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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珠——洋洋兮与【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02 11:46:59  作者:洋洋兮与【完结+番外】
  “你就知道哄我。”
  瑜珠就着坐着的姿势,圈住他的腰身,将脑袋贴在他还有些冰凉的外衣上。
  她知道,如今的周渡是真正地爱她,疼她,怜惜她。没有哪个儿子会不想在年节的时候回到家中父母的跟前,只是他顾及她的感受,他知道她和孩子都需要他,想要他留在身边。
  在世事不能两全的时候,他能够选择她,这已经足够叫瑜珠感受到十足的暖意。
  “你回去吧。”她再一次与周渡道。
  周渡轻柔地抚上她的后脑勺:“那你和孩子呢?”
  瑜珠将下巴抵在他的身前,抬头望他,星星点点的眼睛充斥着同样真诚的爱意:“爹爹在哪,我和孩子自然就在哪。”
  周渡笑了。
  所以,相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在她已经拥有十足的安全感的时候,瑜珠想,她也不介意,多为周渡想一想,叫他也能做个情义两全的人。
  回去周家过除夕,并不代表她便会就此原谅所有人,但却代表着,她也同样在在乎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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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珠陪周渡在周家过了一个年节,短短不过四五日,但温氏已经激动的差不多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往他们院子里送。
  年初一的时候,家中的女眷们一道上京郊的寺庙中祈福,她全程都陪在瑜珠身边,生怕她上个山也会出什么意外。
  初二的时候,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周家的姑母周端阳带着自家丈夫和儿子儿媳还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孙儿一道回了周家,阖家团聚。
  温氏抱着萧神远同黎容锦的孩子,爱不释手,一整天都同周端阳在讨论做祖母的经验,想着将来周渡和瑜珠的孩子出生了,她也能好好地做个合格的祖母。
  黎容锦拉着瑜珠悄悄到一旁,问:“真的打算就此和解了?”
  瑜珠摇了摇头:“周渡已经三年没回家过一个正经的除夕正旦了,这些年,他为我做了不少,我也得适当可怜可怜他。”
  “那倒是。”黎容锦点点头。
  毕竟往后都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夫妻,互相体谅这种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却也不难,全看对方怎么做罢了。
  周渡的心意瑜珠如今既已全部知晓,也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那她也的确该叫他尝点甜头,不能总吃苦果。
  何况,叫他真的同家里闹得太难看,外头骂他不忠不孝的声音也只会越来越多,最终影响的,还是他们夫妻自己的日子。
  她打量着瑜珠说大不大,但说小也已经不小的肚子,又问:“郎中能看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没有?”
  瑜珠闻言,垂着温柔娴静的目光也跟着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轻笑道:“没请郎中看过这个,但我和周渡都想的是女孩儿。”
  “女孩儿好,家里嫡出的长女,都是极受重视又疼到心尖尖上的。”黎容锦握了握她的手,实打实地替她感到高兴。
  她知道,瑜珠对于自己从前在周家的那段时日,依旧是无法真正的释怀,有了女儿,她才可以弥补自己十四岁起便胆战心惊、寄人篱下的遗憾,弥补自己过的并不完整的少女年华。她会把最好的都给女儿,就像是给从前的自己。
  她看着瑜珠,倍感欣慰的同时,又多了些欲言又止的神情,面色说不上完全的放松,看上去好似还有话想要同她说,但又不知该怎么与她说。
  瑜珠瞧出了猫腻,问她在想什么。
  “周池,好像找到了。”黎容锦犹豫道。
  萧神远如今正在外放,也是趁着年节才有功夫带她和孩子回上京与父母团聚,而就在他外任地方的渡口,有人说瞧见了周池的身影。
  当年他一封书信就离了家,说是要去找陈婳,周家人也不知道陈婳被陈家带回去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只能派人也赶紧去陈家相问,试图能借此找到周池。
  结果,待他们在陈家问到地址,派人追过去之后,那地方早就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照顾人的丫鬟婆子,哭着说是前些天有个男人找了过来,把人和孩子全都带走了。
  至于带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些年,周家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甚至萧家和黎家两家也因为这层姻亲关系,一直在帮忙,每每是注意到点什么动静,都不忘来周家知会一声,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可能。
  黎容锦又详细说道:“那人说看到的是一家三口,男人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女人大着肚子,看着像是快要临盆的样子,前几日正在渡口上了岸,不知要去往哪里,神远已经往下面的各个地方都送了消息,说是找到人,先不要惊动,悄悄跟着。”
  自然不能惊动,一惊动,万一人又跑了,那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瑜珠抱紧了手中的汤婆子,神色淡淡:“回来便回来吧,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那便什么都好说。”
  她这辈子,可以原谅周渡,可以原谅周韶珠,可以原谅那些曾经都欺负过她,踩过她一脚的人,甚至可以原谅温氏,原谅周家已经故去的老夫人,但独独不可能原谅陈婳。
  那是亲手推她入深渊的人,亲手将她的一生都差点毁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宥,不可能再对她抱有一丝的同情。
  “所以你同周渡住在外头还真是明智的决定,若是周池一定要迎陈婳进门,那将来在家中,你们便是妯娌,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都觉得恶心。”黎容锦道。
  瑜珠垂眸,虽然没有再说话,但心底里也是万分同意她这个说法。
  住在外头,当真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
  是夜的清水居,卧房里一切都很安静。
  瑜珠独自坐在床头看书,床前点了一盏尚且煌煌的油灯。
  周渡推门进来,对于这种静谧已经习以为常。
  他走到床边,坐在瑜珠跟前,高大的身形瞬间投下一片极重的墨影,落到她的书页上,引得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将她的书抽走,俯身将人圈住,裹挟着一身冰凉清淡的酒气,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
  “姑父姑母难得回家,便陪着多喝了两杯。”他下巴冒着有些硬刺的胡渣,蹭了蹭瑜珠的脖颈,“别嫌弃我,嗯?”
  “嫌弃。”瑜珠偏要唱着反调,推了推他的脑袋,“一身酒气,洗漱了才准上床。”
  周渡不应答,只是闷闷地笑着,圈紧她的腰身却紧一点,再紧一点,直至听到瑜珠似受不了地嘤咛了一声,才松开她,眼里含着幽幽的期待,起身即刻喊人送热水进来。
  瑜珠红了半边脸颊,知道他没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因着陈婳和周池的事,今日并不想多搭理他,便选择不再等他,径自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闷的只剩
  半颗脑袋。
  周渡洗漱完回来的时候,便见到片刻前还在等他回来的妻子,如今竟已经在拿后背对着他。
  他滚了滚喉结,兀自也掀起被子钻了进去,用惯常的姿势从头往前抱住瑜珠。
  “是不是有心事?”他问。
  瑜珠不说话,但周渡约莫已经猜到了。
  他双手不安分地动着,叫瑜珠想要假寐也不能够,正想拿脚踢他,却被他顺势钳制住,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床前的油灯一直没有熄灭,晃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明,照亮榻上纠缠的身影。
  “是不是知道周池的事情了?”他问。
  “嗯。”他的热汗滚落了一滴到瑜珠的脸颊上,烫的她浑身酥麻。
  “抱歉。”周渡哑着声道,“他毕竟是我弟弟。”
  “我知道。”瑜珠模糊着眼睛,“那是你弟弟,他要娶谁,同谁在一处,我都干涉不了,日后眼不见为净便是。”
  听她语气中满满皆是退让的意味,周渡是夜虽然吃了个半饱,但心下里却很不是滋味。
  在瑜珠同意再度与他试试看的时候,他便暗地里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叫她受一点委屈,如今这样的情况,她总还是委屈的。
  他抱紧了瑜珠,听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呼吸绵长,睡颜安稳,心底里最不可及的那片柔软,便又被轻而易举地打破。
  翌日天不亮他便早起,前去调查周池之事。
  萧神远外任的地方距离上京也不远,赶马快些的话,一日便能到。
  瑜珠等在家中,见他一整日都没出现,便知道他这晚大抵是回不来了,独自在清水居睡下,夜半迷迷糊糊,却听到身旁有人的动静。
  屋里没有点灯,她恍惚惊醒,见到床前果真有个黑影在动。
  看个子,看身形,都是周渡没错。
  “你怎么回来了?”她满是疑惑,想要起身,却被周渡赶紧又摁了回去。
  “刚过丑时,起来做什么?”他蹑手蹑脚,回来的响动已经极小,不想还是吵醒了她。
  他褪完衣裳鞋袜,跟着挤进被窝里,瑜珠顺势被他揽进怀里,问:“人找到了吗?”
  “嗯。”周渡低低地应着,“人就在京城往西三十里地的庄子里,说本来是想趁着年节带着她和孩子回家来,有个名分,认祖归宗,结果临到半路,她身子不适,怕是要生产,两人为了稳妥,便选择走了陆路,临到半路的时候,却真的生了。”
  所以年节才赶不及回家。
  瑜珠沉默了一番,道:“周渡,明日我想回家。”
  回他们自己的家。
  这一大家子的人,她当真是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从前没有,如今没有,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没有。
  周渡知道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额间:“好,我带你和孩子回家。”
  翌日瑜珠便真的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温氏知道后,说什么都是不让。
  “明觉休沐不是还有几日吗?怎么这么急着走?”她一边将包裹放回去,一边观察瑜珠的神情。
  “你是不是知道周池那混小子带着陈婳回来了?”她面色紧张地问。
  瑜珠不说话,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温氏便已经再清楚不过。
  “瑜珠。”她深吸了口气,“我同你保证,只要你不松口让她进门,我绝不会让周池带着那个女人和孩子回来。”
  她话说的信誓旦旦,却叫瑜珠微微蹙起了点眉心。
  温氏执起她的手,认真道:“我知道你如今是怎么想的,你定觉得,周池都为了她三年不曾归家了,还同她有了两个孩子,我这回便是无论如何也会同意他们的事,叫他们带着孩子高高兴兴地回家来。”
  她坚毅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瑜珠,你才是我们周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你肚子里怀的,才是我们周家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我不会叫陈婳那个女人回来骑在你的头顶上,更不可能叫她的孩子越过你同明觉的孩子去,你放心,此事我不会那么快便同意,你好好地留下来,安心等明觉休沐结束了再回去,成不成?”!
  89
  即便温氏再苦口婆心,瑜珠这日还是选择了回自己的家。
  临走前,她同温氏说的清清楚楚:“我是厌恶陈婳,但我也自知,自己没有资格参与到周池的婚事当中,他们俩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没有必要来过问我,也没有必要非得我点头才行。”
  说她没心没肺也好,说她冷情冷血也罢,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她不想见到陈婳,即便是她三跪九叩到自己门外请求赎罪,她也不想再见到她。
  留在周家,她便会无时无刻不被陈婳和周池的消息打扰,她好不容易才从从前的阴影当中走出来,才不要回到其中去。
  那日她走的决绝,还有周渡一路态度强硬地护着,所以温氏到底也没能拦下他们。
  只是她不见人,人总是会来见她。
  这日,她在铺子重新开张的时候见到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眉眼灵俏,五官小巧又端正,见到她便定定地仰着脑袋,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仿佛会说话。
  瑜珠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天生没什么戒心,见她站在门口不肯走,便颇有耐心地俯下身去,问:“小姑娘,你是谁呀?”
  小姑娘摇摇头,脑袋上浅浅的流苏晃动。
  瑜珠又问:“那你为何要站在我的铺子门口?你的爹娘呢?我把你送回到爹娘身边好不好?”
  小姑娘又沉默地摇摇头。
  瑜珠遂打量她的穿着,见她的衣裳鞋子都是价值不菲,绣工精良,便思忖,她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那便好办了,富贵人家的小姐走丢了,家里人定是会来找回去的,她只需将人交到京兆府,再由京兆府向全城发告示,她家里人便能将她找回去了。
  她蹲在小姑娘跟前,再次确认了一遍:“你是找不到你的爹娘了,对吗?”
  小姑娘终于点点头,却又突然再次摇摇头。
  “伯母。”她稚嫩的童音一下子惊到了瑜珠。
  “你喊我什么?”瑜珠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怎知我是你伯母,不是你婶婶呢?”
  “是伯母,就是伯母,娘亲说过的!”小姑娘突然万分坚定的模样,叫瑜珠一时晃了神,而稍后,她便回缓过来,知道了这约莫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太久没见过陈婳了,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眉眼间的灵动,不就同当初的她一模一样吗?
  她稍有了些警惕,轻轻地摁住小姑娘的肩膀:“那你告诉伯母,到底是谁叫你到伯母这里来的好不好?”
  “是爹爹和娘亲叫我过来的。”小姑娘如实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道,“娘亲说她没有脸来见伯母,叫我来向伯母赔罪。”
  “你娘亲要你来赔罪?”瑜珠突然觉得好笑,不知道这回陈婳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那你想怎么向伯母赔罪?”她眸中已经没有了先前对小姑娘的那点温柔与耐心,转而是用一种十分冷淡的语气问道。
  小姑娘却察觉不出什么,只又按部就班道:“娘亲在前头的酒楼里摆了宴席,想要请伯母过去。”
  “请伯母过去做什么?”
  “请伯母过去赔罪。”
  小姑娘稚嫩又认真的语气,叫瑜珠有片刻的动容,可她若因为这样一个小姑娘,就要上赶着去接受陈婳的道歉,那她过往那些受尽屈辱的岁月,也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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