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执将她的手拿下来,捏在手心里,“倒是还认人。”
“我当然认得啊,我得让霍宴执知道,我喝多了什么样儿。”她声音糯糯的,叫他名字的时候,说话的时候,音色婉约。
男人勾唇一笑,“现在喝多了吗?”
“没有。”江笙干脆的回答,又要起身去够那桌上的酒。却被霍宴执拦腰截住。
江笙发了酒疯,这回比上次来的更早,回忆起上次那胡作非为的样子,霍宴执觉得赶紧把她带回去才是正事。
他想去拉江笙,但女孩手臂一通乱打,霍宴执哼笑一声,弯身把人扛在了肩膀上。
江笙挂在他的身上,血液涌向脑子,一阵晕眩,“霍宴执,你放我下来。”
男人哪会理她,正欲离开,宋遇白挡在了面前:“你要带她去哪里。”
霍宴执清冷的眸子在他面上掠过,忽而淡漠一笑:“带她回家。不用担心。”
继而,又对林怀远吩咐:“宋公子的这桌记我账上。”
“不用。”宋遇白拒绝。
霍宴执笑了笑,“笙笙太顽劣了,应当的。”
他俩这气氛,看的林怀远心里一惊。
操,这......宴哥这是......
这男人太有压迫感了,即便人消失了,但那股天生自带的上位者气魄,还在人心里挥散不去。
宋遇白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太嫩了。比他少活的那七年,可真致命。
第32章 chapte□□
霍宴执把江笙扛着出了酒吧, 拉开车门,扔进了后车座里。
林怀远一溜儿小跑儿着跟出来,看了眼后座上迷迷糊糊的人, 再打量着霍宴执, 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要太过明显。
“有话就说。”
林怀远呵呵笑着,斟酌了下, 还是张了嘴:“宴哥, 我瞧着,您对这丫头, 是不是......”
霍宴执哼笑两声, “看出什么来了?”
“也没别的,就是觉得您对这姑娘比之前亲密了。”林怀远说着,也觑着霍宴执的表情,见他脸色渐冷, 自己在脸上轻轻抽了下:“瞧我,这满脑子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宴执将车钥匙扔他怀里,“开车。”
说完,他自己弯身坐进了后车座里, 把江笙扶起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还看什么?快点。”
林怀远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哎着上了车,车子慢慢启动起来, 他紧张的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江笙这次喝的酒, 是酒吧的啤酒, 比普通的后劲儿大, 容易上头, 所以这酒疯耍的就早些。
大概是又觉得热了, 她这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去扯衣服,好在今天穿的多,外面还有外套在。
霍宴执拉住她的手,箍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笙笙,听话些。”
江笙糊里糊涂的,但还是听出来是霍宴执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借着酒劲儿就开始往外倒,“霍宴执,你个王八蛋,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
“我都和你表白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吗?大坏蛋,老男人。”她小嘴巴巴的,说的是痛快了。
眼看霍宴执脸色黑下来。
前面开车的林怀远脚下油门都踩得没个准头了。
霍宴执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江笙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闭嘴。”
林怀远觉得自己这处境有些危险了,他该不会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外人吧。
“宴哥,什么情况啊?”
“没听见?”
“听见了......”
“听见了还问什么,找呲哒呢?”
“江笙说的是真的啊?她和您表白了?您还没答应她?”林怀远是个人精,和蒋臣之那二货不同,思维敏锐,尤其擅长这男女方面的事,这么两句话,就把关键的地方全概括了。
霍宴执没说话,垂眸看了眼窝在他怀里的人,勾着唇笑了下,这下倒让你如意了,闹得人尽皆知了。
“宴哥,要我说啊,这人您就干脆收了吧,自己养大的,知道什么脾性,我看您打早儿就宠她,现如今长大了,又长得够劲儿,便宜了别人您不心疼吗?还不如就放自己身边继续疼着得了。”
“她也得有这本事,我也才能收。”霍宴执淡淡出声。
林怀远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不知道这姑娘有没有那股子韧劲儿,能不能挺过来。”
霍宴执的女人不好做,这是外界公认的事情,以前不是没人上赶着来,但他这人性子冷,要捧热了那颗心,少说几年光阴,还没哪个女人有这个耐性。
可江笙不同,沾了时间的光,眼看,就已经在霍宴执身边待了两年了。他也是个男人,要说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是真拿她当孩子看,但自从她醉酒那晚,这颗心也就不纯粹了。
从酒吧到别墅用了半个小时,后面江笙倒是老实了不少,闭着眼睛好好的休息着,没再让人看了笑话。
车停好,霍宴执自己先出来,再弯腰把她抱了出来,看了眼站在一边等指示的林怀远:“车开走吧,回头让人给我送回来。”
“得嘞您,放心吧。”林怀远一脸坏笑:“宴哥,我保证,今儿这事,就烂我肚子里了,绝对不会和外人瞎巴巴。”
霍宴执哼笑一声,“不用。”
继而抱着江笙进了屋。
林怀远愣了下,不用?什么不用?不用烂肚子里?那意思是让他随便往外露吗。宴哥这脑回路,一般人可跟不上,他干脆也不想了,顺其自然的开车走了。
霍宴执回了屋,就吩咐保姆跟着一起上了二楼,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后,让保姆把人给清理一下,自己就转身出了屋,回三楼洗澡了。他虽然没喝酒,但被江笙折腾的也一身酒气,闻着难受。
保姆得了命令,准备好了江笙的睡衣,慢慢给她换了下来,还打了水,给她把脸擦干净了。
“这怎么还喝成这样呢?”保姆印象里,江笙姑娘一直是乖巧懂事的。
床上的人肌肤又白又嫩,跟丝绸似的,保姆看着都不敢触碰,生怕在上面留下什么印子。
但就是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把江笙折腾的烦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别碰我,好烦啊。”
保姆哄着,“小祖宗,你穿好衣服。”
江笙醉酒之后,劲头也大,还不听话,可着劲儿的耍,保姆哪里治的住。
这么会儿功夫,江笙就从床里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屋外走。
她就穿着内衣,胸挺臀翘,看的保姆都怔了怔。等反应过来时,连忙追了出去,勉强给她把睡衣披在了身上。
但江笙也不知是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没醉清醒着,反正就目标很明确的往三楼上走。
这层楼是禁区,保姆不敢踏足半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江笙走了上去。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保姆急的转圈儿,试着叫了两声霍先生,没得到答复,只好等在了楼梯这里。
江笙觉得身上又热又冷,像是两个极端,所以身上的衣服随着她走动,已然慢慢滑落至脚下,她到了三楼,光着小脚丫,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嘴里还叫着霍宴执的名字。
找遍了每间屋子,也没看到霍宴执的身影,她皱着一张小脸,有些烦躁的跺了下脚,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眼看支撑不住了,胡乱找了间屋子就推门进去了,最后把自己扔进了床里,慢吞吞的爬到了床中央,胡乱的拉了被子,给自己盖在了身上。
盖了没多久,又觉得胃里燥热翻腾,只得把被子又掀了。
霍宴执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等他披着浴巾走出来时,一眼看到床上赤、条条的身影,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几步走到床边,偏着头,将被子遮在了江笙的身上。
他披了浴袍,看着自己床上突然出现的人,一阵无奈,他先出了房间,在楼梯上往二楼看,果然保姆还等在那里。
“霍先生,实在抱歉,我没能看住姑娘。”
霍宴执摆了摆手,“先去休息吧。这里不用管了。”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抱胸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的睡颜,忽的,江笙睁开了眼睛,和霍宴执遥遥相望。
“霍宴执,你来找我了。”她声音里裹着蜜糖,叫他名字的时候都能听出甜来。
男人慢慢靠近床边,坐在了她的身侧,手臂撑在她的两边,压住了被子。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男人的房间是随便进的?还不穿衣服。”
江笙雪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挣扎的伸出来,然后缠在了他的手臂上,脸也跟着靠了过来,小猫儿似的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我刚刚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平时清醒着,您您的尊称着,这醉了之后,一口一个霍宴执,一口一个你的,着实大胆。
不过他本来那一肚子的气,被她这么软软的一顺,莫名其妙也就消散了。
“没真醉啊,跟我在这儿装着玩儿呢。”霍宴执的另一只手,拂过她的脸颊,将几缕发丝拢到一边,“我倒是小瞧你了。”
“你这人真奇怪。”江笙眼睛里水亮亮的,“我没喝醉的时候,你非说我醉了,如今真的醉了吧,又说我装的,我头可晕了,这酒肯定不行。”
瞧瞧,这思路多清晰啊。
霍宴执轻笑了下,手捏着她的下巴,“现在是有酒量了,我以后还得提防着你些,省的让你拿醉酒给哄骗了。”
江笙趁着这时机,忽然坐了起来。头还有些沉沉的,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一些,露出了黑色的肩带,浅浅的陷进她的嫩肉里,“我今天和宋遇白去酒吧,都说清楚了。”
霍宴执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下,盖住了锁骨,“哦,说事情去酒吧,怎么说的,咬着耳朵说的?”
那地方要不是嘴唇贴着耳朵吼,恐怕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
江笙笑了起来:“您吃醋了?不是对我没什么想法吗,说这酸话给谁听。”
他掐了下江笙的脸蛋儿,力道不大,“不是嫌弃我老男人吗,身边有个又年轻又帅的,还不留好了。”
江笙手臂圈上霍宴执的肩膀,“我说胡话呢,您别当真。我真的和他说清楚了,我只喜欢您,别人都看不上。您也不老,我看着就正好。”
霍宴执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眼里情绪故意隐藏着,不易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真想做我女人?”
江笙点头,“从您把我从那泥潭里拉出来时,我就想好了,这辈子,我都想在您身边。”
霍宴执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顺着到了她的唇瓣上,手指摩挲着,看着她从浅红变成嫣红。
“行,那就来我身边试试。”霍宴执说着,按着她压了下去。
“我先教你接吻。”
这次的亲吻显然比上次要美好许多,他刻意压着节奏,缓慢的推进,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此刻才到了点兵将阶段。而她就是那刚刚被征集的新兵,两眼一抹黑,仅凭借着些孤勇,就闯入了将军的营帐。
“张开点嘴,乖。”霍宴执亲她的时候,还能分神说话。
江笙微微开启了一丝缝隙,霍宴执并没有着急去侵入,而是顺着那丝缝隙,慢慢磨着,吮吸着她的下唇。蜻蜓点水似的,啄一下,就松开,然后再啄一下,那么来来往往的几个回合,就让江笙觉出些心痒来。
她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舒适。
男人觉察出江笙的放松后,忽而清淡的笑了笑,“再张开些,放我进去。”
这话含糊不清,说的时候也没让他停下,江笙却听懂了,也照做了。
当他灵巧的滑进自己的口中时,江笙才明白那些朦胧感性的形容竟然都是真的。她像是离水的鱼,虽然呼吸困难,但因为初次看到陌生的新奇环境,而充满了快乐。
上次她在霍宴执那里是学了点儿玩意儿的,这次又记了起来,还跟上次一样,顶着他往外走。
霍宴执离开她些距离,眸子里带着点笑意,“横冲直撞的,温柔点儿。”
江笙脸都红透了,她仰起些头,贴上他的唇,放慢了速度,温柔的舔舐着他的唇线,然后慢慢往里攻陷。
她聪明,做什么都是一教就会,霍宴执把她教好了,接吻的过程就变成了漫漫无尽的享受。
女孩儿的唇瓣在他轻拢慢捻的挑拨下,颜色比之刚刚又艳丽了不少。
霍宴执的心,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大概是林怀远的话起了作用,让他想明白了些事情,他霍宴执经历过这般多的事情,如今怎么和自己在这感情上较上了劲呢。
既然知道江笙是个扰乱心神的因素,不如就顺心而为,就像此刻,想亲她,就亲了。至于他身边的位置,既然她想要,就给她。但能不能坐的稳,还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江笙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但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坚持,此刻总算是值得的。他虽然只是说了让她试试,并没有给什么承诺,但好歹给她开了大门。
霍宴执一直掌控着两人之间的节奏,眼看到了不得不停下的时候,男人率先抽离开来。
江笙迷茫的睁开了眼睛,那被情浓渲染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再不是之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
“今日就教到这里了,笙笙聪明,学的不错。”
江笙将脸埋在被子里,“霍老师教的好,我明明是遇见了好师父。”
欲、望这东西,虽然不容易控制,但霍宴执的意志要比常人强一些,身为上位者,总要管得住自己的身体,才能在很多时候免于遭受重创,所以他即便很想就这么要了她,也知道不是时候。
他连着被子,把江笙裹好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江笙吓了一跳,“您做什么?”
“送你回自己房间。”
江笙知道,有些事情要顺其自然,今日他肯给个明确答复,已然是破天荒了。要是自己得寸进尺,反而不好收场。也就乖乖的顺从了他,容他抱着送回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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