒着他的手腕挣扎,双眸立时憋出水雾。
  那就去死吧!”
  他用力一甩,赵荣华跌到香月身边,侍卫撩起铁鞭,划着铁蒺藜就要上前。Wwω.á⑥Kδω.Cóm赵荣华情急,不管不顾的抢先开口,“殿下,奴婢能自证清白!”
  侍卫看向容祀,把手中的铁鞭暂时收在掌中。
  你求孤…”
  求殿下!”
  一句话截了容祀剩下的半句,他捏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斜瞟过去,还真是没有骨气。
  空气里是骇人的静默,老鸹嘶哑的叫声像是凌迟,一刀一刀割过她忐忑的胸口。
  终于,容祀往后一靠,懒懒笑道,“若证明不了,便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年后上元节,挂在宫宴上供人赏玩……”
  他说的再轻松不过,犹如唤人吃茶饮酒,却叫赵荣华听得头皮发麻。
  香月浑身都是血,伏在地上只有痛苦呻/吟的气力。
  赵荣华攥紧袖中的拳头,运足气力说道,“奴婢跟香月身份卑微,与殿下更无冤仇,若要害人,必定受他人指使,以钱财诱惑。
  奴婢二人居厢房之中,一应物件一目了然,殿下可着下人去搜,若能搜出,奴婢甘愿领罪!”
  她音声如钟,明白了当。
  容祀却嗤了声,支着下颌把玩兜帽周遭的绒毛,似是不以为意。
  赵荣华咽了咽桑子,她没有说出另外一半,若搜不出,便果真能证明她们二人清白吗?断然不能够,她赌的无非是能!
  只有这个法子了。
  映着灯光,雪粒子兜头掉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她的发间,容祀也不言语,只静静看她,幽深的瞳孔蕴着笑,那笑叫人揣摩不透,看着愈发心慌。
  胥策,去搜。”
  赵荣华禁不住松了一口气,身子却依旧跪的笔直,她想起傍晚看到的那两个身影,这是唯一的纰漏,也是唯一的翻盘机会。
  胥临撑开伞,立在容祀身后,宫女抱来金狻猊莲叶手炉,塞到容祀柔软的大氅内,内侍点了火盆,用的是上好的银骨炭,半点烟灰都没有。
  风雪滚进赵荣华的衣领,将唯一一点热度带走,她的膝盖跟青砖一样冷,稍微动一下,跟骨头断掉一般。
  方才的话,你没说完…”降香黄檀扇骨冰润,贴上赵荣华的腮颊,她微动,呼吸缓慢。
  巨大的阴影扑下来,容祀的额头抵着赵荣华的额头,轻笑着喷出热气,“如果没有搜出来,你欲何为?让孤承认你的清白,还是委屈的爬床诱引…”
  扇骨勾起她的下颌,一路没入衣领。
  赵荣华颤了下,伸手捏住领子,声音发涩,“殿下,奴婢不敢。”
  嘘……让孤猜猜,当初姚鸿碰过你哪里,是小衣内,还是襦裙下?”扇骨一点一点的轻戳,戳的她耳红脸热。
  巨大的羞辱感卷成一股滔天巨浪,波翻云涌间晃得她浑浑沌沌。
  容祀的手握上襦裙带子,故意慢慢的抽解,微弱的声响让赵荣华神经宛若拉成一条直线,又像满弦之弓,随时都要崩断。
  屈辱至极。
  她的手按住那条细绳,“殿下,姚公子是正人君子。”
  容祀卷着带子,闻言一顿,“你是在骂我卑鄙小人?”
  带子一O,襦裙松开。
  赵荣华的眼泪,登时沿着眼角急速滚落。
  容祀停住,颇有兴趣的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两颊殷红,鼻尖也是红的,就像花瓣的嫩尖,叫人想要揉一把。
  他伸手,拈起她眼下的泪珠,“不想要吗?”
  赵家那个老东西为着此事,还赖在床上养病,不就是等着赵荣华爬上他的床榻,像攀附姚鸿那般,让他为赵家所用吗?
  她欲拒还迎的哭起来,做给谁看?
 
 
第4章 
  容祀冷笑着直起身子,簌簌坠落的雪花从他头顶斜飘到赵荣华乌黑的发间,她颤抖着拢紧襦裙,膝行着往后退了两步。
  离自己,挺远。
  指间沾着她的甜香,容祀抬起头。
  胥策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殿下,从两人铺下,分别搜出半袋银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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